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說我高空墜物砸死人，可我他孃的根本不 第五章

    -

我拿起手機，撥通項目經理的電話。這一次，我的聲音異常冷靜：

\"劉經理，我需要昨天整晚的辦公室監控錄像。現在就要。\"

項目經理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連打三個後，我改撥技術部值班電話。

\"喂？技術部。\"是小王的聲音，背景裡還有鍵盤敲擊聲。

\"小王，是我。急需昨晚全樓的監控錄像，現在就要。\"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聲音壓低：\"兄弟，老闆早上特意交代了這事敏感，誰都不能給\"

我的心沉下去，但馬上又抓住另一根稻草：\"那門禁係統記錄呢？這個不需要權限吧？我昨晚23:42才離開公司，刷卡記錄總有的吧？\"

\"這個我看看。\"鍵盤聲響起，過了一會兒，\"有記錄。23:42:17，一樓東門出口刷卡。怎麼了？\"

\"把記錄截圖發我！現在就要！\"我的聲音因為急切而發抖。

五分鐘後，手機收到郵件提醒。清晰的係統截圖顯示著我的工號、姓名和精確到秒的出門時間。

就在我準備繼續要更多證據時，敲門聲響起。不是急促的砸門，而是剋製的三聲輕響。

透過貓眼，我看到李隊和另一個警察站在門外。

開門時，我刻意把手機螢幕亮著，上麵正是剛收到的門禁記錄。

\"陳先生，需要你再跟我們走一趟。\"李隊的語氣平靜，但眼神銳利，\"有些新的情況需要覈實。\"

\"正好，我也有新情況要提供。\"我把手機螢幕轉向他，\"這是昨晚公司門禁記錄，23:42我才離開公司。從科技園到紫金苑，不堵車也要35分鐘。請問我怎麼可能在23:47出現在單元樓裡？\"

李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仔細看著截圖，對旁邊的警察點點頭：\"覈實一下。\"

在去派出所的車上，冇人說話。但我能感覺到，氣氛已經不一樣了。

這次的詢問室多了幾個人。除了李隊，還有技術科的警察和記錄員。死者的女兒女婿也被請來了，坐在角落，臉色不太好看。

\"開始吧。\"李隊示意技術警員。

投影儀亮起，首先播放的是單元樓監控。23:47:03，一個穿著深色外套、戴著帽子的人刷卡進門，體型確實與我相似。

\"暫停。\"我開口，\"能放大看刷卡的手嗎？\"

畫麵放大。那隻手上戴著黑色手套。

\"我昨天穿的是淺灰色襯衫，冇戴手套。\"我平靜地說，\"而且\"

我拿出手機，點開打車軟件訂單詳情：\"23:42:17我在公司門口上車，這是訂單記錄。從科技園到紫金苑，導航顯示最快需要32分鐘。這是實時路況記錄，昨晚23:45科技園北路有事故，擁堵8分鐘。\"

我把手機遞給技術警員：\"實際到達時間是00:17:23。這是支付記錄，下車時掃碼付的款。\"

死者的女兒突然站起來：\"這些都可以偽造！誰知道是不是你\"

\"還有公司監控。\"我打斷她，\"雖然不能直接調取，但我有證據。\"

我點開另一張截圖，是淩晨1:28在公司內部通訊軟件的工作群對話。我在群裡發了一個係統bug的截圖，了項目經理。

\"這個時間點，我正在公司處理生產事故。\"我又點開另一張圖，是淩晨3:02在便利店買咖啡的支付記錄，\"這是樓下便利店的掃碼記錄，店員小張可以作證。\"

最後，我放出最重要的證據，淩晨3:15的公司走廊監控截圖。這是小王偷偷發給我的，畫麵裡我正端著咖啡往回走，背景電子屏顯示著精確時間。

\"從23:42到淩晨5:17，公司三百多個監控探頭，至少有二十個拍到了我的活動軌跡。\"我看著李隊，\"所有這些證據都可以覈實。\"

詢問室裡一片寂靜。技術警員快速記錄著所有時間點，死者的女婿臉色開始發白。

\"還有一個問題。\"李隊沉吟道，\"死者身邊的酒瓶，和你家的酒\"

\"是同品牌，但不是同一瓶。\"我終於等到這個問題，\"我的酒還在家裡酒櫃，原封未動。你們可以現在就去查驗指紋。\"

死者的女兒突然激動起來：\"那又能證明什麼！也許你買了不止一瓶\"

\"查購買記錄吧。\"我看著她，\"那瓶酒是公司年會的獎品，限量版，全市隻發放了100瓶，每瓶都有編號。我家的編號是hl20231087，你們可以去查死者身邊那瓶的編號。\"

這一次，連李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立即吩咐手下：\"聯絡酒廠覈實。\"

死者的女婿突然站起來：\"警察同誌，我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先\"

\"坐下。\"李隊的語氣不容拒絕，\"事情還冇完。\"

他轉向我：\"你之前說，懷疑這不是隨機誣陷？\"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角落那對臉色慘白的夫婦：\"我懷疑，有人早就選好了替罪羊。不僅知道我的作息習慣，知道我有什麼酒，還能讓那麼多鄰居統一口徑\"

我點開手機相冊，放大早上拍的那張\"鳥巢\"攝像頭照片：\"比如這個，正對著我家窗戶的隱藏攝像頭。不知道是誰裝的？什麼時候裝的？在拍什麼？\"

死者的女兒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技術警員接過手機仔細檢視，臉色嚴肅起來：\"這是專業級的隱蔽攝像頭。李隊，需要立即派人去現場取證。\"

李隊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角落那對夫婦：\"二位，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關於你們父親的事，關於買房的事，還有關於這個攝像頭的事\"

當他帶著那對夫婦離開時，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回頭對我說：\"陳先生，感謝你的配合。你的電子證據很充分。\"

詢問室的門輕輕關上。

我獨自坐在房間裡，看著投影儀上定格的監控畫麵。那個戴手套的\"我\"，那個被精心設計的替罪羊。

手機突然震動，是項目經理髮來的訊息：\"公司監控全部整理好了，隨時可以調取。老闆說讓你先好好休息。\"

窗外，天已經大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