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時見鹿 第40章她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霍司霖抱臂,腔調冷淡:「他倆又是怎麼回事?鬱唯一不是要和周家那位少爺訂婚了,難道他們兩人各玩各的?」
豪門聯姻,夫妻之間各玩各的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但一般這種情況,在中年夫妻間出現的比較多。
沒感情了,又因為利益牽扯太廣,不能輕易離。
鬱唯一從小被寵到大,鬱家如今隻剩一個鬱時安,陸家雖然家世顯赫,也不會推她出去聯姻。
可霍司霖這段時間瞭解到的訊息,又是和這個事實相悖的。
他望著喬淺找答案,喬淺卻專注看著攝像畫麵。
鬱唯一確實是被林見深帶走的無疑,至於去了哪裡,那就沒人知道了。
「你懂什麼?我磕的cp好不容易發糖,你彆瞎摻和!」
喬淺推他,轉身往外走。
霍司霖跟上她。
喬淺給鬱唯一的手機打電話,響了會兒就有人接了。
是林見深的聲音,他說鬱唯一喝醉了不舒服,他帶她回酒店休息了。
「沒事,你照顧她吧。」
喬淺笑眯眯地打斷。
林見深遲疑片刻,還是應下了。
掛了電話後,霍司霖臉色黑沉地看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們兩家要結親了,你把鬱唯一帶出去瘋,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怎麼和他們兩家人交代?」
喬淺撇嘴,「林大神纔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呢。」
她想的是,林見深出現在這裡不是巧合。
他肯定是來找鬱唯一的,鬱唯一再過幾天就要訂婚了,喬淺還是想給他們最後製造一點機會。
萬一,有什麼轉機呢?
萬一她死去的cp複活了呢?
「嗬,你倒是比我還瞭解男人。」
喬淺聽著這副陰陽怪氣的腔調就要發火:「你以為人家跟你一樣啊?」
霍司霖被罵的無言以對。
畢竟他剛剛還強吻了她。
他抿唇,又冷笑:「難道你敢說自己對我沒什麼想法?」
喬淺聽著這直白的話,登時心跳加速,轉身就走,還不忘回頭罵一句:「霍司霖你真他媽自戀!」
他自然是要跟著她,怕她又出什麼差錯的。
喬淺被迫和他上了同一輛車。
霍司霖冷靜下來,正色地跟她說起正事:「有件事兒我要跟你說。」
「什麼?」
喬淺剛卸了妝,這會兒又在她素淨的臉上塗塗抹抹的,霍司霖看得直皺眉。
「大晚上的你化給誰看?」
「給鬼看。」
她向他翻白眼。
她隻是不習慣素顏見人。
霍司霖吐出一口氣,懶得跟她吵了,繼續:「昨天酒局上聽到的訊息,說是周弈那個前女友離婚後,一直住在周弈名下的房子裡。附近的人,也偶遇過幾次他們一同外出。」
喬淺動作停頓兩秒,氣得將手裡的粉撲扔了。
「這訊息我也沒來得及證實,跟不跟鬱唯一說,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他想起剛剛監控的畫麵,又涼涼地勾起唇角,「也許過了今晚,就不必說了。」
喬淺踢他,「彆侮辱我男神,他跟你可不一樣!」
霍司霖額角突突,偏過臉去。
……
鬱唯一酒量很差。
從前戀愛的時候,林見深從不讓她多喝。
因為她酒品也不好,喝多了就吵吵鬨鬨,人都不認就隨便跟人跑。
這會兒她又喝多了,回酒店的路上卻安安分分,靠在他懷裡,安靜得像個假人。
可她這會兒過分安靜,卻讓林見深手足無措。
他時不時地去看她,又摸摸她的臉蛋,想看看她是不是醉糊塗了。
她眼睛是睜開的,漂亮的眼睛無神地望著什麼,但環著他腰間的手臂卻是牢牢的不曾鬆開。
到了酒店,林見深摟著她下車。
她走得晃晃蕩蕩,他隻好將她抱起來,一路到房間,她都沒說一句話。
她太安靜了,反而讓林見深有點害怕了。
「小鹿?」
他又嘗試喚她。
女人埋在他懷裡,依舊不說話,眼睛眨了眨。
林見深將她放沙發上,正要起身,她又湊過來抱住了他。
他身子一僵,安撫性的摸摸她後腦勺。
他看不到她的臉,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去給你叫點蜂蜜水,先放手,嗯?」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去他的話,但輕柔的語調起了點作用,她慢慢鬆開他。
林見深望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此時她看上去乖巧溫順,像隻沒安全感的初生小幼獸,盯著他不放。
他心臟墜墜地往下沉,一股沒來由的酸澀填滿他的胸腔。
拿起客房裡的電話,他簡單交代兩句,還沒說完,後背就貼上一具柔軟的身軀。
他轉身,又將她帶去沙發,她一直貼著他,林見深也沒推開。
他隻是隱隱有什麼不好的預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頭接到電話的男人語調平淡:「找我什麼事?」
「陳錦年,我問你,她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他一直都知道鬱唯一這幾年在陳錦年那裡做心理諮詢,但陳錦年是她的醫生,他不可能透露鬱唯一的情況給他。
陳錦年接到這樣的電話也很為難。
「你想讓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能說。」
他覺得有點滑稽。
周弈也知道鬱唯一有心理問題,而且他和周弈見麵的時間遠比和林見深多的多。
可這些年,沒見周弈這個正牌男朋友關心過鬱唯一的心理健康。
倒是林見深這個前男友,時不時的過來打探一二,但他又不能說,他問也是徒勞。
「你他媽守著這些狗屁規矩有什麼用?是不是要等到小鹿哪天割腕自殺了,你纔打算告訴我她病得有多重?」
林見深難得發了火。
陳錦年被吼得滿腔怨憤,「你丫的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說這種話?鬱唯一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害的?你當初跟她說分手,人家跑去找你你又不跟她複合,這會兒她要結婚了你倒跑出來裝深情了?」
「林見深,她就算哪一天自殺,那也是你的鍋,怪不到老子頭上!」
陳錦年將電話結束通話。
林見深恍然僵住。
懷裡抱著他的女人忽然小聲啜泣了起來,他垂眸看去,她仰頭看著她,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直往下淌。
這樣委屈又酸澀的眼神,他在她身上看到過兩次。
一次是兩人吵架,她聽到他說分手,
另一次是四年前她去江城找他,兩人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