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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小廚娘 第125章 醬料坊 原來去了外地也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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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料坊

原來去了外地也能吃到

天氣晴朗,

街道上的行人循著吃食的香味,陸陸續續踏入林記,入店頭一眼瞧見的就是掛在門口的木牌,

上書“漿水魚魚”四個大字,

甚至為了醒目,

林書晚還特意在黑色的墨跡外頭用白色的墨水描了一個邊框,

底下還配了一張圖,

圖上畫著精緻的小碗,

碗中乳白色的湯汁上點綴著些許碧綠的菜葉,菜葉地下一兩尾魚魚活靈活現,光瞧著似乎就能聞到一股濃香。

“漿水魚魚?”剛落座的食客有些詫異,

“莫不是同食肆裡頭另一道魚麵差不多的做法?”

那人話音一落,

薑婉剛巧路過,

笑盈盈地解釋,“郎君,

我家這漿水魚魚雖名字叫魚魚,但同魚肉冇有半點乾係,

那裡頭的魚魚使用綠豆澱粉做的,不過是因那麪糊形似水中的魚兒,

這才取名叫魚魚,而漿水也是要一道食材,酸爽解暑,

郎君可要來上一碗嚐嚐?”

“那就給我來一碗。”那人也是林記的老顧客了,

聽完薑婉所言,

當即手一揮,就要了一碗。

聞言,薑婉又接著問道,

“郎君,我家這漿水魚魚有兩種吃法,一種是在魚魚上頭淋一勺槐花蜜,還有一種便是澆上一勺林記特製的辣油,您瞧瞧您要哪種?”

此人好辣,毫不猶豫便要了一碗加辣油的,畢竟林記的辣油同旁的鋪子熬出來味道截然不同,林記的辣油除了比旁的鋪子更辣一些以外,還要更香些,正好食肆裡頭也能賣罐裝的辣油,他買了不少回家,平日裡懶得坐在就用辣油拌飯都吃得十分過癮。

“好勒,您稍等,漿水魚魚十文錢一份,郎君還要旁的吃食嗎?”薑婉唰唰兩下,將此人點的吃食記下,又順嘴問了一句。

這話剛巧就問道了那人的點上,他一口氣足足點了五六種吃食才滿足了舒了口氣,扭頭瞧見薑婉略顯茫然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抿唇一笑,“明日我就要離開廉州了,估摸著要個月才能回來,便想著今日吃個夠本,免得日後去了外頭,日日念著林記的吃食。”

聽著此言,薑婉恍然大悟,“郎君哪怕吃不上我們林記的吃食,但我們林記的醬料如今可是永寧各地都能買到呢。”

聞言,那人心中一喜,雙眼猛然瞪大,“當真?”

“自然,先前冇同諸位說,隻因這些醬料鋪子都有賣,眼下驟然聽聞郎君要離開廉州,纔想起此事,我家的醬料同酒坊一樣,在永寧各地建了不少工坊,諸位往後不管去哪裡,都能買上同我們食肆一模一樣的醬料同醬菜,說不準要不了多久,我們的食肆也能開到永寧各地。”薑婉笑盈盈地給鋪子裡頭的食客畫著大大餅,畢竟林書晚便是這麼同她說的,再者如今在食肆吃飯也不單單是廉州本地的百姓,還有不少特意從外地來的食客。

驟然聽聞這等好訊息,皆是一臉喜色,更有些食客張嘴就問,“薑掌櫃,欽州是不是會開頭一家分店?”

“這我就不知道了,鋪子的選址還得我們晚娘說了算。”薑婉一邊記著食客點的吃食一邊笑著應道。

確如她所言,薑婉隻管鋪子的賬目,雖擔了掌櫃的名頭,但食肆還是林書晚一人做主。

大抵是漿水魚魚名字獨特吃法也有些奇特,起先點的人不多,鋪子裡頭其他的食客大多還是持觀望的態度,直到薑婉端著頭一晚鹹辣口的漿水魚魚上桌,酸中帶辣的滋味撲鼻而來,辣油初時嗆鼻,片刻之後便顯出香醇中帶著花椒獨有的辛辣,尤其是那清冽的酸味,光聞著就讓人不自覺口中分泌津液,目光下意識盯著薑婉的動作,直到她將木托盤中的青瓷海碗擺在桌上。

鄰桌的食客猛然坐直了身子,探頭望向桌上的海碗,紅色的辣油漂浮在乳白色的漿水上,碗中半透明的魚魚染上一層紅油,酸香四溢,那人抿了抿唇,吞嚥著口水,都不等薑婉把所有的吃食擺好,就迫不及待抓起勺子,猛地挖了一勺送入口中,入口那獨特的味道直接讓他眯起了眸子,心中暗道這吃食的味道實在太奇特了。尤其是漿水的酸味,與往日吃過的那些加了醋的酸味截然不同,這漿水的酸味綿軟柔和,還十分清爽,細細品來,除了酸中帶辣的味道,裡頭似乎還有這一股米飯的香味,美味,這真是人間美味,除此之外,那魚魚也十分獨特,柔韌彈牙,而它本身冇什麼味道,卻裹滿了湯汁,吃在口中讓人回味無窮。

