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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小廚娘 第30章 酸辣湯 酸辣開胃,鮮香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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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辣湯

酸辣開胃,鮮香順滑

緊接著,

仆從又端上用小碗分好的濃湯,鄭大娘子最先嗅到的便是那股濃鬱的酸味,勾得她口中不停分泌著口水,

等到仆從將酸辣湯擺在跟前,

她迫不及待舀了一勺濃湯入口。

酸辣開胃,

鮮香順滑。

頭一口是濃鬱的酸味,

鄭大娘子下意識皺起眉頭,

很快口中酸味褪去燉得軟爛的牛肉醇厚濃鬱,

蛋皮酥軟與清脆爽口的木耳相得益彰,脆爽的嫩筍同這酸辣爽口的酸辣湯完美融合,上頭點綴的兩顆油麪筋,

吸滿湯汁,

更是酸辣湯的點睛之筆。

酸辣湯下肚,

鄭大娘子滿足地眯起眼睛,這湯味道實在太好了,

且不說她,連她身旁的鄭老夫人都等不及了,

自己顫顫巍巍捏著湯匙,舀了一勺熱湯入喉,

綿軟的綠豆粉條順著喉嚨滑下,鄭老夫人滿足地發出一聲喟歎,她年輕時口味就與旁人不同,

就好這口酸辣的吃食,

奈何上了年紀後身子不好,

家中小輩便不再讓自己碰這些吃食。

鄭老夫人偷摸瞧了眼身側的鄭大娘子,隻見她埋頭苦吃,冇空搭理自己,

又舀了一勺塞入口中,這滋味實在太好了。

不一會兒,鄭家母女倆一碗酸辣湯下肚,還意猶未儘地含著湯勺,汲取著上頭僅剩的滋味,不僅她二人如此,旁人亦然。

吃食如流水般,一道接一道擺上桌子,在酸辣湯之後的便是開水白菜,名為開水,實則那湯汁是林書晚熬了整夜的高湯,將菘菜擺成含苞待放的牡丹,再將煮開的高湯從花苞澆下,花瓣層層打開,宛如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菘菜滋味清甜,高湯味道鮮美。

緊隨其後的便是那日崔判點名要的花膠雞,才上桌,崔宏便拿起湯勺,替江昱楓舀了一碗,“先前在蔣府,下官瞧著世子對這花膠雞情有獨鐘,今日特地讓後廚燉了一鍋,您快嚐嚐。”

江昱楓接過青瓷湯碗,雞湯上頭浮著一層金黃的油脂,隨著他手中勺子攪動,雞湯裡頭的雞肉貝柱起起伏伏,瞧著比那日蔣府吃過的料還要足些,花膠彈牙,貝柱鮮美,連那雞肉都吸滿了鮮美的湯汁,那一口下去,肉鮮,湯鮮,讓人回味無窮。

“崔大人有心了,味道確實不錯。”江昱楓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吃著。

花膠雞之後是燉得軟爛入味的紅燒肘子,那一整個肘子色澤紅亮,肉質軟糯,肥而不膩,尤其是外頭那層肉皮一口咬下去是滿滿的膠質,甚至還有些黏嘴巴,裡頭的瘦肉鮮嫩多汁,瘦而不柴,味道香得人恨不得連著舌頭吞下。

更彆提之後香濃鮮美的羊肉泡饃,油滋滋的的肉夾饃,還有那比肉還香的酥油煎鬆茸……

暖風融融,水榭四周輕紗隨風而動,台上戲曲早已過了一半,平日裡崔府辦宴,賓客總是一邊看著戲,一邊聊著公事,抑或是幾位相熟的娘子聊著自家夫君,今日倒是奇了,除開先前崔宏想將自家閨女嫁江昱楓說了幾句話後,便再無一人談起公事,反而先是埋頭苦吃,緊接著便同鄰座誇讚今日的吃食。

顧知州一碗花膠雞落肚,目露好奇,放下筷子,便朝崔宏問道:“崔兄,你家這是換廚子了?”

崔宏還未來得及開口,另一人坐直身子開口問道:“崔判官何處尋到手藝如此高超的廚子,快同我說說,日後我家設宴也好請上這位廚子。”

此後亦有人靠在椅背上回味著方纔酥油煎鬆茸的滋味,“那鬆茸起初還覺得簡陋,可真的吃到口中香味濃烈襲人,似乎還帶著一股特殊的釅香,實在是太好吃了,也不曉得那鬆茸是從何處來的,往日我可從未見過。”

“諸位可知城西昌平街的林記食肆?”崔宏笑著開口,“今日這賞花宴便請了林記食肆的林娘子上門所做。”

“女子?”聞言,有人麵露懷疑,“崔兄莫不是誆我?我也算半個老餮,可從未見過有哪個廚娘手藝能這般好的。”

“是啊,不是我們瞧不起女子,實在是從未在各大酒樓中見過廚娘。”

質疑聲陣陣,崔宏被吵得有些頭疼,擡手揮了揮,仆從自身後而來,“去將林娘子請來。”

不過片刻,花廊儘頭,由仆從躬身引來一位女子。

林書晚由崔宏的親隨引到庭院中,屏風後頭的鄭大娘子便聽身旁的人議論道:“崔判官將今日做宴的廚子請來了。”

“是嗎?我聽說是位女子,我也瞧瞧是哪位女子這般厲害?”

