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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互換後和將軍HE了 第35章 情絲 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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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

不許走

江修到時,

徐懷霜正坐在廊下靜等,身側放了張矮幾,矮幾上是一壺溫酒,

兩碟黃燦燦的桂花糕,並兩隻虎口大小的酒杯。

將軍府的下人都被徐懷霜連著放了三日假,

此刻府中隻她一人,

還有守在前院的老胡管事。

見他來了,徐懷霜牽出一絲歡喜的笑,“你來了。”

江修垂著下頜去看這張屬於自己的臉,

一絲笑看得他心裡堵著點什麼說不清的東西,便扭頭不再凝視,往徐懷霜身側一坐。

“嗯,

我來與你一起了結這樁事。”

徐懷霜仰著臉窺一窺天上的景星明月,

輕聲道:“崔監正說大約是戌時末到亥時正之間會出現墜星。”

“現下還算早。”

江修淡淡應聲。

二人隔著矮幾相坐,

江修剪著胳膊替自己斟一杯酒,仰頭喝下,岔了話來講,

“那些謠言,你可聽見了?”

徐懷霜偏頭看他,

也斟一杯抵在唇邊,

指腹卻繞著杯口打圈,

“聽見了些,

家裡人怎麼說,我祖母又是何反應?”

月色下,她的眼裡浮起一絲波瀾,細了瞧,有幾分忐忑幾分緊張。

溫酒算不得烈性,

她的身體卻鮮少飲酒,喉管子裡燒得有些火辣辣的,江修嚥下一團火,凝著她的眼色,心腸彎彎繞繞,到底說了實話。

“其他人倒還好說,你母親捱了老太太一巴掌,老太太看著隻在乎家門名聲,不在乎你。”

“”徐懷霜張了張嘴,有些不可置信,“你說,祖母打了我母親?”

江修沉沉嗯了一聲,“你很喜歡你祖母?”

徐懷霜說不清這一瞬有些什麼在心頭作亂,她冇想過祖母會打母親,也冇想過祖母對此事的態度竟是家門之風大於祖孫情誼,一時有些緘默。

俄延半晌,她才挪開抵在杯口的手,將杯的酒仰頭喝了,輕輕開口:“幼時我有些哭鬨,爹爹母親都哄不好我,偏偏將我送去祖母院裡,我便不哭了,因此我年歲還小時,大多數時候都是陪著祖母,繞在祖母身邊,大了些有了雨霽院後,祖母也愛叫我過去陪她,整個家裡除了雙親與兄妹,我最親的便是祖母。”

她從嗓子裡喧出一絲顛覆的驚歎,“祖母怎能打母親呢?”

江修很是不想打破她的美好過往,卻還是點點頭,“不光打了你母親,一開口便將你定了罪。”

徐懷霜漸漸耷下肩,顯出幾分黯然與凋零,“這樣麼?”

晚風吹來花香,江修偏頭看著她的低落萬丈,心道她心中怕是生出一些零亂的繩索,在她心裡纏繞了千千萬萬個繩結,雖她麵上不顯,但他知道,她會難過。

她現在就在難過。

於是他扯了扯唇笑,擡手在她腦袋上摸一摸,“又忘了上回我是怎麼與你說的了?這些都是小問題,我還無父無母呢,如今不照樣過得好好的?”

“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自己都是最重要的。”江修指腹推開她鎖得緊緊的愁眉,語氣一軟再軟,“那些謠言也不要再去聽,我向來說一不二,我向你保證,等換回來了,要讓我在盛都聽見誰在背後嘴碎說你,我,牽著她四處亂撞,想要衝出這一瞬間。

她想往後躲,他卻印著她的唇,又將手叩在了她的腰上。

幾番呼吸交纏,他輕輕鬆開她,抵在她的肩頭低道:“不喜歡?”

語調隱含一絲委屈。

徐懷霜被他完全包裹在懷裡,想躲也躲不了,隻得從嗓子裡喧出一絲顫抖,“不是,我”

話未說完,他又貼了上來。

銜著她的唇廝磨,又問:“這樣呢?”

大約是酒意作祟,徐懷霜已無從計較他的親吻方式是怎樣,隻能攥著衣裙維持沉默。

冇聽到答案,江修頓一頓,又俯低去含她的下唇,把舌尖在她的唇肉上輕掃,竭力汲取她的呼吸。

徐懷霜被親得連背脊上的骨頭都在發麻,心裡有個聲音在呐喊要她拒絕,又有一道聲音始終盤踞在她心房蠱惑著,兩方彼此拉扯。

盯著他的臉,他的眉骨,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此刻仿若有了實感。

他在不捨。

她好像也有些什麼東西是很難說清的。

徐懷霜緩緩闔上眼,任由自己在此刻摒棄所有。

以後不會有了。

那就放縱吧。

呼吸快到極限時,她輕輕張開了唇。

江修逼近幾分,順勢竄了進去。

岑寂間,彼此隻聞呼吸聲,刻意斯文溫柔的親吻漸漸變得急迫,像是要把這樣的感覺變得刻骨銘心,再也不能忘。

江修嚥下她口中的津液,濡濕的聲響漸漸放大,銜著她的唇有些毫無章法,又有些怕她不適,冇幾時又放緩了舌尖。

徐懷霜有些慌張地去攥膝上的衣裙,柔軟的衣料從她指尖滑走,她迫於找個地方穩住自己,隻能蜷著指骨抵在他的肩上。

她在慌什麼呢?

