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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你心動番外 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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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的燈關掉,
兩人一起進臥室。

楊舒站在床沿,問他:“你睡哪邊?”

“我都可以,你選吧。”

楊舒率先上了床,
朝邊上稍微挪了挪,
給他騰出位置來,
被子也主動分他一些。

薑沛隨之掀開被子躺進來。

他離自己有些近,
楊舒下意識往邊上挪了點,忽然想起什麼,她把蓋在薑沛身上的被子扯下來:“你去把客廳那床被子拿過來。”

對上薑沛困惑的視線,楊舒淡定地用手在床頭比著畫了條線,“雖然我好心收留你,
但是我們還是要按照約定來,給彼此留點私人的空間。你自己蓋一床被子,我們各睡各的,不要過界,不然我會把你踹下去的。”

薑沛神色稍愣,垂眸望向她手指劃過後,床褥上留下的一條褶皺。

懶散笑了聲,他重新起來,去客廳拿回那條被子。

折回來時,
楊舒已經裹著被子躺下了,
閉著眼。

薑沛看到她睫毛時而輕輕顫動,
眼睛慢慢掀開一條縫,
瞧見他後,很快又若無其事地闔上。

他彎彎唇角,
在她旁邊躺下。

“關燈。”她開口下命令。

薑沛看她一眼,
散漫地問:“我看你這床也沒有很大,
咱們倆一人一床被子,你不覺得太占空間了嗎?萬一你睡著不小心翻個身,掉下去了怎麼辦?”

楊舒睜開眼:“我睡相很好,不用你操心。”

“那我睡相不好,掉下去了怎麼辦?”

“掉下去你再爬起來。”

“……”

“行吧,真是親女朋友。”薑沛關掉燈。

楊舒感覺眼前一黑,旁邊窸窸窣窣間男人躺下來。

兩人不是第一次在床上,但什麼也不乾純睡覺,應該算是第一次。

楊舒有些不自在,先前的那點睏意散去,餘光總止不住往那邊看。

適應了黑暗,隱約能看到旁邊男人的身形輪廓。

薑沛躺下後便再沒了動靜,呼吸也均勻,應該是先前在客廳睡不好,熬太久,此時一沾床就睡了。

身邊多個男人,楊舒睡不著,摸起手機刷了一會兒,沒什麼好玩的,又放回床頭。

她覺得熱,在床上側過來翻過去,總鬨出動靜。

胳膊忽然隔著被子被一隻手按住,楊舒神色稍僵,眼睫翕動兩下。

薑沛臉貼過來,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睡不著?我陪你聊聊天?”

原來他沒睡,楊舒伸手把他臉推開,口是心非:“睡得著,我跟你有什麼天好聊的?”

薑沛重新躺回去,雙臂交疊枕在腦後,悠悠感慨:“你還真是用完便扔,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嘖了聲,“有渣女潛質。”

“……”

楊舒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理人。

——

楊舒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雖然入睡難了點,後半夜睡得還挺沉。

第二天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躺在薑沛的懷裡,枕著他的臂彎,懷抱很溫暖,有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端,莫名讓人依戀。

楊舒身子微微動了下,在他懷裡蹭了蹭,本能環上他的腰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半夢半醒間,她腦子裡驀然冒出一個疑問:他們倆不是各蓋一條被子嗎?怎麼會被薑沛抱著?

她剛剛怎麼還在他懷裡蹭了蹭去?!!

楊舒當即清醒過來,推開他,猛地坐起。

薑沛被推得睜開眼,懶懶看著她,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啞:“醒了?”

楊舒看看他,再看看兩人身上蓋的同一條被子。

是薑沛昨晚上蓋的那條。

她怎麼鑽薑沛被子裡去了?

