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籠:長夜儘頭 第87章 綠洲實驗
“哥……你還記得過去嗎……”蕾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輕輕地問道。
逍遙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大概,我隻記得你了。”
蕾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一定會幫你找回失去的記憶!”
逍遙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似乎對過去並不那麼執著:“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需要的是新的開始。”說著,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裡?”蕾蕾連忙追問。
“去那個曾經刻有我名字的地方。”逍遙回眸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灑脫。
“我也去!”蕾蕾毫不猶豫地跑了過來,自然地挽住了逍遙的胳膊。逍遙沒有拒絕,隻是默默地朝著那間陳舊的小屋走去。
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們看到了薛家的族譜,以及那塊巨大的玉石,它在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正中間擺放著黃帝的照片,照片已經有些泛黃,顯然很久沒有人打掃了。而在照片的下方,有一根永不熄滅的蠟燭,靜靜地燃燒著。
玉石下方的刻刀位置依然沒有變,逍遙走近了些,拿起刀子,仔細地端詳著族譜。他從上古時代開始看起,發現了一個名叫薛瑾瑜的女性。他順著這個分支繼續看下去,又看到了名叫薛昆明的男性。終於,他找到了那個本屬於他的位置。
“哥,我幫你刻吧……”蕾蕾輕聲說道。
“不用,我自己來。”逍遙淡淡地回答,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可是……你的名字是我刻掉的……現在我想刻回來……”蕾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和渴望。
逍遙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行吧,你來刻。”他把刀子遞給了蕾蕾,蕾蕾接過刀子,開始在玉石上刻下“薛”字。
逍遙則走到黃帝的照片前,雙膝跪地,虔誠地拜了拜,嘴裡默默地唸叨著什麼。
“請您一定要保佑我的家人平安,月魁的研究成功,蕾蕾的事業順利……”他唸了所有人的名字,唯獨沒有提到自己。逍遙又誠懇地磕了幾個頭,然後才站起身來。
蕾蕾已經刻完了“薛逍遙”三個字,她的字型是行楷,與周圍正楷的名字顯得格格不入。
“為什麼我的字型不一樣?”逍遙有些好奇地問道。
“因為你放蕩不羈愛自由啊。”蕾蕾甜蜜地朝他笑了笑,“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忘記你自己啊。”
逍遙剛要說話,蕾蕾就放下了刻刀,來到黃帝的照片前也跪了下來。
“祖先,願您在天之靈安息。”說著,蕾蕾磕了個頭,“還有,請您一定要保佑我哥事事順心。”
蕾蕾站起身來,逍遙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說這個啊,行吧。”
蕾蕾非常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逍遙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做過了。
另一邊,林嘉宇從救贖總部又回到了醫院裡。
“我還不能出院,綠洲說還要讓我參加實驗。”林嘉宇有些無奈地說道。
“彆廢話,跟我回去。”劉悅說著就把他往外拉。
“姐……”林嘉宇撒嬌道。
“彆來這一套,沒用。”劉悅淡淡地說道。
“如果通過實驗,梵老闆說有機會按照特殊人才培養,我就不用天天看網咖了。”林嘉宇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你的病情很特殊,如果實驗刺激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這幾年藥纔有些作用,你要是出事了,大家辛苦都白費了。”劉悅嚴肅地看著他,“說話。”
“行……吧。”林嘉宇故意拖長了音調。
“這事不聊了,就當我求你,彆去。”劉悅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身體沒事,你送我回去看網咖吧。”林嘉宇低著頭說道。
這時,一個玩家走了進來:“網管!開台機子。”
“行,充多少?”林嘉宇無精打采地問道。
“不充,包宿多少錢?”玩家問道。
“二十。”林嘉宇說道,“充兩百送五十。”
玩家把二十塊錢遞了過去,把他的推銷當成了耳旁風。
“二十七號機子,左轉就看見了。”林嘉宇指了指左邊,玩家走了過去。
網咖門口,總有個老大爺喜歡坐在那裡曬太陽。可現在太陽被兩個人擋住了,他們走了過來。
“大爺,這裡網管是林嘉宇嗎?”一個人問道。
“林嘉什麼?”大爺有些耳背。
“林嘉宇!”
“什麼嘉宇?”大爺繼續說道。
“林嘉宇!”那兩人已經有些惱怒了。
“林什麼宇?”大爺又問道。
“那什麼,大爺您曬太陽吧。”那兩人轉身就走。
“等等!我在呢!”林嘉宇從裡麵跑了出來。
“給我回去!”大爺喊道。
“我想清楚了。”林嘉宇說道。
“給你看網咖要給我付錢的。”大爺說道。林嘉宇點了點頭。
“你?不可能。”大爺看著他們三人離開的背影,默默地給劉悅發了訊息:“沒勸住。”
另一邊,梵宇慌忙地回到綠洲開會。
“今天的會議很臨時。”蔣明說道,“為提升綠洲醫生對腦基站維修效率,我們會開啟新的實驗進行研究。利用癲癇患者服藥後產生的鎮靜效果,阻抗進入腦宇宙時的電流乾擾。如果成功了,綠洲醫生的移動速度將大大提升。所以我們在全國範圍內挑選了誌願者進行實驗。”
“這三個人就是誌願者?”梵宇問道。
“是的。”蔣明肯定地答道。
“這個實驗,救贖批準了嗎?”他們的會議通訊中傳來梵斌的聲音。
“他們已經批準了。”蔣明說道。
“我得提醒你們,這個實驗多半要失敗。”梵斌淡淡地說道。
“爸,你要是有什麼顧慮就提出來。”梵宇說道。
“我怎麼和你說的?你們管理的又不懂技術,完全不考慮可行性。癲癇患者服藥後確實會有鎮靜的副作用,這期間他們也可能比正常人更能忍受腦宇宙的電勢差。”梵斌說道。
“實踐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爸。”梵宇反駁道。
“你們以副作用作為實驗立項的基礎,這不是胡鬨是什麼?出現實驗事故怎麼辦?”梵斌質疑道。
“老梵,你也許是太久沒參加核心工作了。我們早就做了許多模擬實驗了,希望你還是把精力放在維護麒麟係統上吧。”蔣明說道。
“麒麟的自主意識都被封鎖了有什麼好維護的。”梵斌冷笑一聲,“我們對腦宇宙隻是初步進行了研究,現在的係統完全無法模擬真實的大腦環境。”說著,梵斌來到了會議室門口。
“那你說怎麼辦?”蔣明問道。
“活人的腦。”梵斌推開門,大家都望向了他。
“可這誰願意貢獻自己的大腦啊?”梵宇問道。
“你過來,梵梵。”梵斌把梵宇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道:“齊宏。”梵宇立刻明白了他爸的意思,“但你們做這個實驗,恐怕目的不隻是這個吧。”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您。”梵宇笑了笑,“您放心,我們一定安全實驗。”
“我有個問題!”謝睿文抬起手來。
梵宇的目光被吸引回去:“說。”
“這份受試者名單怎麼得出來的?”謝睿文問道。
“十週內,受試者必須發作在十次以上。”梵宇淡淡地說道。
“可我就是不理解為什麼是他。”謝睿文指了指林嘉宇的影象。
“因為他是癲癇患者。”蔣明補充道。
“他各項指標正常,怎麼可能是普通癲癇病患者?”謝睿文質疑道。
“因為他在本次公交車事件中具有超低腦電波,比癲癇患者還要低。所以也在實驗範疇內。”蔣明再次說道。謝睿文沒說話,點頭示意沒有問題了。
“那就這樣決定吧,按原計劃執行,保證受試者的安全。”梵宇宣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