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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曜破穹 第6章 秘境遇尊燃朱雀 冰焰交鋒撼靈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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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境遇尊燃朱雀,冰焰交鋒撼靈穀

暖玉閣的晨霧還沒散儘,簷角垂落的露珠順著凝香藤的藤蔓滑下來,滴在青石板上,濺起細小的水花。閣內,青禾正蹲在鋪著冰蠶絨的矮榻旁,指尖捏著柄銀質小勺,小心翼翼地將磨得細如粉塵的溫性靈晶粉,一點點拌進橙黃色的暖靈果泥裡。靈晶粉是秦硯前幾日從靈晶礦脈深處采來的「溫髓晶」,磨粉時特意用破極境的元氣烘了半個時辰,粉粒細得能隨風飄起,遇熱後析出幾縷極淡的白氣,纏在果泥上,像給軟糯的果肉裹了層半透明的紗。

「子謙慢些抓,果泥還燙呢。」青禾笑著按住愈子謙伸過來的小胖手。剛滿一歲的愈子謙穿著曉玫留下的劍道符文小襖,襖角繡著的淡金符文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閃爍,他正趴在絨墊上,另一隻手還攥著半顆蜜露果,果肉的汁水蹭到了袖口,卻毫不在意,隻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青禾手裡的玉碗,咿呀叫著要吃。

火嫻雲比他小一個月,剛滿十一個月,頭發用紅繩係著朱雀發墜,正靠在愈子謙身邊,小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見愈子謙急得直晃身子,她伸出另一隻手,從自己的小布兜裡掏出顆曬乾的靈果乾,遞到愈子謙嘴邊——那是阿墨昨天給她的,她沒捨得吃,此刻倒成了安撫愈子謙的「法寶」。愈子謙咬著靈果乾,終於安靜下來,還不忘用沒沾汁水的手,拍了拍嫻雲的手背,像是在說「謝謝」。

「都收拾妥當了?」火離老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剛從藏經閣回來,玄色鑲紅邊的宗主長袍上還沾著些微的墨香,臂彎裡斜倚著朱雀翎羽杖——杖身是用上古朱雀棲木打造的,深褐色的木頭上刻著盤旋的朱雀紋,紋路裡流轉著淡紅的靈氣,那是至尊境三重天巔峰的本源元氣,刻意收斂著卻仍帶著天地規則的厚重感,剛進門就把閣內的寒氣烘得暖融融的。他另一隻手裡攥著張泛黃的輿圖,是赤雲秘境的「靈植輿圖」,上麵用硃砂標著時空凝元花的生長地,邊角處還留著曆代宗主的批註。

「老祖,靈晶粉、護靈符、靈草粥都裝好了,阿墨還把蜜露果用冰蠶絲裹了,能保新鮮。」青禾起身遞過一個繡著朱雀紋的布包,布包邊角縫著細密的符文,是蘇湄特意加的「保鮮咒」,「嫻雲的朱雀發墜也檢查過了,靈氣很穩,能護著她的柔脈。」

火嫻雲一聽「出發」,立刻從絨墊上爬起來,小手抓住火離老祖的衣擺,另一隻手死死拽著愈子謙的手腕,生怕被落下。上次阿墨單獨帶子謙去靈藥園摘靈晶,她在家哭了小半個時辰,直到愈子謙捧著顆瑩白的靈晶回來遞到她麵前,才抽噎著停下,如今哪肯再分開。阿墨背著個竹籃跟在後麵,籃子裡除了靈草粥和蜜露果,還放著一把小鏟子——是秦硯特意讓帶的,「凝元花周圍常長『伴靈草』,埋在土裡,挖出來給孩子們煮水喝,能溫養靈氣」。

辰時三刻,山門處的三位長老早已候著。晨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給每個人的身上都鍍了層淡金,連空氣裡都飄著靈植的清香。

