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籠：長夜儘頭 第8章 光影兄弟會的陰謀（改）
萬物皆虛，
宇宙之理，
無形無象，
超越世俗；
萬事皆允，
存在法則，
包容萬有，
不拘一格。
暮色如墨，將蔥鬱的林木染成深沉的幽綠。古老的教堂靜默地矗立在這片秘境之中，高聳的尖頂彷彿刺破蒼穹，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柔和的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天穹，將斑斕的光影灑落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猶如神明的指尖輕撫過這片聖地。
教堂內，神聖的禮拜儀式正緩緩進行。正對大門的聖壇上，矗立著一尊金剛石打造的雕塑——刺客導師艾吉奧·奧迪托雷的雕像，他神情肅穆，右手指向二樓的時間轉換器，彷彿在指引著什麼。中央的紅毯如血般鮮豔，一直延伸至高聳的講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混合著會徒們低沉的祈禱聲，使整個空間顯得莊嚴肅穆。
會徒們身著白色長袍，袖口與衣襟處繡著暗紅色的刺客圖騰，背後赫然印著“刺客兄弟會”的徽記。他們或站或跪，兜帽低垂，帽簷尖銳如刀，兩側垂落的黑色布料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他們的麵容虔誠而肅穆，眼中燃燒著對信仰的狂熱，不斷懺悔著自己的罪孽，向偉大的刺客大師表達敬仰。
“會首大人到！”
隨著侍從的低呼，教堂內的低語戛然而止。所有人齊刷刷地望向大門，一位同樣身著白色長袍的身影緩緩步入——正是刺客兄弟會的會首，斯康德爾·奧迪托雷。與普通會徒不同的是，他的右手缺失了一根手指，而小臂上冰冷而致命的袖劍在微光中閃爍著寒芒。
會徒們自發地分列紅毯兩側，低頭致意，甚至有人虔誠地跪下，親吻會首的衣擺。斯康德爾目光如炬，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我們自以為的科技可以超越神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回蕩在教堂之中，“可到頭來，卻即將引來世界的毀滅！”他緩步走向講台，聲音越發激昂，“唯有在偉大的刺客導師艾吉奧·奧迪托雷的庇佑下，我們才能拯救自己！”
“沒有主的幫助，一切都是虛無！”他猛然揮手，聲音如雷霆般炸響。
“送下地獄！”台下的會徒們齊聲應和，聲音震動穹頂。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斯康德爾目光掃過眾人，聲音低沉而威嚴。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會徒們重複著信條，聲音整齊劃一，如浪潮般湧動。
“肅靜！”斯康德爾驟然一喝，整個教堂瞬間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奧萊爾，這幾日損失多少名成員？”他目光如刀，投向站在一旁的侍從。
“報告會首大人，入獄5人，死亡2人，失蹤1人。”奧萊爾低頭回答，聲音沉重。
斯康德爾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人不多了……算上我的話，還剩45名刺客，其餘都是會徒。”他的目光掃過台下，聲音低沉而凝重，“你們知道嗎？光影兄弟會已是這片土地上最後的刺客組織了，存亡在此一舉！”
他頓了頓，眸光一冷，冷冷道：“西裡斯，幫我通話那個老東西——不，是國際刺客兄弟會主席，我要向他彙報情況。”
“怎麼了，斯康德爾？”國際刺客兄弟會主席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沉穩而疏離。
“還是上次的事情，主席，我希望您能相信我！”斯康德爾的指節攥緊，眼中閃爍著急切與不安，“我需要您的幫助！”
“是嗎？”主席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在我看來，這就是胡鬨！徹頭徹尾的胡扯！你說的那些現象，不過是地震而已，科學可以解釋——”
“不，沒有這麼簡單！”斯康德爾猛地提高聲音，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這關乎人類命運的存亡！如果放任不管，一切都將毀滅！”
“我們好不容易和聖殿騎士維持了這麼多年的和平，斯康德爾，我不希望因為你的臆想破壞雙方的關係！”主席的聲音依舊冷靜，但隱約透著一絲不耐。
“可我們必須這麼做！”斯康德爾咬牙道，聲音低沉而堅定。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主席歎了口氣，像是在安撫一個固執的孩子，“你不用覺得你是先知，看到什麼就是什麼——你總會算錯的。”
“父親！”斯康德爾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與痛心。
通訊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後傳來一聲冷淡的歎息：“對不起……我不可能因為你是我兒子，就為了你的利益損害兩邊的關係。”
滴答——通訊切斷，隻剩下空洞的忙音。
斯康德爾攥緊拳頭，指節發白，眼中燃燒著灼熱的怒火：“果然……這個老東西果然不會幫我們。”他猛地轉身，對身後的下屬厲聲道，“那我們自己來！”
“斯特蘭奇，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名身著暗紅色作戰服的女子——斯特蘭奇——快步上前，單膝跪地，低聲彙報：“報告會首大人，目前看來，他們即將在幾天後的潘多拉廣場召開發布會，屆時會有許多人到場，更便於我們偽裝行動。”
“很好，還有呢？”斯康德爾目光銳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那個妄圖開啟潘多拉魔盒的人，我也查清楚了。”斯特蘭奇抬起頭，眼神冰冷，“她的父親是久川市市長白靖宇，而她叫白月魁，目前住在一處公寓裡，有一個哥哥，但並未同住。目前看來，白月魁本人並沒有直接威脅，但她的家族勢力龐大，一旦發現我們的行動，恐怕會——”
“那又如何？”斯康德爾打斷她，聲音冷冽而決絕，“世人會感激我們的！我們拯救了世界！總有一天，曆史會還我們清白！”
他環視眾人，目光最終落在三名刺客身上。
