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選活閻王做皇夫後,佛子竹馬悔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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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向波瀾不驚清冷自持的臉色也瞬間煞白,
5
我抬手讓人把殿外的鐵甲軍請了進來。
“是謝家嫡子來了!”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滿朝文武齊刷刷後退三步。
謝閻羽踏著鐵靴而來,墨色蟒袍隨風輕揚。
他麵容俊美冷峻,眉宇間一股肅殺之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謝閻羽無視眾人,越過謝玉,半跪在我身前,在滿朝嘩然中於我手背印下一吻。
“臣謝殿下厚愛,定當竭儘所能,輔佐殿下開創盛世!”
謝玉站在三步開外,眼睜睜看著方纔還對他阿諛奉承的朝臣們,此刻全都如潮水般退去。
“殿下三思,謝將軍雖戰功赫赫,但”他偷瞄了眼謝閻羽腰間血跡未乾的佩劍,“實在非女子良配啊!”
“是啊!”戶部侍郎壯著膽子附和,“將軍實在暴戾無度,若他做帝夫,豈不百姓憂愁?”
“陛下。”
謝閻羽突然握住我的手,目光無比熾熱,
“臣有個聘禮要獻。”
他擊掌三下,十八名黑甲衛抬著鎏金箱魚貫而入:
“那是北印國的傳國玉璽?!”
“怎麼還有整個謝家的地契財產,簡直富可敵國啊!”
謝閻羽單膝深跪:
“臣以浴血戰功與全部身家為聘,謝陛下抬愛。”
北印國乃是大梁死敵國,此等戰果,就是另冊為新王都綽綽有餘,
“謝愛卿忠心可鑒,這纔是配得上我大梁未來女帝的帝夫!”
滿朝文武立刻嘩啦啦跪倒一片,連我一直旁觀的父皇都驚得站起身,大笑著連說三個好。
老太傅捋著鬍子低聲道:
“老臣早就說過,謝佛子雖好,可論德行,除了抄經唸佛,終究比不得謝家嫡子,若他真當大梁帝夫,還是多少德不配位啊!”
“是啊,若不是殿下一直心悅他,我們哪會對他一個不通朝政的謝家庶子殷勤獻媚?好在殿下慧眼識人,這才實乃大梁之福!”
謝玉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麵色極度難看。
他仗著我的勢被眾星捧月慣了,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大典剛散,謝玉便不顧禮儀攔住了我的去路。
“梁嫣,你鬨夠冇有?”
他素來清冷的眸子此刻佈滿血絲:
“你明知我與謝閻羽水火不容,還用謝閻羽來氣我,有意思嗎?”
我慢條斯理地撫平袖口:
“謝佛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本宮選帝夫,何時需要看你臉色?”
“那你為何偏偏選謝閻羽?”他聲音發顫,
我冷淡道,
“與你無關,他本就比你更配得上帝夫這個位置,從前是我天真罷了。”
謝玉像是被扇了一耳光般踉蹌後退,又忽然抓住我手腕:
“不可能!你分明喜歡的是我!你這是故意報複我,想逼我心甘情願地屈服於你對嗎!”
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抬手示意禁軍架開他,
“從今往後,你我君臣有彆。”
“本宮也聽不明白謝佛子在說什麼,方纔不是說急著回去唸佛嗎?請回吧。”
謝玉被禁軍送回到佛堂時,小沙彌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賀禮。
見到謝玉,他一臉欣喜: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梁帝夫了!”
禁軍首領正要離去,聞言轉身冷笑一聲:
“小師傅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我們殿下選的是謝閻羽將軍。”
謝玉聽了臉上更是青紅交錯,萬分屈辱,
小沙彌不可置信,可見了謝玉的神色也不得不信了,他意識到什麼,憤然:
“師父彆惱,定是那個公主心胸狹隘,故意要搓搓您的傲骨才如此,誰不知道她對您癡心一片,想瘋了似的想嫁給您!”
話音剛落,沈柔哭著跑進來,
“謝郎!殿下怎能如此羞辱您?”
謝玉臉色鐵青,還是將她扶住。
“謝郎,我好心疼你她明知你素來不慕權貴,卻故意當著滿朝文武”
她說著將身子往謝玉懷裡靠,“不像我,隻盼著你好可惜我出身低賤”
謝玉在人前下意識要推開,卻被她攥住手腕,沈柔泫然欲泣:“其實這樣也好她既選了謝閻羽,那我們”
謝玉抽回手,他突然想起我說的那句聽不懂,曾幾何時,他一個眼神我就能領會。
可如今卻——
“她選謝閻羽不過是一時意氣。她從小便愛圍著我轉,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我?”謝玉打斷沈柔的話,“等過幾日她消氣後悔,便會再來尋我的。”
沈柔神色緊張:“可若我真的要嫁給那個縣令該怎麼辦?”
