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把我家當托兒所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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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發出去，群裡死寂了幾秒鐘。

隨即，比上一次更猛烈的風暴爆發了！

老李大哥：「張薇你他媽還是個人？自己親兒子扔彆人老家門口？」

「噁心吐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還有臉在群裡？趕緊退群吧！彆臟了大家的眼！」

群裡的訊息像海嘯一樣，很快張薇就退出了業主群。

06

下一秒，我接到警察電話，說明天他們會帶著街道辦的人，一起來接人。

我掛掉電話，目光落在角落垂著頭的小濤，像隻迷路又捱了揍的小狗。

我心頭一軟，他也才八歲。

說到底，不過是個被不負責任的父母養歪了的孩子，一個被當成皮球踢來踢去的小可憐。

兒子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小聲問：「媽媽，小濤…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天都黑了，難道真把這孩子連夜扔出去？

我走過去，儘量讓聲音柔和：「小濤，今晚先在這一晚吧。」

小濤抬起頭，小聲說了句：「…謝謝阿姨。」

我媽招呼著：「都進屋吧，洗洗手，外婆給你們切西瓜吃！」

或許是白天折騰累了，晚飯桌上的小濤，簡直像換了個人。

他坐得闆闆正正，等外婆動了筷子，才小心翼翼地夾離自己最近的菜。

給他夾了塊紅燒肉，他小聲說了謝謝，吃得斯斯文文，那份刻意的乖巧，看得人心裡發酸。

夜裡，我去陽台收衣服，一陣低低的抽泣從客廳傳來。

我探頭一看，小濤縮在沙發角，對著電話手錶，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媽媽…我想回家…」

電話那頭，張薇的聲音透著不耐煩：「哎呀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不是讓你在阿姨家好好待著嗎？你要懂事，媽媽忙得很，聽話，媽媽忙完了就去接你。」

小濤掛了電話，頭埋在膝蓋裡，肩膀微微抖著，像隻被扔在路邊的流浪貓。

我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坐下，儘量輕聲：「小濤，想家了？」

他抬頭，眼圈紅紅的，點點頭又趕緊低頭。

我心疼得像被刀割，想起小宇小時候生病，我抱著他哄一夜的場景。

「小濤，你知道嗎？有時候大人很忙，忙得可能…忘了該怎麼好好當大人。那不是你的錯。」

他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我，眼神裡有茫然。

「小濤，每個家都不一樣。你看小宇，他爸爸很早就走了，就我和他兩個人。但我每天都會抱抱他，告訴他我很愛他。他做錯了事，我會告訴他為什麼錯，下次該怎麼做。他做得好，我會為他鼓掌。漸漸地，他能分辨是非對錯，現在偶爾我做錯了，他也會批評我呢。」

小濤小嘴微微張著，眼神從茫然變得專注，他似乎在努力理解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一個孩子可以被愛、被珍視、被認真對待的世界。

這和他認知裡隻聽父母命令的灰暗規則，截然不同。

小濤沉默了一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走吧，回去睡覺。」我拍拍他的肩。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進院子，我路過客房時，看到小濤正學著小宇，努力想把被子疊成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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