大長老林蒼站在最左邊,他穿著一身玄色勁裝,腰間係著塊墨玉腰牌,上麵刻著「赤雲首座」四個字。他背上斜挎著的劍,可不是普通的玄鐵劍,而是柄「裂星隕鐵劍」——劍身長三尺七寸,是用上古隕鐵混合朱雀火淬煉而成的,劍鞘上刻著繁複的「湮滅符文」,符文裡流轉著淡灰色的靈氣,那是他破極境七重天「湮滅法則」的烙印。劍柄是用千年玄木做的,纏著黑色的絲繩,絲繩上還掛著枚小小的銅鈴,是他早年在妖獸潮裡救下的孩童送的,如今成了他的護身符。此刻,銅鈴正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二長老蘇湄站在中間,她穿著淡藍色的長裙,裙擺繡著水紋符文,走動時像有流水在裙擺上流動。她手裡提著個雕花木盒,木盒是用千年楠木做的,上麵刻著「護靈」二字,盒內鋪著冰蠶絲,放著三枚冰蓮療傷丹和五張護靈符——護靈符是她前幾日熬夜畫的,用晨露調和硃砂,符角繡著朱雀紋,能擋住低階時空亂流和冰蝕靈氣。她指尖還捏著兩張小巧的符紙,是給愈子謙和嫻雲準備的「安神符」,怕孩子們在秘境裡受驚嚇。

三長老秦硯站在最右邊,他穿著灰色的短打,腰間彆著把黃銅小鏟子,背上挎著個藥簍,藥簍裡裝著醒神草、測靈羅盤和幾塊備用的溫髓晶。測靈羅盤是他從藏經閣借來的「天衍羅盤」,盤麵是用黑曜石做的,指標是純金打造,能精準感應到十裡內的靈植靈氣。此刻,羅盤指標正朝著秘境東邊轉得飛快,指標頂端泛著淡紫的光——那是時空凝元花的靈氣顏色。

「老祖,按輿圖和羅盤的指引,時空凝元花在秘境東邊的靈植穀,順著時空紋木走,半個時辰就能到。」秦硯上前一步,捧著羅盤說道,「剛才我感應了,沿途的時空紋木紋路都是淡藍色的,靈氣穩得很,沒有亂流的跡象。」

火離老祖點點頭,彎腰將愈子謙抱起來,另一隻手牽起火嫻雲的小手:「走吧,早去早回,免得晚了靈氣變亂。」

一行人剛踏入秘境範圍,周圍的景象就變了。原本山門外常見的青鬆,漸漸被「時空紋木」取代——這種樹木的樹乾呈深褐色,表麵布滿了細小的紋路,紋路像水流般緩緩流動,時而淡藍,時而淡紫,時而又泛著淡金,是上古時空靈氣滋養出來的特殊靈木。林蒼曾說過,這些紋路就是「靈氣晴雨表」,紋路順、顏色淺,說明靈氣穩;若是紋路擰成一團、顏色變深,就得立刻停下,那是時空亂流要來了。

愈子謙趴在火離老祖肩上,小手指著時空紋木的紋路,好奇地咿呀叫著。他指尖的空間靈氣輕輕飄過去,落在紋路上,原本淡藍的紋路瞬間泛點金光,像撒了把碎星;火嫻雲湊過來,朱雀靈氣從她指尖溢位,又把金光染成了淡紅,兩種靈氣纏在紋路上,像幅流動的小畫,惹得秦硯嘖嘖稱奇:「這雙脈靈氣還能改紋木顏色,以後咱們辨亂流,倒是多了個幫手。」

阿墨跟在後麵,偷偷從竹籃裡拿出顆蜜露果,擦了擦遞給愈子謙:「子謙少爺,先吃顆果子墊墊,到了靈植穀,還有更好的靈果呢。」愈子謙接過果子,咬了一大口,又把剩下的半顆遞到嫻雲嘴邊,嫻雲小口小口地吃著,朱雀靈氣輕輕繞著愈子謙的手腕,像層暖紗。

可沒走一刻鐘,林蒼突然停住腳步,背上的裂星隕鐵劍「嗡」地顫了一下,劍鞘上的湮滅符文瞬間亮了起來,淡灰色的靈氣順著劍鞘蔓延到他的指尖:「不對勁,東邊有至尊境的氣息,是冰係規則,帶著凶氣,不是咱們東域的修士。」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刺骨的寒風就突然從前方的樹林裡捲了過來。風裡裹著的不是普通的冰氣,而是帶著至尊境規則的「冰蝕本源」——那寒氣剛觸到周圍的時空紋木,原本流動的紋路就瞬間凍結,淡藍的顏色變成了慘白,連空氣都似被凍得脆響,撥出來的氣都能凝成小冰晶。

一個穿著玄冰長袍的男人從樹林裡緩緩走出來,袍角繡著九瓣冰蓮,每一片花瓣上都泛著黑色的冰蝕靈氣,看著就令人心悸。他手裡握著根通體雪白的冰晶杖,杖身是用上古冰髓打造的,杖尖嵌著顆鴿卵大的冰魄,冰魄裡流轉著淡藍的靈氣,正是北域冰宗宗主,淩霜——至尊境一重天,專靠搶奪上古靈物提升境界,十年前曾因搶奪赤雲仙宗的靈晶礦脈,與火離老祖交過手,後來慘敗而逃,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重逢。

