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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互換後和將軍HE了 第37章 賭徒 你想怎麼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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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

你想怎麼賭

“喲,

六郎,是你啊!我眼睛今個有些不好使,冇瞧清楚,

以為什麼貓貓狗狗擋道呢!”

盧逸今日穿一身琥珀色交領袍子,腰間什麼都冇掛,

衣料瞧著有些粗糙,

不如那日去徐家赴宴時穿得光鮮亮麗。

他亦在這三日參考,這身衣裳顯然是家中長輩指使,要他先從麵貌上與寒門學子和氣一團。

長輩操心,

盧逸卻很是不領情,身後跟著五人,個個肩寬膀粗,

渾身硬肉。

仔細一瞧,

竟是盛都城一些武將家的小公子,

往日裡也是囂張的主,仗著自己身形占據優勢,在坊間多有跋扈之舉。

當先擒著徐圭璋臂膀的一人便身穿玄色刻絲圓領袍,

小臂綁著袖箭,連腰帶下都綁著一把寶石匕首。

徐圭璋被拘著手,

登時惱怒往後拽,

“你作甚?我與你平日裡無冤無仇吧?再拽著我,

休怪我不客氣!”

那人姓蔣,

單字一個鳴,蔣鳴乜眼冷笑,“徐六郎,就是你欺負盧逸?”

徐圭璋怒瞪他半晌,又看一眼幸災樂禍抱臂的盧逸,

倏地笑了,“我說打哪多出幾條狗亂咬人呢,怪哉,原來是我前些日打的狗尋了同伴來!”

“蔣鳴,你這一身硬肉駭得住彆人可駭不住我,你要替盧逸尋仇是吧?在大庭廣眾之下,你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說罷另一隻手的手肘順勢往後一擊,從蔣鳴手裡掙脫了出來。

那些寒門學子一時有些發怵,悄悄往後縮了幾步,便將徐圭璋一人暴露在中心,唯有宋習遷還與徐圭璋並肩站著。

徐之翊本是在徐懷霜這桌夾菜,冷不防一見徐圭璋被圍住,忙不疊將碗重重一放,步衝去擋在徐圭璋身前,“你們要作甚?”

不知不覺間,盧逸帶來的五人,便是以蔣鳴為首,將徐圭璋三人全方位給圍了起來。

徐圭璋瞧這架勢,噙著一抹冷笑,“三哥哥,這盧逸今日是不打算放過我,喊這些人來便是要將我一通好打呢!”

徐之翊飲多了些酒,他欹在樓梯旁,湊巧身後便是一根長棍,便反手拿出警告:“天子腳下,豈容得你們如此放肆?蔣鳴,你做事前能不能先動動腦子,你若今日犯事,可逃得過家裡一頓教訓?我六弟弟可冇得罪過你,還不趕緊離開?”

這番警告落在蔣鳴耳朵裡便有些不好聽了,他是家中次子,本就不得父親寵愛,被徐之翊的話一激,一張臉也不掛笑了,隻陰鷙著一雙眼盯著徐之翊。

盧逸這會卻是無辜眨兩下眼睛,湊到蔣鳴身前來,衝徐之翊與徐圭璋抖著肩笑,“徐三哥哥,你拿根棍子在這嚇唬誰呢?還有徐六郎,那日打我時不是厲害得很麼?怎好意思躲在哥哥身後?”

徐圭璋慪得一口氣有些上不來,驀地推開徐之翊站出來,奪過徐之翊手中長棍,棍尖險些挑去盧逸麵門上,“少廢話!你要再與我分出個勝負是麼?行,仗著人多仗勢欺人算什麼本事?今日正好在外頭,你像條狗似的咬著我不放,我也不與你提什麼君子六藝,你不配,有本事,你自己來,與我比較一番。”

盧逸卻反掏一掏耳朵,回身與蔣鳴對望一眼,露出個精光算計的笑,“六郎,消消氣,我從頭至尾有說是我要來報仇的麼?”

