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偶皆此9Hne遠吠 116
壓點分
高三最多的就是考試。
之前一個月考一次月考,到了高三基本就是一個星期好幾次。
學生們在不斷考試講題考試講題中迎來了期末考。
其中,學校的老師學生們對江晏的成績由一開始的震驚驚喜逐漸轉化為麻木冷靜以及習以為常。
每一次考試都是對全體高三學生的一次嚴重打擊。
750分的滿分,基本維持在730到745之間,十分的穩定,穩定在年級第一的寶座。
任師琦作為(2)的班主任,對於自己班的學生能有這樣的成績,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但還是被校領導找到辦公室喝茶了。
“任老師啊,很快就要期末考了,你和你們班的江同學商量商量,成績能不能壓點兒?”
任師琦聽到這句話,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任教十幾年,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
“主任,人家江同學有這樣的實力,憑啥讓人家壓分啊?”
主任也很無奈啊。
“前兩名一直穩居在你們班,那一班的班主任都來找我反映了,一班學生好幾個都有考前焦慮症了,尤其是那個叫廖雙雙,甚至好幾次把自己逼到住院。”
主任說完歎了口氣,繼續勸說道,“也沒讓江同學壓太多,至少……至少彆那麼逆天。”
前次一模,浣城八所高中,江晏差點直逼滿分,那一中的校長都來我們學校挖人了。
還驚動了教育局那邊。
這樣的成績,拿個狀元都是閉著眼的拿。
他們做領導的是又驚喜又害怕。
害怕這樣的好苗子就被挖走了。
任師琦扶了扶黑框眼鏡,眼睛裡帶著嚴肅,“主任,一班的某些學生心理承受能力差就應該去找心理醫生,調節疏導,怎麼還怪江晏同學分考太高?
考場如戰場,壓分?我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說完,拿起自己的書,“主任,我還有課,先不說了。”
主任被說得十分羞愧。
這廖雙雙的爸爸和自己有點交情,說了自家孩子的情況。
這次談話,其實也是出於私人原因,賣人家一個麵子。
現在想想剛才任老師說的話,也是自己老糊塗了。
學生成績考得好應該高興才對的。
楊主任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頭,“真是越活越回去咯。”
說完,
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小曾啊,安排幾位心理醫生,給高三的學生開個心理講座,還有個彆心理疏導,給高三的孩子們解解壓,鬆鬆綁。”
作為談論核心的江晏並不知道他們的談話。
要是知道,江晏隻會告訴他們,他每次考試都是壓著的。
~
浣城已經進入一月,天氣比上個月還要冷了一些。
學生們也在校服裡麵加起了衣服,或者直接把棉服套在校服外。
刺骨的寒風從窗戶縫裡吹來,讓原本就冰涼的手更是一哆嗦。
寫字都有些彆手。
江晏在校服裡麵加了羊絨衫,校服外麵還穿了一件羽絨服。
露出來的一雙手卻依舊被凍得發紅。
血管呈現出青紫色,如同墨水一般散開。
反觀一旁的南棠,就在校服裡麵穿了一件加厚的衛衣。
少年溫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仔細地給女孩講著卷子上的題。
南棠的目光卻被江晏拿著筆在卷子上比劃的手吸引了去。
手好像被虐待了一樣。
指骨處都帶著紅。
江晏把解題思路寫在題目的旁邊。
“在這裡設定一個點,求兩點之間的……”
冰涼到麻木的手被一隻暖乎乎的小手蓋住,打斷了江晏講題的思緒。
眼眸微顫,源源不斷的;暖意從手背的位置傳來。
南棠輕嘶了一聲,“怎麼這麼冰?”
江晏因為身體原因,一到冬天手腳冰涼,有時候手冰到發紫,看上去極為的駭人。
到了奶奶這裡,主動調養身體,差不多半年多的調養,身體比以往已經好了很多。
手腳卻依舊很冰,但也沒之前看著那麼恐怖。
南棠熱乎乎的手原本是蓋在江晏的手背處,隨後直接把他的手撈到自己的衣兜裡。
“暖一暖吧,感覺都要起凍瘡了。”
江晏看著女孩,眼底笑意漸濃。
糖糖對自己毫不避諱的姿態,這江晏所滿意的。
也不枉他這半年多一點點的撩動。
向和暖和尤初她們說著話,一轉頭,看到了這一幕,也已經習慣了。
現在隻是在心裡默默給好姐妹點一根蠟。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傻乎乎的糖糖才會反應過來,自己被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盯上了。
照現在這種情況,可能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就是被拖進狼窩的時候咯。
江神真的……長了一副不食煙火的謫仙臉卻做著這種事,無恥!格外的無恥!
江心悅則是喜成樂見,南棠姐姐以後就是一家人啦~
家人們誰懂啊~我喜歡的太太和我成了一家人!
眼睛裡的姨母笑差點沒溢位來。
“啊秋~”
江心悅想著想著重重打了一個噴嚏。
坐在窗戶旁的葉桓把窗關上。
把保溫杯裡的熱奶茶推到女孩麵前。
隨後繼續做題。
教室外寒風依舊刺骨,而教室內,學生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眉眼間雖染著疲憊,但眼眸中熠熠生輝的明亮卻將整個教室照得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