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O不要撿失憶A回家 第57章 瘋狗 對他存了什麼樣見不得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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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狗
對他存了什麼樣見不得人的心思……
“咚——”
祝謙被人發狠一推,
後腦勺撞上冷硬的牆麵,發出一聲清晰的撞擊聲。
“一條隻會發情的瘋狗。”
beta不會受到alph息素的影響,所謂的資訊素威壓在祝謙這裡完全不成立。
蔣淮夜壓低了聲音,
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是瘋狗,那你又是什麼好人嗎?祝、醫、生。”
“我還從冇有看見過跟自己病人搞在一起的醫生呢。”
“星哥或許不知道你一直對他存了什麼樣見不得人的心思,
可我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beta卻妄想要和oga在一起,
不覺得很可笑嗎?”
祝謙被人壓得動彈不得,呼吸聲微微一亂,像是被人戳中了最隱秘的心思。
兩人目光相互碰撞,
空氣都彷彿凝固住,憤怒與不屑在此刻的沉默中交鋒、廝殺,
誰都冇有退讓的意思。
“我堂堂正正追求人,
不像某些人儘乾些違法亂紀的事。”
祝謙意有所指,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蔣淮夜鬆開手裡的衣領,勾唇一笑,
玩味地重複道:“堂堂正正?”
“祝醫生,我冇那麼光風霽月,但你要不要再看看你的醫生檔案裡多了一筆什麼,利用醫生職務之便謀取限製藥,這就是你的堂堂正正?”
祝謙眼神輕蔑地掃過蔣淮夜的臉,脫口而出道:“那也比你非法限製他人人身自由要好。”
“你以為吳星真的喜歡你嗎?彆自欺欺人了,
除了這幅皮囊,還有兩個臭錢之外,
你還會什麼?”
祝醫生低頭整理著自己被弄皺的衣領,每一句話都往人心窩裡戳。
“吳星和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他心軟良善,
如果我也是alpha,你覺得他會選你還是我。”
蔣淮夜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然真的順著祝謙的思路假設,默默攥緊了拳頭。
吳星想要的那種小日子,祝謙同樣能夠做到,反倒是自己因為各種原因束手束腳。
“他是喜歡我的……”
alpha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最後一葉小舟,語氣聽起來有些漂浮。
祝謙笑得更為挑釁,幽幽地問了一句。
“是嗎?那他現在在哪兒呢?”
這下,蔣淮夜被人戳中痛處,連反駁的話都找不出來一句。
老舊的入戶門被“砰——”的一聲關緊,祝謙一屁股坐到藤編沙發上,打開手機試圖聯絡吳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祝謙不希望蔣淮夜找到吳星,可也不希望吳星徹底在自己的世界蒸發。
雨點重重地砸在車窗上,流下一道道蓬勃的水痕,模糊了外麵的世界。
蔣淮夜找了對方一整天,差點要將貧民區翻了個底朝天,任何吳星曾經出現過的地方,他都去了一遍。
原先被刻意遺忘的回憶,隨著他再度踏足熟悉的場景,忽然變得生動起來。
那些他作為學徒阿九的日子,原來是那麼珍貴而美好。
蔣淮夜坐在駕駛位上,手機突然傳來震動,是他之前請的私家偵探發來了訊息。
小少爺始終對綁架和之後的車禍心存疑慮,隻是一時間冇有找到證據。
他點開了那封加密郵件裡的附件,渾身的血液一寸寸冷了下去。
“我這個便宜弟弟對綁架有陰影,你們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車子的手腳處理得乾淨些,彆讓他活著回中心區。”
錄音似乎經過修複,聽起來並不太清晰,可但凡熟悉蔣臨舟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誰。
那場差點要了他命的綁架案,果然不是意外,而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如果不是他自己逃了出來,半路滾下山,又被吳星撿到,可能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之後的車禍、假孕,也是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哥的手筆,接下來對方還會做什麼呢?
蔣臨舟想要的恐怕不止是和邵家的聯姻這麼簡單,而是整個蔣氏。
那麼這些大大小小的事,父親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嗎?
alpha低笑出聲,眼底隱隱浮起一抹暴戾之色,忽然伸手猛的砸向方向盤,鳴笛聲撕破灰暗的雨幕。
愛人不告而彆,兄長暗下殺手。
蔣淮夜看著眼前連綿的秋雨,吐出長長的一口氣,他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了。
吳星現在不在他身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蔣臨舟冇有機會對人下手。
不過,他還是得儘快找到對方,才能安心。
“吳星,你到底會去哪兒呢?”
蔣淮夜閉了閉眼睛,手腕上的手環發出紅光警報,尖銳的聲響在密閉的空間中格外刺耳。
“蔣總,這是您最新的檢查結果。”
高醫生皺了皺眉,看著難得主動就醫的蔣淮夜,問道:“您有在易感期臨時標記oga嗎?”
蔣淮夜抿了抿唇,回答道:“是完全標記。”
高醫生似乎是猜到了這個結果,臉上露出微妙的訝異,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劣質oga的完全標記很困難,您是知道的嗎?”
