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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纏花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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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的氣味迷醉了燈光,光線趔趄著灑下,落在同樣混沌著快樂的人們身上,舞池裡年輕的男男女女活力四射。

擡手搖擺的人群被撥開,王宇鵬貼過幾個熱辣小o擠了出來,擡手還不忘掐人屁股一把,引得一陣驚叫,王宇鵬壞笑著坐進卡座,一邊眼睛往那邊撇,一邊悶了半杯加冰威士忌,繼而收回目光,意猶未儘地搓搓手,“接著玩兒啥?”

幾個陪坐的小男孩兒嬉笑著上前拉他胳膊,“王總,這都快兩點了,您說等會兒玩兒什麼呀。”

“小妖精。”

王宇鵬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轉頭問一邊的謝高南:“高南你說,想玩兒什麼。”

謝高南坐在卡座裡,興致缺缺,或許是四年的軍旅生涯已經讓他習慣了枯燥重複,又或許是因為什麼彆的,謝高南瞅向被他強拉來的虞則英,“玩兒什麼。”

虞則英剛結束一場遠洋會議,大腦飛速運轉之後有些消極怠工,他半椅半靠在卡座裡,揉揉眉心,有些無奈道:“玩兩把梭哈吧,時間不早了,一會兒都回家吧。”

一聽‘回家’這兩個字,謝高南眉頭條件反射地皺了一下,在座其他人慣會察言觀色,見狀趕緊道:“虞總,您彆掃興啊,好不容易大家出來聚一下,今天誰走誰孫子。”

虞則英擺擺手,壓下眾人,“彆起鬨,其他人都好說,高南,你可是已經成家的人了,夜不歸宿”

“行了行了,”謝高南現在對‘家’這個字尤其過敏,一想到家裡的那張冷臉他就鬨心,“彆廢話,把牌拿上來。”

虞則英看看他,點了根煙,不說話了。

眾人對謝高南有事相求,都有意讓著他,幾把下來謝小爺麵前的籌碼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心情終於暢快了,一把接一把贏得嘴角都揚了起來。

“高南,”一人一邊發牌,一邊不動聲色,狀似閒聊說道:“我聽我爸說,你們錦榮的王總有意跳槽,有這麼回事嗎?”

虞則英眼睛一眯。

“啊?”謝高南知道這幾個人今天是什麼打算,他裝傻道:“哪個王總?”

“就主管銷售的,王利,”那人擠眉弄眼,“他你能不知道?”

“嗷——”謝高南拖了個很誇張的長聲,“不知道啊。”

那人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不好看,他也是病急亂投醫,竟然打聽到謝高南這個飯桶身上來了。

謝高南也不廢話,把牌往桌上一攤,扯起嘴角,語氣玩味:“玩兒牌嘛,有輸有贏纔算有意思,今兒個晚上這麼一直贏也沒趣兒,錢不要了,改天我請大家去城南那邊玩個痛快。”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去卡座上找自己的衣服。

謝高南天生一副好皮相,虎背蜂腰,寬肩長腿,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子,他這麼一動,引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高南,你這就走啊,再玩會兒唄。”

說著,剛才那個和他搭話的人朝旁邊的那幾個小o使了使眼色,幾人會意,連忙上前拉住了謝高南的胳膊,捏著嗓子嗲聲嗲氣,“謝少,再待會兒唄。”

濃烈的香水味撲麵而來,熏得謝高南兩條濃眉一下皺了起來,他剛要抽回手,突然被旁邊的虞則英踹了一腳,“弟婿。”

謝高南有些懵,問虞則英:“你叫誰?”

虞則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迎上前,揚聲道:“溫老師來了。”

謝高南一回頭,正看到虞則英口中的弟婿,他的正牌先生——溫淮站在門口,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們這邊。

溫淮穿件灰襯衫,外罩一件米色風衣,往那一站就透著股知識分子的書卷氣,在一片紙醉金迷裡突兀得很。

酒吧裡變幻不定的光打在他臉上,看起來倒有幾分靈動。謝高南瞧得心裡一跳。

他下意識想要掙脫那幾個小oga,反應過來又沒這麼做,反而長臂一伸摟住了一個,然後才衝溫淮一挑眉,帶著點兒挑釁意味,“呦,這不是溫老師嗎,怎麼?大學老師也出來玩啊。”

虞則英恨鐵不成鋼,一邊心裡狠罵這人是不是有病,一邊趕緊給溫淮賠笑臉,“溫老師你彆誤會啊,高南喝多了,他這人就人來瘋。”

謝高南混賬的名聲在京都傳的滿城風雨,他身邊那群狐朋狗友溫淮也不認識幾個。倒是虞則英,溫淮和他有一麵之緣,總體下來他覺得這人還不錯,不太像能和謝高南玩到一起的人。

在場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隻有虞則英來說了兩句。溫淮雖然不太喜歡他們這些人,但虞則英是好心好意,他不好冷臉相待。於是溫淮禮貌地笑了一下,長眉有了些溫潤的弧度,好看得不像話。

這一笑,很真誠,很自然,在謝高南這兒宛如曇花一現,他一瞬有些看呆了,回過神來這心裡就升起了一股邪火,不舒服得很。

這人,跟彆人都笑得這麼好看,也不知道跟自己多笑笑,但凡他在家能多給自己幾個好臉,他還能成天不著家?

這麼一想,謝高南臉上就有些不快,他沒來由地煩躁,一把推開手裡的小o,重新大馬金刀坐回座上,又問了一句:“你來乾什麼?”

