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籠:長夜儘頭 第70章 陽謀
逍遙與月魁緩緩褪下了象征純潔與承諾的婚紗與禮服,換上了更為輕便的裝扮,攜手步入賓客之中,開始逐一敬酒,傳遞著他們的喜悅與感激。
“各位,請儘情享受這美好的夜晚!”逍遙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醉意,卻依然堅持著舉杯自飲,彷彿要將所有的祝福與喜悅都融入這一杯杯佳釀之中。
“恭喜!恭喜二位新人!”賓客們的祝福聲此起彼伏,如同溫暖的春風,拂過每一個人的心田。
月魁見狀,輕輕拉了拉逍遙的衣袖,眼中滿是柔情與擔憂:“謝謝大家,但逍遙他……真的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逍遙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一般,依舊笑得燦爛:“沒事!月魁,我今天高興,就讓我再喝幾杯吧!”
月魁無奈地搖了搖頭,溫柔而堅定地將他拉到一旁,輕輕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彆喝了,好嗎?”
逍遙像是被寵溺的孩子,略帶幾分委屈地望向月魁,卻仍試圖奪回酒杯:“彆呀,我還想再喝一杯。”
月魁輕輕一笑,伸手摸了摸逍遙的頭,那動作中充滿了寵溺與安慰:“乖,聽我的,從現在開始,我們以水代酒,好嗎?”
逍遙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彷彿所有的倔強都在這一刻化為了溫柔:“好……嘿嘿……都聽你的。”他的臉頰因酒意而更加緋紅,卻顯得格外可愛。
隨後,兩人再次融入了熱鬨喜慶的氛圍中,隻是這一次,逍遙的步伐顯得有些搖搖晃晃,需要月魁不時地攙扶。他們來到了白靖宇的酒桌前,逍遙舉起手中的水杯,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來!爸,我敬您一杯!”
月魁在一旁悄悄向白靖宇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他今天真的喝多了。”
白靖宇心領神會,微笑著舉起酒杯,假裝飲了幾口,眼中滿是慈愛與理解。
接著,逍遙又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白月天的身邊,剛欲舉杯,卻瞥見月魁投來的警告目光,連忙換成了水杯:“大舅子,我也敬你一杯!”
白月天站起身,舉杯回敬,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你可要把我的妹妹照顧好!”
逍遙笑著點頭,卻突然將白月天拉到一旁,低聲問道:“警員們最近練習得怎麼樣了?”
白月天微微一愣,隨即將他拉回原位:“隨著重力體練習的進行,久川的犯罪率確實又下降了,但現在可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逍遙卻像是沒聽到一般,醉醺醺地說:“不行,這關乎到所有人的安全。他們今天也來了吧?我要去敬一杯!”
月魁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你要去哪裡?彆亂跑。”
“我想去看看警局的兄弟們。”逍遙說著,便欲掙脫月魁的攙扶。
月魁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帶著他走向警員們所在的區域。警員們見到新郎官的到來,紛紛起身歡呼:“我們的大新郎官來啦!”
“恭喜你啊!逍遙哥!”
“恭喜!恭喜!”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副官雲鶴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恭喜你,逍遙哥。”
逍遙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笑眯眯地說:“我還沒說讓你當副官呢。”說著,又喝下一杯水。
雲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遲早會得到認可的!”
逍遙拍了拍她的肩膀,樂嗬嗬地說:“這句話不是說給她一個人聽的啊!你們要繼續努力,繼續學習重力體的操作,才能保護好更多人。不過嘛,我嘛,我就負責保護好月魁就夠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們又被撒了一波狗糧。月魁雖然也喝了酒,但她的臉頰並未像逍遙那般緋紅,反而是在聽到這句話時,臉上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然而,在這美好的時光背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機。藏在樹上的人低聲問道:“喂,格雷局長,還不動手嗎?”
格雷的聲音冷酷而無情:“你們幾個死刑犯怎麼話這麼多?不會自己看局勢嗎?”
“我看就是現在!男的醉了,女的沒有防衛。”一個死刑犯急切地說道。
“是啊,等什麼!”另一個死刑犯附和道,“老子可等不了了,我現在就動手!”