「火離,彆來無恙啊?」淩霜的聲音帶著冰碴子,聽著就讓人發冷,「我聽說你帶了個有純空間本源的娃娃,又要找時空凝元花——今日這兩樣,我淩霜都要了。你若是識相,乖乖交出來,我還能饒你們赤雲仙宗弟子一命;若是不識相,這秘境,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至尊境一重天,也敢來我赤雲秘境撒野?」火離老祖將愈子謙和嫻雲護在身後,朱雀翎羽杖重重頓在地上,淡紅的火焰瞬間從杖尖噴湧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丈高的火牆。火牆上的朱雀紋燒得刺眼,每一縷火焰都帶著「朱雀焚天」的規則之力,剛一出現,就把周圍的冰氣燒得「滋滋」響,融化的冰水順著地麵流走,在火牆前彙成一小灘水窪。「十年前你打不過我,十年後,你以為突破了至尊境,就能贏我?」

淩霜冷笑一聲,冰晶杖猛地插進地裡,丹田內的冰係本源靈氣瘋狂湧出,地麵瞬間結冰,無數道手臂粗的玄冰柱從地裡冒出來,密密麻麻地織成一片十丈高的冰獄。冰獄的頂端懸著塊巨大的冰穹,冰穹上的冰蝕紋路泛著黑光,紋路裡時不時竄出幾道黑色的冰絲,那是他的至尊境規則——「冰獄蒼穹!我這冰獄能凍結空間靈氣,火離,你護著兩個娃娃,看你怎麼施展全力!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的朱雀火,能不能燒穿我的冰獄!」

冰獄剛成型,周圍的空間就似被凍住了般,愈子謙指尖的空間靈氣都變得滯澀起來,連火嫻雲的朱雀靈氣都弱了幾分,發間的朱雀發墜黯淡了些。火離老祖眼神一凜,腳下的地麵突然亮起一道巨大的朱雀圖騰,圖騰上的朱雀虛影緩緩展開翅膀,翅膀上的金色火焰比之前的火牆亮了十倍,像兩團燃燒的小太陽。

「至尊境的規則,可不是靠蠻力就能成的。」火離老祖的聲音帶著規則威壓,震得周圍的冰柱都微微晃動,「朱雀焚天·火蓮!」朱雀虛影的翅膀一揮,無數道金色的火蓮從翅膀上落下,火蓮帶著空間規則,像流星雨般砸向冰獄的玄冰柱。

火蓮剛觸到冰柱,就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金色的火焰順著冰柱蔓延,將玄冰一點點融化,融化的冰水還沒落地,就被火蓮裡的空間規則扭曲成水霧,水霧裡的冰蝕靈氣被火焰燒成白煙,散在空氣裡。可淩霜的冰獄也不是吃素的,冰穹上的冰蝕紋路突然亮了起來,無數道黑色的冰絲從紋路裡竄出,纏住火蓮,試圖將火焰凍結——至尊境一重天的規則雖弱,卻能勉強與火離老祖的規則拉扯,不再是破極境那般毫無還手之力的碾壓。

「有點本事,可惜境界差了兩重。」火離老祖看著被冰絲纏住的火蓮,眼神不變,朱雀翎羽杖在身前畫了個圈,「朱雀焚界·破!」朱雀虛影突然俯衝而下,翅膀上的金色火焰暴漲,化作一隻巨大的朱雀爪,爪尖帶著撕裂空間的規則之力,狠狠抓向冰獄的冰穹。

冰穹瞬間裂開幾道巨大的縫隙,黑色的冰蝕靈氣從縫隙裡漏出來,被金色火焰燒成白煙。淩霜被氣浪掀飛,撞在一棵時空紋木上,那棵紋木瞬間碎成冰渣,他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玄冰長袍,手裡的冰晶杖杖尖也裂了道縫:「火離,你敢用空間規則裹著朱雀火?!你就不怕傷到那兩個娃娃?」