“你放心,我會讓梁嫣心甘情願取消旨意的。”
6
我和謝閻羽的婚事很快定在了一個月後。
了結婚姻大事後,我一連幾日閉門謝客,絲毫不知謝玉還在等著我去給他低頭道歉。
謝家是三朝元老,謝閻羽如今更是位高權重,他雖在旁人麵前冷漠殺神一個,
但麵對我時卻意外溫柔侷促。
我問為何?
“微臣性格冷峻,殺孽太重,唯恐驚擾公主。”
我抿唇一笑:
“謝卿不必擔憂,為民除害理所應當,比起某些虐殺無辜之人強過千萬倍。”
說到最後想起我的貓來,我又不免失落。
誰知第七日我正在禦花園思念雪團時,
謝閻羽為我抱來一隻通體雪白的白貓,看模樣竟然與我的雪團彆無二致。
我又驚又喜,雪獅貓極為稀少,想來他弄來必定要廢不少功夫,
“臣去問了公主的侍女雖然不及皇後孃娘那一隻對公主的意義,但也希望它能陪伴公主身邊,為公主解憂”
竟有人如此將我一瞬間的失落放在心上?我心中感動不已,高興地直接撲上謝閻羽寬闊的胸膛。
“謝卿最得我心!”
謝閻羽一愣,隨即笑著將我摟緊,
“為了公主開心,我什麼都願意。”
突然一道淩厲的目光射來,接著是謝玉愕然又驚憤的聲音:
“公主大庭廣眾怎麼能如此與外男拉拉扯扯!”
謝閻羽冷然道:“公主行事,何時需要與你一個閒人解釋?”
我眯起眼,看著身後還跟著沈柔的謝玉:“比起某些人在佛堂行苟且之事,我與未來帝夫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謝玉臉色驟變,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自嘲勾唇:“我親眼看見的,若非如此,我還要傻傻被你矇蔽一輩子。”
謝玉上前道:
“梁嫣,這事我可以向你解釋。如今過去這麼多天,你的氣也該消了吧?婚姻大事豈非兒戲,你現在悔婚還來得及。”
“我可以答應你,等我做了帝夫後,再不與柔兒來往,但她婚期將近,決不能嫁給那個縣令荒廢一生。”
“好啊,那便為她傳旨。”
我揮手叫來小太監,備下懿旨筆墨。
謝玉眼中瞬間亮起的光讓我想笑,還真是對她情深義重,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他們。
內侍宣讀:
“奉天承運,帝女詔曰:取消沈氏與縣令婚約。”
謝玉緊繃的肩膀明顯一鬆,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弧度。
他想,果然如此,隻要他稍微低頭,我一定會順從他的心意的,誰讓我心中有他?
然而下一句的內容卻讓他徹底白了臉色,
“——改賜婚沈氏女與謝氏謝玉,擇吉日完婚。”
謝玉如遭雷擊,他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不這不可能”他聲音嘶啞得不成調,
“見你們二人情深義重一對鴛鴦,本宮今日成全。難道謝佛子不滿意?”我淡淡道,“那便換回原旨——”
一旁觀察許久的沈柔此刻撲通跪下磕頭:
“民女謝恩!”她拽著謝玉衣角止不住地狂喜道:“謝郎!我們”
謝玉卻臉色煞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謝閻羽向前一步,麵露嘲諷:
“謝佛子,你該跪下謝恩了。”
“我與梁嫣說話,輪不到你插嘴。”謝玉冷笑,
“我是陛下親封的帝夫。”謝閻羽手抬腳踹在謝玉膝窩,迫使他跪地,“陛下的閨名也是你配叫的?”
謝玉掙紮著要起身來抓我衣角,結果被謝閻羽嘲弄著摁得不得動彈,於是隻死死盯著我:
“梁嫣,你真要嫁他?”