“盧修，芬裡爾，這樁差事就交給你們，和斯特蘭奇一起執行。”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你們是刺客兄弟會僅剩的三大暗影刺客，這個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如果失敗，刺客組織將不複存在，世界也將萬劫不複！你們明白了嗎？記住，不留活口！”
“明白，會首大人。”三人齊聲應道，聲音低沉而堅定。
“今天就到這裡，散會。”斯康德爾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會首大人慢請！”眾人再次低頭行禮，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教堂的陰影之中。
教堂重新陷入寂靜，唯有微弱的熏香在空氣中緩緩飄散。
斯康德爾站在陰影裡，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低語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如同誓言，又如同詛咒——
“規則將毀，迴圈將破，輪回即斷……大門已關……”他忽然想起前幾世所聽到的神隻，於是聲音陡然拔高，眼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執念，“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進實驗室，將儀器裝置的金屬外殼鍍上一層暖金色。整座城市風平浪靜，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
終於搞定了！白月魁摘下護目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一頭黑發淩亂地翹著，眼下掛著明顯的黑眼圈。她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似的癱在沙發上，聲音裡帶著疲憊後的興奮，為了這天使藥劑，我的頭發都快薅禿了！
這麼閒呢？搞定了？逍遙拎著兩份外賣推門而入，嘴角掛著調侃的笑意。
那可不！月魁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眼睛亮晶晶的，改良後的版本絕對完美，什麼後遺症、記憶缺失之類的統統不存在了~
厲害啊，你這能力不去拿諾貝爾獎都可惜了。逍遙在她對麵坐下，順手把飯盒擺好。
我也想啊...月魁托著腮幫子歎氣，可這也不是我想拿就能拿的。不過等我換腦手術正式應用於人體，這個獎我拿定了！
加油吧，這條路還長著呢。
總有一天會的！月魁重重點頭，隨即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還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那肯定先聽好事啊，誰不想聽好事呢？逍遙笑著給她遞了雙筷子。
好訊息是我的發布會馬上就能開了！月魁興奮地晃著腿，而且我要帶著全新的理論——源質不僅僅存在於腦內！她突然指向角落裡那台儀器，對了，你不介意我用用那個測量身體各部分源質的裝置吧？
逍遙挑眉：你搞明白原理了？
那當然！月魁得意地晃了晃腦袋，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已經完全搞懂了。你看——她站到儀器前，看著螢幕上的資料，軀乾40，四肢30，腦部80...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月魁撇撇嘴，不過你本來就不是常人，我也比不了。她搖搖頭，隨即又興奮起來，但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次諾貝爾獎我拿定了！
那壞訊息呢？逍遙聽到月魁對諾貝爾獎的執著後，不禁翻了翻白眼，但依舊迫不及待想知道後文。
壞訊息就是...月魁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你的生命源質在不斷地提升，我還沒搞明白原因。”
不用急，這件事急不得。逍遙滿不在乎地扒拉著米飯。
“也是。”月魁點點頭，對逍遙所說的話表示讚同。
對了，你開發布會那天，我去現場看看唄？逍遙突然提議，我還沒逛過這種規格的展覽呢。
你去唄，反正我就是在實驗室裡待著，也沒啥好看的。
當然，不排除有不可抗力的因素...月魁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導致我稍微推後了一點實驗時間。你倒是可以先練練你的...雜耍？
什麼雜耍！這是太極！很有用的！逍遙立刻反駁。
好好好，太極，是太極。月魁敷衍地點頭，滿意了吧，雜技大師？
不對啊...逍遙突然皺眉，你怎麼知道的？他記得很清楚，每天他練太極的時候，月魁要麼還在睡覺，要麼就在做實驗。
某人天天在嘴裡唸叨什麼掤勁義何解，如水負行舟。先實丹田氣，次要頂頭懸。全體彈簧力，開合一定間。任有千斤重，漂浮亦不難...月魁模仿著他念經似的腔調，我這隔著牆都聽見了，我能不知道嗎？
逍遙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咳...那個...
華燈初上，久川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然而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係統，總結一下這幾天的資料。”逍遙站在落地窗前，城市燈火在他眼中倒映成一片斑斕的光海。
沒問題。一個冷靜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逍遙的眼前即刻出現了綻放藍色光芒的資料麵板。
體能：350（65）
速度：200（35）
力量：330（45）
源質：650（150）
氣力：200（0）
經過這幾天的訓練，你終於習得太極八法秘籍了。係統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賞，這對你的數值提升很大。不過...它停頓了一下，你生命源質的增長速度雖然顯著，但仍然不夠！
逍遙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我知道。時間不多了...
窗外，一輪血月悄然升起，將整座城市籠罩在詭異的猩紅色光芒中。暴風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