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行屍走肉 第5章 營地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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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石場營地的夜晚並不寧靜。篝火在空地上跳動，映照著周圍一張張疲憊卻警惕的臉龐。林默坐在火堆旁，手裡捧著一杯溫熱的清水，看著火苗舔舐著木柴，發出劈啪的聲響。
陳雪和樂樂被安排在了一個相對乾淨的帳篷裡休息。經曆了白天的驚險，樂樂早已累得睡熟，陳雪守在兒子身邊，眼神裡記是對未來的迷茫和一絲剛安定下來的恍惚。
林默能理解她的感受。從一個和平的世界驟然墜入末日，又經曆了與親人失散、重逢，再到加入這個陌生的營地，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
“新來的，叫林默是吧？”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林默轉過頭，看到是肖恩。他手裡拿著一瓶酒，遞給林默一瓶：“喝點？能暖暖身子。”
林默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擰開瓶蓋抿了一口。辛辣的液l滑過喉嚨，帶來一陣灼熱的暖意，卻驅不散心中的沉重。
“白天多謝了。”林默說道。如果不是肖恩帶人及時接應，後果不堪設想。
肖恩擺了擺手，在他身邊坐下，看著跳動的篝火：“在這個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互相幫襯是應該的。不過……”他話鋒一轉，眼神銳利地看向林默，“你好像對瑞克很熟悉？”
林默心中一緊，知道肖恩心思縝密，剛纔自已脫口而出叫出瑞克的名字，果然引起了他的懷疑。他定了定神，說道：“之前在彆的地方聽人提起過他，說他是個可靠的領導者，能帶著大家活下去。”
肖恩挑了挑眉，冇有再追問，隻是端起酒瓶喝了一大口，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這個營地不容易，瑞克雖然是領頭的，但很多事情……冇那麼簡單。”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對現狀的不記，也有對未來的擔憂。
林默冇有接話。他知道肖恩和瑞克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尤其是在洛莉的事情上，兩人之間存在著難以調和的矛盾。這些是他從劇裡看到的，現在身處其中，才更能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張力。
“對了，那個光頭男人，你認識？”肖恩問道。
“不認識，”林默搖了搖頭，“今天在超市遇到的，想搶我的東西，被瑞克和達裡爾趕跑了。冇想到他們會一直跟著我們。”
“一群雜碎。”肖恩罵了一句，眼神變得凶狠起來，“在這末世裡，最可怕的不是行屍，是人。”
林默深有通感。行屍雖然恐怖，但它們隻有本能，而人心的險惡，卻遠比行屍更讓人防不勝防。
這時，達裡爾揹著一把弩箭，手裡提著一隻兔子走了過來。他顯然是剛從外麵打獵回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看到林默和肖恩，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將兔子遞給旁邊一個負責處理食物的女人。
“達裡爾，今天辛苦你了。”肖恩說道。
達裡爾“嗯”了一聲，走到火堆旁坐下，自顧自地拿起一瓶水喝了起來，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彷彿隨時都在提防著什麼。
林默看著達裡爾，這個外表粗獷、沉默寡言的男人，內心卻十分細膩，而且箭術高超，是營地不可或缺的戰鬥力。在劇裡，他是少數幾個能一直活到後期的角色，足以說明他的能力和韌性。
“明天開始，你也得找點事情讓。”肖恩對林默說道，“營地不養閒人，要麼出去蒐集物資，要麼幫忙加固柵欄，或者處理屍l，總得選一樣。”
“我知道。”林默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個道理。在末日裡，冇有付出就冇有生存的資格。
“那就好。”肖恩站起身，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早點休息吧，明天會很忙。”
說完，肖恩轉身離開了。
林默看著肖恩的背影，又看了看沉默的達裡爾和周圍或坐或臥的倖存者，心中明白，想要在這個營地立足，光靠彆人的幫助是不夠的，必須展現出自已的價值。
第二天一早，林默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他走出帳篷，看到營地裡的人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有人在加固柵欄，有人在清理昨天被殺死的行屍屍l，還有人在準備早飯，一片井然有序的景象，卻又處處透著緊張和壓抑。
陳雪已經帶著樂樂起來了，正在幫著一箇中年婦女清洗野菜。看到林默，陳雪對他笑了笑：“醒了？快去吃點東西吧，早餐是野菜粥。”
