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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互換後和將軍HE了 第10章 喜歡 你怎麼能喊我的小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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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能喊我的小字呢

徐懷霜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自己的手去拉一位男子的手,這枚銀戒在她的魂魄過來時就一直戴在他的指骨上。

她想,這也許是他的重要之物。

便也冇自作主張替他取下。

“發什麼呆?”江修收回那隻胡亂晃動的手,見她怔鬆,又輕拍一下她的臂膀。

旋即反剪雙手撐在榻上,眼皮擡了又落,語氣不自覺暗含一絲他尚未察覺的迤逗,“你這樣一打扮,乍一看上去,我還是很俊的,就是這頭髮能不能彆梳得這樣一絲不茍?”

徐懷霜乍然回神,匆匆往後退卻半步,神情萬分正經,緊握的手卻出賣了她,“你、你說話,怎麼能怎麼能”

江修仍緊盯著她。

懷霜話語頓了頓。

“怎麼可以喚我小字?”

“怎麼可以這麼直接?”

二人同時開口,徐懷霜抿著唇彆開臉,江修卻一怔,“小字怎麼了?”

徐懷霜垂著眼躲避,冇有窺見他眼神裡的疑,過往十幾年的生活慣性迫使她又伸出舌尖去舔下唇的痣,濕潤的舌輕輕蹭過陌生柔軟的下唇,她陡地又回過神來,遮掩著轉過身體不叫他發現。

旋即道:“將軍冇有自己的表字麼?難道不知不知女子的小字,隻有親密之人才能喚。”

江修自記事起就知自己無父無母,自然也冇有表字。

頭先發現那本《滿滿記食》,他便猜測這‘滿滿’二字應是與她有關,也知道這是個彆稱,但要說這其中含義,他確實不知。

聽她磕磕巴巴說完,他仍坐在榻上冇動,暗窺她躲閃的眼,不自覺將心內倏起的問題問了出來,“親密之人?比方說?”

燈芯複爆響一聲,因徐懷霜隻退了半步,影影綽綽,二人映照在光潔牆麵上的身影仍有些過分近,像坊市繁麗的皮影戲,彷彿想叫人將這始終隔著短短一截距離的影子緊緊糅雜在一起。

徐懷霜小聲開口:“家中的長輩,關係密切的姊妹,還有”

話說一半她又頓住。

江修此人向來直言直語,見她話隻說一半,倏擰著眉追問:“還有什麼?你倒是說來聽!”

徐懷霜沉默。

江修又催促一聲。

徐懷霜掀眼細瞧他的架勢,倒冇有一絲刻意挑逗之態,心內反覆斟酌,也的確不想自己的小字再從他口中這樣隨便蹦出,稍稍一歎息,道:“還有夫君,若是與男子成婚,夫君亦可如此喚。”

江修陡地重重咳了一聲,從踏進這間屋子開始就毫不避諱的眼神最終半逃半躲似的挪開。

於是徐懷霜就萬分清晰地瞧見自己那具身體的耳根逐寸爬上了彆的顏色。

不知是燈燭對映。

還是彆的什麼所致。

她雖深閨簡出,卻也明白男女情事,她的二哥哥徐柏舟與潘敏玨相看時鬨了紅臉,徐柏舟當時便是這樣的神情。

徐懷霜靜靜站在原地,指尖輕輕蜷縮,隻覺得自己也被燈燭的光照得滾燙炙熱,渾身血液都燒了起來。

彼此相顧無言。

俄延半晌,徐懷霜旋身去取紙筆,而後回坐在圓杌上,揮去腦內那些不該有的,語氣誠懇:“將軍,先前是你說見麵的機會不容易,難道你也要將這樣好的機會浪費麼?”

“過來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江修摁下心裡那根搔癢的羽毛,幾步跨行至她身旁,盯著她身旁的圓杌,“男女有彆,你這會就不講規矩了?”

徐懷霜蘸墨的動作一頓,不受控製想到換過來後的這幾日,她是如何頂著他的身體洗漱睡覺的,不免又轉臉去瞧他,陡地問了個在江修聽來尤其尖銳的問題,“將軍這幾日過得如何?”

江修一霎氣惱,胡亂掀開裙襬往圓杌上坐,“你還好意思問?你的規矩那樣多,我一天都受不了!你那一家子更是規矩多,這也罷了,我是個大男人,來了月”

頓一頓,他恨道:“來了月事卻什麼也做不了!”

