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就想跑?沒門! 128
裴·雙標·鬱
薑意冰冷的目光掃視著眾人,大家聽到裴鬱的名字,一個個都不敢在說什麼,眼神亂飄,甚至開始勸起許妍。
“哎呀,許小姐,算了算了。”
“對啊,不管怎麼說都是親姐妹,小孩子打打鬨鬨的,也就過去了。”
“裴總要是生氣了,秦家可能會更慘。”
秦放聞言臉色白了白,輕輕拽住許妍的袖子,吞吞吐吐的說道:“小妍,算了吧……回去我補償你……”
許妍冷笑一聲,鄙夷的盯著秦放,嘴唇微微顫抖,氣極了。
“你補償我?秦放,你不是男人!”
許妍猛的甩開秦放,拽住薑意,揚手就要打上來。
薑意擋住許妍還未落下的手掌,往前猛的用力,長腿壓住許妍的腿部,狠狠將人死死抵在柱子上。
薑意的胳膊肘抵在許妍的下巴處讓她無法動彈,麵若寒霜,冷冷警告道:“許妍,以後彆惹我!”
許妍麵容猙獰起來,眼底凝著滿滿的恨,她恨薑意,她要搶走薑意的一切,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通過貶低薑意來獲得幸福。
許妍忍受不了薑意不再畏畏縮縮、逆來順受,她希望薑意永遠是她幸福的對照組。
許妍掙紮著攥緊薑意的手臂,長長的指甲幾乎陷進她白皙的胳膊裡。
薑意好似感覺不到疼痛,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利落的彎腿踢在許妍的肚子上,腰側白皙的軟肉隨著動作露了出來。
“啊!”
與此同時許妍發出了一聲尖叫。
裴鬱轉身望見的就是薑意打人的場景,裴鬆跟在她的身後,嘴巴張的圓圓的,“姐……你這小女朋友……真厲害……”
裴鬱眉尾上揚,眼尾的笑意偷偷露了出來,語調閒散帶了些得意,“嗯……隨我。”
裴鬆:“……”
許妍撒潑前手就被人按住,薑意錯愕的轉身,這才發現裴鬱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望著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寶寶,過來。”
裴鬱含笑對著薑意招招手,溫柔的盯著她,好似薑意無論做什麼,她都會這樣等著她。
薑意心念一動,像個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垂著頭慢慢吞吞的往裴鬱的方向走。
堪堪走了兩步,薑意胳膊上的紅痕晃的紮眼。
裴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薑意麵前,輕輕握住她的胳膊,好看的眉頭擰在了一起,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怕。
許妍見狀掙紮著哭喊道:“大小姐……薑意她打著您的名頭欺負人,您可要主持公道啊!”
裴鬱伸手攬過薑意的腰身將人揉進懷裡,抬眸冷冷望向許妍,薄唇輕啟,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在場的所有人聽的真切。
“我從來不愛主持什麼公道,我來,隻是為了給我寶寶撐腰。她怎麼就欺負你,不欺負彆人呢?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裴鬱的聲音不急不緩,語調溫柔至極,可在場的每個人都諾諾的不敢抬頭,甚至有些慶幸剛剛沒有太過得罪薑意。
薑意聞言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不敢抬頭去看裴鬱,害怕一抬頭眼眶會裹不住淚。每一次都是這樣,裴鬱是那個會堅定的站在她身邊的人……
“夫人胳膊紅了,好好伺候許小姐,讓她長長記性,明白什麼是真正的仗勢欺人。”
“是,大小姐。”
裴鬱淡淡說完,擁著薑意轉身緩緩往外走。完全不顧身後的哭聲、喊聲,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找到薑意的時候可以好好護著她,不受任何人阻止。
“先走了。”裴鬱丟給裴鬆這一句話,麵無表情的擁著薑意往外走。
薑意將自己縮的小小的,不敢出聲。剛剛裴鬱幫她不假,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現在裴鬱很生氣。
薑意被裴鬱塞進副駕駛,也不敢說話,一路偷偷打量著裴鬱。
路燈的光影時不時打在她的側臉上,薄唇緊緊抿著,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彆人欠她錢了一般。
薑意有些忐忑,剛剛裴鬱給她撐腰了,可是怎麼轉身就生氣了啊?難道是因為她當眾打架丟裴鬱的臉了?或者打架讓她人設崩塌,裴鬱接受不了?
裴鬱不會轉頭就跟她分手吧?
裴鬱車開這麼快,這麼生氣,不會要把她拉到野外,先啥後紗吧?
薑意越想越心驚,腦中奇怪的、恐怖的畫麵交織,以至於裴鬱車停在了家門口她都沒有發現。
“哢噠!”
裴鬱不知何時已經下了車,開啟副駕駛的門正目光沉沉地望著薑意。
薑意的心跳在黑夜裡跳的極快,根本不敢與裴鬱對視,手捏著安全帶。故作鎮定的望著前方,乾巴巴的問道:“乾……乾嘛?”
“下車。”
裴鬱手撐著車門,將薑意圈在裡麵,垂著眸她,眼神漸漸晦暗。
薑意指尖顫了顫,裴鬱的眼神像是能吃人,她不就打了個架麼?
至於這麼生氣麼?
車外黑洞洞的,薑意心底有些發怵,曾經看過的電影此時不合時宜的閃入腦中。
囚禁、荒野彆墅、極限運動……
薑意磨磨蹭蹭的下車後,跟著裴鬱走進彆墅。
薑意小心睨著裴鬱,見她還是板著一張麵孔。心一橫眼一閉,來不及細想,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不管了,先暈了再說,裴鬱再禽獸,也不會苛待病人吧?
在薑意倒下前,裴鬱瞳孔猛的一縮,立刻奔過去接住了她,將人整個攬進懷裡。
裴鬱一下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嗓音都帶了幾分顫,“阿意!阿意!你怎麼了?彆嚇我!”
胸口柔軟的身體無力的靠在裴鬱的懷裡,任她怎麼搖晃都沒有反應。
前世失去她的痛苦排山倒海一般湧來,裴鬱幾乎失去了理智,抱起薑意就往外衝。
剛剛她看到薑意受傷,一股無名的火就吞沒了自己。她隻允許寶寶欺負彆人,彆人欺負薑意半分,裴鬱都受不了!
所以裴鬱生氣,氣薑意讓自己受傷,更氣自己沒有護好她。應該貼身陪著她的,實在不行也應該讓高洛遠遠跟著的。
是她考慮不周。
巨大的自責和恐慌幾乎要將裴鬱淹沒,她真的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