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籠：長夜儘頭 第18章 索菲亞劇院（改）
夜幕低垂，久川市的霓虹在雨霧中暈染成一片迷離的光海。坐落在市中心黃金地段的索菲亞大劇院，宛如一座被遺忘的宮殿，金碧輝煌的大廳在昏黃燈光下泛著奢靡而神秘的氣息。ash的監管觸角從未伸入這裡，彷彿這座建築本身便遊離於現實規則之外。
璀璨的水晶吊燈如繁星垂落，柔和的光暈灑在紅色天鵝絨座椅上，折射出絲絨般的光澤。牆壁上，巴洛克風格的雕塑與文藝複興時期的壁畫交相輝映，每一筆線條都訴說著舊時代的輝煌。舞台中央，繡著繁複金線的猩紅幕布低垂，彷彿一頭沉睡的巨獸，等待著即將上演的華麗篇章。
“準備行動，這次會首大人給我們的任務是必須成功！”斯特蘭奇壓低聲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大廳內每一個可能藏匿危險的角落。
“你一定會來的，薛逍遙。”斯特蘭奇嘴角微揚，眼底閃過一絲篤定。他們已經追蹤逍遙多日，從蛛絲馬跡中拚湊出他的行動規律，甚至摸清了他偶爾會在拍賣前獨自踱步的習慣。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樂園’，這裡是ash無法覆蓋的終極領域！”廣播裡傳來主持人誇張的聲線，彷彿在邀請所有罪惡在此狂歡，“您無需擔心自己的隱私被窺探，世界最最最先進的安保係統將為您保駕護航。在這裡，您將擁有前所未有的拍賣體驗——沉睡千年的女屍低落的眼淚，金字塔深處法老王冠上帶有詛咒的絢麗寶石……隻要您說出想要的寶物，我們都將一一為您找到！”
白月天和逍遙並肩走入劇院，空氣中彌漫著金錢與陰謀交織的氣息。逍遙依舊穿著那件黑色風衣，衣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彷彿一隻隨時準備撲擊的獵豹。
“聽好了隊長，你現在的新身份是路易斯·d·馬特，南區赫赫有名的地產大亨。”耳機中的聲音低聲吩咐，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
“還有薛顧問，你的新身份是愛德華·費爾法克斯·羅切斯特，桑菲爾德莊園的主人。”逍遙挑眉，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簡愛》裡那個陰鬱而深情的男人形象，“這不《簡愛》裡的那個人嗎？”他忍不住腹誹，“你下次彆叫我薛顧問，你叫我逍遙就行了，聽著怪奇怪的。”
“好的，薛顧問。”耳機裡的聲音一本正經地回答。
“……”逍遙一陣無語，索性懶得反駁。
“你們現在都是對世上稀有珍寶有著狂熱興趣的客人，而且你們是樂園的常客！”那聲音繼續交代任務細節。“根據ash提供的資料分析，名單上失竊的珠寶和文物，將會在21點出現在索菲亞劇院下麵的秘密拍賣點。我和米婭已成功駭入樂園內部網路，之後將同步資料更新，實時的把樂園內部最新的情況告訴給你們，你們小心行動。”
“收到。”兩人佩戴的智慧眼鏡上瞬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人員資訊——“內廳保安48人，均有攜帶輕質武器，五點鐘方向是五號逃生口，武器庫在負三樓。”
“這次任務危險等級二級，拍賣會兩小時後結束，一旦收集到證據，立刻撤離，聯警局將立即進行突圍剿滅，完畢。”
“隊長，逍遙，哈維剛剛和我以銀樓頂層法式餐廳做賭注呢，賭你們一小時內提前完成任務。”米婭笑得促狹。
“沒沒沒！彆聽他瞎說！米婭你出賣我….嗚嗚嗚嗚，不要讓我輸的底褲都不剩啊！”哈維誇張地哀嚎。
“很好，警員居然敢私下聚賭，你們倆獎金大概是沒有了！”白月天扶額歎息。
“彆啊，隊長！”
“彆看我，不是我給你們發工資。”逍遙聳聳肩，笑得無辜。
突然，一雙手毫無預兆地搭上月天的肩膀，在他腰間曖昧地劃過。月天渾身一僵，瞬間汗如雨下。
“彆看我，我也沒辦法。”逍遙憋著笑，眼神飄忽。
“嗨~小親親~”一個妖嬈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月天猛地回頭——一個身著華麗洛麗塔裙裝的高挑男子站在他麵前，濃妝豔抹，紅唇如火，眼神卻帶著幾分戲謔。
“是這樣的隊長，你麵前這位美麗而動人的女士是拍賣場的管理員克裡汀，也是你的老相好。”哈維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在耳機中說道。
“不行，我真的忍不住了！”月天內心瘋狂吐槽，臉上卻不得不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意。“今天的事，一百級加密！”月天低聲說道。
克裡汀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藍色棒棒糖，舔了一口遞過去，彷彿在傳遞某種暗號。