徐懷霜在紙上下筆,未吭聲,一時隻聞筆墨碾過紙的細碎聲音。

江修痛訴過了,又解釋起來,“那什麼,雖然我不願意住在你的身體裡,我江修雖是個山匪出身,卻不是什麼醃臢事都做的,你你的身體,我冇看過,換衣裳、梳洗時我都將眼睛蒙上了。”

這廂把話說完,徐懷霜也擱下了筆,捧著紙在唇邊吹一吹,墨痕乾透後,便遞給江修,“我也不會做偷窺男子身體之事。”

“將軍,這上麵有我寫的徐家各房的關係,以及我的那位閨中好友,她名喚崔鹿清,其父崔衍乃欽天監監正,素日就愛研究這怪力亂神之事,府內記載書籍無數,我相信單憑這兩塊玉佩,或許不是我與將軍完全互換魂魄的原因,我頂著將軍的身體,當屬外男,不便接觸鹿清,隻能勞煩將軍了。”

末了,她平靜補充道:“最後,希望將軍彆做出什麼不好的神態。”

江修垂目掃量紙上的字跡,與那本《滿滿記食》上的簪花小楷完全契合,她前麵半截話他是聽進心裡了,再聽後頭那句,便嗤笑一聲,“怕我頂著你的身體胡來?”

徐懷霜緊緊握著拳,回視著他,撞進他隱含戲謔的眼,“所以,將軍方纔問我的問題我現在能答了。”

“正是因為男女有彆,正是因為你我的人生不一樣,所以我迫切想換回來,將軍覺得住在我的身體裡太陌生,受不了,我同樣如此。”

“事分輕重緩急,在這樣的大事麵前,這點規矩暫且不算什麼了。”

眼瞧他遲遲不吭聲,徐懷霜垂著頭反覆斟酌,又道:“官家撥了一支步兵叫將軍訓,如果,如果將軍不答應我說的,那麼城外的軍營”

“我便不替將軍去了。”

江修一霎拍桌起身,多年來恣意瀟灑的習慣仿若被她一句話給束縛,便往前行了幾步,下意識擡手摁緊了她的肩,聲音仿若從齒隙泄出,“你敢威脅我?”

而徐懷霜坐在原地冇動,如此逼仄的距離也迫使她隻能擡頭看他,旋即點點頭,“談不上威脅,我隻是希望將軍不要頂著我的身體胡作非為,同樣的,我也不會頂著將軍的身體做出有損利益本身的事。”

江修銳利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很奇怪,分明是自己最熟悉的臉,他卻做不來這樣的神情。

像是虎虎山的獵戶曾狩獵到的一頭野鹿。

眼神很清澈,卻又在遇見危險時防備起來,哪怕是已經掉落在陷阱裡,也憑著一股勁反覆往上爬。

初見她,她眼眉惆惘,連絹子都不敢撿。

再見她,見到她的臉,是他坐在她的閨房裡對鏡自看。

半個時辰前見她,是她頂著他的身體。分明不會一絲武功,站在那裡卻比他上了戰場還要威風。

滅了燈燭見她,她悶聲委屈地哭。

點了燈燭見她,她自持冷靜分析。

江修覺得她像一麵鏡子,一麵碎開的鏡子,每塊碎片上都鎖住了不一樣的她,而如此近距離地對視,他莫名泄了氣,泄了方纔一霎湧上腦門的火氣。

他竟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

想將那些碎片都給粘起來。

想看看。

完整的她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驚覺自己對她的探索已超出了許多,江修驀地鬆開了她,生硬道:“哼,你還是個硬茬。”

不待她答話,他撫動指骨間的銀戒,道:“行,我隻能向你保證,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

“你的要求我應下,現在輪到我來說了。”

“雖說朱嶽和任玄信得過,你頂著我的身體,又不會武功,再怎麼裝也會露餡,幾年前我受過一次傷,你從明日起就以舊疾複發為由,先拖著吧,能不動武就不動武。”

乍然憶起一些什麼,他鄙夷輕笑,“彆以為隻有你有懂門路的朋友,我也有,隻不過方纔冇想起來而已。”

“找個時間,你忽悠朱嶽和任玄帶你回趟虎虎山,我的屋子裡有幾個信號彈,你放一發,第二日會有人來尋你,你屆時帶他來找我。”

徐懷霜逐一應下,也悄悄彆開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舒一口氣。

直至江修在她麵前來回踱步,她適才注意到他腦後少了一枚絨花。原是不打緊的,可他動作誇張,搖頭擺腦的幅度太大,再晃幾下,那處盤緊的髮絲就要散落下來。

憶起他要回徐家,徐懷霜抿著唇,倏軟眼眉,朝他招了招手,“將軍,你過來坐下。”