我與謝玉相識多年,隻知道他清冷自持,偶有失態,也都是為了沈柔,
現在竟是他第一次為了我有此等情緒波動。
若是換了從前,我真會以為真是他心裡有我,
可如今,隻覺得心中平靜,
他的話語再也掀不起我心中一絲波瀾了。
謝閻羽見我遲遲不語,竟也緊張地握緊了我的手,彷彿怕我真的會棄他而去。
“我與阿閻的婚期定在下月初八,你雖是外室之子,也算得他半個弟弟。到時請帖會送到你手上的。”
我安撫著與謝閻羽十指相扣,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一旁的謝玉看著我和謝閻羽親昵的背影,不知何時變得雙眼通紅,死死盯著我們相扣的手。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從小到大都圍著他轉,一片真心滿朝皆知,
他隻不過是自命清高,無法接受自己居於下位甚至配不上我的事實,
於是故意晾著我,好似這樣就能顯得是我愛而不得,
就像我及笄那年,為了送一把親手做的竹傘而冒著大雨在佛堂外等他,
他明明早就透過窗縫看見了,卻硬是等到我渾身濕透才裝作若無其事地開門。
這一招他對我屢試不鮮,仗著我的愛一次又一次如此。
可現在他才終於明白,我並非永遠都會站在雨裡天真等待。
7
很快到了我與謝閻羽的大婚之日,
舉國歡慶。
行禮時一向殺伐果斷的謝閻羽在殿前緊張得同手同腳,逗得我笑個不停,
謝玉的目光始終牢牢黏在我身上,我視若無睹,一心與謝閻羽行禮。
洞房時,
謝閻羽冇了白日裡那種緊張的神色。
他含笑著看我,
“如今我便是公主的人了。”
我紅著臉點頭,
他卻湊上來,呼吸溫熱撩人:
“公主也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我支支吾吾地,看著他好看的眉眼,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閻羽突然露出一抹受傷之色:
“既然公主嫌棄,那我便去書房了。”
我慌亂拽住他腰帶:
“你一走,信不信明日全天下就要笑話你堂堂帝夫連帝女的心都留不住?”
謝閻羽立即返回,笑得肆意大方,一把將燭火熄滅。
他在我耳邊低語:
“既然如此,便讓公主親自體會體會,臣留不留得住”
一夜荒唐。
我渾身痠軟,不禁感慨這哪裡是傳言中冷麪無情的活閻王,分明是隻不知饜足的狼。
“公主,今日還上朝嗎?”婢女在門口問。
我癱軟無力,尷尬道:“今日不去。”
謝閻羽把我拽進被窩,摟在懷裡,笑著道:
“公主這是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我又羞又急,心中卻忍不住幸福滿足,佯怒道:
“還不是拜你所賜!”
…
謝玉與沈柔的婚事辦得相當潦草,
他本身就是謝家不受重視的庶子,若不是仗著我的青睞,這些年也不會受到人人敬重,如今失勢,更是什麼也冇有了,
而沈柔更不必說,但她毫不在意,隻要能搶走我的東西她就滿足。
她本以為謝玉之前對她那樣好,又如此嫌惡我,應當是多少喜歡她的,
可是婚後多日,每每當她想要與對方親熱時便被對方冷淡推開。
此後日日如此。
沈柔終於掩飾不住,在某夜摔了茶盞:
“你心裡還想著梁嫣是不是?是你親口說要我做你的妻的!”
謝玉抬頭,眼神無比冰冷:
“柔兒,那日在佛堂,你用了迷情香對不對?”
若非那迷人心智的香,他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乾出那種事?
沈柔臉色煞白,又換上那副嬌柔模樣:“謝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謝玉久久盯著她的臉色,終是搖頭一笑。
他早該明白的。
梁嫣是唯一的真公主,最受皇帝寵愛,
若她真如沈柔口中所說的對沈柔肆意欺辱,怎麼可能會毫髮無損的過到現在?
可那是他滿腦子隻有自己的自尊,隻要有一點能夠證明梁嫣品行不過如此的證據,都能讓他短暫地得到平衡,占據道德製高點。
如今他忽然想起許多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細節。
沈柔哭訴梁嫣將她推下台階,可太醫診脈時,她腳踝連一點淤青都冇有。
沈柔總說梁嫣剋扣她的用度,可她的妝奩裡卻堆滿珍品,現在想來,那些分明是梁嫣賞的。
最讓他痛悔的是雪團之死,
那可是梁嫣養了五年的貓,被自己最喜歡的人殺死最愛的貓,梁嫣該有多難過啊?可他竟然
謝玉越想越懊悔,冷著臉推開沈柔:
“都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但現在,我不想繼續了。”
他要去把那個曾經滿眼都是他的梁嫣找回來,好好補償她。
就算讓她收自己做男寵,他也願意。
這麼想著,謝玉立刻請旨進宮。
8
我正逗弄著謝閻羽送我的小雪團呢,便聽見殿外傳來喧鬨聲。
出去一看,才知道是許久不見的謝玉被我的親衛攔在了殿外。
我揮手讓他們退下。
謝玉看見我懷中的小雪團時眼神一顫,又有些心虛地彆開視線:“嫣兒”
我懶得和他計較稱呼,直截了當問:
“謝佛子不在府陪新娘子,跑來本宮這做什麼?”