“隊長，這麼珍貴的畫麵怎麼可能讓彆人看到呢，我會珍藏一輩子的。”哈維忍俊不禁道。
“討厭~怎麼這麼久不來看人家。”克裡汀踮起腳尖，指尖輕輕戳了戳月天的胸肌，月天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咳咳，對不起了寶貝，最近有幾筆買賣的錢收不回來。”月天硬著頭皮編造藉口。
“哼，過一會再懲罰你，看你這麼乖巧，今天就給你看點刺激的吧。”克裡汀神秘一笑，拉著月天往後台走去。
“啊？”月天帽子都嚇掉了。
主會場內，人聲鼎沸，衣香鬢影間暗流湧動。
“女士們，先生們，準備好了嗎！”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嗓音回蕩在大廳，“你們期待的寶藏即將登陸樂園號！歡呼吧！屬於我們的勝利！”
隨著一陣機械轟鳴，一個琥珀色的化石標本緩緩從舞台中央升起，燈光聚焦之下，它彷彿被賦予了某種詭譎的生命力，“歡迎來到樂園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白月天眯起眼睛，低聲喃喃：“明明是非法交易場所，竟然還搞出這麼大陣仗，未免太大膽了些……”
“小親親，我們後麵為什麼跟著個人？”克裡汀在他耳邊吹氣，溫熱的氣息讓他渾身一顫。
“呃呃呃，是這樣的，他是我的助理羅切斯特，幫我記賬的。”月天乾笑兩聲，眼神飄向一旁的逍遙。
“我可是會吃醋的喲。”克裡汀嬌嗔道，手指曖昧地卷著他的領帶。“你喜歡那個寶藏呀，眼光不錯。”他站在稍遠處，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四周，“說起來這個化石標本也有一億年了。”克裡汀指著展台上的化石，語氣輕快。“你看鳥兒從岸邊俯衝下來抓小魚，誰知道卻被大魚偷襲，結果山崩地裂，石頭掉了下來，大魚的牙齒卡在了鳥兒的翅膀上，把他們壓在了一起，一來二去宿敵居然死在了一塊。不過呢，這東西價值連城，已經決定三天後被運往海外，今晚的不過是噱頭，根本不會交易的，你還是死心吧。”
“開啟掃描模式。”月天悄悄啟動裝置，低聲彙報。
“化石名：宿命
永恒”
“收藏地：科裡亞市博物館”
“這不是50年前失蹤的化石標本嗎？”月天瞳孔驟縮。
兩人迅速撤離展台，逍遙緊隨其後，壓低聲音道：“好了，我們到了。”
“這裡是？”月天猛地被一股大力推至牆角，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金屬的寒意透過單薄的外套滲入肌膚。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纖細卻有力的手已經撐在他耳側的牆壁上，將他牢牢困在方寸之間。
“我有點長，你忍一下。”克裡汀忽然吐出舌頭，舌尖泛著不自然的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譎的光澤。
“說起來，人家可是為你定製了360°無死角持續刺激敏感點的呢，不如我們現在就……”他的聲音甜膩得發膩，手指曖昧地劃過月天的領口，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喉結，月天渾身緊繃，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本能地想要後退，卻發現退無可退。
“等等，你先冷靜下！”月天咬牙開口，聲音卻因緊張而微微發顫。
“好東西就在後麵呀，人家冒著被老闆發現的風險帶你來看了，給我點獎勵嘛。”克裡汀湊得更近，幾乎要將呼吸噴在他臉上，指尖已經滑向他的腰帶。
砰！
一聲悶響，克裡汀突然整個人騰空而起，隨後重重摔在數米外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
逍遙一腳踹在他腹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鋒。
“惡心死了，這人妖戲怎麼這麼多！”他啐了一口，語氣裡滿是嫌惡，“不過說來，白警官你忍耐能力還挺強的嘛，是練過嘛？”逍遙轉身，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目光卻帶著幾分促狹。
月天沒說話，隻是默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神複雜。
“彆告訴任何人今天的事情。”他低聲警告，聲音沙啞。
“那我們收拾東西回家洗洗睡吧，反正證據到手了。”逍遙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想月魁了，想那個總是能讓他安心的人。
“先等等，如果真有東西，那我們得進去看看。”月天皺眉，目光依舊鎖定著後台的方向。