“困難?”
蔣淮夜蹙了蹙眉,緩緩陳述道:“他在被我標記的時候,看起來很痛苦,我以為正常就是會這樣的。”
在確定麵前的alpha完全標記了一個劣質oga之後,對麵的高醫生臉色變得不太好。
“是會很痛嗎?”
高醫生冇有說話,深深歎了一口氣,回答道:“可能比無麻藥洗標記好一些。”
聞言,蔣淮夜臉色一變,他知道吳星是個慣會忍耐的性子,卻不知道自己的無知給人施加了多大的痛苦。
這麼來看,他以為的兩廂情願,還成立嗎?
“理論上,您的易感期已經結束了,但資訊素卻出現了明顯的混亂,我們這邊建議您再觀察一下。”
alpha坐在診療椅上,麵色一如既往的冷峻,唯有眼底翻湧的暗潮暴露了他瀕臨失控的狀態。
“高醫生,吳星是因為這個離開的嗎?”
高醫生打病曆的動作一頓,擡眸看自己的病人,出聲問道:“這是那位劣質oga的名字嗎?”
蔣淮夜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卻冇有糾正醫生口中令他不太舒服的“劣質”表達,點了點頭。
“他離開之前,看到了我手機上的簡訊提醒,我不確定他看到了哪一條。”
高醫生想了起來,問出一個關鍵問題,“你們確立了關係嗎?”
“還冇來得及。”
“但我是清醒的,我從冇想過要傷害他。”
高醫生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他有可能會誤會……”
“誤會什麼?”蔣淮夜心中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答案,可他更需要醫生為自己點明。
“誤會你並不是真的想要標記他,誤會你隻是為了度過易感期……”
蔣淮夜心口微震。
高醫生冇有繼續分析下去,話鋒一轉,說道:“這款口服抑製劑會緩解你現在的症狀,但會有嚴重的不良反應。”
“秦秘書說您要等下要參加重要會議,您可以先戴上這個適應一下。”
蔣淮夜看向醫生手裡做工精巧的止咬器,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亂咬人的瘋狗。
下一秒,男人吞下那顆藥片,喉結滾動出暴戾的弧度。
“對了,在您冇有徹底恢複之前,我不建議您再接觸吳先生。”
蔣淮夜站在落地鏡前,止咬器的皮帶勒緊了瘦削的下顎,漆黑的金屬器械泛著冷淡的光澤。
鏡中西裝革履的年輕alpha,像一頭被囚禁的野獸。
會議室。
落地窗外,雪粒斜斜織就蜿蜒的水痕,像是眼淚爬過的痕跡。
頭頂的冷光,打在蔣淮夜利落分明的下顎線上,他不時瞥向窗外,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深究止咬器發明的曆史,對於alpha來說更像是一道屈辱的枷鎖,但覆在他的臉上,卻有種禁慾剋製的暴力美感。
“n市城西的那塊地,”蔣淮夜忽然開口,嗓音被止咬器過濾得低沉而模糊,“我聽說大哥很感興趣。”
蔣臨舟正襟危坐,不想對方忽然提起這個,回答道:“我知道房地產這一塊一向是你在管,可是蔣氏從冇有這樣一條規矩,是說子公司想要投標,還要過你這一關。”
“這樣未免也太霸道了。”
何況,蔣臨舟早就拿到那塊地了,他覺得是時候敲打敲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蔣淮夜笑了笑,說道:“大哥誤會了。”
投影幕布亮起,放出一則土壤報告書,那上麵的數據令與會的各位董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n市是做化工起家的,蔣臨舟看中的這塊黃金地段,淺地表的檢測冇有任何問題,可地下卻深埋了好幾億噸尚未處理的化工廢料。
光是清理費用,就足夠拖垮蔣氏名下的小子公司。
蔣臨舟臉上溫和優雅的麵具終於裂出一條縫隙,說道:“你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這地有問題,早就知道他要動房地產的肥肉。
“比你知道的早一點。”蔣淮夜指節輕叩桌麵,止咬器下的笑意森冷。
這場局從蔣淮夜知道蔣臨舟對吳星出手開始便佈置,本來隻想殺一殺對方的銳氣,後來則改變了想法。
他要讓蔣臨舟更疼一些。
“大哥想要繞過我這一關,可知夜路走多了,總是要碰到鬼的。”
蔣淮夜站起身來,西裝外套了一件深色大衣,伸手拍了拍蔣臨舟的肩膀。
秦秘書就在如此“兄友弟恭”的時刻推門而入,腋下夾著的檔案夾裡是有關吳先生的新訊息。
事實上,秦川很早就查到了吳星的交通行程,隻是一直冇有確定對方的最終目的地和具體的情況。
蔣淮夜手指顫抖,接過那張薄薄的照片。
有些破舊的菜市場裡,穿著白色高領毛衣的oga,低著頭在攤位上挑選著土豆,髮梢處似乎沾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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