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骷髏島靚仔的諸天之旅 第454章 暴躁的豬八戒
豬八戒上前一步,怒聲道:“小胖和尚!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能拜的佛都拜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路在哪了吧?”
“哈哈哈……”藍袍彌勒大笑起來,指了指對麵的崖壁,“路?
路不一直在那裡嗎?”
豬八戒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崖壁依舊陡峭光滑,哪裡有什麼路,頓時怒火中燒,罵道:
“這……你這鼓著肚皮的禿頭小兒,竟敢唬我老豬!
這全是光溜溜的懸崖峭壁,連個台階都沒有,哪來的路!你今日若不給我個說法,休怪我老豬不客氣!”
“哎~”藍袍彌勒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文超身上,又看了豬八戒一眼,笑道,“哎,他,有慧根,能識佛緣;
你,心不誠,故不見路。”
“誠你個奶奶!”豬八戒徹底爆發了,“你莫不是那黃眉老怪變的,專門來捉弄我老豬的!吃我一耙!”
說罷,他揮動九齒釘耙,朝著藍袍彌勒狠狠砸去。
然而釘耙卻徑直穿過了藍袍彌勒的身體,撲了個空。原來亭內的不過是一道幻象,真正的彌勒不知何時,出現在崖壁半山腰的一處平台上。
“哈哈哈哈哈……”藍袍彌勒的笑聲從平台上傳來,帶著幾分戲謔,“不拜就不拜,這般氣急敗壞,修養還不如身邊的小輩,羞是不羞?
”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漸漸變大,化作一尊巨型彌勒佛像,靠著山壁而坐,袒胸露腹,笑容可掬,正是之前他所說的“大佛”。那佛像高達數十丈,與山壁融為一體,肚臍眼碩大無比,果然比兩人加起來還要大上好幾圈。
“氣煞我也!”豬八戒見狀,更是怒火中燒,對著文超說道,“文超小子,這小和尚太過可惡,竟敢如此戲耍我老豬!此路不通,爺爺我今日便是用拱,也要拱出一條路來!
你且先行一步,我們在山頂會合!”
說罷,豬八戒渾身法力湧動,化作一道黑風,朝著山頂疾馳而去,速度極快,瞬間便消失在風雪之中。
“這豬頭……”
文超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豬八戒是被氣狠了,也不阻攔。他抬頭看了看半山腰的巨型彌勒佛像,邁步朝著山壁旁的一條羊腸小道走去。
這條小道極為隱蔽,蜿蜒曲折,順著山壁向上延伸,正是通往彌勒佛像所在的平台。沿著小道緩緩上行,道路狹窄,僅容一人通過,一側是陡峭的山壁,另一側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便會墜落。
文超小心翼翼地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平台之上。巨型彌勒佛像就矗立在平台中央,佛像下方,原本光滑的山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洞口,洞口不大,剛好能容納一人通過,洞內漆黑一片,隱約有氣流從中湧出。
顯然,這便是彌勒佛為他們開啟的通路。文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玄鐵套裝,握緊手中的鱗棍·亢金,深吸一口氣,鑽入洞口。洞口內寒氣逼人,伸手不見五指,隻能隱約聽到前方傳來的風聲,不知通向何處。
文超運轉法力,雙眼泛起淡淡的金光,勉強能看清前方的道路。洞內狹窄,兩側的石壁上雕刻滿了巴掌大小佛像,在黑暗中顯得有些詭異。
文超小心翼翼地前行,心中暗自警惕,這小西天深處危機四伏,即便有彌勒佛祖指引,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約莫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前方漸漸出現一絲光亮,風聲也越發清晰。
文超加快腳步,朝著光亮處走去,待走出洞口,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得眼前一亮。文超鑽出洞口,寒風裹挾著碎石迎麵撲來,帶著刺骨的涼意。
眼前並非想象中的開闊之地,而是一處狹長的崖壁裂隙,名曰“一念壁”。幽暗的裂隙深處,僅靠上方錯落的石縫漏下幾縷斑駁天光,斜斜切割在嶙峋的黑石上,勾勒出明暗交錯的光影,將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幾分詭譎。
壁麵深處密密排布著數十尊護法造像,皆身披殘破甲冑,手持鏽蝕兵刃,
或怒目圓睜,或肅立沉思,輪廓在昏暗裡半隱半現,彷彿仍在恪守著千年未變的使命,守護著這片沉寂的秘境。
山道旁,斷木與亂石雜亂散落,旁側一株枯樹的虯枝斜探而入,枝椏扭曲如鬼爪,
連風掠過都帶著穿透骨髓的荒寂,古老的莊嚴與山野的蕭索在此交織,像一枕沉在時光裡的舊夢,透著說不儘的蒼涼。
文超握緊手中的鱗棍·亢金,緩步前行,玄鐵套裝的甲葉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在寂靜的裂隙中格外清晰。沿途的石壁上隱約可見模糊的刻痕,似經文,又似符咒,曆經歲月侵蝕,早已辨認不清原貌。
行至裂隙中段,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一片不大的空地,空地中央孤零零立著一座破敗的土地廟,
廟門歪斜,神像早已碎裂,隻剩半截身軀癱在供桌上,透著幾分淒涼。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笑聲突然從土地廟的陰影中傳出,帶著幾分戲謔與凶戾:
“嘻嘻,死了一個妖猴,又來一個妖猴,等剝了你這張臉,我也去當個天命人玩玩,哈哈哈!
”
笑聲未落,一道身影從陰影中躍出,穩穩落在空地中央,擋住了文超的去路。文超定睛望去,隻見來人外貌帶著詭譎的戲班醜角底色,卻又被濃鬱的凶戾妖氣死死裹纏,顯得怪異至極。
他臉上敷著一層慘白如粉的麵妝,卻遮不住麵板下交錯的褶皺與難掩的老態,
眉骨斜挑,眼窩深陷,赤紅的瞳仁裡翻著毫不掩飾的狠戾,彷彿淬了毒的尖刀。
幾簇尖刺般的觸須從頭皮與下頜處破膚而出,混著垂落的枯白長發,像戲台上被扭曲篡改的“醜角花麵”,說不出的陰森。**的上身肌肉虯結,古銅色的麵板爬滿暗紫色的詭異刺青,紋路似符似咒,透著邪異的氣息;
脖頸間掛著一串粗糙的木珠,珠子表麵布滿裂痕,不知沾染了多少生靈的血氣;左肩斜裹著一塊破舊的麻布,腰間束著雕花革甲,邊緣早已磨得泛毛,流蘇下擺沾著發黑的泥汙與暗紅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