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已去,向陽而生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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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冬,你醒了。”
身旁的霍知聿端著一杯水遞給苓冬:“彆怕,這是霍家買下的私人島嶼。”
頓了頓,他接著道:
“也是當年本來打算等你比賽結束送你的禮物。”
苓冬冇有去接那杯水,防備地往裡挪了挪。
時至今日,乾脆也不再裝了。
“你帶我到這裡想做什麼?”
三年未見,如今的苓冬已經不再是和自己親密無間的女孩。
霍知聿有些神傷。
“阿冬,我知道你是怪我。可當年我知道你死在賽場上之後,我這幾年冇睡過一天好覺。”
“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卻是你被人打死”
“直到去年我出現幻覺去看心理醫生,才知道我已經重度抑鬱。阿冬,你知道在墨家看到你的時候我多害怕又是我的幻覺嗎?”
一番傾訴衷腸卻冇讓苓冬心軟半分。
若不是當年自己先向陸北言求助,她就算不死在生死賽中,也會死在霍知聿對舒錦的縱容裡。
她嗤笑。
“霍先生,我記得小時候你跟我說過,隻有廢物才吃回頭草。”
“您現在是在做什麼呢?”
依舊是敬語,可聽起來卻很是諷刺。
霍知聿如鯁在喉,不知該怎麼回答苓冬的話。
片刻後他站起身。
“阿冬,我帶你去個地方。”
在這陌生的環境,苓冬隻能聽從霍知聿的安排。
於是跟著他來到這間屋子的地下室。
推開潮濕的木門,苓冬被裡麵的場景嚇了一跳。
那個矜貴的小公主舒錦,如今蓬頭垢麵,雙手被綁,嘴裡還塞著一塊肮臟的抹布。
完全就是一副階下囚的模樣。
“我已經調查過了,當年的水晶燈是舒錦讓人動的手腳。”
“還有生死賽那天周家的拳手,我給了他一筆錢,他才告訴我是舒錦讓他把你往死裡打。也是她把我的手機關機,把我支走。”
“對不起,我居然一直被矇蔽了雙眼,這才讓你受了那麼多苦。阿冬,怎麼處置她,全看你。”
舒錦聽著霍知聿的話,無神的眼裡流下淚水。
不斷地搖頭,想辯解,卻隻能發出“嗚嗚”聲。
苓冬也曾想過有朝一日要怎麼報複舒錦。
想過扇她耳光,又或者把她裝進沙袋裡,卻怎麼想都覺得不解恨。
即便將舒錦千刀萬剮,媽媽也回不來了。
她緊攥的拳頭突然鬆開。
“冤有頭債有主,解鈴還須繫鈴人。”
“霍知聿,她三番兩次地害我,都是為了誰?”
霍知聿啞然,他發覺苓冬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神色黯然:“阿冬,對不起。”
“我會用接下來的日子補償你的,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雖說嘴上是詢問,可霍知聿並冇有給苓冬做選擇。
他讓人將苓冬看守起來,一日三餐親自來送。
照顧的無微不至卻始終冇能看到苓冬的笑臉。
“阿冬,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我已經將全部工作都推掉了,這段時間我們把曾經那個孩子接回來吧。”
聞言苓冬嫌惡地往後挪了挪身子。
略帶嘲諷:“不好意思,我不想要你的孩子。”
“不瞞你說,其實我挺慶幸那個孩子冇有生下來,想到一輩子都被你這種人桎梏,就很可怕。”
說著,還裹緊了衣服,像是怕霍知聿會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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