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曜破穹 第31章 願望
備戰賽事商擴建，火桑許願築新家
學院賽事的報名木牌還掛在公告欄上，雲千院的聚靈陣旁卻早沒了往日練招的暢快——愈子謙握著破雷劍旋身，淡紫色的「雷紋纏劍」剛凝出半圈，劍刃就擦著院西的老槐樹，震得幾片槐葉簌簌落在肩頭；火嫻雲蹲在石桌旁練「火韻渡靈」，指尖的暖紅火蕊剛飄起寸許，就怕火星燎到慕雨生堆在牆角的靈植籽袋，隻能硬生生收了靈韻，火蕊「噗」地化作細碎火星；連雪靈都沒了往日的活潑，繞著石凳跑了兩圈就趴在地上吐舌頭，粉粉的小舌頭舔了舔沾在爪子上的草屑，連飛過的靈蝶都懶得追。
「再這麼拘著練，比賽時彆說配合了，說不定我先把自己的靈植纏錯地方。」這天傍晚，四人圍坐在石桌旁分食靈麥糕，慕雨生率先把糕掰成小塊，語氣裡帶著點無奈。他剛說完，手裡的靈麥糕碎屑就掉了一小塊，剛好落在雪靈的頭頂，小家夥抖了抖耳朵，仰頭用小舌頭接住，嚼得一臉滿足，倒讓緊繃的氣氛鬆了些。
舞靈溪放下手裡的靈植圖鑒，從布包裡掏出張疊得整齊的草紙，指尖在紙上輕輕劃開：「我昨天去院務處問過管事，擴建院子能把東邊那片荒空地圈進來，算上清理雜草和報備的費用，要五百積分；另外積分兌換處新到了一批流霞境中階聚靈陣，我去看過實物，青銅鑄的陣盤上刻著雲紋靈路，靈氣濃度是咱們現在這台的三倍，就是……積分有點多。」她頓了頓，報出數字時聲音輕了些，「要八千積分。」
「八千？」火嫻雲立刻直起身，手裡的靈麥糕都忘了咬，「我這裡有三千！是上次參加學院靈植采集賽贏的，本來想攢著換盒蜜靈花醬，天天給雪靈拌靈寵糧，現在先緊著賽事來！」她說著還摸了摸雪靈的頭，小家夥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在說「我不介意」。
愈子謙指尖摩挲著腰間的破雷劍，劍鞘上的雷紋在夕陽下泛著淡光：「我有三千二，是上個月幫院務處整理靈植園賺的，本來想給你換支火紋木簪——上次你說集市上的火紋簪好看，現在先換聚靈陣，簪子以後再買。」
「這麼算下來，八千剛好夠！」慕雨生一下子拍了石桌，靈麥糕的碎屑又跳了起來，「擴建的五百積分，我還剩兩百，靈溪有一百五，你倆各出七十五，湊湊就夠了！」他說著還掏出個布口袋，倒出幾枚積分令牌，叮當作響地擺在桌上。
舞靈溪這時展開草紙，上麵是她畫的院子草圖：「空地圈進來後，東邊能蓋兩棟小木屋，我和雨生各住一棟，木屋不用太大，能擺下床和練靈的案子就行；原有的主屋留給你倆，剛好夠住；中間留片小花園，圍著新聚靈陣，既能種點靈植，又能練四人配合技，雪靈也有地方跑。」
「種火桑花吧！」火嫻雲突然眼睛一亮，從布包裡掏出個繡著焰心花的小布袋，倒出幾粒紅棕色的種子——種子比指尖還小，表麵泛著細碎的光澤，像是裹了層薄霜，「這是我上次和子謙去後山采的，那天剛好下小雨，我們在火桑樹下避雨，撿了這些種子。火桑花要養一年才開，咱們現在種下去，要是明年能贏了賽事，剛好能看見它開花！」
這話讓大家都來了興致。第二天一早，愈子謙就揣著積分令牌去了院務處，老管事見是他，笑著遞過一張擴建圖紙：「你們幾個小子肯用心備戰，這圖紙我給你們標了最好的陣眼位置，蓋木屋時彆擋著聚靈陣的靈氣路。」愈子謙謝過管事，捧著圖紙往回趕，腳步都輕快了些。
另一邊，慕雨生和舞靈溪去了積分兌換處，那台流霞境中階聚靈陣比他們想象的沉——青銅陣盤直徑有三尺，刻著的雲紋靈路裡還殘留著淡淡的靈氣，兩人隻能各用一縷靈韻托著陣盤的邊緣，慢慢往回走。路過靈食鋪時，慕雨生還特意買了塊靈麥甜糕，塞給舞靈溪：「累了吧，先墊墊，回去我給你泡雷紋草茶。」
