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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遺孀重生了 第270章 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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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秀蘭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主管的街道竟然出現這種事。

沈穗搬過來這才幾天啊,就被人盯上了。

搶了她的金首飾不說,還要強……

虧得沈穗的同事不放心,兩口子跟在後麵偷偷送人回家,發現不對勁立馬來街道居委會這邊找人。

他們一幫人過去,就把那個歹徒給抓住了。

問題是那個歹徒竟然是沈穗的小叔子。

街道的派出所十分熱鬨,而這種熱鬨在伴隨著接到中山路派出所電話後。

直接加倍。

沈穗的包子鋪險些被人搶了,虧得學校傳達室的老張機敏,打電話給派出所那邊來了個人贓並獲。

巧的是,也是沈穗的小叔子。

一宿之間,林家哥倆先後被抓。

連帶著劉武軍都被人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出事了,出大事了!

沈穗又進了醫院。

從自行車上摔下來,雖然沒骨折。

但幾個釘子在身上留下了或淺或深的傷口。

再就是被林建平直接扯下金項鏈和金耳環,脖子那裡有明顯的勒痕。

耳朵那裡是撕裂傷,看著就疼。

劉武軍看得火大,「這是蓄謀已久,沈穗你放心,我肯定讓這倆付出代價!」

林家對林建業有養育的恩情。

即便林母對這個大兒子從來不好,但名分在那裡。

劉武軍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依照法律規定,人家對林建業有實際撫養關係,就是烈屬。

但……

但他們欺人太甚。

這是串通一氣的搶劫。

是有預謀的惡性案件,一定要從嚴處理!

不然回頭有樣學樣,晏城的治安都得出問題。

……

林母很是不安,尤其是聽到林紅兵的呼嚕聲,就更來氣。

一腳踹過去,「你二哥三哥怎麼還沒回來?」

林紅兵睡的正香呢,忽然間被弄醒,一臉的不樂意,「媽你煩不煩啊,他倆又不是小孩,還能出差錯嗎?」

說著扯過被子扭身就要再睡。

城裡就是好,招待所都有暖氣。

不像鄉下,一到冬天屋裡跟冰窖似的,睡一宿都暖不熱被窩。

她要是能成城裡人,該多好。

林紅兵剛才做了個夢,夢見大哥死了之後,媽幫著她把沈穗的工作給搶了過來。

她去機關小學上班了,成了貨真價實的城裡人!

還找了個很有錢的物件。

正準備盛大的婚禮呢,被她媽一腳踹醒了。

不行,她要接著做夢。

林紅兵剛閉上眼,就聽到砰砰的敲門聲。

林母又踹了一腳,「去給你哥開門。」

為了省錢,他們娘幾個擠在在一間屋。

可省下來的錢都被沈穗訛走了。

不要緊,這就拿回來了。

林紅兵一臉不樂意,披上襖去開門。

「你們那麼大聲乾什麼,生怕彆人……你們誰呀?」林紅兵看著這倆陌生麵孔有點懵。

自己開門的方式不對?

二哥三哥咋長這樣了呢?

「你就是林建國林建業的家屬?他們出了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林紅兵看到那手銬下意識地往後退,「不關我的事啊,我媽是主謀,我什麼都沒做!」

從市局裡過來的民警聽到這話對視一眼。

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倒是省事。

林紅兵鬼哭狼嚎的被帶去了市局。

拘留所待了一宿,凍得嘴唇都有些發紫。

等到被喊去問話時,她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一股腦的都招了。

「我真的勸了,我勸不動啊,他們誰都不聽我的,警察同誌我對天發誓,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你就放了我吧。」

林紅兵又是賭咒又是要磕頭。

把審訊的警察都逗樂了。

「行了,先把她帶回去。」

林家母女是分開關押的,怕倆人串供。

沒串供,但供詞不算特彆一致。

林紅兵把自己摘了個乾淨,她一個姑孃家阻攔不了母親和哥哥們的惡行。

林母說都是自己指使的,跟孩子們沒關係,要槍斃就槍斃自己,彆為難她的兒女們。

林老二說自己是被家人唆使,一時糊塗纔想去偷沈穗的包子鋪。

至於林老三,他的供詞就更有意思了。

「我就是想著跟我大嫂說兩句話,她誤會我了。」

但現場有匕首,那麼多人作證沈穗當時被捆綁著。

而且沈穗的金首飾就在林建平的口袋裡。

難道還是沈穗栽贓給他的不成?

供詞不一致不要緊,好說。

林母和兩兄弟是主謀,林紅兵是從犯。

至於林母是烈屬。

嗬,烈屬唆使倆兒子去搶劫烈屬的財物,丟儘了烈屬的臉。

還想因為這減刑?

做夢呢。

這個案子審理的很快,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都是烈屬,且人贓並獲。

唯一的問題就是量刑。

按照法律規定,搶劫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並處以罰金。

致人重傷會從重量刑。

不過林家人與沈穗還有親緣上的牽扯。

這讓這兩起搶劫案性質格外惡劣。

市局在調查這個案子時發現,林家兄弟竟然想通過霸占沈穗進而霸占沈穗的財產。

沈穗指控林建平「強奸」再不是空穴來風。

量刑從重。

兩兄弟被判處死刑,林母無期徒刑。

至於林紅兵,因為坦白,又沒有參與到具體的犯罪之中,她被判了一年。

「便宜他們了。」靳敏看著沈穗那還沒癒合的傷口就難受。

因為天冷的緣故,沈穗讓小滿去她家住著,算是躲過了一劫。

可躲過星期四晚上的災,第二天小滿還是看到了媽媽受傷。

小姑娘哭得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靳敏也難受,馬上都半個月了,沈穗的耳朵還沒完全癒合。

醫生說會留下疤痕。

問題是這還是好的呢,隻是耳垂撕裂,沒出現軟骨損傷、聽力下降這些更糟糕的情況。

一想到沈穗這些天遭的活罪,靳敏都覺得林家那些畜生隻是吃槍子都便宜了他們。

陽曆年的最後一天,也是星期四。

晏城市被判槍斃的犯人,這天執行槍決。

不然還留著過年嗎?

刑場就在距離烈士陵園不遠處的曠野。

沈穗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槍聲。

一聲,又連著一聲。

她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手指輕輕描畫著林建業這三個字。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這些都是他們欠我的。」

上輩子林家三兄妹的發達,建立在她和小滿的鮮血與白骨上。

遲到了幾十年的複仇,她總算等到了。

「你救過我一條命,可也害了我一條命。」沈穗笑容苦澀,她緩緩起身,「林建業咱倆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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