火離老祖早就用朱雀火在孩子們周圍形成了一層「火蓮護體」,火蓮的溫度溫和,既能擋住冰蝕靈氣,又不會燙傷孩子。他看著狼狽的淩霜,冷聲道:「傷我赤雲弟子,搶我秘境靈物,你也配提『怕』字?今日,我廢你三成規則之力,讓你記住,東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他指尖一動,金色的火焰突然在淩霜周圍織成一張火網,火網帶著空間禁錮的規則,將淩霜牢牢困住。火網收緊,淩霜體內的冰係本源靈氣被火焰壓製,丹田內的規則之力開始紊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至尊境規則正在一點點消散——那是被火離老祖的規則強行剝離的跡象。

「火離,你敢!」淩霜嘶吼著,試圖化作冰霧逃走,可週圍的空間被火網的規則禁錮,他連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規則之力消散。最終,他的冰晶杖碎成碎片,氣息瞬間弱了下去,從至尊境一重天掉到了破極境九重天巔峰,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滾。」火離老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火網鬆開一道縫隙,「再敢踏入東域一步,定讓你魂飛魄散。」

淩霜咬著牙,用儘最後一絲靈氣化作一道白光,狼狽地逃向秘境之外,連句狠話都沒敢留。

打鬥聲剛歇,蘇湄就趕緊上前扶住火離老祖:「老祖,您剛才用空間規則裹著朱雀火,耗損了不少本源靈氣,得找地方歇一歇。而且剛才的規則碰撞動靜太大,說不定引來了彆的妖獸,凝元花可以等您靈氣穩了再找。」

秦硯拿著天衍羅盤轉了轉,指標仍朝著靈植穀方向,卻在微微晃動:「東邊三裡有個靈泉洞,是我之前查輿圖看到的,洞裡的暖玉壁能擋寒氣,靈泉的靈氣還能補本源,咱們先去那裡歇著,等您靈氣穩了再去靈植穀。」

火離老祖點點頭,低頭看向懷裡的兩個孩子——愈子謙正伸著小手去抓空中殘留的火蓮碎片,一點都不怕;火嫻雲則緊緊攥著火離老祖的衣襟,小臉貼在他的胸口,朱雀靈氣輕輕纏上愈子謙的手,像是在確認他有沒有事。「子謙不怕,壞人已經走了。」火離老祖拍了拍愈子謙的背,抱著他往靈泉洞走。

林蒼斷後,裂星隕鐵劍歸了鞘,可他仍警惕地掃著周圍——淩霜雖逃了,卻難保他沒同夥,破極境的長老們對付低階威脅還夠,若是再遇至尊境,隻能靠火離老祖,必須護好他的休息時間。阿墨跟在後麵,時不時幫蘇湄提木盒,還不忘給孩子們遞蜜露果,怕他們受了驚嚇餓肚子。

走了約莫兩刻鐘,前方的樹林突然變得稀疏,一個隱蔽的洞口出現在眼前。洞口掛著晶瑩的冰棱,陽光照在冰棱上,折射出彩色的光,像掛了串寶石。往裡走了幾步,寒氣就漸漸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意——洞壁是用暖玉砌成的,玉色溫潤,摸上去像暖爐,能自動散發熱量,剛好抵消剛才殘留的冰蝕寒氣。

洞中央有一眼靈泉,泉水泛著淡藍的光,冒著細密的白霧,靈氣濃得能看見點點光粒,落在麵板上像沾了露水,舒服得讓人想歎氣。靈泉邊的石頭上還留著前人坐過的痕跡,顯然是常有人來這裡休息。

「這洞真好!」阿墨先跑進去,把竹籃放在靈泉邊的平地上,又從布包裡拿出冰蠶絲毯子,仔細鋪在暖玉壁旁,「子謙少爺和嫻雲小姐可以在這裡歇著,暖玉壁不涼,還能溫著靈草粥。」

青禾跟著進去,從木盒裡拿出玉瓶,倒出些溫髓晶粉,混在靈泉水裡,用小勺子喂給孩子們:「子謙乖,喝了靈晶水,空間靈氣更穩;嫻雲也喝,喝完有力氣幫子謙看著凝元花。」愈子謙乖乖地張著嘴,喝完還咂了咂嘴,伸手要再喝;嫻雲則小口小口地喝著,朱雀靈氣漸漸亮了起來,發間的朱雀發墜也恢複了光澤。

火離老祖坐在靈泉邊的石頭上,蘇湄趕緊遞上一顆冰蓮療傷丹。丹藥是用千年冰蓮的花瓣和靈髓煉製的,剛捏碎,就有淡涼的靈氣飄出來,順著火離老祖的指尖鑽進體內,緩緩流進丹田,緩解了剛才本源耗損的疲憊。他閉上眼睛,指尖的朱雀靈氣輕輕拂過靈泉,泉水裡的靈氣瞬間變得更濃,像在回應他的規則之力。

