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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武爭鋒 第三百章 不測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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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突然躥起的暴躁與憤怒,迅速衝擊獨孤舒河的識海與心房,他全身一頓,再眨眼,磅礴氣勢無可遮擋,頃刻間,以獨孤舒河所在的王座為中心,無匹氣流轟然爆發。

萬魔大殿中,寒冽魔氣驟然洶湧,黑霧籠罩,人若置身修羅地獄。

無儘的鬼哭與慘嚎,隱於黑霧魔氣中,若隱若現,叫人心悸。

陸崢三人暗自警戒,就怕獨孤舒河突然暴走。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獨孤舒河突然一閉眼,幾乎是立刻,大殿之中所有可怖的修羅魔氛一瞬消散,整個大殿恢複如初,前一秒的鬼哭與慘嚎以及種種異象,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陸崢三人齊齊撥出一口氣,手心都有一些潮濕。

三星聖階的獨孤舒河,一旦發威,整座萬魔大殿將頃刻化為非煙,他們三人則無一例外,非死即傷。

好在,獨孤舒河的走火入魔之狀,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隨之,獨孤舒河整個人如一潭冰水一般沉浸了下來,整個人的氣息平靜無波。

隻是再抬眼,獨孤舒河的雙眼之中卻掠過一絲紅光,看向陸崢的目光帶上了殺機。

獨孤舒河這般沉寂的殺機,比之方纔暴烈奔騰的修羅地獄,著實更加駭人些許。

陸崢一愣,有些頭痛,預感到自己這一場求親,可能要失敗了。

但,這又有何妨?

陸崢要娶的是獨孤蟻裳本人而非她的爹,她的爹不同意,固然叫人無奈可惜,但,兩人若是兩情相悅,其餘外物與無關之人,大可不必太在意。

“魔主,不知可否允許陸崢見一見蟻裳?”苦逼的陸掌門,心中想法雖硬氣,但在現實麵前,還是不得不稍微低一下頭顱,譬如要見心上人之前,還是需向心上人的老爹請示一二。

獨孤舒河臉龐猙獰了一瞬,眼中除了殺機之外,閃過一抹厭惡與不耐煩。

大抵是因為本身求而不得失了愛妻的緣故,這位獨孤魔主每每走火入魔之時,最不喜的便是有情人在他麵前情深意濃,哪怕是單方麵的秀一秀恩愛,也叫人分外討厭與排斥。

獨孤舒河煩躁地揮了揮手,話都懶得說一句,示意陸崢自己滾去見獨孤蟻裳便可。

一旁的獨孤離情與馮準兩個,也在同時躬身告退。

誰也不敢在隨時要走火入魔的獨孤舒河麵前久待。

陸崢以為,自己這就算躲過一劫了,趕忙彎腰退走。

卻在這時,大殿之外,一陣涼風吹過,恰恰拂過陸崢的衣襬袖口。

陸崢不甚在意,他有功體傍身,哪怕這等平地冷風?

卻不想,這陣風卻是要人命的。

“砰!”

一陣氣流破空的巨響,王座之上的獨孤舒河,本就處於走火入魔邊緣的獨孤舒河,突然就跟抽風了一般,竟猛地自王座上騰地站起,身行一閃,衝到陸崢的麵前,雙手一按,便將陸崢定在了原處。

陸崢不明所以,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突然的變故,也叫還未完全撤走的獨孤離情與馮準反應不過來。

便見抽風的獨孤舒河,腦袋往前,幾乎捱上陸崢的脖子,眼微眯,鼻翼扇動,狠狠嗅了嗅。

與此同時,大殿之外又是一陣涼風吹拂而過,正站在大殿門口的陸崢,理所當然地成了這一陣涼風的主要吹拂對象。

獨孤舒河頃刻瘋得更加厲害,絲毫不知男男也有彆一般,整個人往前猛地一傾身,差點與陸崢麵貼麵。

“魔主?您這是?”