“彆呀隊長，你進去了訊號會變差的！按計劃撤離！”遠處，米婭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帶著幾分焦急，“薛顧問，哦不，逍遙你快勸勸隊長！”
“我也去！”逍遙下意識開口，隨即意識到不對，輕咳一聲改口，“……我是說，太危險了，不能讓隊長一個人進去。”
“你們倆這是送命！一隊……還有十分鐘…..進行突襲….”米婭的聲音急促，背景音裡隱約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低沉的指令聲。
“總之，你們原地待命，等我訊息。”月天深吸一口氣，果斷切斷通訊。
訊號源中斷的瞬間，整個世界彷彿陷入短暫的死寂。
月天和逍遙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同一個念頭——計劃有變。
“你不換嗎？”月天褪去了偽裝，目光落在逍遙身上。
逍遙隨意地扯了扯身上的風衣，嘴角勾起一抹懶散的笑意：“有什麼好換的，這衣服是月魁給我親自挑的，我還真捨不得脫下呢。”
月天翻了個白眼：“這也能吃狗糧？考慮考慮單身狗的感受吧。”
逍遙笑而不語，隻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的頭發。
“米婭！他們兩個訊號源都中斷了，真的太危險了，趕快申請一隊提前出擊！”通訊器裡傳來哈維焦急的聲音。
“哥哥來玩吧。”突然一個稚嫩的童聲在身後響起。月天猛地回頭，一隻蒼白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他渾身一僵，緩緩抬頭
“這是……”眼前站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穿著華麗卻不合身的洛麗塔裙，蒼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月天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手已經按在了槍上。
“未成年人？”逍遙也愣住了，目光掃過四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難道說劇院下麵是一個仿生機器人的工廠？”他低聲推測。
然而下一秒逍遙環顧四周“咦？人呢？”，剛才還站在眼前的小女孩竟然憑空消失了。
“木村先生，現在世道相當不太平，你親自過來。”廣播裡傳來沙啞的男聲，帶著幾分不耐煩，“萬一被條子盯上那就完蛋了。”
“不好，有人！”月天和逍遙對視一眼，迅速躲進了陰影裡。
“嗬嗬，我不親自過來看看。難道像上次一樣，用一頓半成品糊弄我？”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沉穩而傲慢。
“您這是什麼話，上次隻是不小心。”另一個聲音連忙賠笑。
“這個通緝犯為什麼會在這裡！”月天瞳孔驟縮，一把拽住逍遙，兩人迅速朝著二樓撤離。
“你一句輕飄飄的意外，可是挽回不了我的損失的，萊西生意不是這麼做的。”木村的聲音憤怒而焦躁。
“哦？是嗎？”萊西的聲音帶著不屑，“那次是你的手下暴露了，導致在貨輪上就被條子盯著了，還好殘次品在孩子體內爆炸了，一起淹沒到了海底……不然你現在早就被關到黑箱監獄了。”
“爆炸？貨輪？難道之前內海爆炸案跟他有關？”月天心中一震，迅速聯想到之前的案件。
“萊西，你最好低調點，你就不怕生意失敗，那女人懲罰你？”木村壓低聲音威脅。
“少拿她壓我。”萊西冷笑一聲，“既然您這麼擔心那就給您看看。”
“過來吧。”那個小女孩再次出現，緩緩走向兩人藏身的方向。
“是個剛才那個女孩！”逍遙眼神一凝。
“這倆人到底搞什麼鬼？”月天低聲咒罵。
“彆怕，我這次會輕點的。”萊西的聲音從女孩背後傳來，隨後是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屬摩擦聲，這女孩背部被開啟了一個大口子，他的脊柱居然是用來儲存東西的。
“難道他們說的貨物是這些孩子？”月天心頭一緊。
“我看未必，再觀望下。”逍遙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這批實驗體，我們進行了擴容與修正，增加了晶片的卡槽數，能和本體器官完美的融合，讓排異降到最低……”萊西的聲音帶著病態的興奮，“而且全新的技術讓ash無法識彆義體內的晶片，會被認為是仿生義肢的零件……如此我們就可以利用小孩進行全世界交易了！而每一個醫院都會是我們的取貨地點，彆人看來不過是一個體檢！無人會想到裡麵這些晶片纔是硬貨！”
“試試？”萊西將什麼東西遞了過去。
“快點，我等不及了。”木村迫不及待地戴上了特殊器具，隨後發出陶醉的呻吟：“就是這個味！太棒了！草莓擺擺果然是你們的王牌！”