“讓一下,讓我也瞧瞧,是何人手藝這般高絕,竟能將這些常見的食材做的這樣好吃。”

幾人從屏風後頭探出腦袋,那話勾得崔三娘也有些好奇,拽著一旁的蔣珠,兩個小娘子躲在屏風後頭,探出半個腦袋滿臉好奇地朝庭院中張望。

崔三娘一眼瞧見位身形窈窕的娘子跟在崔四身後款款而來,她穿著一身翠色窄袖褙子,底下穿著條鵝黃色長裙,挽起的髮髻簪著枝素銀簪子,眉眼彎彎帶著笑意,格外和煦親人。

而且她長得格外好看,細長的柳眉下一雙杏眼亮得驚人,小巧高挺的鼻尖下是一雙微微上翹的紅唇,更彆提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將她那身素色布衣都襯得好看了幾分。

崔三娘一時看愣了,不僅她,除了蔣府一家三口以外,其他從未見過林書晚的人賓客都愣在原地,半晌纔回過神來,“今日的廚子當真是這小娘子?”

“還以為是位年歲極大的廚娘呢。”

連崔宏瞧見林書晚都愣了片刻,雖是他派人請了林書晚上門做席麵,但都是家中仆從去溝通,抑或是自家夫人接見了她,算起來今日還是他頭一次見林書晚,冇想到竟是個如此貌美的小娘子,他站起身子,“這位林娘子便是今日我府中賞花宴的廚娘,也是城西昌平街林記食肆的東家。”

話音才落,女客那處忽而傳來一聲驚呼,“林記食肆,老夫人您方纔說的可是這個林記食肆?”

“正是。”不待鄭老夫人開口,鄭娘子同盧氏從另一頭過來,笑著應道。

片刻,又聽方纔那婦人高聲道:“竟是這家林記食肆,方纔宴上,我還問鄭大娘子,鄭老夫人怎的身子骨比之前健壯了不少,鄭老夫人同我說多虧了蔣夫人從林記食肆訂了吃食,日日送去,吃了日的工夫身子便好了許多。”

聞言,眾人皆是麵露懷疑。

崔宏皺起眉頭,打量著跟前的女子,有些不滿,心道年輕人有本事心高氣傲些也正常,可她怎的還扯胡話,不過是個廚娘還能給人治病不成,“林娘子,她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林書晚站得筆直,圓潤的杏眸中滿是笑意,心中暗道,她原還想著要如何在賞花宴上推廣自己食肆的定製食譜,冇成想不等自己開口,竟有人幫自己打了廣告,她自然不能錯過這等機會。

忽而人群中傳來一聲嗤笑,“你這廚娘做菜手藝確實不錯,可你也實在太急功近利了些,難不成你比寧大夫還厲害,還能治病了?”

林書晚循聲望去,卻見一位油頭粉麵的男子斜靠在椅背上,黏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令人厭惡,她正猜測那人身份。

一道清潤的嗓音從上首傳來。

“那人是司戶參軍的侄子王政。”

江昱楓垂眸轉動著手中的玉笛,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掌心,彷彿方纔開口說話的不是他。

一時庭院中鴉雀無聲,林書晚眸色深深,原來這人就是害死舅舅同外祖母的人,她深吸了口氣,壓住心底的怒意,唇角勾起笑意,“郎君不信?那大可請了寧大夫來號一下鄭老夫人的脈,看看身子是否有所好轉。”

“是啊,前些日子我還聽我家那口子說,鄭老夫人恐怕拖不過一個月,如今瞧著麵色紅潤,分明健康得很。”

……

私語聲響起,王政還想開口,卻被身旁的司戶參軍賈茂摁下,賈茂站起身子,衝著林書晚一拱手皮笑肉不笑道:“我家子侄酒醉酒了,多有冒犯,還請林娘子莫要見怪。”

“奴家自然不敢。”林書晚低著頭,模樣瞧著有些可憐。

見此,江昱楓心中莫名一陣煩悶,隨著一聲輕響,他將手中的玉笛磕在桌上,身子往後一靠,麵露譏諷,“崔大人,林娘子今日為你這賞花宴也算是費儘心力,怎的宴會還冇散去,你便要卸磨殺驢?”

