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曜破穹 第3章 偷襲
返回淩霄天院外院的路上，夕陽將四人的影子拉得長長。青竹小隊雖然成功完成了首次任務，還意外收獲了一顆價值不菲的陰煞珠，但隊伍中的氣氛卻並非全然輕鬆。
愈子謙表麵上與慕雨生、舞靈溪討論著貢獻點的分配方案，眼神卻始終保持著一種不易察覺的警惕。那份如芒在背的陰冷窺伺感，並未因離開西山礦洞範圍而消失，反而如同附骨之疽，若有若無地綴在後方。
火嫻雲緊挨著愈子謙，她雖未直接感知到那隱藏的威脅，但對子謙的瞭解讓她能從其最細微的身體語言中讀出緊張。她指尖一縷淡金色的守護之焰悄然流轉，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慕雨生沉浸在首次團隊協作成功的興奮與陣法運用的思考中，並未察覺異樣。舞靈溪則細心地記錄著此次任務的得失，偶爾抬眼觀察四周環境，商業世家出身的敏銳讓她隱隱覺得回程的路似乎過於「安靜」了些。
「隊長，」舞靈溪合上賬冊，聲音不高但清晰，「這次任務我們配合不錯，但應對突發強敵時，溝通還可更簡潔高效。另外，骸骨妖將的出現超出任務情報，我懷疑任務情報的更新有滯後，或者……西山洞穴深處發生了我們未知的變化。」
愈子謙讚許地點頭：「靈溪觀察仔細。情報確實關鍵，以後這方麵要多倚重你。至於變化……」他目光掃過側後方那片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幽深的樹林，「或許不止是礦洞內部的變化。」
他這句話意有所指，火嫻雲立刻心領神會，慕雨生和舞靈溪則略顯疑惑，但見愈子謙沒有明說，也知趣地沒有多問。
就在這時，前方道路轉彎處，幾道身影攔住了去路。為首之人，身材高大，麵容帶著幾分蠻橫，正是與愈子謙在食堂結怨的司徒雄。他身後跟著四五名跟班，個個氣息不弱，至少也是聖兵境後期，隱隱形成合圍之勢。
「喲，這不是我們新來的『天才』師弟師妹們嗎？」司徒雄抱著雙臂，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目光在愈子謙和火嫻雲身上掃過，尤其在火嫻雲嬌俏的臉蛋上停留了片刻，閃過一絲淫邪，「聽說你們接了西山的任務？怎麼，沒被那些骨頭架子嚇尿褲子吧？要不要師兄們護送你們回院啊？哈哈哈！」
他身後的跟班們也發出一陣鬨笑，充滿挑釁意味。
舞靈溪眉頭微蹙，上前一步，語氣不卑不亢：「司徒師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不勞費心。還請讓開道路。」
「完成？」司徒雄故作驚訝，「就憑你們幾個剛入門的小屁孩？吹牛也不打草稿！那礦洞外圍偶爾會有骸骨妖將出沒，連我們雄霸會的小隊都要謹慎對待，你們能完成？怕是連洞口都沒敢進，在外麵殺了幾個雜魚就回來謊報任務吧？」
他這話明顯是找茬，意圖激怒四人，或者逼他們交出任務憑證，好借機發難。
愈子謙心中冷笑，司徒雄的出現，反而讓他對身後那道隱藏的窺視目光有了一絲猜測。是調虎離山？還是想借司徒雄之手試探？
他輕輕拉住還想爭辯的舞靈溪，自己走上前，站在司徒雄麵前。雖然身高不及對方，但那平靜無波的眼神，卻讓司徒雄沒來由地感到一絲壓力。
「司徒師兄，」愈子謙語氣平淡，「任務完成與否，事務堂自有覈定。若師兄無事，還請讓路，我們需回去交接任務。」
「交接任務？」司徒雄嗤笑一聲，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愈子謙，「小子，彆以為在食堂耍了點小聰明就能在外院橫著走！我告訴你，在外院，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尤其是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他話音未落，一隻大手帶著惡風，直接抓向愈子謙的衣領，竟是想當眾給他一個難堪！這一抓看似隨意，實則蘊含聖兵境巔峰的力道，速度極快，尋常聖兵境後期弟子絕難躲開。
「子謙！」火嫻雲驚呼，指尖火焰騰起。
慕雨生和舞靈溪也臉色一變，沒想到司徒雄竟敢直接動手。
然而，愈子謙彷彿早已預料。在司徒雄動手的瞬間，他腳下步伐微錯，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後滑出半步，恰好避開了那淩厲一抓。動作幅度極小，卻妙到毫巔，正是蘊含了空間感悟的「詭劍」身法。
司徒雄一抓落空，不由得一愣，他感覺自己明明就要抓住對方，卻彷彿抓到了一縷滑不留手的青煙。
「司徒師兄，」愈子謙依舊平靜地看著他，眼神卻冷了下來，「同門之間，無故動手，怕是不合院規吧？」
「院規？」司徒雄惱羞成怒，「在這裡，老子的話就是規矩！」他低吼一聲，身上土黃色光芒一閃，聖兵境巔峰的修為全麵爆發，一股沉重的氣勢壓迫而來，顯然動用了某種增強力量的功法。他不再留手，一拳轟出，直擊愈子謙麵門，拳風呼嘯，竟帶著山石崩裂般的威勢！
