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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君大人他攻略成癮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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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突

這下,所有人都親眼目睹秦姨娘殺人滅口的現場。

從謝諳被引開那刻,她就驗證了所有猜想。

至於官府,自然也是她一開始授意於謝諳。

表麵上出現的刺客的目標是溫知白,可卻沒下死手,而是放完暗箭便引謝諳離開。

想置她於危險之中的,還能有誰呢?

……

待溫知白再醒來之時,是第二日淩晨。

桃芷一直守在床榻邊,而謝諳便守在門外。

她睜開朦朧的眼,本想去觸碰桃芷熟睡的小臉,可胸口處牽動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不免讓她悶哼一聲。

桃芷聽見聲音,也忙睜開皺巴巴的眼睛,去照看溫知白。

“小姐,您醒了?”

門外的謝諳聽見房內的動靜,也敲了敲門。

溫知白望向門上的影子,道句:“進。”

謝諳輕推開門,有些著急地走上前來,焦灼之色染上稚嫩的眉宇:“小姐,您還好嗎?您這麼做,是有些太冒險了。”

“先告訴我,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官府那邊怎麼說?”

“官府增派人手到了裴府,現在都在院外守著呢,依我看許也是因為東宮的原因,自上次賀家以及那些權貴來訪後,外麵已經將您與太子還有裴大人的關係猜忌了個遍,所以他們也不敢怠慢。還有,您母親的棺槨已經葬下了,不過不是在溫陵……”

“不是溫陵?可是官府安排在何處?”溫知白眉頭一皺,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是裴欽州回來了?”

“不,大人還沒有回來,也並非官府。小姐您昏迷後,官府本想將夫人暫且葬於溫陵,可溫家長輩死活不肯,僵持不下,有十幾人快馬趕到溫陵,自稱是夫人的遠方親眷,也姓江,他們為首的是一罩麵紗的女人,亮明一所鐫蓮花祥紋的令牌後,便將棺槨帶走了。我跟了上去,親眼看見他們為夫人下葬,已入土為安。”

蓮花令?

溫知白似是想起什麼,心顫一瞬。

“那他們可有留下什麼交代?!”

謝諳搖搖頭:“我問過他們是什麼人,可他們隻是派人確認您的安全後,就離開了。”

失落感湧上溫知白的腦海,不過這樣一來也算是有了些關於江家的線索,下一步的目標也會更明確,最重要的是,母親終於可以安息。

“謝諳,你還記得他們葬下我母親的地方嗎?”

隻要能先找到江氏族陵,便能順藤摸瓜,尋找江氏的地址。

“記得的,可是小姐,您的傷未愈,馬上還有官司要打,您要不先等大人回來?”

“這件事和裴欽州無關。”她咬緊牙關:“現在官司是個什麼情況?”

“秦雁珍一口咬定是您陷害她,那些打手也說您有幫手,是您殺了巫師。您自是不用擔心官府之人能找到我們,現場的腳印早就被雨水衝刷乾淨了,我帶守衛經過的地方也掩飾了,不過這樣一來,您就一張嘴,沒有幫您證明的人,隻怕您孤證難立。”

溫知白沉吟片刻:“桃芷,去把這事傳遍市井。謝諳,查那巫師的底細。”

她望向窗外,“既然要鬨,就鬨得滿城風雨。”

“對了,當堂對峙是何時?”

“官府說的是待您醒了,便可以開始。”

溫知白心中已瞭然一切,她欲開口讓謝諳先退下休息,卻見少年臉上掛著幾分憂愁。

“謝諳,怎麼了”

“……小姐,您受了傷,大人他……”

“彆多想,趁天還沒亮,快下去休息吧。”

等桃芷和謝諳都離開後,溫知白這才放任自己露出脆弱。

傷口作痛時,不禁想起那個該在身邊的人

為什麼他還不回來?是遇見什麼事了嗎?

若是按照裴欽州一貫的性子,他不會離開自己太久的。

更何況,她現在確實遇見了些麻煩。

不過這樣也好,互不相乾,也不會牽連他踏入漩渦。

——

藏羽行宮的馬車已經離京很遠,冬日將至,寒意漸起。

思來想去,裴欽州還是提筆寫下信紙。

致溫——

我已前往涼川,天漸涼,注添衣。

涼川遙遠,不知何時才還,若溫小姐說想我,那我便應下,初雪降臨前,回到你身邊。

落款裴

想了又想,他又在信間加了一行小字:若你有何想說與我聽的,便記在我書桌上一本暗紫冊本,我能聽見。

信鴿將他的信紙帶回裴府,直至送到溫知白手中。

她剛與謝諳敲定官司時間的事。

看完這封信後,溫知白便在桃芷的攙扶下找到裴欽州所說的那本冊子。

很普通的一本白頁本子,沒有什麼獨特之處。

她想說的,他真的能聽見嗎

原本溫知白想怪怨他為何一聲不吭就遠赴涼川,但是思來想去後,又隻在紙上寫下:

忙,沒空想某人。

擱筆時卻泛起笑意。

她纔不信,裴欽州真能知曉她現在寫的什麼。

……

衙門當前,場外早已聚集起群眾,紛紛都是來看這場權貴官司的。

“想不到,這大名鼎鼎的溫家,也會有這檔子事。”

兩個挎著菜籃子的婦人在人群中嘰嘰喳喳到,桃芷緊咬下唇,四處張望,手指不停翻攪著。

眼下溫知白和秦雁珍已各立門堂一側,辯駁快要開始。

天光穿過官門,彙聚在大堂上,判案的正是新上任的縣令——

起初,官府之人都無人敢辦這樁案子,畢竟牽扯到世家大族,往深處挖,又有東宮的背景,放在哪個做官的身上都是千斤重的擔子,挑不得,可這新縣令聽聞是溫氏的人命官司,便攬下了這爛攤子。

旁人都說,新縣令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容易從井城考出頭來,想要揚一揚威名。

隻可惜他心氣太高,選錯了官司。

溫知白坐在一張木椅上,手心尚輕貼在胸口,柳眉微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惹人憐惜。

反觀秦雁珍,看在溫氏的麵子上,官府也隻是將她關押在府衙中禁閉不過兩三日,礙於人麵,她倒也還強撐起幾分精神氣來,她早就聽聞,這次的人命官司尚無官敢深究,隻一新上任的縣令接手。

新縣令身著素袍,與以往做官之人不同,當他坐下時還藏了藏袖口上的補丁。

溫知白的視線挪移到上位者,待仔細看清那人的麵孔,她的瞳孔顫了一瞬。

那不是旁人,正是井城學子——徐習清。

一轉眼,他竟已考取功名,成了縣令。而今不知他的年歲,隻見那個青澀男兒兩鬢已平添幾許白發。

徐習清見到溫知白卻不驚訝,開口關懷:“自去年溫小姐離開學堂後,先生一直惋惜你的才氣,卻不想今日重逢,是在官府衙門,斷一場人命官司。”

溫知白輕笑,眼眶閃爍淚光,一份難言之隱終按耐心頭:“父納新歡,母患重疾,辜負先生教誨,知白慚愧。”

此話一出,門外眾人又議論紛紛起來,都說傳聞是真的,溫家家主喜新厭舊,枉負發妻,任繼母欺淩原配之女。

不過多的寒暄,人命官司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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