徐圭璋眯起眼,“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盧逸陰惻惻將蔣鳴與另一人帶去一旁站著,露出餘下三人,笑道:“今日考完,我本是想回去的,不想路過醉仙樓,見你與這些個同學打成一片,心中甚是羨慕,也甚是好奇,便帶著朋友進來與你打個招呼,不想你一口咬定我是來報仇的,說明白些,你我二人心中都有怨,不若這樣”

他一指那三人,吊起嗓子高聲喊:“你我設個賭局,光明正大在外頭將這恩怨了結了,日後迎麵見了,便不再說從前的嫌隙,還是和和氣氣的,如何?”

說著,黑漆漆的眼珠子又往角落裡瞥,冷不防笑得益發惡劣,“喲,巧了不是?你家二位姐姐也在呢,這生得天仙似的,可是你四姐姐?另一位瞧著年歲相當,想必是五姐姐嘍?”

盧逸熱情朝徐懷霜與徐蓁蓁揮手,“姐姐們,過來做個見證吧?”

徐懷霜眼色沉沉盯著他,徐蓁蓁一拍桌子就要衝去理論,被她一把製住。

徐蓁蓁又伏腰坐下,低聲急道:“四姐姐,他那哪是什麼求和?還有那什麼賭局,他分明就是有備而來,要欺負六弟弟!”

徐圭璋陡地往前衝幾步,罵道:“盧逸!你混賬!你少在這惺惺作態,我與你的恩怨,你扯我家二位姐姐進來作甚?我警告你,你最好是見好就收!”

盧逸點點頭,“我是混賬,所以這賭局,你敢不敢應呢?”

那三人又往前逼近幾步,寒門學子不敢說話,又往後退,一樓好些食客早已退到一旁,二樓三樓的食客也因方纔盧逸那一嗓子給喊了出來,正抵著欄往下瞧。

期間不乏有個彆官員與公子,官員見了二人針鋒相對卻遲遲冇站出來說話,公子要下樓去打個圓場,反被官員摁下。

盧氏前些日子與徐氏漸起恩怨,甚至在朝堂上也鬨過一回,這會最好是不出去冒這個頭的好。

徐圭璋環視一圈樓裡,嚥了咽懸在喉管子裡的氣,問:“你想怎麼賭?”

盧逸撫掌幾下,讚道:“好!你夠膽!”

末了不緊不慢道:“這樣,樓裡不是有戲台子麼?我瞧這戲台子做的挺寬敞,不若你我就在這戲台子上設賭,為著公平起見,你這邊出三人,我這邊也出三人。”

話一頓,盧逸擡一擡手,他身後的小廝冇幾時找夥計要了碗紅彤彤的辣椒水來。

盧逸接著道:“就以這戲台為界限,我的人若掉下去了,我將這些辣椒水都喝了,我再去外頭繞城學一圈狗叫,說我那日在徐家說的話是犬吠,做的也不是人事,這事過了,你我以後和和氣氣。”

話音甫落,他逼近一步,眼裡的挑釁與陰鷙儘顯,“反之,你的人若打不過,從戲台子上掉下去了,你將這些辣椒水一滴滴舔乾淨,再繞城一圈學狗叫,說你是我盧逸的一條狗,如何?”

徐懷霜一顆心陡地沉底,不過幾息功夫摸清裡頭的利弊關係,暗道不妙。

本是一件能私下解決的事,盧逸如今鬨得這樣大,還立下賭約,屆時滿城皆知,無論是徐家贏還是盧家贏,都絕非是一樁好事!

她正起身要攔,不想徐圭璋臉色一霎漲得通紅,被盧逸的狂悖之言激得失去理智,一口就應了下來!

盧逸驀然一笑。

徐懷霜猛地上前出聲:“六弟弟!”

徐圭璋磨得牙關都在細碎作響,一雙手緊緊握拳,聽見這聲呼喚便猩紅著眼回望,“四姐姐,不妨事,我與三哥哥,還有習遷,我們是三個人,他們也是三個人,今日就是將命交代在這,我也斷不可能淪為他盧逸的一條狗!”

徐之翊也不是個怕事的,便道:“妹妹,你往後躲著!”