「雄霸拳！」
這一拳，已然動了真格，若是被打實，聖兵境後期弟子恐怕也要重傷。
「欺人太甚！」火嫻雲嬌叱一聲，焚羽劍瞬間出鞘，赤紅火焰繚繞，就要上前相助。
「嫻雲，讓我來。」愈子謙的聲音卻異常沉穩。他知道，這一架不可避免，而且必須由他親自接下，才能徹底立威，否則日後麻煩不斷。同時，他也想藉此機會，驗證一下自己如今的實力，以及……引出那暗處的窺視者！
麵對司徒雄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愈子謙沒有選擇硬接。他體內《星脈凝元訣》急速運轉，神識高度集中，將周圍的一切細微變化儘收心底。司徒雄的拳路、力量波動、甚至身後慕雨生緊張的呼吸、舞靈溪準備捏碎預警符籙的小動作，以及側後方樹林裡那一絲幾乎微不可查的能量漣漪，都清晰地映照在他心湖。
就是現在！
在拳頭即將臨體的刹那，愈子謙動了！他並未後退，反而向前踏出極小一步，身體如同柳絮般順著拳風輕輕一旋，同時右手並指如劍，指尖一縷微不可查的銀芒（空間之力）一閃而逝，並非攻向拳頭，而是精準無比地點向司徒雄出拳手臂的肘關節內側，一個發力最彆扭、防禦最薄弱的節點！
「噗！」
一聲悶響。
司徒雄隻覺手臂一麻，一股尖銳卻凝練無比的力量透入關節，讓他整條手臂的靈力執行瞬間滯澀，那狂暴的拳勢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威力驟減大半！他前衝的勢頭不止，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
而愈子謙早已借著旋轉之力，輕飄飄地落在了數步之外，氣息平穩，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司徒雄身後的跟班們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慕雨生和舞靈溪也驚呆了，他們猜到愈子謙實力不俗，卻沒想到他能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司徒雄的全力一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技巧可以解釋，那需要對力量、時機、對手弱點的洞察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司徒雄穩住身形，感受著右臂傳來的痠麻，臉上青紅交加，驚怒交加！他完全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做到的！那種力量凝於一點、直破要害的手法，簡直聞所未聞！
「你……你用了什麼妖法？！」司徒雄又驚又怒。
愈子謙負手而立，小小身軀竟有種淵渟嶽峙的氣度：「司徒師兄，還要繼續嗎？」
司徒雄臉色鐵青，他摸不清愈子謙的底細，但眾目睽睽之下，若就此退縮，他雄霸會也不用在外院混了。他怒吼一聲：「一起上！給我廢了這小子！」
他身後的跟班們聞言，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硬著頭皮，各持聖兵，圍了上來。
「布陣！」愈子謙低喝一聲。
早已準備好的慕雨生立刻丟擲幾麵陣旗，一個簡易的「小迷蹤陣」瞬間成型，雖然困不住司徒雄多久，但足以乾擾那些跟班的視線和步伐。
火嫻雲嬌叱一聲，焚羽劍舞動，道道火線縱橫交錯，並非主攻，而是配合迷蹤陣，進一步分割、擾亂敵人。
舞靈溪則迅速退到安全距離，手中扣著幾枚符籙，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隨時準備支援或發出預警。
愈子謙身形如電，在迷蹤陣和火焰的掩護下，如同鬼魅般穿梭。他沒有與任何人硬拚，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打在對手的關節、靈力運轉節點或者聖兵的薄弱處。他的力量控製妙到毫巔，結合那一絲空間之力對軌跡的微調，往往一招就能讓一名聖兵境後期的跟班失去戰鬥力。
「砰！砰！砰！」
接連幾聲悶響，司徒雄帶來的跟班如同割麥子般倒下，抱著手臂或腿腳哀嚎，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司徒雄又驚又怒，他發現自己在這簡陋的陣法和小丫頭的火焰乾擾下，竟然捕捉不到愈子謙的確切位置！對方的身法太詭異了！
「藏頭露尾，算什麼本事！有膽跟我正麵一戰！」司徒雄咆哮著，雙拳瘋狂揮舞，土黃色的拳影四處激蕩，試圖以力破巧。
「如你所願。」
淡漠的聲音在司徒雄耳邊響起。愈子謙不知何時，竟已穿透了他的拳影，出現在他身側極近之處！
司徒雄駭然失色，想要變招已來不及。
愈子謙眼神一厲，這一次，他沒有再留手。體內被封印的祖龍血脈雖未動用，但《負山訣》錘煉出的恐怖肉身力量，結合《星脈凝元訣》帶來的精準掌控，儘數凝聚於右拳之上。拳頭表麵，甚至隱隱泛起一層極其淡薄、幾乎看不見的玉色光澤（肉身強大的體現）。
