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啟都市紀元:傭兵的平凡幻變 第354章 再見麵不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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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麵,”若島熏放下酒壺,目光如刀般直視東野紀夫,神情冷峻而堅定,“我隻會對付那些加入了‘混沌’的傢夥,至於你的政敵,我可不會插手。”
東野紀夫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坦然的笑容:“放心吧,我東野紀夫還不至於把朋友當槍使。”
若島熏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那就好。對了,你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去找大竹和天心那兩個傢夥?”
東野紀夫的神情逐漸凝重,點了點頭:“是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見他們一麵。如今國難當頭,他們作為櫻花國為數不多的頂級戰力,總該為國家出一份力吧?畢竟陛下每年可是親自批了不少額外的‘供奉’給他們。”
若島熏苦笑了一下,眼中透出一絲無奈:“這‘供奉’我倒是每年都能拿到。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既然拿了這筆錢,自然該為陛下分憂。隻是這個道理我認,他們認不認可就難說了。”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勸誡,“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天心那邊或許還值得一試,但我師兄那邊……你還是彆去了吧,免得觸景傷情,徒增煩惱。”
東野紀夫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服:“嗬,難道大竹那傢夥還真敢讓我吃閉門羹不成?”
若島熏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連我都在他那吃了閉門羹,你東野紀夫又能比我多點什麼?”
東野紀夫皺了皺眉,神情中帶著幾分困惑:“莫非,他真的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可他過去不是這樣的人啊!”
若島熏長歎一聲,眼中透出一抹深深的感慨:“人啊,一旦對什麼東西有了執念,心魔便會悄然滋生,最終連自己都看不清了。他現在除了那不顧一切升階的執念,恐怕已經顧不上其他了。天心那個笨蛋,不也是如此嗎?”
說完,若島熏和東野紀夫同時發出一聲歎息。那歎息中夾雜著無奈、失望,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彷彿既是為了他們口中的“笨蛋”,也是為了自己。
就在東野紀夫和宿羽塵準備離開時,若島熏突然開口,目光落在宿羽塵身上:“宿先生,您應該不是我們櫻花國的人吧?您又是為何捲入這場亂局之中呢?”
宿羽塵略微思索了一下,語氣平靜而淡然:“算是為了朋友吧。他兒子是我的朋友,受真吾之邀來幫個忙,僅此而已。”
若島熏挑了挑眉,眼中帶著幾分試探:“宿先生莫非真是那種為了朋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宿羽塵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或許是吧。這種事,自己說了可不算。”
若島熏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那就……祝願宿先生不會為此而後悔吧。”
宿羽塵微微一笑,冇有再說什麼,跟著東野紀夫離開了蒲公英神社。
車上,宿羽塵握著方向盤,目光注視著前方的道路,語氣平靜:“東野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東野紀夫思索片刻,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去櫻花神社吧。”
宿羽塵點了點頭,繼續開車:“去見若島先生口中的師兄嗎?”
東野紀夫歎了口氣,語氣中透出一絲複雜:“是啊,我的‘老朋友’大竹衝一……”
宿羽塵冇有再搭話,而是專注於駕駛。車子在東京的街道上穿行,很快便抵達了櫻花神社。
櫻花神社雖然與蒲公英神社同處東京,但規模卻大了許多,氣勢恢宏。神社的鳥居高聳入雲,兩側的石燈籠整齊排列,彷彿在迎接每一位前來參拜的遊客。神社內的櫻花樹雖未到盛開的季節,但枝乾蒼勁,透出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主殿建築古樸典雅,屋頂的瓦片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顯得格外神聖。
神社內遊客絡繹不絕,香火鼎盛。許多遊客手持禦守,虔誠地參拜祈福。巫女們穿著潔白的巫女服,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為遊客們提供指引和服務。整個神社充滿了寧靜祥和的氛圍,彷彿與外界紛亂的局勢完全隔絕。
東野紀夫帶著宿羽塵走進神社,迎麵走來一位身穿陰陽師服飾的年輕人。他麵容清秀,眼神中帶著幾分恭敬,正是大竹衝一的弟子——沖田。
“東野先生,您是來找大竹師父的嗎?”沖田微微鞠躬,語氣恭敬而禮貌。
東野紀夫似乎對他們這些陰陽師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已習以為常,他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是啊,大竹他應該在神社吧……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見他一麵。”
沖田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隨後從懷中拿出一瓶酒,雙手遞給東野紀夫:“東野先生,這是師父讓我轉交給您的。”
東野紀夫接過酒瓶,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這是……?”
沖田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師父還讓我給您帶個話:‘你我之間,情分已儘,雖有萬千未儘之語,皆在這一杯酒中!若再見,不必手下留情!’”
東野紀夫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握著酒瓶的手微微顫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混雜著震驚、失望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彷彿幾十年的情誼在這一刻被徹底撕裂。他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舉起酒瓶,將瓶口對準嘴唇,仰頭灌下了一大口。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他的衣襟上,但他渾然不覺,彷彿這酒不是酒,而是某種苦澀的毒藥,灼燒著他的喉嚨和心臟。
喝完後,他重重地將酒瓶放下,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他的手指在瓶身上停留了片刻,彷彿在最後一次感受那份曾經的情誼。隨後,他將酒瓶遞迴給沖田,動作緩慢而沉重,彷彿每一個動作都在消耗他最後的力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疲憊和決絕:“沖田,替我轉告大竹……就說,我東野紀夫明白了。若再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沖田接過酒瓶,微微低頭,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歎息:“是,東野先生。我會將您的話一字不差地轉告給師父。”
東野紀夫冇有再說什麼,隻是轉身朝神社外走去。宿羽塵跟在他身後,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東野紀夫的步伐雖然依舊穩健,但每一步都彷彿踩在刀尖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和孤獨。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蕭瑟,彷彿一座即將崩塌的山峰,承載著幾十年的情誼和回憶,卻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走出櫻花神社的那一刻,東野紀夫停下了腳步,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眼中的複雜情緒——有憤怒,有悲傷,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無奈。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情緒都壓迴心底,隨後邁步向前,再也冇有回頭。
宿羽塵跟在他身後,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悲涼和壓抑。他知道,東野紀夫與大竹衝一的斷交不僅僅是個人的決裂,更意味著櫻花國的局勢將變得更加複雜和危險。但他也明白,此刻的東野紀夫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時間——時間去消化這份痛苦,去接受這份無法挽回的決裂。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櫻花神社外的石板路上,腳步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東野紀夫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彷彿一條孤獨的影子,漸漸消失在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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