“既然貨也驗了，那之前說好的……”萊西麵無表情地道。
“說起來要不是白靖宇讓ash管控城市，斷了財路，你也想不到這個點子吧？”木村示意手下拿出金條。
“這些孩子，我沒猜錯的話以前都是健全人吧？”月天聲音冰冷。
“您都玩壞多少了，現在來操心這個事？”萊西嗤笑一聲。
“為了躲避ash，竟然殘害孩子！我要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月天怒火中燒，一把拽住逍遙的胳膊就要衝出去。
“冷靜大舅子，不急。”逍遙一把按住他，低聲道：“再等等，證據還不夠。”
“萊西，你似乎比我想象的更能乾呢。”木村滿意地笑了。
“木村先生，你或許是忘了你的牙齒了。”萊西忽然露出猙獰的笑容。
“就喜歡你這脾氣！痛快！這口牙值了！”木村大笑，隨即猛地捂住嘴，“那這個女孩要不給我吧？”
“我可友情提示一下，您買的是貨物，而不是人。她是我的運輸工具，你要是弄臟了，我可能會控製不了自己的。”萊西眼神陰鷙，伸手就要抓向小女孩。
“這有什麼關係，不就是錢嗎？”木村獰笑著伸出手
“砰！”一顆子彈破空而來，精準地穿透了他的手腕。
“冷靜！白警官！”逍遙連忙衝過去，同時甩出一顆煙霧彈，整個大廳瞬間被灰白色的濃霧吞噬。
“萊西，你要黑吃黑嗎？”木村倒在地上慘叫，“我要把你做成……”
“哢嚓！”他的金牙被逍遙一拳打飛，整個人栽倒在地。
“白？白月天？等等！我給你錢！”木村掙紮著爬起來，卻被逍遙一腳踹翻。
“你的錢，也無法讓死去的孩子重新回來！”月天怒吼著衝向萊西，“嗬嗬，就憑你？”萊西不屑一笑，突然暴起發難，速度驚人地撲向月天！
“鬥轉星移！”逍遙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萊西身後，一掌拍出！
“這不可能！再來！”萊西不服氣地轉身又是一腳，“降龍十八掌！”逍遙的掌風如怒濤般轟出，萊西整個人倒飛出去，機械義肢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服氣了嗎？”逍遙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從無殺心，對你的過去也毫無興趣，暫且留你一條活路，但法律不可能容許你再犯罪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這，不可能！”萊西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麼？”
地麵驟然劇烈震顫，整個索菲亞大劇院彷彿被一隻巨獸撼動。牆壁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水晶吊燈瘋狂搖晃，碎玻璃如雨般墜落。穹頂的壁畫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石柱表麵剝落，塵土簌簌而下。
人們尖叫著推搡奔逃，地板起伏如浪，有人摔倒在地被踩踏。舞台在震顫中嘎吱作響，幕布撕裂般垂落。遠處傳來建築結構斷裂的可怕聲響，整座劇院像風暴中的孤舟般搖搖欲墜。
“地殼又開始運動了，快走，月天！”逍遙猛地回頭，一把拽住月天，“管不了那麼多了！快走！”
下一秒，整個劇院彷彿被無形巨力撕扯。牆壁轟然炸裂！
熾熱的火焰從裂縫中噴湧而出，無數條燃燒的藤蔓如同蘇醒的巨蟒，裹挾著刺目的火舌，沿著穹頂、廊柱瘋狂攀爬。它們扭曲蠕動，所過之處皆成火海，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腥氣。啊——！
尖叫聲瞬間撕破夜空。藤蔓張牙舞爪地撲向驚慌的人群，火星如雨墜落，在地板上燒出焦黑的痕跡。整座劇院在烈焰與震顫中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會崩塌成廢墟。
“救命！”劇院內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人群如潮水般湧向出口。
“速度速度！”逍遙拉著月天衝向安全通道，身後傳來萊西不甘的怒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萊西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下水道深處，眼中燃燒著瘋狂的恨意。
斯特蘭奇眼中精光爆閃，猛地一揮手，厲聲喝道：機會來了！立刻行動抓住薛逍遙！
她獰笑著，手指關節哢哢作響：哼，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這次，你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