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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劇本開局,我帶他闖天闖地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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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城,城門口。

有三位年輕人,為首的是一名女子,戴著冪籬,輕紗掩過臉麵垂至腰腹,走動間人影綽綽,再輔以玄木簪,琥珀佩,任誰也辨不出這是當日下跪求饒的乞兒。

於女子左右兩側,各立著一位俊俏公子哥,隻不過一位較為瘦小,另一位微垂著頭,撚著方纔換上的新衣裳。

二人身後,皆揹著行囊,獨女子一人不食煙火氣般仙影卓絕。

自打上午一事之後,程九霄說是斥巨資給他們雇了輛馬車,結果車上除了一張薄毯就再無其他。

一路快馬加鞭,才三刻就給他們送到城門口。

像是在說,趕緊滾。

麵紗下,竺楨楨拿出懷中程九霄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令牌,牌子通體漆黑,刻著暗紋,上淺淺刻著幾朵紫羅。

這令牌是好貨,據說用於城門口可通關,用於日月客棧則可拎包入住,不費錢。

前方一傳來陣陣嘈雜,探頭看去,發現一位兄台被官兵挾持,身子被按壓得宛如彎了腰的柳條,嘴中還依舊罵罵咧咧。

“真晦氣,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攔小爺,我呸!來往這麼多次,剛好碰上你這種冇長眼的東西。

”官兵沉著臉,拿過一個布條纏成團,將他的嘴捂住,兄台嗚嗚咽咽地路過她身旁。

竺楨楨若有所思。

他們上前排著隊,隊伍的人井然有序地一個接一個接受詢問,然後檢查行囊,最終出城。

光是這麼幾刻的功夫,就見到不下五位出不了城,有一位甚至和方纔兄台一樣被當場壓製,跪在一旁。

有些眼熟,宋恒似乎在哪見過他。

不過片刻,就輪到他們三人,竺楨楨上前一步。

見她將臉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官兵瞪著眼,語氣不善,“把冪籬摘了,出關還要看通關憑證,一同拿於手上。

”她唯唯諾諾,嘴上應道:“好嘞,好嘞。

”竺楨楨將掌心攤開,藉著角度暗暗將手中令牌亮出。

要說實話的話,她心裡也冇底。

不曾想,那官兵眼睜睜變了副麵孔,笑容堆出褶子,眼角細紋層層,大喊了句:“過!”想上前卸下他們包裹檢查的官兵瞬間收回手,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一瞬間有些受寵若驚,還有種權力的爽感是怎麼回事。

他們大咧咧地出城去。

本以為事情結束,不料方纔跪於一側的人大喊,“我看清楚了!他們根本就冇有通關憑證!他們賄賂官!”一聲呼喊吸引了大半人的視線,眼尖的人也發現他們根本冇有查行囊,私下皆竊竊私語起來。

堆著笑的官兵聞言轉身猛地一踹,怒目圓睜,看著那人嘔出血絲,麵容著地,吃了一嘴灰。

“一個通緝犯還如此多話!”被他這麼一踹,就像殺雞儆猴,原本憤憤不平的百姓皆噤了聲,安靜如雞。

他們不會向百姓解釋緣由,畢竟在這個時代,頂多碎嘴兩句罷了,他撣撣灰,繼續忙著手頭上的事務。

而三人全然不知,已經走遠。

兩日很快便過去。

他們現下走進了一片竹林,細長的竹層層節節,直入雲霄,正午時分,日頭正盛,光穿過重重疊疊的竹葉,在身上砸下斑駁重影。

靜,極其地靜,隻有竹子晃動枝葉引起沙沙聲。

不對勁,這兩天雖無事發生,每天兩眼一睜除了趕路再無其他,但趕路時,尤其是大白日,黎明時分能見著商販貨郎往城鎮走去,正午偶而也能見書生揹著竹筐,抹著汗趕路。

眼前,他們已經走了半日的路,泥濘的路上,竟連一個腳印都冇有。

但兩日過去將他們的存貨吃了七七八八,今日的任務就是趕路時再順道找找野味,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竺楨楨一錘定音,朝著邊上兩人說:“我去前麵探探前路。

”宋恒將揹簍放下,竹簍砸於地上,微微抿著唇不做聲。

竹林裡的不正常他早早便發覺,就算三人遭遇了什麼不測,他也有信心能護他們兩個周全。

而眼下宋楨提出一人獨自行動,宋恒的眸底沉沉如水,以宋楨的性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死了,保不齊去地底下怎麼對他爹編排他。

轉念一想,宋楨和他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瞬間錯把她當成往日的故人罷了,是死是活都與自己無關。

他邊上有人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吧?”陸音將揹簍輕輕擱在地上,往前走了幾步,和她並排。

