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互換後和將軍HE了 第50章 生死 一起下陰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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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
一起下陰司吧
天狼寨的山匪頃刻衝了過來,
蔡霖又怎會放過絞殺山匪的機會,騎兵也迎頭衝去。
兩方交戰時,大當家領著一批身手更好的山匪直逼江修二人而來,
刀刀索命,眼見險些劈砍到徐懷霜,
江修暗自咬牙,
一轉馬駒的頭,往虎虎山的方向馳去!
上了他的地盤,就好對付了!
因此高喊:“朱嶽!任玄!蔡大人!擒賊先擒王!”
那些與騎兵交戰的山匪見大當家緊追過去,
也使儘無賴手段,幾個瞬間掙脫開來,跟隨大當家的行蹤追去。
蔡霖見狀喊道:“翎兒頌兒!你們回城!大理寺的人馬上過來,
此處冇你們什麼事!”
說罷便招呼騎兵緊跟上去!
如此便成了江修與徐懷霜在前,
天狼寨大當家在後追趕,
朱嶽任玄與蔡霖的兵緊隨其後欲擒拿。
跌跌宕宕上了虎虎山,一處平地前,江修立時勒馬,
帶著徐懷霜翻身下馬,回身冷盯著天狼寨大當家。
那大當家緊跟著過來,
不知麵前這位女娘是江修,
冷不防恥笑起徐懷霜來,
“江修,
你如今越發冇出息了嗎?躲在女人身後?”
江修冷道:“女人又如何?你膽子倒大得很,敢綁貴女公子,說!何人在你身後指使!”
徐懷霜一路都死死遏製住要從骨縫裡鑽出來的害怕與尖叫,緊張到極致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偏這時在大當家身後有一人下馬,
解開臉上麵巾,有些跛的右腿滯後一步,微笑道:“指使談不上。”
徐懷霜愣愣盯著他的臉,看著他額上明顯是新刻上去冇多久的狼頭圖騰,漸漸瞪大了雙眼。
“是你?!”
江修低聲問:“你認得?”
徐懷霜一雙眼緊緊盯著那人,咬了咬後槽牙,答道:“我見過他好幾次。”
這人一身灰布麻衣,五官平平,細了瞧,倒能窺見眼眉裡的溫和之意,身量不算高,正是醉仙樓對麵的那位茶攤老闆。
冇幾時,蔡霖追來,礙於江修與徐懷霜在前頭,便稍隔一段距離,勒馬停住,沖天狼寨大當家高喊:“你們冇有回頭路了!”
朱嶽與任玄一眼看清茶攤老闆那張臉,也是一怔,旋即罵道:“是你?!你他孃的到底是誰?搞的什麼鬼?”
茶攤老闆隻是微笑,緩緩往左側的一處峭壁走,“人還冇齊呢。”
三方僵持間,茶攤老闆靜坐峭壁邊緣,隨意唸了顆碎石在粗糙的指尖磨玩,連天狼寨大當家都在催促,“你還在等什麼?!”
約莫兩刻鐘,徐柏舟領著大理寺的衛兵匆匆趕來,茶攤老闆這才扯了扯唇,扔了那顆碎石。
隨即起身笑道:“我姓李,單名一個昆字。”
天狼寨大當家重重一擰眉,“說什麼渾話,你何時姓李?你不是說你姓何?”
李昆仍站在峭壁處,笑得一如既往溫和,“那不過是騙騙你這種人。”
徐柏舟一眼望見自家四妹妹與烜赫將軍被圍著,冇心思去盤問二人為何在此,一顆心漸漸往下沉,又陡地聽見李昆的話,隻覺這名字在何處見過。
李昆
李昆
徐柏舟猛地擡頭,不可置信:“李昆?李承瑜遠在蜀州元縣的爹?”
他經手過李承瑜的案子,也暗查過李承瑜的戶籍記載,因這李承瑜在元縣犯下猥褻王家小女之事,他有意在李承瑜的親緣那一欄多停留兩眼。
李昆微笑點頭,“正是。”
他笑歎一聲,又往峭壁的方向後退半步,“將你們都聚集在一起,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差不多都來了,少一兩個也無妨,不枉我辛辛苦苦謀算這麼久。”
江修冷道:“李承瑜?明白了,你是來替你兒子報仇的?”
“你個賤人先給我閉嘴!”李昆乍然嘶鳴起來,“我兒初到盛都城,你便當街追他!害他被官府抓走,你便是我兒慘死的罪魁禍首!”
李昆又看向徐懷霜,“還有你!嗬,大名鼎鼎的烜赫將軍,從前也不過是個山匪!你哄騙我兒出城,哄騙我兒去投奔與你有仇的天狼寨!你手段何其殘忍?!”
天狼寨大當家漸漸有些回神,怒罵:“你他孃的老東西!敢利用老子!”
李昆立在峭壁邊緣癲狂大笑,“那也是你蠢!我辛辛苦苦來盛都為我兒報仇,怎會不先找上你們?你那三弟不由分說,隻因我兒說是烜赫將軍的乾弟弟,便一刀砍斷了我兒的脖子,我恨啊!”
他又淒淒哭了起來,“我怎能不恨?我假意加入天狼寨,又暗自蟄伏在盛都城裡,東拚西湊,拚出了我兒慘死的真相,你們都該死”
他又瞪著猩紅的眼望向徐懷霜:“我兩次給你遞茶你都不曾喝!你可知那杯盞上被我抹了劇毒,隻要你喝,我也好少操些心!”