冇一會,這人便辣的臉頰通紅,斯哈喘氣,卻也捨不得放下手中的勺子,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他都尋不到讚美之詞,隻顧著埋頭猛吃,到底是被此人的吃相感染,陸陸續續便有不少人點了幾分漿水魚魚。酸辣的滋味瀰漫在整個食肆中,甚至還飄到了窗外,勾得好些路人都心不在焉地盯著林記食肆,心中暗道明日一定早起,便不愁冇位置了。

忙過朝食,林記便打烊了,薑婉笑眯眯地數著今日的營收,卻冇瞧見林書晚滿臉糾結地站在自己不遠處,原來自那日娟娘離開後,林書晚便日日煩惱著該如何同薑婉開口。

直到今日,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了,便打算同薑婉直說,可臨到開口她又不敢上前了。

“晚丫頭,你站在此處作甚?”宋老一手捧著茶壺從裡頭出來,恰好瞧見她一臉糾結的模樣,有些詫異。

林書晚正愁怎麼開口呢,當即拽上宋老走到一邊,將娟娘同自己說得話原原本本同宋老複述了一遍,末了,滿臉愁容地望著他,“宋老,您說我該如何同阿孃說這事,她一直以為外祖是身子不好,最後病死的,可如今驟然得知他同舅舅還有外婆都死於非命,我怕她受不住。”

聞言,宋老擡手拍了拍薑婉的肩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丫頭你覺得你阿孃受不住這些,但你可有想過她是你阿孃,也是你外公外婆唯一的血脈,她有資格知道真相,更何況,老頭子我也算同你們相處了幾年,對你阿孃也算有所瞭解,她並不如你所想那般脆弱,有些事不能瞞,若是日後她從旁人口中知曉此事,可就不好了。”

一番話叫林書晚醍醐灌頂,她飛快同宋老道了聲謝,便小跑著走到薑婉身旁,一把合上她手中的錢匣,拉著人就往後院走。

“晚娘,怎麼了?”薑婉茫然地跟在林書晚身後。

直到兩人回到屋中,林書晚把薑婉按坐在凳子上,滿臉嚴肅地開口,“阿孃,我要同你說一件事,有關外公的事。”

“你外公,我阿爹?阿孃知道,他是得了重病去世的,那會阿孃剛好懷了你,冇法子從京城趕回來。”驟然聽聞此事,薑婉麵露哀切。

聞言,林書晚頓了頓,搖頭道:“阿孃不是的,先前我覺著外婆跟舅舅死的蹊蹺,就去尋人查了查,查到舅舅的死因之後,得知寶德樓的原身是薑家酒樓,我實在好奇原本富裕的外祖家為何落敗到這種地步,就讓人接著查了,直到前幾日,阿孃還記得嗎李貴一家來食肆。”

說到此處,她抿了口茶,不等薑婉回答又接著開口,將那日娟娘同她說的前因後果,又同薑婉說了一遍,一邊說著,還一邊關注她的神情,果然如她所料,薑婉再得知自己父親是死於非命時,眼眶一紅,淚水就滾了下來,但她並冇有像林書晚所想那般失聲痛哭,隻是抹了把眼角的淚水,木然的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薑婉纔開口,“那罪證如今在何處?”

“還在娟娘手中。”林書晚倒了杯熱茶遞到薑婉手邊,低聲道。

“還在便好,晚娘你尋個機會交給太子殿下,此事牽連甚廣,實在不是我們能插手的,那罪證是好幾人的性命保下來的,一定要讓它重見天日。”薑婉隱忍著哭腔,擡手拍了拍林書晚的肩頭,便讓她先出去,自己要安靜地呆上一會。

有心安慰幾句的林書晚,見狀隻好先從屋中出去,才關上門,她就聽到一聲壓抑的低泣聲,“若是我早些察覺,阿爹是不是就不會死,都是我的錯,我明明接到了弟弟送來的信,卻冇有歸家,連您的最後一麵都冇見上,如今阿孃同弟弟也冇守住……”

林書晚背倚著門,眼眶也紅了一圈。

待到三日之後,林書晚便領著江知衍同江昱楓一塊去了一趟李家村,取了娟娘母親藏好的嶺南王的罪證,江知衍大喜,當日便帶著蕭家父子一塊離開了廉州,隻留下江昱楓陪在林書晚身旁。

七月初,廉州越發炎熱了起來,這半月來廉州發生了好些大事,裴知州因參與買賣官職剋扣稅收被摘了烏紗帽,這幾日就要送往京中受審,如今人就被關押在府衙的牢中,私戶參軍賈茂收受賄賂,強占薑家地契,事發之前畏罪潛逃,如今尋不到半點蹤跡,其中最有意思的便是賈茂的侄子王錚仗勢欺人,在廉州城中欺男霸女,卻被自己的叔叔送到了嶺南王府大公子的床上,最後卻被打斷了腿,流入煙花之地。

如今廉州城中一片嘩然,百姓直言道難怪這稅一年比一年高,原來都被那姓裴的貪墨了,還買賣官職,當真是豬狗不如。

除此之外,青峰山的賊匪被抓了好些,如今隻剩山頂老寨的幾人負隅頑抗。

與之相反的便是林記,今日林書晚一大早就去了趟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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