一拳轟出！沒有任何花哨，隻有最純粹、最凝聚的力量！
「咚！」
如同擂響了一麵巨鼓！沉悶的撞擊聲讓在場所有人心臟都為之一顫！
司徒雄的護體靈力如同紙糊般破碎，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數丈遠，重重地砸在地上，又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他胸口劇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掙紮了幾下，竟沒能立刻爬起來！
一拳！僅僅一拳！聖兵境巔峰的司徒雄，敗！
全場再次死寂。隻剩下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和地上那些跟班痛苦的呻吟。
慕雨生和舞靈溪看著那個收拳而立、麵色平靜的愈子謙，心中充滿了震撼。他們終於明白，這位年紀最小的隊長，擁有著何等可怕的實力！
火嫻雲跑到愈子謙身邊，關切地看著他：「子謙，你沒事吧？」
愈子謙微微搖頭，目光卻銳利如劍，猛地射向側後方那片幽暗的樹林，冷喝道：「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此言一出，慕雨生和舞靈溪都是一驚，連忙警惕地望向樹林。
火嫻雲也立刻反應過來，守護之焰在身前凝聚，朱兒發出清越的鳴叫，光芒大放，驅散著那片區域的陰暗。
樹林中，一片寂靜。過了好幾息，才傳來一聲輕微的歎息。
「唉……果然瞞不過你。」
隨著話音，一個穿著普通外院弟子服飾、麵容平凡無奇、丟入人海絕不起眼的青年，緩緩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容，眼神卻如同深潭，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出深淺。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明明就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模糊感，若非愈子謙點破，慕雨生和舞靈溪甚至難以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是誰？」愈子謙沉聲問道，體內祖龍血脈傳來的那種陰冷排斥感，在此人出現後達到了頂峰。此人，絕對與幽冥教有關！
那平凡青年攤了攤手，語氣輕鬆：「我隻是一個路過的，好奇看看熱鬨而已。沒想到，外院今年倒是出了幾個有意思的新人。」他的目光在愈子謙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在他背心龍翼烙印的位置若有若無地掃過，雖然隔著衣服，卻讓愈子謙感到一陣寒意。
「不過，」青年話鋒一轉，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有些東西，不是你們該碰的。比如……西山礦洞裡的某些『殘留物』。」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愈子謙收起陰煞珠的位置。
「交出那顆珠子，然後，忘記今天在礦洞深處可能看到的一切。這對你們，有好處。」
他說話的同時，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彌漫開來，雖然不強，卻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邪異，讓慕雨生和舞靈溪感到一陣不適，靈力運轉都微微滯澀。
火嫻雲的守護之焰感受到這股氣息，跳動得更加劇烈，散發出強烈的排斥與淨化意願。
愈子謙心中凜然。此人修為，他看不透，至少也是聖者境！而且其氣息詭異，絕非普通外院弟子。他果然是衝著陰煞珠，或者說，是衝著可能暴露礦洞深處秘密的線索而來！
「院規森嚴，同門不得強奪他人任務所得。」愈子謙毫不退縮，與對方對視，「師兄此舉，怕是不合規矩。」
「規矩？」平凡青年笑了笑，那笑容卻毫無溫度，「有些規矩，隻是給大多數人定的。我再問一次，交，還是不交？」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愈子謙知道，麵對一個至少是聖者境的對手，他們四人聯手恐怕也勝算渺茫。但他絕不可能輕易交出陰煞珠，這不僅是任務所得，更可能關乎幽冥教的陰謀！
就在他準備拚死一搏，甚至考慮是否要冒險解開一絲龍血封印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空中傳來。
「什麼時候，我淩霄天院外院，輪到一些藏頭露尾之輩來定規矩了？」