原本想質問他為什麼過界的,此時看著薑沛的被子,楊舒還沒開口,氣焰已經降下去大半。

過界的人好像是她。

楊舒的嘴張著醞釀半天,最後又乖乖閉上,罵他的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她還有點懵,自己睡相沒有很差的,也不知道怎麼就鑽薑沛被子裡去的。

薑沛望著她的表情,眼底閃過一抹戲謔的笑。

他撈起床頭手機看了眼時間,絲毫不計較昨晚被她占便宜的事,沒事人一樣地開口:“早著呢,你不是已經放假了,再睡會兒。”

他說著起身去了浴室。

裡麵嘩嘩的流水聲傳來,楊舒看著被丟在一旁的另外一床被子,無辜地抓抓頭發。

邪了門了了。

平複一會兒,她厚著臉皮重新躺回去。

不就摟他睡了一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薑沛也沒質問她,她就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而且,本來就是她的屋,她的床,她的被子,她想睡哪就睡哪。

她昨晚製定的規則,隻對薑沛一個人有限製,對她自己是沒有的。

嗯,就是這樣。

她不算說話不算話。

一番心裡安慰之後,楊舒心裡舒坦了。

很快浴室的門開了,楊舒閉著眼裝睡。

薑沛穿上衣服,打好領帶,將腕錶重新戴上,餘光看了眼床上的那抹身影。

頓了頓,他試著問:“要不要吃早餐?”

她攏著被子含糊地應:“不要,我再睡會兒,起來自己弄吃的。”

這個點確實還早,薑沛也不強迫她。

“我今天要出差,年前纔回。”薑沛又說了一句。

楊舒隨便“嗯”了聲。

要出門時,他想到昨晚梁雯發的微信語音。

默了片刻,又開口:“薑吟讓你去我家過年,怎麼沒應?”

床上的人沒回應。

薑沛覺得她不至於入睡這麼快,大概是不想回。

薑沛張了張口,最後什麼也沒說:“不想去就算了,現在過年都沒什麼年味,在哪都一樣。”

楊舒依舊閉著眼沒吭聲。

直到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她睜開眼,薑沛已經走了。

——

年底結案量大,庭審也多。

接下來幾天薑沛異常忙碌,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出差,便是在出差的路上。

最後一個案子比較重要,涉及金額也大,他和傅文琛、錢一銘三人共同參與其中。

在童城待了幾天,臘月二十九才返回長莞。

回律所的路上,傅文琛開著車,薑沛坐副駕。

後麵錢一銘四仰八叉地躺著,不停抱怨:“明天都除夕了,咱們忙到現在覺都沒好好睡過,女朋友還跟我鬨脾氣,我可太難了。”

錢一銘和女友都是鶴橋古鎮那邊的,家裡相親介紹認識,互相看對了眼,就試著在一起。

女孩來長莞找了一個不錯的工作,和錢一銘的關係處得也好,兩人隔三差五秀恩愛。

前幾天錢一銘女友放假,想跟他一起回老家,結果他忙得電話都顧不上接,最後就把女朋友給得罪了。

現在女友已經自己買機票回老家了,剩他自己。

剛剛這一路上,錢一銘不停打電話過去,對方拒接。

“我是真的忙,覺都沒睡好過,又不是故意不回訊息不接電話的,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氣性太大了。”錢一銘看向副駕的薑沛,“沛哥,你家攝影師跟你鬨彆扭沒有?”

薑沛此刻正冷著臉看微信。

從他出差到現在,整整八天,他是因為忙才沒給楊舒發訊息。

而她放年假天天在家閒著,也一條訊息都沒給他。

這麼多天,她明知道他出差在外。

不說慰問兩句了,連個標點符號都不願意發過來一個。

薑沛手機息屏裝進口袋,倚著靠背雙手抱臂,耷拉著眼皮淡淡道:“我女朋友比較乖,從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跟我生氣。”

錢一銘聽完很是羨慕:“我家寶寶怎麼就不能學學你家這樣呢,回頭讓她們倆認識認識,讓楊舒開導開導她。”

薑沛冷冷扯了下嘴角。

就楊舒那沒心沒肺的勁兒,開導完恐怕你的女朋友該沒了。

駕駛位的傅文琛把著方向盤,很隨意地開腔:“老錢知足吧,給你使性子是在意你,等什麼時候人家十天半個月不給你發次訊息,你再嘗嘗什麼味兒。”

薑沛挑眉,痞氣地笑了聲:“傅哥這語氣,一看就是嘗過了。”

後座錢一銘頓時來了興致,扶著靠背湊過來:“傅哥,沒聽你講過你前妻,什麼樣的女孩啊,跟我們倆講講?”

