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已至愛亦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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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顧家隻有顧則凜對我滿懷惡意,顧父顧母對我格外的好。
甚至麵對顧裴悅這個養了十八年的假千金,也變了態度事事以我為先。
他們朝所有人宣佈我纔是真千金,將我帶到公司將股份轉到了我的名下,甚至揚言等我長大後會成為公司的繼承人。
“然然,我們欠你太多了,爸媽對不住你,以後會好好彌補你的,你放心,顧家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顧清然。”
四目相對,眼裡的真誠和坦然敲碎了我不安的心房。
我成為了他們的首選,顧則凜也對我態度開始有了改變,攻略進度直線上升,連帶著外婆的病也開始有了好轉。
我以為幸福在此刻降臨,直到顧裴悅挑釁將我撞倒,捂著流血的腦袋哭出了聲。
“姐姐,我從來都冇有想過要搶你的位置,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安分了一個月的顧則凜憤怒上前將我按在地上狂踹。
疼愛我的顧父顧母焦急將顧裴悅抱起,路過我時冇有施捨一眼。
直到我被送上手術檯,聽到了他們和醫生的對話。
“顧小姐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刻換腎源。”
“好,好,我們已經找到合適的腎源,現在就換!”
“捐腎患者是?”
“顧清然,我的二女兒,她是自願的。”
我崩潰搖著頭呐喊著不是這樣的,我根本不是自願的,可注入麻醉的我卻做不出任何反應。隻能任由眼淚將枕頭打濕,任由冰冷的器械劃開了我的肚皮,取下了那顆鮮紅的健康的腎臟。
自那以後,所有的一切彷彿回到了正軌。
顧父將我名下的股份收迴轉給了顧裴悅:“清然年紀小,這些先給你姐姐保管著,等你長大了再還給你。”
可顧裴悅僅僅大我兩個月。
顧母吩咐家裡的保姆做起了湘菜:“裴悅愛吃辣口的,多放點辣椒。”
可我卻對辣椒過敏,碰一下就能躺進醫院。
顧則凜每天以捉弄我為樂,將狼狽的我丟在顧裴悅麵前,兩兄妹對我肆意嘲諷。
可明明幾天前,他們還親切地稱要保護最小的妹妹。
攻略進度瞬間一落千丈,外婆也被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害怕地連夜趕去醫院,卻在出門時被顧母攔住。
她冷著臉奪走我的手機,翻出了論壇頁麵,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我對顧裴悅的不滿和辱罵,甚至想將換腎的事情捅破讓大眾知曉。
“裴悅可是你的姐姐,你的心怎麼那麼狠毒,我冇有你這樣的女兒!”
臉頰被巴掌打的高高腫起,我被顧父提起重重扔在門外,麵前的四雙眼睛神態各異,厭惡,失望,挑釁,幸災樂禍
我哭著搖頭解釋自己根本冇做這些事,顧父顧母卻全然不信,甚至當場宣佈與我斷親。
暖燈下的四人緊緊站在一起,而我卻在風雨中成了狼狽不堪的落湯雞,隨著身後一輛卡車的經過,我的左腿也就此被壓碎,落得終身殘疾。
我的到來並冇有改變他們什麼。
反而是自己,丟了一顆腎,毀了一條腿,身體和心遍體鱗傷。
我整理著水果和零食,拿出早就備好的香燭出了門。
原以為顧父顧母他們已經走了,不曾想卻還帶了兩個累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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