謝玉突然跪了下來,往日清冷眉眼此刻滿是執拗。
“殿下,我已認清自己的心意,我是心悅殿下的,過往種種,我願意用餘生補償。”
我後退一步,心中忍不住發笑:
“謝玉,你憑什麼認為隻要你願回頭,本宮就會給你這個機會?”
他聽出我話中的冷漠,卻仍舊不死心:
“我不相信你就如此突然愛上彆人了,難道你對我過去的情意都是假的嗎!”
“那天在佛堂說的話並非我本意,而是沈柔陷害!這些年都是她的誣陷,我也全然知道了,我會補償你的,你不能對我如此絕情”
我這下是徹底笑出聲了,他居然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道理。
謝玉麵色難堪,竟又膝行幾步湊過來,目光灼熱懇切,
“嫣兒,隻要你一句話,我便立刻休了沈柔。我知道是我錯了,就算你讓我做你的男寵我也可以接受,隻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平靜地看著他:
“我過去對你掏心掏肺時,你視如草芥。如今我不要你了,你倒貼上來了?”
謝玉的嘴唇顫抖著:“我那時不懂”
“不懂什麼?”我打斷他,“不懂我每次被你冷硬拒絕於千裡之外會失落?還是不懂我看著你與沈柔親近時會難過?”
“你還記得你過去最常對我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謝玉眼中露出一絲茫然。
我嘲諷一笑:
“是‘殿下請回。’”
謝玉頓時臉色灰敗,
“現在我也要告訴你,我與你從此再無瓜葛,我與阿閻感情和睦,甚是融洽,更不需要什麼男寵。
謝佛子,請回吧。”
我起身要走,卻突然眼前一黑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謝閻羽一臉焦急地握著我的手,而謝玉被侍衛按在遠處。
太醫顫聲道:“這是喜脈啊。”
謝閻羽的手瞬間收緊,又怕傷了我似的急忙鬆開,眼中露出無限激動,
一旁的謝玉卻臉色慘白,彷彿被打擊到了一般頹然跌倒。
“謝玉。”我輕聲道。
謝玉眼中浮現希望,立刻跪正了看向我:“嫣兒”
“請回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謝閻羽立刻讓人上前動手,
謝玉被拖出去時,還形象全無地死死扒著宮門,雙眼赤紅顫聲大喊:“梁嫣!至少讓我”
宮門重重關上,隔絕了他最後的呼喊,
也徹底隔絕了我與他的過去。
謝閻羽小心翼翼地將我摟進懷裡,
“我要不要去學接生?”
我忍不住笑出聲,撲進他的懷裡,
“堂堂大將軍學這個?”
謝閻羽一笑:
“為了你,我自是什麼都願意。”
後來謝玉還固執地在宮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最終體力不支暈倒。
我好心讓侍衛將他抬回謝府,發現沈柔正在砸毀傢俱,口中咒罵著我非要與她搶東西,
侍衛看不過去,出手把這夫妻倆私下一頓暴揍為我出氣後才離開,
我對此略有耳聞,倒也隨他們去了。
轉眼春去秋來。
我生產當日,謝閻羽在產房外來回踱步,
“恭喜公主,是最吉祥的雙生胎啊!”
當聽到嬰兒啼哭聲時,他冇有第一時間接過孩子,而是緊張地撲到我身邊檢查我是否安好,
見我還有力氣衝他笑,這個鐵血將軍竟心疼我到當場落淚。
他的副將說:
“我跟了將軍這麼多年,頭回見將軍哭成這樣。”
我與謝閻羽皆是眼角帶淚,幸福一笑。
再次聽到謝玉的訊息,
是無意中聽宮人說,他私自在城外寺廟出了家,把沈柔一個弱女子丟在家中自生自滅,自己日日跪在佛前誦經,傳言是因對某人有愧而在贖罪。
我聽了也隻是一笑了之。
三年後我正式登基為帝。
謝閻羽抱著我們的孩子立於身側,小公主和小皇子正扯著他朝服上的綬帶玩耍。
禮樂聲中,謝閻羽悄悄握住我的手,他掌心的劍繭粗糙溫暖,卻讓人無比踏實安心。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個在佛堂外癡等的自己。
如今四海昇平,邊疆安定,謝閻羽每日下朝都會準時回到寢宮。
當孩子們軟軟地喚著“母皇”撲進我懷裡時,
我終於明白——
自己這一生所求,不過國泰民安,與愛人白首。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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