溫淮的嘴動了動,但謝高南沒聽清他說什麼,他被溫淮搞得有些煩,暴躁地吼了一嗓子,“都給老子閉嘴!”

這聲咆哮把全場都震住了,謝高南身邊的幾個小o嚇得花容失色,幾個小娘炮擠到一起,和哆嗦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的經理抱成一團,連dj都很有眼力地把音樂關了,整個屋裡靜的出奇,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到了他們兩人身上。

謝高南朝溫淮擡擡下巴,目光輕挑,“說。”

溫淮煩透了他這種霸王做派,有心轉頭就走,但想到還眼巴巴等著孫子的爺爺,還是不得不留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他看著謝高南,隻是說:“回家吧。”

聲音好像竹節相碰,清清冷冷的,和他這個人一樣。

虞則英聽著他的聲音,意外地想到了一個詞——冷性感。

然而謝高南此人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墨水,教科書都沒讀上幾本,想不出虞則英那種高階詞彙,要真搜腸刮肚想點兒描述,謝高南隻能說,媽的,硬|了。

這麼一想,他看著溫淮的目光就有些變了味兒,謝高南往後一靠,懶洋洋道:“呦,叫我回家乾什麼呀?”

他霸道慣了,身邊的鶯鶯燕燕又都對他服服帖帖,把謝小爺養得就喜歡聽人哄,他心裡想著,要是他求求我哪怕就一句,自己現在就拍屁股回家好好疼疼他。

然而冰雪聰明的溫老師卻好像永遠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早被這烏煙瘴氣的‘不正當場所’吵得頭痛,聽完這話,溫淮一句廢話也沒有,乾脆利落轉身就往外走去。

虞則英被這互不相讓的兩口子鬨得頭大,見狀趕緊去攔溫淮,“溫老師,你消消氣”

“媽的!”

謝高南何曾受過這種氣,眼一瞪拍桌子就站起來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溫淮身邊,大手一把就攥住了他的胳膊,溫熱的觸感引得謝高南心裡一燙,到底跟一張床上骨碌過的oga,謝高南出口的話也沒那麼狠了,“你就這麼回去了?”

溫淮被他身上的酒氣和香水味兒煩得要命,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使勁兒抽手,“你放開。”

謝高南還就不放了,他另一隻大手掐住溫淮的腰,另一手捏住他的後脖頸,手底下熱乎乎的,他腦子一抽,俯下身在溫淮耳邊說道:“溫老師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呆久了太寂寞,上趕著來找我”

旁邊的虞則英隻聽到了隻言片語都覺得不堪,“謝高南你”

溫淮猛地推開他,目光裡滿是厭惡與不敢相信,他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臉被氣出了不自然的潮紅,溫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罵道:“謝高南你混蛋!”

“那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更混蛋的”謝高南笑得邪氣,長臂一伸,一把就把人扛上了肩,引得屋裡一陣驚呼。

“謝高南你放開我!”溫淮腹部硌在謝高南堅實的肩胛骨上,又氣又急又疼,反胃的想乾嘔,奮力掙紮起來,“混蛋!”

“高南”虞則英連忙上前攔他,“這麼多人呢,你把人放下來。”

謝高南犯起混來可謂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他直接用另一側肩膀撞開虞則英,扛著人就往樓梯口走,肩上人的掙紮在他眼裡就是撓癢癢,他壞心眼地一聳肩膀把人一顛,聽到溫淮一聲悶哼,謝高南興奮得不行,連等電梯的耐心都沒有。

他扛著人從邊上的應急樓梯六七步邁上樓,直接進了個沒人的包廂,一擡腳把門踢上,然後把人撂在桌上。

謝高南現在可謂箭在弦上急不可耐,他一邊釋放自己的資訊素來安撫oga,一邊去扒溫淮的衣服,“乖,老子現在就疼疼你。”

龍舌蘭酒的氣味彌散開,急躁又輕柔地包裹住溫淮,該是很動人,此時此刻卻熏得溫淮直想吐,他兩眼通紅,隻覺天旋地轉,溫淮一手拽著衣服,另一隻手拚死去推謝高南,“你彆碰我!”

對溫淮,謝高南食髓知味,麵對他的掙紮,謝高南最開始還當情趣忍著,可他一直死拽著衣服不撒手,眼神好像要殺人似的,謝高南就煩了。

“操!”

他罵了一句,擡手捏住溫淮的下巴,惡狠狠道,“溫淮,你他媽彆給臉不要,外麵多少人排隊等著老子呢,老子上誰不是上!跟條死魚似的,你他媽還真以為老子願意弄你呢!”

“”

溫淮沉默著推開謝高南,從桌上下來,他緩了緩,然後把自己被拽得變形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看也不看邊上陰沉著臉的謝高南,擡腳就往門口走去。

謝高南最煩他這個樣子,好像說句話能累死他一樣。

他陰沉沉地看著溫淮,腦海裡突然想到他對虞則英那一笑,心裡沒由來的煩。

溫淮的手剛放到門把手上,謝高南強壓著暴怒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為什麼不讓老子碰。”

“”溫淮不說話,自顧自推開門。

他推開門,剛要走出去,門就被一股大力關上了,連帶著他整個人都被撞進衝上來的謝高南的懷裡,謝高南有力的胳膊一把夾住他的腰,然後一帶直接把人提了起來。

“謝高南!”

溫淮那種反胃的感覺更加明顯,他喉嚨急劇收縮,無聲地乾嘔了兩下,渾身的血都往頭上灌,“你咳!”

謝高南粗暴地把溫淮按在桌上,他獰笑道:“你聽話,我讓你舒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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