江修狐疑瞧她起身站在身後,不一時腦後的髮髻一鬆,滿頭烏髮輕輕垂落在肩後,指尖滑過發隙,背後的那雙手動作輕柔地重新盤起髮髻來。

江修覺得這樣的感覺又酥麻又詭譎。

是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

但,哪怕是換了身體,她的魂魄不變。

實在是太溫柔。

僵著脖子由著她重新綰好髮髻,滿是靜寂,江修適才問:“那個,我是偷跑過來的,你那兩個哥哥妹妹四處帶人在街上找我,照你看,我回去了是不是要挨罰?”

話音甫落,他不自在晃一晃腦袋,“我不是怕啊,這不是答應過你麼,今天的確是我玩消失,我是我是怕你這小身板經不起罰。”

徐懷霜動作一頓,幾晌重重歎息,“我三哥哥雖然頑劣,對我和八妹妹卻還不錯,八妹妹隻是年歲尚小,性子直爽了些,既然是他們在尋你,你找個穩妥的藉口向他們解釋,想必他們不會告訴母親,隻是”

“隻是我的祖母重規矩,你可有在她麵前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舉動來?若是有,回去後必須想法子哄她老人家高興,否則,日後出門就難些了。”

江修嘀咕道:“我又冇說什麼冇做什麼。”

末了將那日向老太太請安發生的事說與她聽了。

徐懷霜抵著額心,歎道:“這樣不行,我從未惹過祖母生氣。”

為了二人再見麵商議,江修不情不願應聲,答應她回府討好老太太。

時至此刻,已過去大半個時辰,擔心徐之翊與徐意瞳四處尋不到人而折返去尋長輩,徐懷霜將二人的玉佩調換,將原本屬於自己的那塊較新的掛在脖子上,旋即喚江修起身出門。

孰料門一打開,在外頭瞧見正往這頭來的朱嶽與任玄。

江修毫不避諱,大大方方站在廊下上下掃量二人。

朱嶽與任玄不知大當家早就換了芯子,卻知曉大當家收拾起來格外俊俏,這幾日便也有樣學樣,仔仔細細修麵,旋即套了乾淨的袍子在外頭,看著倒也像那麼回事。

二人先前雖在街上砍了仇家,回府後卻立馬洗淨了臟汙。

至少,與山匪是毫不沾邊了。

江修樂嗬一笑,彈了個響舌,讚道:“不錯。”

話音甫落,又去拍一拍任玄的臂膀,“這樣打扮不賴嘛!”

徐懷霜忙輕推江修往前走,江修往前行進幾步,陡地又憶起什麼,倒回來勾住徐懷霜的肩,遏製她彎下身,附在她耳邊咬耳,“差點忘了,我還有個要求,以後不許再頂著我的臉哭,聽明白冇?”

言訖他便拍拍手掌,大搖大擺往門口走去。

過了垂花門,卻又鬼鬼祟祟繞去了來時的院牆邊。

攀爬前恨聲道:“都說了老子欠你的!老子進出自己家還要翻牆!”

而這廂見了一個姑娘乍然出現從大當家寢屋出來,任玄激動得直嚷嚷,“是個姑娘!是個姑娘!”

徐懷霜被他聒噪得險些捂著耳朵,卻又聽他湊過來道:“那戒指對你這麼重要,你就這樣給她了?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姑娘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

站在原地咂摸幾瞬,任玄一拍腦袋,“我說呢!我想起來了!先前咱們回城,你還跟我說你不喜歡這樣的!”

“好啊!你嘴上說不喜歡,背地裡卻給人帶到家裡來!”

他一把嗓音越嚷越大,徐懷霜冇精力去計較他說的那些話,眼見他還要嚷,忙出聲打斷了他,“你小聲些!”

她扶著廊柱暗自思襯,互換魂魄一事能暫且瞞住這二人,但她與江修勢必會常常尋些法子相見,若不給他們吃記定心丸,叫這二人在外頭胡亂嚷,流言蜚語便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於是再三斟酌下,她緊抿著唇,遙遙望一眼江修離去的方向,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我對她一見鐘情。”

“她人美心善,方纔在街上見了我,擔憂我有冇有事,這纔過來的。”

“我傾慕她,發乎情止乎禮,她卻不知。”

徐懷霜心虛垂下腦袋,聲音越來越小。

“我不想她知曉。”

“大當家命令你們,不許在外頭亂傳閒話。”

“一個字都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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