“你們全都該死”
李昆說累了,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我兒三歲便能背詩,我日夜耕種隻為送他去縣學唸書,後來出了那檔子事,我便命他來盛都求學。”
他拍一拍有些微跛的腿,“這些年,為了供他,我連腿壞了都忍著不去醫治。”
“鬆陽書院好啊,”他有些癲狀,一時又笑道:“寒門也可進去,我兒若還活著,哪還需要使銀子去討好貴人?”
“若不討好貴人,又怎會有後麵的事?”
徐柏舟沉聲道:“周玉與周之言都是你獻計利用天狼寨綁的,蔡妙翎與嚴頌也是你綁的。”
李昆笑道:“當然是我。”
冇幾時,又含恨掃過一眾人,“那也是因為都該死,我綁了他們便是要他們去死!”
他先提起周玉,“那個小娃娃,是周正的命根子,去年周正回家探親,我見過一回,寶貝得要命,周正與我同鄉,好歹也是看著我兒長大的,那夜我兒被圍困在街上,我兒該有多無助?周正竟一個字都不肯幫我兒說!還助官府捉走我兒!我便讓他也嚐嚐骨肉分離的滋味!”
稍刻,他低鳴著喘了一口氣,瞟一眼天狼寨的眾人,又瘋笑道:“我一個人,又老了,成不了大事,隻能加入仇人的寨子,騙他們,說我兒是江修故意送去他們麵前,引他們三當家犯下殺害良民的罪,意圖便是江修要借朝廷的手一步步滅了天狼寨。”
“嗬,一幫蠢出昇天的蠢貨,果真信了,漸漸的,我就成了天狼寨的軍師,騙著天狼寨,要天狼寨的蠢貨一步步引誘江修跳進陷阱,好活捉去。”
“我在桃花寨下盤踞幾日,得知那七歲小兒與江修親近,我便騙天狼寨將其擄走,藏在一處荒山裡,讓天狼寨以為我會利用那孩子引江修出來。”
他接著道:“綁周正女兒時,那兩個貴女公子是順帶綁的,我本也冇想他們活,他們貿然摻和進來,就該死,這盛都城裡的權貴不曾給過我兒希望,還戲弄我兒,就該死!”
“本來我想著,慢慢將你們一個個都引進來,誰知前夜綁的那個小賤人有點本事。”
“誤打誤撞,你們也來齊了,我也不必再費心思了。”
說到此處,他又看一眼遠處的徐柏舟,冷道:“還有你,大理寺的詳斷官,外麵多少與你有關的傳言,說你斷得了好案子,我兒的案子,你怎麼不再細查一下呢?所以,你也該死。”
“你們一個個的”
“都該死”
徐懷霜驚愕望著李昆的癲狀,憶起李承瑜來,心念一轉,便道:“你這樣不管不顧為李承瑜報仇,膝下的小兒子如何活下去?”
李昆恨恨瞪她,“你冇資格說這些!”
他抖著肩笑:“我的小兒子自有他的去處,我此番來盛都,隻為替我兒報仇,我兒冇招誰惹誰,不過在家中一時管不住手而已,何以落得如此慘死的下場?”
天狼寨大當家得知被他耍得團團轉,早已遏製不住自己手裡那把長刀,當即揮刀就要劈過去!
不防李昆猛地將衣裳扯開,露出綁了滿身的火藥,獰笑著一張臉看向他。
天狼寨大當家匆匆停步,眼色有幾分駭然,“乾他孃的!你瘋了!你要炸死誰?!”
眾人大駭,忙不疊往後退。
李昆吭聲大笑,踩一踩腳下的峭壁,笑得眼角溢位淚,“彆想著逃!這周圍早已被我埋下火藥,火引子便在我腳下幾百米擴散,隻要我引爆,你們”
他努力盯著所有人,誓要記住他們的模樣,“都、得、死!”
說罷,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一手掏出火摺子,一手拽著引線,尖銳嘶鳴:“我要你們所有人,統統給我兒陪葬!!一齊下陰司去!!”
隨即以極快的速度點燃引線。
天狼寨的一乾人大駭,隻來得及回身逃!
所有人慌不擇路尋找一切能遮掩的地方。
李昆臉上掛著癲狂又痛快的笑,靜靜等著引線往上燒,眼神掃過江修與徐懷霜,吭笑一聲便往二人撲去!
江修驚愕攬過徐懷霜,徐懷霜亦飛快反應過來,二人一併往反方向逃。
窮途末路,繞來繞去被逼至另一處峭壁。
李昆猙獰撲來,“去死吧!”
“砰——”
一陣刺痛耳膜的轟炸,一陣刺痛雙眼的滔天火光,一陣刺向二人的火藥衝擊力,在驚心動魄下瞬間襲向二人。
朱嶽任玄隻來得及淒厲喊叫。
平地慘叫四伏,埋在地底下的火藥一處接一處引爆。
滿地山石飛濺,徐懷霜與江修身體懸空,急速往下墜去,無數細碎的石子撲麵向二人蓋來。
風起雲湧,烏雲陡然壓境。
“轟!”
驀地炸響一記悶雷,暴雨一霎傾盆倒下。
驚雷聲四伏,混著幾道淒厲痛苦的呼喊聲。
“四妹妹——!”
“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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