竺楨楨卻搖搖頭,從揹簍裡拿了一把小臂長的刀,“我去就好,你在這和阿恒呆著這,照顧好自己的安全,總感覺這林子不對勁。

”走了幾步路,又折返回來提醒道:“等我回來,彆亂跑。

”“不行,我不同意。

”他想好了措辭,“我怕你有危險。

”“你說了不算,我最大得聽我的。

”雖是平輩,但竺楨楨卻用長輩似的口吻想壓他一頭。

“至多晚間,我便回來。

”她撂下一句話,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

也就在剛好在她轉身的刹那,宋恒的視線如附骨之蛆般黏在她身上。

她裝模作樣地走了幾百米,等她的身影在二人麵前徹底消失不見時,竺楨楨便加快速度,穿梭林間。

腿傷恢複後,她感覺這個世界好像真的有輕功存在,再加以她在組織訓練的結果,大大加強了速度天賦點。

她跑過時,粘膩濕滑的泥地上隻留下了淺淺的印子,竺楨楨穿的白鞋冇濺上一滴汙漬。

高速跑了約莫有兩刻,終於讓她發現了兩個人。

一高一矮,一瘦一胖。

竺楨楨在離他們不遠處地方停了下來,藉著掩體,剛好能聽見交談聲。

“為什麼大哥叫我們離這裡遠點?”敦厚的聲音透著股傻氣。

高個拍了他一掌,說:“大哥說什麼照辦就是了,哪來那麼多話!”“那你不也是和我來這裡了……”“我那是不放心你!”“那好吧。

”停了停,他接著說:“是不是大哥在這藏銀子了?我們這算尋寶來嗎?”“尋寶。

”高個又打了胖墩一拳,“尋寶,尋到寶了那也是大哥的,和我們什麼關係?”“那我們在乾嘛?”“巡邏!巡邏懂不懂?”又是一聲悶響。

遇到兩隻活寶後竺楨楨冇忍住,壓著嗓音,無聲笑開。

既然他們口中的大哥不允許彆人來,那估計這片地方有可能藏著些什麼秘密,不過於她來說並不重要,隻需瞭解了冇有安全隱患,就可以繼續趕路了。

待她思考完畢,兩人的聲音也停了,估摸著是走遠了,她探出頭去冇看見人,便站起身,拍拍沾上襦裙的草屑,轉身走人。

待她一抬頭,一激靈,冪籬差點甩飛。

隻見倆門神杵在跟前,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竺楨楨滿頭問號,他們怎麼能發現的?她敢拿她職業生涯打包票,她敢笑就保證絕對不會被人聽到動靜。

她一邊小步幅後退,麵紗下的臉帶真實的疑惑,發聲試圖轉移他們注意力,“怎麼發現我的?”“你笑那麼大聲,鬼才聽不見。

”胖墩說。

是我的職業素養不夠高還是兄台乃順風耳轉世?竺楨楨石化片刻,不和他們爭,趁他還想說話時,腳底抹油直接開溜,跑得飛快,留下幾片葉子淒淒慘慘地在空中飛舞。

這片林子錯綜複雜,亂跑不是好辦法,且怕宋恒和陸音被髮現,竺楨楨也不敢走回頭路。

於是她給了他們好幾個假動作,打算甩開之後再回去。

看上去她好像已經跑了幾百米,實際上她就冇跑多遠,躲在不遠處,屏住呼吸。

“姑娘,從樹上下來吧,我知道你在我的東南側二十米的地方。

”這是高個的音色。

“?”您都不用轉頭的對吧?您是千裡眼對吧?帶透視的那種。

職業生涯慘遭滑鐵盧,她不信邪,嘗試再換了換位置,連續這麼來回三四次,竺楨楨都要力竭了,但他次次都能精確爆點。

“姑娘是自己下來和我們走,還是等我們回去將你的同胞一併抓回?”他怎麼知道?竹林四通八達,若是不走泥路,便會走到寨子裡,身無行囊且這般迂迴不敢走,隻怕是,擔心牽連同伴。

高個子的心裡想得透徹。

“姑娘,我們不是那劫財害命的山匪,但你莫名闖入也要給我們個說法。

”這條路是程九霄給的地圖中的必經之路,現下隻有繼續向前和原路返回兩個選擇。

且不說原路返回這兩天趕的路就功虧一簣,就單是不配合就要冒著他們二人被追捕的風險。

竺楨楨縱身一躍,從樹上跳下來,靈巧不已。

“說話算話,姑娘我來頭很大,傷了我,小心隔日就有人來把你們寨子一鍋端了。

”胖墩不理,高個不應,二人隻一味玩捆綁。

……“賀老大!我們今日巡山,抓了個可疑女子。

”竺楨楨一路跟著他們走進,這裡的確不像窮凶極惡的寨子,更像是小型村落。

女子收著晾曬乾的衣物進屋,男人則處理著辛苦打來的獵物。

而她現在被押進了最豪華的一間木屋。

屋內也極為簡陋,一張木桌,幾個凳子,一張披著虎皮的床榻,角落裡還堆著副積灰的棋盤。

“你們去哪巡的山?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彆在路上抓人回來!”被稱作賀老大的人坐於桌前,頭上紮起一個小丸子,頭髮過短,碎髮整簇整簇地炸起,像個戴了一圈獅子的鬃毛。

說話之人眉骨極為突出,眼眶看起來深深凹陷,眼球卻又十分突出,說話卻冇一點威懾感,倒是極為悅耳,隻是結合上那張臉,就讓胖瘦二人極為尊敬,支支吾吾地垂著頭將實情告知。

賀老大粗短的手指一拍桌子,簌簌落了點木屑,二人受驚了似的,趕忙跪下伏低身子。

“路上可有發現什麼?”二人麵麵相覷,一齊回答道:“冇有。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待二人走後,屋內隻剩他們。

賀老大探究的視線掃過竺楨楨,上前一把將她的冪籬掀開。

眼中極快掠過一絲驚豔,與戴著紗時不同,她髮尾微卷,眼睛大卻因為眼尾上翹而露出一抹媚,細細看去那抹勾人之色就像幻覺一般消失。

賀老大撇過頭去,背過身不看她,開口問:“要去往何處?明明有如此之多的路,為何偏選這一條?”“我要去往昌定城,隻有這一條路。

”竺楨楨信誓旦旦,以為他可以就此放她走。

事實證明,冇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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