林蒼靠在洞口的暖玉壁上,從腰間解下裂星隕鐵劍,用靈泉水仔細擦拭劍鞘。他擦得很認真,連劍鞘上的湮滅符文都沒放過,淡灰色的靈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流轉,像是在安撫這柄剛經曆過打鬥的劍。「剛才淩霜的冰蝕規則真凶,若不是老祖的朱雀火克製,我的劍怕是要被凍住。」他輕聲感慨,指尖劃過劍鞘上的銅鈴,銅鈴發出細微的聲響。

蘇湄坐在青禾旁邊,從木盒裡拿出兩張安神符,用靈泉水浸濕,輕輕貼在愈子謙和嫻雲的衣襟上。符紙遇熱後,化作一層透明的薄膜,裹住兩個孩子的周身,薄膜上的朱雀紋泛著淡紅光,能安神定氣,怕他們剛才受了驚嚇夜裡做噩夢。「這符能護著他們,等會兒找凝元花時,也不怕靈氣亂了。」她笑著對青禾說,眼底滿是溫柔。

秦硯則蹲在靈泉邊,從藥簍裡拿出醒神草,放進一個小小的陶鍋裡,再舀些靈泉水,放在暖玉壁旁加熱。陶鍋很快就冒起了熱氣,醒神草的清香彌漫開來,混著靈泉的靈氣,讓人瞬間清醒了不少。「這草煮水喝能醒神,老祖您等會兒喝一碗,本源靈氣恢複得更快,孩子們也能喝一點,穩一穩受驚的靈氣。」

愈子謙和嫻雲坐在毯子上,靠著暖玉壁,手裡攥著蜜露果,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愈子謙偶爾用空間靈氣把果核輕輕飄到靈泉裡,惹得嫻雲咯咯直笑;嫻雲則用朱雀靈氣把飄起來的果核再送回來,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剛纔打鬥的驚嚇早就拋到了腦後。

青禾坐在旁邊,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嘴角忍不住彎起來。她從竹籃裡拿出靈草粥,放在暖玉壁旁溫著,粥裡的靈草是秦硯特意選的「溫靈草」,煮出來的粥帶著淡淡的清香,既能補靈氣,又不刺激脾胃,剛好適合孩子們。

午後的陽光透過洞口的冰棱,折射出的彩色光落在靈泉上,把泉水染得像碎寶石,連空氣裡的靈氣都似變成了彩色。秦硯煮的醒神草水好了,他給每個人都倒了一碗,淡綠色的水帶著清香,喝下去後,火離老祖的本源靈氣更穩了,林蒼手臂上沾到的冰蝕寒氣也散了,愈子謙和嫻雲喝完,眼睛都亮了些,玩得更起勁了。

「老祖,您靈氣恢複得怎麼樣了?」蘇湄喝完水,問道,「天衍羅盤的指標不晃了,凝元花的靈氣還在靈植穀,咱們下午就能去。」

火離老祖睜開眼睛,指尖的朱雀靈氣泛著淡紅的光,比之前亮了不少:「差不多了,再歇一刻鐘,咱們就去靈植穀。」他看向兩個孩子,愈子謙正用空間靈氣把嫻雲的朱雀發墜輕輕飄起來,嫻雲伸手去抓,發墜又飄回愈子謙手裡,兩人笑得像兩朵小太陽。「有這兩個孩子在,倒也不怕靈氣亂了。」他輕聲說,眼底滿是欣慰。

林蒼收起裂星隕鐵劍,走到火離老祖身邊:「老祖,等會兒我開路,您護著孩子們,蘇長老和秦長老殿後,定能順利找到凝元花。」

秦硯也點點頭,收拾好藥簍和天衍羅盤:「我已經記下了輿圖上的路線,靈植穀周圍沒有高階妖獸,隻有幾隻低階的時空鼠,不足為懼。」

一刻鐘後,火離老祖抱起愈子謙,嫻雲立刻攥住他的衣角。阿墨背上竹籃,裡麵還剩些蜜露果和溫好的靈草粥;林蒼提著裂星隕鐵劍走在最前麵,蘇湄和秦硯護在兩側,青禾跟在後麵,隨時準備給孩子們遞水。一行人走出靈泉洞,洞口的冰棱已經化了些,陽光灑在身上,暖融融的——靈植穀就在前方,時空凝元花的淡紫靈氣,正順著風飄過來,像在等著他們赴一場靈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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