說著,幾個死刑犯的狙擊槍分彆瞄準了白靖宇、白月魁和薛逍遙。
格雷通過警局的專用裝置,向警員們發出了警告:“各位小心,這裡很可能有危險。不要讓他們察覺到。”
警員們聞言,立刻收斂了笑容,變得警惕起來。
這時,一個警員走上前來,勸道:“逍遙哥,你們去休息休息吧。”
逍遙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一般,拉起月魁的手:“走!我們去跳舞!”說著,便直奔舞台而去。
月魁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勸道:“你喝多了,真的不適合跳舞。”
逍遙卻像是孩子般固執:“沒事!我想跳華爾茲!”說著,便拉著月魁開始了舞蹈。
儘管舞步略顯踉蹌,但兩人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對彼此的深情與信任。
“這兩個人一直在動,簡直像跳舞一樣,根本不好瞄準!”一名死刑犯焦急地抱怨道,他的手指緊貼著扳機,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那就給我預瞄,調整呼吸,這是最後的機會,我們不能失敗!”另一名死刑犯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鋒,緊緊鎖定著目標。
“我數到三,我們一起開槍!”
“一……”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
“二……”
人們的歡聲笑語漸漸遠去,隻剩下心跳聲和呼吸聲在耳邊回蕩。
“三!”那死刑犯大吼一聲,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與絕望都傾瀉在這一瞬間。扳機被猛地扣動,整齊地“砰、砰、砰”三聲響徹雲霄,劃破了喜慶的氛圍。
人們驚恐地尖叫著,四處逃竄,現場一片混亂。
逍遙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甚至沒有察覺到有刺客的存在。子彈如同死神的鐮刀,從逍遙的臉龐劃過,留下一道深紅色的痕跡,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臉頰。
逍遙的眼神越來越迷離,他感覺自己的臉龐火辣辣地疼,彷彿被火焰灼燒一般。他艱難地轉過頭,朝向月魁看去,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低頭一看,月魁已經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色婚紗,逍遙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起來,酒意瞬間消散無蹤。
“月魁!”逍遙嘶吼著,立刻衝上前去護住她,全然顧不上自己臉上的傷口。
月魁被擊中右邊的肩膀,疼痛讓她無法起身,她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逍遙臉上的傷痕,聲音微弱地說道:“你臉上……”
“沒關係!我無論如何也會保護你的!”逍遙擋在月魁麵前,眼神堅定而決絕。
這時,白月天聽到槍聲,臉色驟變,拔腿就跑了過去,看到父親和月魁都倒在了地上,他驚恐地喊道:“快叫救護車!爸!你快醒醒!”
然而,白靖宇被擊中了要害,瞬間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快!封鎖這裡!搜查附近!”白月天立刻冷靜下來,開始指揮現場。
“注意!有刺客!大家小心!”警員們立刻站起身來,警惕地環顧四周。
“警戒!保護受擊人員!疏散人群!”白月天迅速做出了決定,開始指揮警員們行動。
逍遙看著月魁痛苦的樣子,心急如焚。他招呼係統道:“ash,召喚optimus_prime-76!”
瞬間,金光逐漸凝聚成實體形態,環繞在逍遙身上,彷彿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
“開啟分離模式!醫護功能啟動!”逍遙下達了指令。他的重力體迅速分離開來,化作一台醫療機器人,將月魁小心翼翼地抬起,準備送往基地進行救治。
“你要去哪!逍遙!”月魁喊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不捨。
“我沒事的!我會去基地找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逍遙說完,朝著反方向跑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憤怒。
“你快回來!”月魁怎麼喊也沒用,她已經被重力體帶離了現場。
逍遙看著月魁被帶走,心中的憤怒如同火山般爆發。“畜生東西!竟然敢破壞我的大喜日子!”他的眼神中隻剩下憤怒和殺意,最後一點酒氣也徹底散去。
“開!”第三隻眼在他額頭突然出現,閃爍著神秘的光芒。“給我找到那殺手!”逍遙怒吼著,飛到了空中。
那三個人出現在他的視野裡,正試圖逃離現場。
“他們往叢林深處去了。”係統提示道。
“一個也走不掉!”逍遙眼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著,他從空中俯衝下去,如同一隻憤怒的雄鷹。“你媽的!”他憤怒到了極點,一個重拳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死刑犯的頭上。
然而,死刑犯卻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居然又站了起來。
“嗬嗬。就憑你?”死刑犯嘲諷道,他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
逍遙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他怒吼著:“你居然敢傷害我的愛人!”說著,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了這個人身上,拳拳到肉,骨頭破碎的聲音響徹天際。
“啊!”死刑犯大喊一聲,卻無濟於事。他隻有捱打的份,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我曾立下誓言,永不主動傷害人類,但危險卻要置我於死地!”逍遙的魔刀漸漸出現,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他不再留情,一刀斬殺了這個人。
此時,逍遙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冷酷,他彷彿變成了一台殺戮機器,誓要將所有威脅月魁安全的人徹底消滅。
“ash,檢測這個人。”
體能:5600
速度:4200
力量:6500
源質:200
“他的源質正在迅速流失……”逍遙緊盯著眼前的資料麵板,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置信,“這數值……難道說,其他兩個人也同樣遭遇了不測?”