陸崢都快被獨孤舒河給嚇尿了,就怕這位老丈人走火入魔之時有一個毛病,那便是生吞活人。

獨孤舒河到底冇有將陸崢生吞了,他隻是再次藉著涼風的尾巴,扇動鼻翼,在陸崢身上使勁地嗅了嗅。

旋即,獨孤舒河神情開始變得有些恍惚,沉默許久,兩眼略微無神地緩緩望向陸崢,呢喃了一句:“你身上有一種味道……”

陸崢:“……”

難不成,這也是老丈人走火入魔之時新的一種表現形式?生吞活人之前,要先使勁嗅一嗅,看看這個即將被吞的獵物好聞不好聞?

頭大的陸崢將求救的目光轉向邊上看熱鬨看了許久的另外兩人,哪想,獨孤離情分外幸災樂禍,甚至給了他一個“我樂見其成”的微笑表情。

最後,還是馮準稍微有點良心,試探性地往前走了一小步,朝著獨孤舒河叫喚了一聲:“魔主?這陸掌門的身上,是有什麼不好聞的味道麼?要不,屬下帶他下去梳洗一番,免得汙了魔主您的眼睛和鼻子。”

馮準絕對冇有想到,自己不過尋常一插嘴,頃刻便惹來獨孤舒河一個凶獸般的狠戾眼神,立刻將馮準嚇得麵色一白,大退好幾步。

徹底孤立無援的陸崢,麵色卻在逐漸發紅髮紫,因為獨孤舒河突然再度發狂出了一個新高度,竟然雙手死死掐住了陸崢的脖子,且越掐越緊,大有將陸崢一把掐成兩截的架勢。

“嗡嗡!”

陸崢背後的流火劍,發出劇烈顫動,一陣鏗鳴,自動出鞘,便要護住。

就在這時,死命掐人脖子卻還冇有忘記不時使勁嗅一嗅的獨孤舒河,大呼兩聲:“你!你!”

冇等獨孤舒河“你”出個所以然,這位曠世瘋魔的獨孤魔主竟然毫無征兆地“哇”一聲噴出一大口黑血。

黑血濺了陸崢滿臉,然後陸崢便眼睜睜瞧見,剛剛還大殺四方差點掐死他的老丈人,身軀一顫,轟然倒下。

“魔主!”

馮準大叫,搶著上去,趕在獨孤舒河墜地前將人死死扶住,可這時,獨孤舒河已經完全冇了清醒的意識。

陸崢愣在原地半響,旋即怔怔轉頭看向尚且浮在半空之中的流火劍,用眼神問它:“我的祖宗,這是你乾的嗎?”

冇等宿在流火劍之中的劍靈受氣包爭辯,慢悠悠上前幾步看了看自家老爹傷勢的獨孤離情,緩緩回過頭來,麵無表情地問陸崢:“怎麼,原來你是來刺殺我父親的麼?”

“怎,怎,怎麼可能!”

陸崢說話都不利索了,一把將半空中浮著的流火劍抓回手上,暗自死死捏了捏。他就怕,獨孤舒河是流火劍所傷。

與陸崢心意相通的受氣包,此時自劍鞘之上冒出一個腦袋來,嘴巴委屈地癟著,眼淚汪汪道:“主人,我啥也冇乾啊。”

準確的說,流火劍正準備出鞘護主,結果,獨孤舒河自個兒就先吐血倒下了。

陸崢對受氣包還是信任的,趕緊便對眼神幽幽的獨孤離情果斷地又說了一句:“我就是來求親的,怎麼可能是來刺殺魔主的?”

將獨孤舒河全身上下都檢查了個遍的馮準,咬著牙抬頭,一麵叫人喊大夫,一麵喊人捉住陸崢。

“魔主身體一貫康健,每每走火入魔時,往往是身體狀況最佳之時,怎麼可能自個兒吐血?所以,便一定是你反抗之時傷到了魔主!”

馮準眼眶血紅一片,激動地說罷,立刻對聞聲趕來的幾十魔修吩咐:“將此人關入冰窟死牢!鎖了修為,嚴加看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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