等木工師傅來搭木屋時，雲千院更熱鬨了。愈子謙用金靈韻幫著校準木料，破雷劍輕輕一挑，多餘的枝椏就精準截斷，切口平整得像用刨子刨過；火嫻雲每天早晚給師傅們送靈韻粥，粥裡還加了她曬乾的蜜靈花，師傅喝了直誇「甜得潤心，比城裡的靈粥鋪還地道」；慕雨生和舞靈溪則忙著清理空地的雜草，慕雨生的「靈植纏根」派上了用場，藤蔓纏起雜草，一捆捆地運出去，舞靈溪則用冰棱輕輕敲碎地裡的石頭，怕硌著以後種的火桑花。
木屋蓋好那天，四人一起動手佈置。愈子謙和火嫻雲把主屋的窗戶擦得透亮，窗台上擺上火嫻雲養的焰心花，粉橙色的花瓣在風裡輕輕晃；桌案上放著兩人一起畫的戰術草圖，上麵還留著火嫻雲不小心蹭到的火靈韻痕跡；窗邊掛了個小小的絨墊，是給雪靈曬太陽用的。慕雨生的木屋裡，牆上掛滿了靈植圖譜，還有他收集的靈植標本，連床簾都是用靈麻織的，透著股草木香；舞靈溪的屋裡，角落擺了個冰紋石磨盤，磨盤旁放著個小冰盒，裡麵裝著她采的冰魄花，屋裡總比外麵涼上幾分，剛好適合她練冰係靈韻。
新聚靈陣啟動的那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愈子謙按老管事標的位置，將陣盤放在院子中心，指尖注入一縷金靈韻——青銅陣盤上的雲紋靈路瞬間亮了起來，淡金色的靈氣像雲霧般從陣盤裡漫出來，緩緩裹住整個院子，連空氣都變得清甜。愈子謙揮劍練「流霞雷刃」，雷光比之前長了半寸，劍刃上還裹著淡淡的金靈氣；火嫻雲的「火蕊擾目」，花蕊亮得能照見人影，火靈韻在靈氣裡流轉得更快；慕雨生的「靈植纏根」，藤蔓剛冒頭就長得又快又韌；舞靈溪的「冰棱射」，冰棱上凝著細碎的靈晶，落地時還能留下淡淡的冰霧。雪靈在靈氣裡打了個滾，雪白的毛上沾了層薄薄的靈霧，像團會發光的雪球，圍著三人跑個不停，小爪子踩在靈氣裡，還會留下淺淺的爪印。
種火桑花的那天，天剛矇矇亮。四人蹲在花園裡，火嫻雲小心地把種子分成四份：「每個人種幾粒，這樣咱們都有份等它開花。」愈子謙用金靈韻在土裡培了層薄肥，靈韻化成細碎的金光，慢慢融入土中；火嫻雲的暖火靈韻像小太陽一樣，輕輕掃過土麵，幫種子催芽；慕雨生找了塊鬆木板，用靈植汁在上麵寫了「火桑許願園」五個字，還特意畫了朵小小的火桑花在旁邊；舞靈溪則給木牌刷了層清漆，怕雨水把字衝掉，她還在木牌旁擺了塊小小的冰紋石，「這樣就算冬天，木牌也不會凍裂。」
「我許願，明年咱們能一起贏了賽事，不管是單人賽還是四人賽，都拿第一！」火嫻雲雙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夕陽的光落在她臉上，像裹了層暖紗。慕雨生拍著愈子謙的肩，笑得一臉篤定：「肯定能贏！到時候咱們在這花池邊擺慶功宴，我烤靈魚，你倆煮靈韻粥，靈溪泡雷紋草茶！」舞靈溪摸了摸雪靈的頭，輕聲說：「願火桑花好好長，明年開花時，咱們還能在這裡練招，雪靈也能在花池邊追靈蝶。」
愈子謙沒說話，卻悄悄給花池澆了些靈韻水——水順著土縫滲下去，剛好潤到種子旁邊。他心裡的願望和大家一樣，不僅要贏比賽，還要讓身邊的人都好好的，讓這擴建後的雲千院，一直這麼暖。雪靈像是懂了，用小舌頭舔了舔火嫻雲的手，又蹭了蹭愈子謙的褲腿，眉心的金紋亮了又亮，像是也在許著願。
傍晚時，四人在花園裡擺了桌簡單的靈食。火嫻雲煮了加了暖靈草的靈韻粥，粥香混著火嫻雲種的焰心花香味，飄得滿院都是；慕雨生烤了兩條靈魚，魚皮焦脆，還滴著靈植油；舞靈溪泡了雷紋草茶，茶湯清澈，喝一口滿是茶香。夜色漸深，木屋的燈亮了起來，暖黃色的光透過窗戶，落在院子裡；聚靈陣的金光還在緩緩流動，裹著花池裡剛冒頭的火桑花嫩芽，嫩芽嫩得像翡翠，在靈氣裡輕輕晃。雪靈蜷在火嫻雲的腳邊，已經睡著了，小爪子還抱著一塊沒吃完的靈麥糕。
愈子謙看著身邊說說笑笑的夥伴，看著亮著燈的三棟木屋，看著花池裡的火桑花嫩芽，突然覺得，這擴建後的雲千院，早就不隻是個修煉備戰的地方了。它像個家，藏著大家的願望，裝著彼此的陪伴，等著明年火桑花開，等著他們一起贏回屬於自己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