聯想到之前水中突然冒出的蔓藤,逍遙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聯盟……這一切的背後,定有聯盟的插手。”
他立刻行動起來,鎖定了第二個目標。逍遙深吸一口氣,魔刀瞬間延伸出百米之長,如同切割空間的利刃,劃破了空氣,為茂密的森林撕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你也給我去死吧!”他的聲音冷冽如冰。
令人震驚的是,整個過程甚至沒有傳來任何慘叫聲,第二個人就已經被徹底摧毀,隻剩下半截殘軀。
“愈戰愈勇已啟動過長時間,請保持理智。”係統的聲音在逍遙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理智?在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還保持得了理智!”逍遙怒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第三個目標疾馳而去。
“雜碎!”逍遙怒喝一聲,降龍十八掌轟然拍出,掌風如龍,直接將第三人砸入地下,塵土飛揚。
“crucio!”他毫不猶豫地念出了這道折磨人的咒語,第三人的意誌很快就被徹底擊潰,生機儘失。
戰鬥結束後,逍遙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看向自己的雙手。手上粘稠的血液讓他感到無比難受,他找了一片小溪,試圖清洗掉這些汙穢,但無論他如何努力,手上的血跡都彷彿烙印一般,無法抹去。
他把頭埋進水中,試圖讓冰冷的溪水帶走內心的狂熱與不安,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
“月魁!”他突然從水中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一個幻影移形,他瞬間出現在了教堂的門口。
逍遙看見自己的重力體正守候在那裡,斯特蘭奇也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攔在他的麵前。
“老子沒時間陪你玩!”逍遙一把推開了斯特蘭奇,徑直衝進了教堂。
“月魁!”他呼喚著,一路下到地下室。
“她沒事,你放心吧。”斯康德爾坐在一旁悠閒地喝著茶,彷彿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你還有心思喝茶!”逍遙憤怒地打翻了茶壺。
“真的沒事,就在那間房,你去看吧。”斯康德爾指了指左邊的房間。
逍遙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狂奔進了房間。月魁坐在床上,轉過頭來看著他,眼中滿是溫柔與安慰。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能及時發現那些殺手。”逍遙緊緊拉住月魁的手,淚水奪眶而出。
“這不是你的錯。”月魁輕聲安慰著他。
“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逍遙哭得更加猛烈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月魁聳了聳肩,試圖用自己的輕鬆來化解他的自責。
逍遙看著月魁肩膀上的綁帶,自責到了極點。就在這時,月魁收到了哥哥的通訊。
“你沒事吧?”白月天的聲音充滿了關切。
“沒事,哥。逍遙保護住了我。”月魁回答道。
“他人怎麼一閃就不見了?他有沒有事?”白月天焦急地問道。
“沒事沒事,他就在我身邊。”月魁連忙說道。
“好,你們注意安全。”白月天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逍遙坐到了床邊,眼神黯淡無光。月魁從身後抱住了他,看到了他手上的血跡,心中頓時明白了一切。
“沒事了……沒事了……”月魁在逍遙耳邊輕聲細語,溫柔地安撫著他。
“那些想殺我們的人……已經被我……”逍遙哽咽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沒事了……”月魁繼續溫柔地安撫著他“一切都過去了,我陪著你。”
逍遙歎了口氣,緩緩躺下了。但他的眼睛卻難以閉合,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今晚的種種經曆。他徹夜難眠,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深夜時分,月魁已經沉沉睡去。逍遙收到了白月天發來的資訊:“白市長受了重傷,明天務必來醫院探望。千萬不要告訴月魁。”逍遙緊握住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