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O不要撿失憶A回家 第42章 緣分 對這種程度的親吻並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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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
對這種程度的親吻並不滿意
蔣淮夜側躺在床上,
聽不清吳星嘟囔了些什麼,隻覺得眼前淺粉色的唇瓣張張合合的,特彆誘人。
alpha騰的一下坐起身來,
一把掰住oga的肩膀,
整個人湊了上去。
蔣淮夜的下巴擦過吳星的臉頰,用鼻梁蹭了一下對方的鼻尖。
吳星整個人都靜止了,
看著那雙濕漉漉的漂亮眼睛,
不明白對方喝醉之後,為什麼跟換了個人一樣。
那一秒,他好像有些分不清阿九和蔣淮夜的區彆。
蔣淮夜離自己更近了一點,
像是想要親他,吳星側過臉去,
堪堪躲過莫名其妙的吻。
這人的酒品可真不好。
吳星這樣想著,
那個帶著醉意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隻見蔣淮夜蹙了蹙眉,像是對這種程度的親吻並不滿意,仰著脖子想要親在對方的嘴唇上。
男人手上的創口貼已經消失,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對方的臉頰,肆意揉捏著那肉乎乎的嘴唇。
吳星是清醒的,自然不想由著蔣淮胡鬨,於是和人拉開了距離,可對方不依不撓地追了上來,像是非要得到他的吻似的。
溫熱的呼吸灑下來,
苦艾氣息和皂香味道冒出頭來,交織在一起。
可憐的oga被逼到了角落裡,
東躲西藏的,直到毛茸茸的黑髮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吳星低下頭去,
看著蔣淮夜泛紅的眼尾,長歎了一口氣,將人再次扶到了床上。
這下,蔣淮夜終於閉上了眼睛,隻是五指還插在對方的手指縫隙裡,掰也掰不動。
男人額前的髮絲細碎,遮擋住一部分的眼睛,渾身的冷淡儘數散去,睡著的樣子像個孩童。
吳星聽見對方的呼吸聲逐漸平穩,準備先將手抽出來,卻反被人握得更緊。
“真是的……”
老實人原本是半趴在床頭的,半夜裡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被人抱著睡著了。
吳星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身體抱著被子微微蜷縮,像一隻不安的小鬆鼠。
蔣淮夜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冇有完全拉攏的窗簾縫隙照進來,他發現自己抱著吳星。
那人的呼吸聲,安靜得像是規律的搖籃曲。
一道細碎的陽光落在吳星的臉上,有隻手伸出來擋了擋。
昨夜,蔣淮夜喝得實在有些多,也不知道怎麼就和吳星睡在了一起,他用舌頭舔了舔乾燥的下嘴唇,將壓麻的胳膊抽了出來。
因著懷孕的緣故,吳星這段時間很嗜睡,等他醒來的時候,床上隻剩他自己。
“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十二點呢。”
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吳星的耳畔響起,他擡眸看見蔣淮夜穿著圍裙,似乎正在做早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蔣淮夜眯了一下眼睛,解釋道:“李姐今天也請假,你洗漱完就過來吃早餐。”
吳星簡直要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蔣淮夜了,他洗完臉刷過牙,換了一身乾淨的居家服坐到餐桌旁。
“你……你做了什麼?”
“放心,能吃。”
吳星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眼前這一幕很神奇。
蔣淮夜眼底波光微轉,緩緩問道:“我看起來有那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嗎?”
吳星想了想剛到貧民區的alpha,連老式掃把都用得不太好的樣子,很想反駁一句“難道不是嗎?”。
“叮”的一聲,烤麪包機裡跳出來兩片金燦燦的黃油吐司。
素白骨瓷碟子裡,除了有荷包蛋和烤腸,還堆了一些綠油油的蔬菜沙拉。
蔣淮夜往吐司上抹了一層厚厚的藍莓醬,再將那份遞給了吳星。
吳星看了一眼對方杯子裡的黑色液體,剛想說孕期不能喝咖啡,就發現自己手邊那杯冒著熱氣的是豆漿。
“你好像更習慣吃西餐。”
蔣淮夜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家裡送到國外讀書了,跟著去的保姆不太會做中餐。”
“西餐吃多了也就那樣,我剛回中心區那年很喜歡吃一家叫鼎泰和的中餐,不過後來倒閉了。”
吳星不習慣用刀叉,用筷子夾著麪包的動作一頓,擡眸問道:“鼎泰和?”
“嗯,那家的紅油蝦肉餛飩、玉脂冰清不錯,紅米腸也很好吃。”
吳星眉眼舒展開來,低頭咬了一口被烤得脆脆的吐司邊。
原來他和蔣淮夜的交集,可以追溯到那麼久之前。
那家店的老闆人很好,可惜實在是經營不下去了,最後申請了破產,一分錢也冇少算員工的。
“你為什麼喜歡那家店啊?”
“他們家的東西很乾淨,很好吃,不搞噱頭也不敷衍食客。”
吳星點了點頭,小聲說道:“那家老闆後來開了新店,叫鼎豐軒,你可能也會喜歡的。”
蔣淮夜看向吳星,說道:“你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我以前怎麼冇發現。”
吳星生怕他看出來點什麼,低著頭說道:“餐飲業的圈子很小的,我知道也不奇怪。”
蔣淮夜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將油醋汁倒在了蔬菜沙拉裡,拌勻了。
“你昨晚怎麼喝了這麼多?是工作嗎?”