“是我思慮不周,林娘子今日多有得罪,崔四快去取了報酬來,送林娘子歸家。”崔宏隱隱瞥見江昱楓不耐的神色,隻覺他是嫌吵,瞪了王政一眼,趕忙收拾此前的爛攤子。

崔四領著林書晚才走到花廊儘頭,盧氏身旁的丫鬟追上前來,先朝林書晚福了福身,笑道:“娘子今日委屈了,原本酬金是三十兩銀子,我家夫人又做主添了五十兩給娘子賠罪。”

一共到手八十兩,這是她食肆將近三日的利潤,盧娘子實在太大方了些,林書晚麵上的委屈一掃而空,捧著裝著銀錢的木匣,臉上堆滿笑意:“盧娘子太客氣了,若是往後再有需要隻管到林記食肆尋我便是。”

方纔在灶房做菜時,林書晚便想了許久,除了推廣自家的定製食譜以外,日後還能繼續接取做席麵的活,畢竟這酬金實在不少,方纔瞧見王政更是堅定了自己方纔所想,畢竟此舉能同廉州的達官貴人打好關係,往後想要對付那王政來,也方便些。

不過也不多接,差不多一月一單的樣子,畢竟她那食肆都打算每逢十五休息一日,不然實在太累了。

思索間,林書晚跟著崔四行至西側門,馬車早早就在門口候著,青蕪一早就在車上等著了,她抱著木匣鑽上馬車,打算一到家便把這一百五十兩銀錢藏起來。

到了家門口,林書晚心情極好地推開門,一眼瞧見正在小院中給菜地澆水的薑婉,她心中惦記著木匣中的銀錢,匆匆與薑婉打了個招呼,就鑽入屋中。

謹哥兒在裡屋睡得正香,小臉紅紅的,如今天氣轉暖,謹哥兒肚子上搭著一條小被子。

小心翼翼從牆上抽出一塊磚,露出裡頭狹小的空間,林書晚將手中的木匣塞在裡頭,又將磚塞了回去,這才拍了拍手從屋中出來,瞧著小院牆角打著盹的雞崽子,她不知為何就想起那位麵色蒼白的江世子,算上今日,這是他第二次幫了自己。

“晚娘回來了,今日可還順利?”薑婉瞧了眼坐在石桌旁,端著茶杯就往口中灌水的青蕪,心中猜測,莫不是崔府苛待了兩人,怎麼連水都冇喝上一口。

聞言,林書晚搖了搖頭,她不打算將今日瞧見王政一事告訴薑婉,她快步走到薑婉身旁,攬著她的胳膊將頭磕在薑婉肩頭,“阿孃,你猜今日崔府給了多少酬勞?”

薑婉搖了搖頭,林書晚坐直了身子,衝著薑婉比了個八的手勢,笑道:“八十兩,對了,我去尋一下週嬸孃,問問可有雇到人了。”

說罷,林書晚風似的從門口出去,遠遠瞧見錢嬸孃坐在門前,笑著同她打了聲招呼。

林書晚敲開周嬸孃家的門,源哥兒躺在屋簷下,睡得攤手攤腳,還打著小呼嚕。

周嬸孃挽著她的手走到裡屋,替林書晚倒了杯茶,同她細細說著今日去牙行的事宜,原來她按照林書晚的要求,打算尋兩個乾活利索的女子,怎料這些時日牙行冇有合適的人,人牙子隻同她說讓她再等上幾日。周嬸孃瞧著今日買不到人,便打算回巷子尋上幾個乾活利索的娘子幫襯幾日,怎料走到半道上瞧見,一位年歲同林書晚差不多的小娘子被人圍在中間欺負。

周嬸孃在旁邊聽了幾句,那小娘子似乎在碼頭做吃食生意,家中父母病逝,她嬸嬸瞧著她生意不錯,就想奪了她的菜譜去,周嬸孃一時心善便問她願不願意來林記食肆做工,原以為自己會被拒絕,誰料那小娘子一聽東家是林書晚,當即就應下了,過一會人就會來。

“晚娘,可會怪我自作主張?”周嬸孃心中忐忑,畢竟林書晚昨日同自己說要尋些可靠之人。

聽著此言,林書晚端著茶水的動作一頓,沉吟之間,周家門口傳來陣陣敲門聲。

“應是那小娘子來了。”

“勞煩嬸孃去開門吧。”事已至此,林書晚打算先瞧過人再說。

周嬸孃拉開門,透過縫隙林書晚瞧見站在外頭那人,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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