隨著話音，一道青色的流光從天而降，落在愈子謙四人與那平凡青年之間。光芒散去，露出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青衫玉帶，麵容俊朗，氣質清冷，正是曾出手相助過的青鸞峰天才——淩清羽！
淩清羽的出現，讓那平凡青年的臉色首次出現了變化，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淩師兄。」愈子謙和火嫻雲連忙行禮。慕雨生和舞靈溪也認出這位外院風雲人物，跟著行禮。
淩清羽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地上狼狽的司徒雄等人，又落在愈子謙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似乎對他能擊敗司徒雄並察覺到那隱藏之人感到意外。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平凡青年身上，眼神銳利如刀。
「閣下氣息陌生，非我外院登記在冊弟子。潛入我天院所為何事？又為何為難幾位新晉師弟師妹？」
平凡青年麵對淩清羽，顯然感受到了壓力，他乾笑兩聲：「淩師兄說笑了，我自然是外院弟子，隻是平日低調而已。至於為難……談不上，隻是好心提醒他們，有些東西沾不得。」
「哦？」淩清羽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是否沾得，自有院規裁定，不勞外人費心。閣下若再不表明真實身份和來意，就休怪我按『擅闖天院、圖謀不軌』之罪，將你留下了。」
平凡青年眼神閃爍了幾下，顯然對淩清羽極為忌憚。他深深看了一眼愈子謙，尤其是他背心的位置，彷彿要將他的樣子刻在心裡，然後又瞥了一眼淩清羽，忽然輕笑一聲：「罷了，今日便給淩師兄一個麵子。」
說完，他身形一晃，竟如同融入陰影般，瞬間變得模糊，下一刻便徹底消失在原地，連一絲氣息都未曾留下，彷彿從未出現過。
如此詭異的遁術，讓慕雨生和舞靈溪倒吸一口涼氣。
淩清羽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眉頭微蹙，低聲自語：「幽冥影遁……果然是你們。」
他轉過身，看向愈子謙四人，目光尤其在愈子謙和火嫻雲身上停留片刻：「你們沒事吧？」
「多謝淩師兄再次出手相助。」愈子謙真誠道謝。
「舉手之勞。」淩清羽擺擺手，神色嚴肅，「此人乃是幽冥聖教安插在外院的暗子之一，修為已至聖者境三轉，擅長隱匿與暗殺，名為『影煞』。你們被他盯上，絕非偶然。」
他目光如炬，看著愈子謙：「看來，『獵龍計劃』的網，已經開始收縮了。你們日後行事，務必更加小心。這顆陰煞珠，」他指了指愈子謙收起來的方向，「或許關聯著他們在西山尋找的某樣東西，上交任務時，隻需說明是骸骨妖將所出即可，不必提及影煞之事，以免打草驚蛇，也避免給你們帶來更多關注。」
「是，謹遵師兄教誨。」愈子謙心中凜然，果然與幽冥教有關！淩清羽似乎知道很多內情，而且一直在暗中關注，甚至保護他們？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淩清羽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火嫻雲和她肩頭的朱兒，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但並未多言。「儘快回院吧，近期儘量不要離開院本部太遠。」
說完，他身形化作一道青光，衝天而起，瞬息間消失在天際。
留下青竹小隊四人，站在漸濃的暮色中，心情各異。
司徒雄等人早已趁亂互相攙扶著，狼狽逃竄了。
「幽冥聖教……聖者境三轉的暗子……」舞靈溪臉色有些發白，她沒想到剛加入小隊，就捲入瞭如此可怕的漩渦。
慕雨生則是緊握著陣旗，眼神中除了後怕，更多了一絲堅定，他必須更快地提升陣法修為，才能幫上忙。
火嫻雲靠近愈子謙，小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掌，傳遞著無聲的支援與擔憂。
愈子謙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看著夥伴們，心中的緊迫感前所未有地強烈。敵人比想象的更強大，更隱蔽。僅僅是一個暗子，就讓他們束手無策，若非淩清羽恰好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實力！必須儘快提升實力！
他握緊了火嫻雲的手，目光掃過三位夥伴，沉聲道：「大家都聽到了。前路艱險，但我們並非孤身一人。從今日起，我們必須更加努力修煉，提升小隊整體實力。唯有自身強大，才能無懼這些魑魅魍魎！」
「是，隊長！」慕雨生和舞靈溪齊聲應道，眼神堅定。
火嫻雲也用力點頭，肩頭的朱兒發出清亮的鳴叫，彷彿在宣誓。
青竹小隊，在經曆了首次任務的磨合與暗流的初次衝擊後，更加緊密地凝聚在一起。真正的挑戰，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