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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罪檔案:浴血天使 第477章 正軌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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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山涼垂頭沉思,片刻,他擡起頭,看著白計安,要求:“哥,你能再放一次嗎?”

意識到他察覺出什麼的白計安立刻動手拉回視訊,再次播放。

又聽了一次「晶姐」和「大老闆」的對話,栗山涼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是有發現嗎?”

“說不好,我隻是感覺,電話對麵的大老闆的聲音,我好像聽過。”

“什麼!”

瞬間,餘下的三人都驚了。

白計安追問:“你確定嗎?”

栗山頓了頓,而後,看著白計安,點點頭:“是,我確定。隻是我一時間想不起是從哪裡聽過。”

賀威問:“那你能分清,曾經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是像今天一樣隔著電話,還是真真實實,就在耳邊聽到的?”

栗山擡手,告訴他們自己需要時間後,整個房間都變得異常安靜,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斷他。

半晌,栗山涼睜開眼,“我不是非常確定,但我更傾向在現實中聽到。”

賀威道:“那就是說,這個人曾經可能出現在你身邊,隻是當時他沒什麼特彆之處,沒有引起你的注意。”

白計安疑道:“可是栗山是在我受傷住院那段時間回國,之後不是陪我待在醫院,就是在事務所和開宇家住,沒接觸過誰。”

忽然,聶開宇眯了眯眼,緊張道:“難道是我家?”

聞言,栗山涼頓時睜大眼。

“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回家,除夕和初一家裡來了許多人做客,聲音是不是那個時候聽到的?”

“很有可能。”

“那好。”

聶開宇左右尋找手機,直到栗山涼提醒在抽屜裡,他才強撐鎮定地跟自己的母親通電話。

隻是電話響了半天,就是沒有人接聽。

“怎麼回事?”

聶開宇心臟一沉,又給自己的老爸打去電話,通了。

按開擴音,聶父坐在老闆桌前,回憶客人名單。

聽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白計安的心裡也開始跟著不安。

白家和聶家不止是鄰居,在商業上,白父和聶父也是很好的商業夥伴。

商場上,在樾安市,同一層次的人總共加起來也就那麼多,兜兜轉轉,幾乎都見過,吃過飯、喝過酒、送過禮物。

掛掉電話前,聶父叫住了聶開宇,詢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一反常態,關心起他們的事。

一時間沒找到理由的聶開宇隻得把白計安推出去,告訴他父親,白計安準備接手白父的生意,想要提前熟絡人脈。

結果可想而知,隔著電話,聶父對著自己任性去做醫生的兒子又是一通不給情麵的數落。

終於,得到機會掛電話的聶開宇仰頭癱在床頭,凝望乳白色的歐式天花板,歎道:“我可真不容易。”

也不知道他這幾天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下死手摺磨他。

本以為能得到朋友們的安慰,結果半晌,就是沒動靜。

他垂眼一看,賀威正湊到白計安身邊,聽他介紹這些人在商場上的身份地位,唯有栗山一言不發地看著他,還算有良心。

“還是你對我……”

話說一半,栗山涼不悅地揚了揚眉尾,無聲地警告他,「就現在,閉上嘴」。

後夜,在醫院無法全力調查的白計安揣上賀威一起回家了,留下他們兩個人在病房大眼瞪小眼。

到最後,栗山涼實在瞪不了了,掀開被子一角,鑽進去,背朝聶開宇的方向睡下。

什麼啊。

聶開宇撇了撇嘴,他本來還想著趁賀白回去後,能好好地和栗山涼道謝來著。

平躺在床,他閉上眼,漸漸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聶開宇再睜開眼,竟然又坐到綁架他的計程車上,駕駛位上開車的人依舊是那個中年司機。

這次,車子沒有墜湖,而是帶著他來到了禦靈山頂,一間破破爛爛的木房子裡。

他被黑布蒙著眼,扔在地上,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說不清楚的味道,很難聞。

第二天一早,迷糊中,他聽到耳邊,腳步聲漸近。

突然,眼前的黑布被暴力拽下,他看著中年司機高舉閃著銀光的匕首,表情麻木地向他的身體刺來!

“啊!”

聶開宇驚恐地睜開眼,看著熟悉的歐式天花板,呼吸逐漸平緩。

原來是夢。

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他居然做了噩夢。

他撐著身子坐起,擡手一碰,額間儘是細小的汗珠。

還真是沒出息。

他晃了晃頭,準備去床櫃上抽紙。

結果,一轉身,隻見旁邊床位上的栗山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自己,不停地發抖。

他又做噩夢了,

和他一樣。

聶開宇掀開被子下床,走到他身邊,拉過一旁的空椅子坐下,握住了栗山涼的手。

根據除夕夜的經驗,他知道這樣做對會經常做噩夢的栗山很有效,隻不過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好用。

剛被他握在手心,栗山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了許多。

就連起伏的眉頭也逐漸變得平坦。

“真不容易。”聶開宇支著下巴,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和纖長卷翹的睫毛,輕歎:“這樣恐怖的噩夢,難道從小到大,你每天都會做嗎?”

真是不敢想象。

明明睡覺是一天中最安逸放鬆的時刻,卻還過得比一次次出任務還要痛苦緊張。

“……好涼。”

“什麼?”

聶開宇沒聽清,他附耳過去,半天沒有再聽到栗山涼說話。

“夢話嗎?”

“你才說夢話。”

聶開宇一愣,猛地直起身,隻見栗山涼不知道什麼時候睜著海藍色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你,你醒了?”

栗山涼訕訕道:“是你太吵了。”

坐在一個睡著的人身邊嘀嘀咕咕的說話。

他是睡了,又不是死了。

“那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栗山涼瞄著已經被自己鬆開的手:“我說你的手好涼。”

一個大病號,下床也不知道披一件衣服。

現在是初春,早晚溫差大,半夜很冷。

他倒好,穿著一身單薄的病號服就下來了,也不知道在他身邊坐了多久。

“回你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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