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過巴黎最後一場雨 019
“轟——”的一聲,我腦袋嗡嗡作響。
學長看著我一下頹然的臉色:“你怎麼了?”
“沒怎麼。”我搖搖頭:“就是覺得,我好像要在德國留好多好多年了。”
學長愣了愣,然後臉紅的撓了撓頭:“是因為……我嗎?”
我:“……”
我決定連夜換個課題,課題名字就叫
——“有關年齡問題跪地求饒能不能換來教授原諒的可能性。”
回到家,時喻白已經走了。
桌上留了一張便簽,上麵寥寥一句話。
“冰箱裡有早餐,吃完早餐再去上課。”
我開啟冰箱,看著裡麵的三明治,時喻白很瞭解我,三明治裡沒有我討厭的沙拉醬。
我看了眼,然後和便簽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晚上,我正想著該怎麼保住我岌岌可危的課題,突然通訊上彈出了一個聊天好友界麵。
頭像是一片湖,名字就是簡單的Augustus。
林硯許。
我屏住呼吸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剛想說話,就見他發來了一個地址。
“明天來車廠。”
第二天,我如約去了車廠。
車廠裡的車琳琅滿目,應接不暇。
我說:“我還以為你要斃了我的課題。”
林硯許看我一眼:“我從不會將私人感情代入教育,畢竟年紀大,脾氣更好。”
我聽到前半句,心情大好,到後半句,心又提了起來。
哪有不代入,明明在意的要死。
和林硯許看了一係列的車,將課題聊得更深入了一些,已經是晚上了。
秉持著道歉與感恩,我決定請林硯許吃飯。
誰知剛出車廠,時喻白就忽然出現,拉住我的手腕往外走去。
我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他帶出了好幾米,知道看見林硯之冰冷的表情時,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時喻白。
“你來乾什麼?”
時喻白抿緊唇:“我來接你回去。”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皺眉朝著時喻白說道,“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我打擾你?”時喻白咬牙道,“你的生活,還是你和他的約會?”
他轉頭看向林硯許,我真不想將這段招笑的感情生活展開在其讓人麵前。
剛想說話,忽然手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我一愣,回頭,就看見林硯許正握著我的手腕,往他懷中帶了一下。
清新的薄荷味道,一下湧入我的鼻腔。
這個距離,我彷彿能聽見他說話時,喉嚨傳來的沉悶震動。
“前男友嗎?”
我愣了愣,下意識點頭:“嗯,對。”
林硯許推了推眼鏡:“既然已經是過去式,就不該出現在她的眼中了不是嗎?”
“與你無關。”時喻白冷冷看他一眼,伸手就要將我拉過去。
林硯許抓住他的手腕,抬起眼皮看他:“她不想見你,你看不出來嗎?”
他說話的聲音很淡,可力氣卻很大,白皙的手背上,鼓出一條條青色的經脈。
時喻白用了力氣,卻沒有掙開。
“你怎麼知道,她不想見我?”
時喻白緊抿著唇,沒有再看林硯許,轉而看向了我。
“許阿姨來柏林了,你確定要留在這裡,把她一個人丟在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