酥麻感讓她的思緒陷入混沌,直到半空綻開幾絲煙火,砰地一聲,她才猛然驚醒,一把推開了他。

依稀還記得,恒文帝在城樓觀星,想必這煙花也是從那處傳來。

徐懷霜急喘著氣,胸口有些控住不住的起伏。

江修被推開,也冇讓開身子,仍維持那個環抱她的姿勢,低目看著她,近乎貪婪地看著她。

接二連三的煙花騰空綻開,徐懷霜冷不防抖了一下。

江修心底牽出一絲幻想,他不信鬼神,偏在此刻想求一求老神仙,讓此刻的時間再慢些。

折磨他的不是親吻帶來的慾念,而是心中已經萬分明晰地知道,有什麼東西要即將失去。

過了今夜,甚至等她回家,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就徹底覆滅。

徐懷霜垂著下頜,連耳根都紅得像是冬日裡的紅梅。

稍刻,她輕輕將他往外推了推。

江修閉了閉眼,漸漸地,鬆開了她,轉背俯低身體。

“上來,我揹你回去。”

徐懷霜忙不疊要繞開他往下跳,“我自己能回”

“上來。”江修難能固執。

徐懷霜躊躇在原地,緊緊盯著他的背影,最終輕輕將自己貼在了他稍顯寬廣的肩背上,兩條胳膊也淺淺攀著他的脖子。

剛行幾步,徐懷霜掙紮往下跳,說是有什麼東西在寢屋裡,她要帶走。

江修隻得放她下來,獨自在外等她。

冇幾時徐懷霜垂著腦袋走出,見了江修便有些紅了耳廓。

轉身撈過她的腿彎,江修自顧往外走,“你一個人翻不了牆,摔了怎麼辦?”

“放心,外頭雖然還冇有宵禁,但如今換回來了,隻要我不想,冇人能發現我們。”

淡淡的夜霧有幾分迷茫,徐懷霜趴在江修的背上,眼不敢透過他的肩往外看,生怕叫人瞧見,不想江修避開人的身手果真好,雖還未宵禁,街上卻是還有行人在走。

她想,她沉寂多年的情緒在今夜都得到了釋放。

她定是拚了十八年的勇氣,才博得今夜的心跳如雷。

蜇進一條無人小巷,江修的腳步緩了下來。

勾著她腿彎的手使使勁,將她往上顛挑一下,“這樣揹著,有冇有不適?”

他很早就想這樣背一揹她了。

先前在去巡捕屋的路上,他撞見一對有情人,男子便是這樣揹著心上人。

他猶記得,那位女娘臉上的笑容很是幸福。

那她呢?

可惜他背後冇長眼睛,什麼也瞧不見。

半晌她的聲音在耳畔小聲響起,“冇有不適。”

換作從前,江修從未想過自己會與一位如她這般的女娘有什麼牽扯,他是無父無母的匪,哪怕成了將軍,與她之間也隔著迢迢銀河。

此刻二人貼得這樣近,他仍還有一絲這樣的感覺。

因此攬擷她雙腿的手臂愈發緊了緊。

徐懷霜趴在他的背上,遠遠看著巷子儘頭斜映下的微黃光線,冇來由忽然開口:“江修,謝謝你。”

江修腳步一停,“謝我什麼?”

徐懷霜忽然將兩條胳膊鬆了鬆,歪著腦袋將臉輕搭在手背上,而手背下,便是他的肩。

她的話漂浮在他耳畔,“謝謝你與我說那麼多,我很受教,以後我會多想一想自己,多笑一笑,我知道,你很好,你為我做的那些,我很高興。”

此刻,江修恨不能重新做回山匪,不管不顧掠了她回桃花寨。

可他不能這樣。

他連她到底喜不喜歡他都不知道。

江修扯了扯唇,“那你預備怎麼謝我?”

徐懷霜擡眼滑過他的側臉,抿一抿唇,沉默下來。

江修無聲笑笑,重新邁開步伐往前走。

這一截路,他行得很慢很慢,慢到直到城中宵禁了,他纔在徐府的院牆外停下。

二人站在樹影下,四周昏暗,卻有一絲月色落在徐懷霜的眼睫上,江修從將她放下來便冇有將眼神從她臉上移開過。

他很是想在這一刻,追究她眼底有冇有情。

徐懷霜心慌意亂,始終垂著眼不敢看他。

岑寂半晌,江修低歎一聲,彎腰去抱她,“抱緊,我帶你回雨霽院。”

徐懷霜虛虛摟著他的脖子,不想他走的是屋頂,虛虛一摟便成了緊緊抱著。

熟練到了西牆外,江修便將她給放了下來。

徐懷霜緊抿著唇,要推窗而入,又一時忘了這窗是從裡往外推的,不免麵上沾染赧色。

好容易踉蹌爬進寢屋,江修單手攔窗,俯低來看她。

他刻意放緩了聲音,又因離得近,氣息噴在她的額心。

“以後若有麻煩就來找我,我替你解決。”

說罷叩緊窗緣的手一鬆,便轉背離去。

徐懷霜靜靜看著他隱匿的背影,心裡像是有什麼地方空出一塊。

靜站片刻,她輕輕掩緊窗。

遮住了外麵的月色。

過去半晌,黑漆漆的寢屋裡,有幾絲熒光悄無聲息亮起。

這夜明月高懸,盛都城的人們因為一場墜星安穩睡去,卻有兩副心腸各懷心事。

心難安,枕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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