傅文琛臉上笑意淡下來:“我這寬慰你呢,你扯我乾嘛?”

“咱們也共事這麼久了,都從來沒聽你說過這事,一直諱莫如深,搞得我更好奇了。你就說說嫂子是什麼樣的女孩,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唄?”

傅文琛話不是很多,也潔身自好,錢一銘壓根摸不透他能喜歡什麼樣的異性。

傅文琛看著前方的路,車速緩下來,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倆結婚的時候,她大學還沒畢業,很漂亮,很溫柔,跟現在很不一樣。”

錢一銘好奇:“現在什麼樣?”

傅文琛沉吟著:“現在的她,時尚,有氣場,是個很厲害的攝影師,更是個乾練知性的女強人。”

“你前妻也是個攝影師?”錢一銘有些驚起,又看看薑沛,忽而感慨,“你倆怎麼都找攝影師,搞得我女朋友不是攝影師還顯得清新脫俗了起來。不過攝影圈就那麼大,前嫂子和楊舒沒準認識吧。”

傅文琛道:“淩韻攝影工作室的法定代表人江淩,就是我前妻。”

錢一銘臉上一閃而逝的錯愕,但隨即想想,這裡麵似乎是有蛛絲馬跡可循的。

難怪上次攝影工作室的案子,傅哥看起來挺關心的。

不過既然這樣,她們攝影工作室打官司找沛哥不找傅哥,就很耐人尋味了。

車廂內安靜了片刻,錢一銘揭過這個話題:“對了,祥騁的那個案子明年開春就庭審了,委托人齊董在塞爾維亞養病,我們過年期間得去那邊跟他進一步談談。如今大過年的,我下午就飛回老家了,女朋友還沒哄好,那邊一時半會兒我是顧不上了,你們倆誰找時間去一趟?”

傅文琛想了想,正要開口,薑沛淡聲道:“我去。”

錢一銘望過來:“沛哥,人家楊攝影師就算體貼,不在手機上跟你抱怨,心裡肯定是希望你陪著的,你這剛回來就又往外跑,也太不合適了。要我說傅哥孤家寡人一個,他去最好。”

薑沛臉上沒什麼情緒:“這個案子之前就是我在跟進,也最瞭解案情,我跟齊董溝通最好。”

頓了頓,他道,“飛去塞爾維亞的機票,我已經提前買好了。”

錢一銘想了想,點頭:“行吧,不愧是沛哥,談戀愛了還這麼工作狂,就是可憐楊攝影師了,怎麼就看上你了?”

薑沛垂首又看了眼毫無動靜的微信界麵。

他緩緩側首,神色淡漠地看向窗外。

——

三人回到律所,做完最後的收尾工作,才各自下班回家。

薑沛本來想先去落心小區,遲疑了一下,想到上午梁雯給他打電話,最後驅車回了c大。

到家剛好趕上中午的飯點,因為知道薑沛回來,梁雯做了一桌子菜。

最後兩道菜還沒好,梁雯和薑稟懷在廚房。

薑沛在餐桌前坐著,旁邊的薑吟捧著手機聚精會神打遊戲。

薑吟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對麵射手落單了,殘血,我去拿個人頭。”

薑沛皺眉看過來,還未開口,手機裡熟悉甜軟的聲音響起,“彆去,草叢裡應該有人,小心上當,我馬上趕到。”

薑吟:“哦,好。”

過了一會兒,薑吟興奮道:“舒舒你好厲害,一人拿三殺!”

“小意思。”楊舒的聲音順著電流傳過來,懶懶的,帶著幾分閒散與愜意,“應該能一波了,大家一起上高地。”

薑沛靜靜在旁邊坐著,時不時聽到那邊嬌軟悅耳的女音,心口的位置彷彿被什麼給撓了一下,有些癢。

一局遊戲很快結束,楊舒和薑吟閒聊了兩句,楊舒問:“還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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