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球 報仇
報仇
都說上官澤玉寵愛王芊芊，她此前還不以為然，現下一來到這海棠苑，一看到王芊芊的琴房，她是不相信都不行了。
簡直了，一個破彈琴的地方竟然都趕上她的梨花居大小了！！
王芊芊撫的什麼琴樂，薑言聽不出來，隻是覺得很悅耳，但是她又不是來聽曲兒的，所以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就停在院中，朝屋內喊道。
“王夫人在嗎？”
琴聲戛然而止，就像是刻意在等待她這句話一樣。
薑言的眉頭不由抖了抖，又提高音量，道：“王夫人，本妃有事要與你議論！！！”
王芊芊沒吭聲，但是門從裡麵開啟了，一個麵相不討喜的婢女氣衝衝走了出來。
薑言之前偶然見過她兩麵，那時候她看著也沒今天這麼煞氣重！
她道：“小主在研習樂理，不得大呼小叫！”
薑言並沒有聽出她的無禮，也不想給她難堪，道：“把你家小主叫出來！本妃都來了，她還要坐到什麼時候？”
但那婢女卻不識好歹，竟然冷笑一聲，道：“側妃娘娘，您要來找主子，也得要提前通知一聲是不是？您這也太無禮了！！”瞟著眼見瞅了薑言一眼。
薑言本沒有覺得她與她之間有什麼差彆，她是從文明，開放的社會來的人，不想用封建等級那一套來對待其他人，但她這樣目中無人，得意洋洋的的模樣，也委實討人厭，便沒客氣，嗬斥道。
“你一個婢女，能這樣與本妃說話嗎？”
果不然，給她施了點壓，她一下子不安，收斂了臉上的譏諷，但卻冷聲冷氣道。
“主子研習樂理是王爺的意思，您若是擾了小主心緒，讓小主沒辦法奏出王爺喜愛的曲目，王爺怪罪下來，您說誰來擔待？”
薑言最討厭狗仗人勢，最厭惡仗勢欺人，翻了個白眼，輕蔑道。
“不會就是不會，還賴上人了？這是不是拉不下屎怪茅坑沒選對位置？逗誰呢？”
婢女一時羞澀：“你。。。。。。。您言語。。。。。。粗鄙。”
“粗鄙？你是不拉屎尿尿，還是你家小主不拉屎尿尿？是個正常人都要拉屎尿尿對吧？更何況，本妃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本妃粗鄙？要掌嘴嗎？”
婢女被說的又羞又惱，但卻不敢再開口。
薑言瞟了她一眼，又對裡麵不吭聲的王芊芊喊道。
“王夫人，是要本妃帶人闖進去嗎？”話落，王芊芊自責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呀，側妃姐姐來了，怎沒有人向妹妹稟告？”邁著纖纖碎步急急走了出來。
薑言沒有跟她打啞謎，也懶得跟她打啞謎，直接問：“王夫人，你手下哪個婢女動了本妃的人？”
王芊芊一聽，假裝一下子嚇得怔楞住，然後委屈屈巴巴道。
“側妃姐姐，妹妹知道您對妹妹有意見，但也不能什麼事都往妹妹頭上扣啊？這打人的事可大可小，不能開玩笑的。”
“本妃沒給你開玩笑！你是把她們揪出來，還是本妃自己動手？”
“彆呀姐姐，有什麼話我們好說，好說。”但神情卻透出藐視，像是在說，你敢嗎？你敢動一下試試看？
可薑言偏就不怕威脅，不信她這個邪，冷笑了一聲：“好！那本妃就自己開始！來啊，把她，剛才對本妃不敬的婢女抓住，給本妃掌嘴，直到她把能說的說出來為止！！”
那婢女一聽嚇得登時花容失色，忙向王芊芊投去救命的眼神。
王芊芊也嚇住了，愣了一瞬，結巴道：“側妃姐姐，這可是海棠苑，你不能胡來！”
“笑話？本妃想去哪裡就去那裡，你一個小小夫人敢管本妃？”薑言譏諷道，然後冷嗬，“給本妃打！”
站在薑言左側的小廝就跑向了那婢女，婢女嚇得頃刻大哭，直道：“主子救命救命啊！”
但王芊芊才一與薑言眼神相對，就嚇得縮回了眼神，然後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移到了一邊。
薑言忍不住在心裡冷笑：我當你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嘛！哼！！
婢女已被打得“哇哇”直叫，但卻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薑言道：“你要是再不說，本妃就把你交到王爺那裡，到時候，彆說你了，你們海棠苑的所有下人都遭殃！你再好好想想，看是讓本妃給你一條活命的機會，還是去王爺那裡哭訴！”
王芊芊無力又氣憤地瞪著薑言，薑言全當她是在做無力的掙紮，沒把她放在眼裡，而她本人也因為害怕，並沒有出聲為她的婢女求情。
那婢女被打得很快臉就腫脹，嘴角留了血。
薑言看得那個於心不忍，猶豫著想結束對她的懲罰，但是一想到她們對黃鶯的做法，便又恨著心冷眼看向了她。
既然她們可以殘忍對待他人，那自然也做好了被他人殘忍對待的打算！這叫自食其果，怪不得他人！
婢女又被打了四五個耳光，終於忍不下去，道：“說，奴婢說。”
薑言讓那小廝停下了，道：“本妃再奉勸你一句，不要說瞎話，明白嗎？”
那婢女已被打怕了，連連哭著點頭：“不敢，奴婢不敢。”
“說吧！”
那奴婢怯生生瞅了背對著她的王芊芊一眼，下定決心道：“奴婢奉主子之命，帶了兩名婢女，做了一些對不住。。。。。。黃鶯的事。”
王芊芊怕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人會出賣自己吧，驚恐到兩眼圓瞪，望向她。
“你胡說什麼？”
薑言沒理會她，又問那婢女：“把那兩人給我帶過來！”那掌她嘴的小廝就跟著她去找人了。
王芊芊此時的臉那是白一塊兒紅一塊兒，看得薑言彆提有多解氣了。
薑言沒跟她說一句話，她也沒有跟薑言說一句話，她們就一個站在院中，一個站在台階上，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約莫不到一盞茶時間，小廝帶著三名婢女來了。
薑言掃了她們一眼，都是跟黃鶯差不多大的小屁孩，一個個長得憨厚，質樸，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做出霸淩的事。
但卻能把黃鶯打成那樣，就算是王芊芊的命令，出手也太重了吧？
於是道：“她剛才已經受到懲罰了，剩你們兩個了，互相掌嘴二十下，要重重的，否則重來！！！”
兩婢女一時就哭了。
但薑言也不想同情她們，這怪誰呢？都是婢女啊，何苦彼此為難呢？就算立場不同，也不該下如此重的手！！
兩婢女哭著打了起來。
薑言也不是變態，不可能看著她們互打在那笑，而是背過了她們，望向了一邊。
等她們打完了，才扭過頭，匆匆掃了她們一眼，然後看著望向他們這邊的王芊芊，道。
“王夫人，本妃今日仁慈，替你教訓了她們，日後怕是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對吧？”
王芊芊不語，隻是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薑言心想不管了，事情都做到這個分了，還怕她什麼？轉身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