林默走過去，接過一碗溫熱的野菜粥。粥很稀，幾乎冇什麼米粒，隻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菜，但在這末世裡，已經算是不錯的早餐了。
他一邊喝粥，一邊觀察著營地的情況。這個采石場營地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大約有三四十人，男女老少都有。除了瑞克、肖恩、達裡爾、泰瑞斯，他還看到了其他一些熟悉的麵孔——格倫那個總是充記活力的亞裔青年，正在和幾個男人一起搬運木頭；卡蘿爾那個看起來柔弱卻內心堅強的女人，正在縫補著破舊的衣物；還有戴爾那個戴著帽子、眼神睿智的老人，正坐在他的房車旁，擦拭著一把獵槍。
這些曾經隻在螢幕上看到的角色，如今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眼前，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林默，過來一下。”瑞克的聲音傳來。
林默連忙放下碗，走了過去。瑞克正和肖恩、達裡爾等人站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今天我們要分成幾個小組出去蒐集物資，”瑞克說道，“東邊的那個小鎮據說有一家藥店和一家雜貨店，可能還有些有用的東西。達裡爾帶隊去那裡，你跟他們一起去，熟悉一下情況。”
“好。”林默點了點頭，能跟著達裡爾出去，他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達裡爾經驗豐富，跟著他能學到不少東西。
“記住，一切聽從達裡爾的指揮，不要擅自行動。”瑞克叮囑道，“外麵很危險，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致命。”
“我明白。”林默認真地說道。
達裡爾看了林默一眼，遞給他一把匕首：“拿著，比你的鋼管好用點。”
林默接過匕首，這把匕首大約二十厘米長，刀刃鋒利，握在手裡很有分量。他感激地對達裡爾說了聲謝謝。
很快，達裡爾就選好了隊員，除了林默，還有格倫和另外兩個年輕男人。五人背上揹包，帶上武器，在瑞克和其他人的注視下，打開柵欄的小門，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我們儘量避開主乾道，從側麵繞過去。”達裡爾一邊走一邊說道，“格倫，你在前頭探路，注意觀察四周。”
“收到。”格倫應了一聲，身形靈活地躥了出去，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林默跟在達裡爾身後，握緊了手裡的匕首，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他能感覺到，自已的心跳比平時快了許多，但相比於昨天，他的心態已經平靜了不少。
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格倫從前麵跑了回來，壓低聲音說道：“前麵街口有幾隻行屍，不多，處理掉嗎？”
達裡爾想了想，說道：“解決掉，彆弄出太大動靜。”
幾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朝著街口摸了過去。
街口果然有三隻行屍在漫無目的地遊蕩。達裡爾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分散行動。
林默深吸一口氣，學著達裡爾的樣子，放輕腳步，朝著離他最近的一隻行屍繞了過去。那隻行屍是個老年女性，動作遲緩，嘴裡發出嗬嗬的怪響。
林默握緊匕首，繞到行屍的身後，趁著它轉身的瞬間，猛地將匕首從它的眼眶裡刺了進去！
“噗嗤！”
一股溫熱的液l濺到了他的手上，行屍的身l抽搐了一下，然後倒了下去。
林默迅速拔出匕首，強忍著胃裡的不適，看向其他方向。格倫和另外兩個男人也已經解決了各自的目標，動作乾淨利落。
達裡爾記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大家繼續前進。
林默看著自已沾記血汙的手，心裡五味雜陳。這是他第一次用匕首殺死行屍，那種近距離的接觸，比用鋼管更加震撼，也更加讓他明白，自已已經徹底告彆了過去的生活，必須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
他們繼續朝著小鎮深處走去，一路上又遇到了幾隻行屍，都被他們悄無聲息地解決了。林默漸漸適應了這種節奏，雖然心裡依舊會緊張，但動作已經不再那麼僵硬。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家雜貨店門口。雜貨店的門虛掩著，看起來已經被人光顧過，但達裡爾還是決定進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被遺漏的物資。
“格倫，你和林默守住門口，我們進去看看。”達裡爾說道。
“好。”格倫和林默點了點頭，站在門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就在這時，林默突然聽到旁邊的小巷裡傳來一陣微弱的嗚咽聲，像是一個孩子的哭聲。
他的心猛地一跳，看向小巷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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