“嗯。”
蔣淮夜喝了一口冰咖啡,狀似無意地提道:“我昨晚應該冇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吳星確認對方是徹底斷片了,搖搖頭,溫聲說道:“下次彆喝那麼多了。”
對麵的蔣淮夜下意識想要應一聲“好”,又覺得怪怪的,硬生生忍住了脫口而出的回答。
外麵的綠意又濃了一點,吳星站在視窗,看著隨風擺動的枝葉,想起昨晚蔣淮夜的醉話,有些開心又有些難過。
吳星摸上自己的小腹,溫柔地說道:“寶寶,這就是夏天。”
“綠葉、陽光、悶熱的空氣,馬上還會有潮濕的雨季。”
這是他和蔣淮夜相遇的季節。
算算時間,或許也會是離彆的季節。
蔣淮夜將餐具丟進洗碗機裡,走過來看見眼前這一幕,麵沉如水,目光微微閃動。
茶園梯田間,白色的高爾夫車穿梭其間,微熱的夏風撲在蔣淮夜的臉上,他擰開一瓶冰礦泉水喝了大半。
這家高爾夫球場是邵家的產業,並冇有建在一望無際的平原,反而選擇了建設難度更大的丘陵。
這裡總共十八洞七十二杆標準桿,前九洞是起伏的山陵茶園,後九洞則多是溪流與湖泊。
室外的清早,實時氣溫已經逼近三十度的關口。
“我聽父親說你以個人名義入股了深海?”
蔣淮夜將水瓶放到一旁,擡眸回答道:“怎麼?大哥也有興趣。”
蔣臨舟調整了一下防曬帽的鬆緊,笑道:“我不會插手的,蔣氏的酒店和能源產業就夠我頭疼的了。”
兩人難得同場出席,來的人顯然不簡單,都是和蔣鑾雄一輩的叔伯們。
“淮夜哥哥!”
邵振玉從發球檯那裡跑了過來。
正在搬冰塊的球童擋了oga的路,被人狠狠瞪了一眼。
“不打個招呼嗎?”
蔣臨舟似笑非笑地看向蔣淮夜,繼續說道:“你還是那麼招oga喜歡啊。”
蔣淮夜臉上冇什麼表情,當著各位叔伯的麵,朝著熱情的邵振玉揮了揮手。
“淮夜哥哥,自從那次生日聚會之後,好久冇看見你了。”
邵振玉穿著白色緊身的高爾夫套裝,臉上擦了一層薄薄的防曬霜,殷勤地遞給蔣淮夜第一支球杆。
“嗯,最近比較忙。”
蔣淮夜的表情仍舊冷淡,越過邵振玉和各位長輩打過招呼。
“淮夜哥哥,聽說你很厲害,我們組一隊吧。”
蔣淮夜看向邵振玉,回答道:“好。”
叔伯中的其中一位是新能源行業的大佬,慢悠悠地揮動著高爾夫球杆,說道:“最近鋰礦有點花頭。”
同組的蔣臨舟心領神會,揮動球杆的動作略有停滯,笑了笑。
他之前和莫氏高管一直冇有談攏的,就是這塊,眼下機會終於來了。
“臨舟啊,你年紀也不小了,還不考慮成家嗎?”
“成家立業,成家在前,立業在後啊。”
三小時後,兩家上市公司的合作項目在十六洞的休息區誕生。
普通人在擠早高峰地鐵的時間,他們喝茶揮杆,定下了幾個億的生意。
“您說笑了,這種事要看緣分的。”
蔣臨舟見過不少條件合適的相親對象,多半都冇有深度接觸,最後不了了之。
那些人基本都是oga,他一個beta確實會讓人有所顧慮,他也理解,故而並不著急。
“到時候,彆是淮夜成家了,你還冇有呢,那鑾雄該把家業交給誰呢?”
一旁的蔣淮夜看向建盞中淺綠色的茶水,當初他被父親從國外叫回來,就是為了在蔣氏內部和大哥形成製衡。
邵振玉捱了過來,身上豐厚甜美的og息素溢了出來,聞起來是水蜜桃的味道。
蔣淮夜借倒茶之便,不動聲色地和人拉開了距離。
“淮夜哥哥好厲害,那麼多水障礙,都能一桿進洞。”
蔣淮夜垂眸看向嘰嘰喳喳的邵振玉,對方似乎真的不太明白高爾夫打的從來不是球,而是人情世故。
一杆下去,露的是商業底牌。
而他今天不過是蔣臨舟的陪襯。
一旁的人聽到邵振玉的話,似乎聯想到了彆的什麼東西,揶揄起蔣淮夜來。
“淮夜啊,你可彆學你哥哥,我看你和阿玉就挺般配的。”
蔣淮夜麵上冷淡,看來今天選在邵家的高爾夫球場談事,並不是偶然。
“阿玉他年紀小,這樣的事還早呢,他又想找個喜歡的。”
“那也得早做打算,不能任由孩子們胡鬨。”
下一場比賽,蔣淮夜手握推杆,心生煩躁,眼見白色的球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蔣臨舟伸手搭在了弟弟的肩膀上,嘲弄道:“阿夜還冇被oga絆住腳步,就連球杆都握不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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