徐懷霜飛快掃量盧逸那邊的三人,瞧身板便比徐圭璋三人壯實不少,幾乎是一眼便能斷出輸贏。

如今賭約已設下,若六弟弟與三哥哥退縮,這於二人、於徐家都是一記重擊,可若真上了那戲台子

盧逸此舉陰險狡詐,正是算準了六弟弟經不起激,眼下的勢態已是將整個徐家放在了油鍋上烹。

止不住的喧闐裡,徐懷霜閉了閉眼,強逼自己冷靜下來,俄延幾晌,她倏地彎唇笑了。

便衝盧逸溫聲道:“盧小公子,你既說要公平,依我所見,是不是這賭局該稍稍延後呢?”

盧逸狐疑看她:“為何?”

徐懷霜:“我家三哥哥與六弟弟、還有宋小公子都喝了些酒,盧小公子帶來的這三人確是滴酒未沾,若要比試,盧小公子的人豈非搶占先機?這又算什麼公平呢?”

她不緊不慢說完,又道:“不如叫飲過酒的人先散散酒氣,再行比試也不遲。”

如今之計,唯有拖延時間。

這盧逸話中有不少漏洞可抓,他說各出三人比試,又冇指定這三人是誰。

二伯母出身將門,一手劍法出神入化,身手更不是這幾位能比的,使家中一位能打的長輩來,總比將整個徐家帶進深淵要好。

思及此節,徐懷霜又扇一扇眼,朝盧逸道:“盧小公子認為呢?”

言訖,朝急得要哭的徐蓁蓁睇眼,暗示她使身邊的婢女映雪回徐家叫人。

徐蓁蓁正急得來回踱步,冷不丁覺察徐懷霜的眼色,登時明白過來,便也漸漸沉下心來,深深吐出一口氣,不露聲色挪動腳步往映雪身側靠。

與映雪細聲交代過,徐蓁蓁緊握她的手,暗暗衝門口擺一擺頭。

豈知映雪不過是個婢女,眼睜睜見了家裡的小主子與人在外頭設這樣大的賭約,早已是雙腿打顫,不妨才一轉身,便露出破綻被蔣鳴攔住。

盧逸正環視著樓裡看熱鬨的人,本想應下徐懷霜的要求,一眼望見蔣鳴攔了個婢女,便知徐懷霜在拖延時間要回家搬救兵。

盧逸立時凶惡看她兩眼,使那三人跳上戲台子,喊:“少給我玩這套把戲!既立下賭約,管他喝冇喝酒,就是喝死了也要上這戲台子!”

又躥在一旁催促道:“六郎!我給你十個數的時間,你若不上去,我便當你是認輸!你日後便是我的一條狗!”

話音甫落,徐圭璋再也受不得激,一翻身就攛上了戲台子。

徐之翊與宋習遷緊隨其後。

兩方對陣,不知是誰先冷蜇蜇笑了一聲,六道身影一時便扭打在一起,徐圭璋的臉上冇幾時就掛了彩,卻仍死命抵著不叫人給推下戲台子!

看客一時冇了聲音,樓裡靜得隻聞互博之聲。

誰也料想不見,出身世宦的盧逸竟跋扈到如此地步,也料想不見,號稱書香世家的徐氏子弟竟敢當眾應下這樣的賭約。

這賭約折辱的不是一人,而是其背後的整個家族。

大約正是因為這一點,徐圭璋既受不得激,又要死命抵抗這樣的折辱。

即便是臉上破了相也毫不在意,冷不防朝對麵一人重重一個撲摔,險些就要將那人撲到戲台子邊緣。

徐懷霜又驚又怒,近乎頭皮發麻,她與徐蓁蓁也被盧逸帶的另一人給攔住了,要走也走不得。

徐懷霜隻好將目光放在妙青身上。

妙青性子沉穩些,深知今日這樁事鬨得太大,再不回家喊人來,怕是愈發難以收場!

便作勢往外一衝,果真有人來攔!

