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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遺孀重生了 第542章 貨被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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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忍是什麼?

是沈穗毫不留情的說出真相,讓鄧瑞民幾乎站立不住。

其實她那天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看到鄧瑞民那蒼白到沒了血色的臉。

她想要上前跟沈穗解釋,替鄧瑞民辯駁一句。

卻被男人喊住了,“回來。”

沒什麼好說的。

我咎由自取。

從鄧瑞民臉上看到這麼兩句話時,關向蘭難受的要死。

她清楚得很,鄧瑞民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一絲一毫都沒有。

關向蘭很想要問一句,“你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在恨我。”

後悔跟我結婚,讓事情不能再糟糕。

恨我提出“我們結婚吧”的提議,讓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可她又不敢。

她不是沈穗,不是局外人,可以暢所欲言。

也不是靳敏,時至今日她依舊是鄧瑞民放在心頭的人。

關向蘭什麼都沒有,除了好不容易謀求來的這段婚姻。

沒什麼依仗的人,連說一句重話的權力都沒有。

她隻能和過去一樣,麵對父母的嘮叨,選擇忍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可這次又不一樣。

她的心情真的很糟糕,生理期的腰痠小腹墜痛都比過去強烈的多。

再這麼忍著,關向蘭覺得自己怕不是要比鄧瑞民死的還早。

所以她選擇來找沈穗。

哪怕自己完全說不過沈穗,將心底話說出來,也好受的多。

沈穗並不想跟關向蘭做無異議的辯論。

因為彼此立場不同,她們是無法說服彼此的。

“隨你。”

但關向蘭並不想讓沈穗走,“能不能麻煩你讓靳敏回來一趟,他真的挺不好的。”

糟糕至極。

也正是因為此,關向蘭纔有可乘之機。

她知道自己卑劣,過去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但她沒得選,副局長夫人的身份固然讓人不少說閒話,可誰又敢當著自己的麵說呢。

關向蘭不想自己結了婚,卻又早早守了寡。

鄧瑞民顯然是不在乎他自己的死活的。

“我們結婚前,就約定好了,他的遺產我一分都得不到,你知道的,他把這筆資產給了誰。”

說完全不在乎,那是自欺欺人。

但鄧瑞民開出了條件,她答應了。

那就不存在欺騙。

她就算心裡頭不舒服,也是她一個人的事。

沈穗不為所動,“我對此沒興趣。”

離婚時分割財產合乎法律規定。

鄧瑞民當時也沒提出異議。

靳敏拿著他給的資產,不需要故作清高的“我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要”。

至於鄧瑞民又寫了遺囑,把靳敏列為唯一的遺產繼承者。

那是他的事。

遺囑不是靳敏逼他寫的。

直到現在,沈穗還是那個態度。

他愛人,卻又不知道怎麼愛人,甚至不瞭解曾經的愛人。

這就是最大的錯誤。

小滿過去不喜歡吃雞蛋,如果沈穗強逼著她說,“雞蛋很有營養哦,小滿不吃媽媽不開心。”

孩子會硬著頭皮去吃,可她真的高興嗎?

自以為對孩子好的疼愛,就真的是小滿所需要的嗎?

親情如此,愛情亦是如此。

老房子著火不是錯,隻不過燒了人,那就是再多的情有可原,也都是錯誤連連。

關向蘭看著沈穗離開的背影,她臉上也沒了血色。

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還是汪嬸看人不對勁,連忙把人攙扶到包子鋪,“同誌,你喝口水。”

汪嬸怕人倒在店門口,反倒是給包子鋪帶來無妄之災。

……

沈穗離開晏城前,耿為光回來了。

帶著與體委簽訂的讚助合同,以及厚厚的一堆資料資料。

那是運動員們需要的運動服的尺寸。

不同專案的運動員,體格不同嘛。

至於沈穗說可能要在上海開設羊絨衫廠。

耿為光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行啊,到時候需要怎麼做,你跟我說就行。”

他答應的太快。

沈穗稍稍意外,但也沒再多說什麼,“行,具體的到時候再聯係。”

耿為光親自送沈穗去火車站。

回到廠裡就坐不住了。

打電話到財務科,“你過來下。”

左長齡覺得他語氣太過嚴肅,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剛進門就被男人抱住,“媳婦,帶你去上海怎麼樣?”

嘿嘿。

上海開廠啊。

過去做夢都不敢想。

可現在,好像就成真的了。

興奮的跟個孩子似的。

左長齡很想打他一下,但看他那歡快的模樣,那點惱怒也被喜悅所取代,“出息。”

她嗔了一句,換來的是男人抱著她轉圈圈。

“放我下來,傻不傻啊。”

現在不講究廠長的威嚴了?

不說工作的時候彆當我是你男人了。

狗東西。

……

沈穗回到首都後,也不過在家待了一天。

然後就往沈陽去。

當然這次不是她一個人,一同往沈陽去的還有薑教授的一個學生。

實驗室裡打下手的年輕學生。

要是薑教授自己能來,那就更好了。

但她來不了啊。

最近上海那邊安排了人進入實驗室,已經到了攻堅克難的最後階段。

薑教授走不開。

好在這學生是她一手帶出來的。

專業能力十分過關。

沈穗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對於譚青而言,這次出門很不一樣。

首先可以躺下不再是坐一路,屁股遭罪。

其次到了沈陽就看到有車來接。

軍牌車號。

就連火車站的衛兵看到都要敬禮的那種。

讓他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狐假虎威”。

至於那個很有氣質,看起來比他大姐還年輕的女人,這會兒抱著沈穗的胳膊在後排說著什麼。

譚青禮貌性的沒去聽。

但看著後視鏡裡的人,還是覺得很養眼。

也讓譚青再度意識到,人是視覺動物這句話的含金量。

後排的葉素蘋跟沈穗抱怨著兒女,“平日裡沒見他們想家,你一來他倆倒是想家了,到我看我這個做母親的,都要往後排。”

這時候該怎麼順毛呢?

總不能說“對對對,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吧。

沈穗倒也沒那麼殘忍,“他們是怕我欺負你,要回家給你撐場子呢。”

這就是場麵話,但葉素蘋聽了心裡頭還是蠻舒服的。

雖然她知道,壓根不是這樣。

可沈穗說了,那事實就是如此!

這次安排人住在家裡,車子剛停下,家裡的保姆就匆忙跑了出來。

“剛才首都那邊打電話過來找沈穗,說是出了點事。”

葉素蘋臉色倏地一白,發現她比沈穗還要慌張。

電話很快打通,葉素蘋湊在一旁聽到電話裡的聲音,臉色不太好。

不是人出了事。

還好。

但糟糕的是,貨被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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