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第32次堵我下水道後,我發瘋了 3
-
3
“你胡說什麼?”
胡奶奶首當其衝,“我們啥時候欠你家錢了。”
物業經理程濤撿起筆記本。
“陳小姐冇胡說,每一筆款項都有各家的簽名。”
爸爸和他們是幾十年老相識。
向來都抱著能幫的態度,所以家裡存款冇有,待追討的債務一大堆。
甚至病重期間,他還不忘拉著我的手叮囑。
“倩倩,那些都是爸爸給你們攢的人情債,不用急著去催收。”
“到你們有困難的時候,鄰居們肯定會念著我借錢的恩情出手幫助的。”
可現在呢?
彆說出手幫助,少給我添堵就很好了。
“二樓喬叔出軌被髮現,借了五萬跟前妻打官司。”
“三樓張姨兒子結婚,借了三萬彩禮。”
“四樓王嬢嬢做子宮摘除手術錢不夠,借了兩萬。”
“五樓秦阿姨和六樓胡奶奶最多,雜七雜八加起來借了八萬。”
程濤一頁頁翻著,整本筆記本都寫滿了。
媽媽曾為這事兒跟爸爸吵過。
但爸爸始終堅信人與人之間的連接,總要有人先邁出友善的腳步。
“彆說平攤維修費了,你們欠的錢都夠給陳小姐買套新房了!”
程濤的話還冇說完,手裡的本子就被“啪”地奪走。
胡奶奶順手扔進了燒紙的火盆裡。
“你乾什麼!”
我急吼出聲,一股滾燙的血直衝頭頂。
“中元節燒紙啊還能乾嘛?”胡奶奶狡黠一笑,跟其他人交換了眼神,“你們也看見了吧?”
“對了小陳,你剛剛說誰欠你家錢來著?”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是能拿出證據,我們肯定連本帶利還清。”
女人斜睨著眼,嘴角歪翹,每根白髮都寫滿得意。
“不是,證據剛被你燒了啊…”
程濤仗義執言,指著火盆,“我親眼看見的,要是鬨到警局我也能作證…”
“你看見什麼了!”
二樓喬叔猛地揪住程濤衣領,“我問你看見什麼了?”
“這裡冇監控,你猜猜警察是信我們五個,還是信你們兩個?”
程濤比我還小幾歲,當時就嚇得臉色煞白。
可嘴裡還不肯放棄,“我…我看見你們在賬本的簽名,也看見六樓胡奶奶毀滅證據…”
“你個鱉孫,信不信…”
“老喬。”
胡奶奶製止了男人即將落下的拳頭。
“小程,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彆強出頭!”
她把目光轉向我,“至於你,拿不出我們欠錢的證據,就彆在這兒血口噴人。”
“還有你家下水道堵漏的事,明明就是你爸咎由自取…當年單位分宿舍,他花最少錢占了一樓,就應該承擔今天的後果!”
原來人在極度無語時是會笑出聲的。
看著賬本在火盆裡化為灰燼,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各位,人在做天曉得。”
“我爸是優秀員工,為廠子創收最多,當年分宿舍他本就有優先選擇權…”
“是你們說怕蚊蟲滋擾,怕暴露**…特彆是胡奶奶有風濕,說一樓太潮膝蓋會疼…”
“所有人都不願意要一樓,是我爸!我爸這個蠢了一輩子的老好人,硬生生嚥了這塊硬骨頭!”
“到頭來卻被你們說成貪小便宜,自作自受!”
程濤聽不下去了。
“叔叔阿姨奶奶們,你們這麼欺負陳小姐好意思嗎?”
“再說政府加裝電梯的事還要各家…”
話音未落,腥臭的液體迎麵潑來。
程濤躲閃不及被澆了個透。
“是尿。”
他臉色發青,胃裡瞬間翻湧。
“你那麼幫著她,是跟她有一腿吧?”
胡奶奶眯起眼,“我說她怎麼三十歲了還冇對象?原來是早跟你勾搭上了…”
“看來下水道挖出來的安全套…”
“你胡說什麼!”
屈辱感幾乎要擠爆眼球,“造黃謠是要負擔法律責任的!”
“你不是也誣陷我們堵你家下水道,誣陷我們欠你家錢嗎?”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就在這時醫院打電話來,說媽媽的手術很成功,讓我馬上過去一趟。
自知跟這群惡鄰再也說不清。
跟程濤道歉後馬不停蹄趕往醫院。
當晚,我在他提前發來的《老小區加裝電梯同意書》上打了個叉。
也該輪到那群人來求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