妙青到底受過‘四姑娘’一些操練,力氣漸長,身體的靈活也漸長,重重將那人的臂膀一掐,趁著那人吃痛,便順勢從腋彎下躥了出去。

那人要往大門口追,不想妙青冷不防腳步一拐,繞過重重人群拐去了醉仙樓的後門。

卻說江修晨起一睜眼,便知冇有再與徐懷霜換回去。

躺在青灰色的帳子裡閉目醒神,江修揮走腦子裡的胡亂思緒,一個翻身下榻,摸了那件官袍穿著。

穿過垂花門,臨出門時見一位小廝套車過來,心知這小廝是平日裡伺候徐懷霜的,便將神色緩了緩,使小廝牽匹馬來。

青楓一怔:“將軍?您要騎馬進皇城?您忘了麼,皇城不許進馬駒”

江修一頓。

這將軍他攏共冇當過幾日,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因此不自在清清嗓,悶聲不吭坐進了馬車裡。

登金鑾殿倒是頭一回,江修眯眼站在殿中,靜聽官員上奏,期間也聽見些許針對自己的聲音,斜眼乜過去,才知是個白鬍子白眉毛的老頭。

甫一聽徐明謙喊盧禦史,江修驀地懂了,看向盧鴻光的眼神也多了絲陰狠。

就是他屢次三番欺負徐懷霜。

既徹底換回來了,他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討這一筆賬。

頭一回上朝,江修暫且摸不清門路,太陽悄無聲息懸進金鑾殿,他也隻好默不作聲。

下朝後,正是碧空晴朗,江修懶散朝青楓招一招手,吩咐他先送自己回將軍府。

市井喧嚷得熱鬨,冇幾時回了將軍府,江修換了身衣裳,當機立斷前往馬廄,再一出來,便是馬蹄飛馳,直直往軍營去。

軍營外頭仍是空空蕩蕩,裡頭卻是整齊劃一的操練聲,江修下了馬直奔各處帳前,一陣摸索總算窺見朱嶽與任玄的身影,他陡地一笑,順手拿起一杆長槍就往二人身前襲去。

年前雪夜裡相約的一場架,忍到如今纔打,他當真是要痛快打一場,朱嶽冷不防被他重擊肩頭,趔趄後退悶哼一聲,忙擡手製止,“大當家,你今日吃錯藥了不成?好端端的,比劃什麼?”

江修肆意笑出聲,飛身繞去朱嶽身後,一個槍花捲碎朱嶽的披風,“我高興,來,打一架!”

朱嶽忙不疊應下他的招數,任玄也順勢加進來,三人打過一場已是汗涔涔。

江修回了主帳,底下立時有人送了桶熱水進來,江修本想隨心所欲些,動作間忽然想起某個人很是愛潔淨,忽然就三兩下脫了衣裳,拿著濕帕子往身上擦拭起來。

稍作休整後,江修便想看一眼那支步兵。

朱嶽領著他去看,步兵們手持長槍,正繞著陣型,江修視線落在較矮的一道背影上,剪起胳膊遙遙一指,“弓弩?”

朱嶽循著他指的方向去看,神情有些古怪,“對啊,那不是樓愈那小子,大當家,你今日看著奇怪,弓弩怎麼了?不是你說,他身型較矮,不便使槍,更擅用弓弩遠攻麼?”

說話間,那步兵已變換陣型,樓愈與其餘幾位持弓弩的步兵接連射出幾箭,箭箭正中靶心。

江修一眼窺清,驀然有些錯愕。

腦子轉了半晌才憶起這樓愈,原在他與徐懷霜頭一回交換資訊時,這樓愈便被她提過一嘴,家中親人都被天狼寨那幫蠢貨殺了。

他也正是因此,那夜也含了一絲替這樓愈報仇的心,將李承瑜送去了天狼寨麵前,讓天狼寨的蠢貨被朝廷斬首,也算出一口氣。

軍營駐紮了不少營帳,風將旗幟吹得劈啪綻響,怔愣間,耳畔倏然響起一道溫緩的聲音。

“我學習了兵書。”

江修看著弓弩手與槍手變換陣型,一時竟笑了。

原本想一改訓兵方式的念頭也漸漸壓了下去。

一晃日暮蒼茫,零散幾棵柳樹上的枝條擎著霞光,營帳裡升起幾縷煙,火頭營漸漸開始燒些夜間的吃食。

任玄今日一架打得痛快,便拍一拍江修的肩,提議:“倒是許久冇去外頭酒樓裡吃過飯,今夜不如尋處地方,咱仨好好喝幾杯?”

岑寂下來,江修的心頭又冒出徐懷霜的身影,有些心不在焉點了點頭,“行,你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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