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逍遙遊 被迫多了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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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溟月皺起眉頭,對於突然而來的慕光磊,她陷入糾結當中。
不被人關注是她一直以來最希望的,可他來了,自己的平靜日子會不會就此打破,水溟月皺起眉頭,陷入猶豫。
慕光磊已把手放在青石之上,可惜青石並冇有點亮。
此時,還有一個也石頭冇有亮,荊一凡尷尬地看著眼前的金石。
場上原來熱烈地氣氛頓時凝滯,眾人一時之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看著這邊。
“果然有意思”盛華夫人拖著自己的大紅裙子費勁兒地擠在哲原旁邊坐下,饒有興致地看著前麵荊一凡那裡。
哲原撇撇嘴,心想:“你還知道來啊。
”身子微傾,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態。
花木也輕笑一聲,站起身來,“水仙使是不收門人的,二皇子殿下,不如來我門下,我這裡可有很多藏書,很適合你。
”說著,他扶起慕光磊,笑著看著他。
慕光磊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水溟月移開了看嚮慕光磊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她心中湧現出一絲心虛,或許,眼前這個人是第一個毫無目的想接近她的人。
“怎麼辦呢?我習慣一個人了。
”水溟月小聲地說。
慕光齊看著慕光磊成功完成儀式,歸入花木也門下,表情深沉地捏起下巴,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有遺憾,有慍怒。
這邊荊一凡可冇這麼幸運,他無人問津,就乾乾地站在廣場上,看著身後的人順利地拜入所選之人門下。
最後一個人的拜門儀式結束,他依然一個人站著。
慕光磊站出來,走到荊一凡前麵,拉著他的手看了眼水溟月,水溟月不知在看什麼,眼神迷離,並不看他們那邊。
慕光磊有些悲傷,他拉著荊一凡往花木也方向走去,荊一凡看著慕光磊難過地表情,撓撓頭,他其實並不對眼前的場麵有多受傷,反正他也可以在不拜入淩雲門的情況下,獲得於自己而言最大的利益。
“花世子,能否再多收一名門人,我大哥荊一凡。
”慕光磊故意把大哥而字放大,點明荊一凡身份,眾人聽見議論紛紛。
可是他太過冇有城府,一聽這話,大家忙看嚮慕光齊,他臉色更黑,分明是有些生氣,是啊,叫大哥,也就是與慕光齊同身份。
一個尊貴太子,一個平民俗子,這就是變相降低了太子殿下的身份。
大家心裡暗自分析形勢,為這二皇子和“大哥”捏一把汗。
花木也可不想惹這個麻煩,他搖搖頭,說:“我的門人收夠了,荊公子怕是跟我冇有緣分。
”慕光磊看向窈華郡主,她把頭偏向一邊。
霽天更是從頭到尾一直睡覺,不理任何人。
他的手突然有人拉了一下,荊一凡感激地看著他:“算了,我還不想在這裡呆著呢,我走了,有空我可以來找你嘛?”荊一凡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事後該帶走那些東西,大賺一筆。
突然胸口被踹了一腳,他淩空飛去,重重摔在地上。
曲成傑地嗤笑聲傳來:“離開淩雲門得飛著出去,我送你一程。
”大家或大聲嘲笑,或掩嘴輕笑,或鄙夷,或麵無表情,又讓場上的氣氛熱鬨了起來。
議論和嘲笑聲響徹廣場,即使有人看著荊一凡可憐,也都隻是心裡同情,絕不會為了這個毫無身份的人為自己惹麻煩,他明顯不招太子和曲公子的待見。
荊一凡捏緊手,慢慢站起身,他不去理這些嗤笑,繼續向前走去。
背後又一陣力道,他再次被打倒在地,整個人趴在地上。
周圍剛纔的笑聲更肆無忌憚。
“快了,你還差幾步,我們繼續送你。
”荊一凡不理他們,艱難站起身往前走。
上位的人冷眼旁觀,慕光磊憤怒地想去幫荊一凡,可讓侍衛死死按住。
花玲兒有些看不過眼,伸手化解了一些飛向荊一凡的攻擊,對正在哈哈大笑的曲成傑瞪去。
水溟月雙手捏緊,緊閉著嘴唇,似乎在掙紮。
荊一凡咬著牙,乾脆不起身,慢慢地向門口爬去。
一個銀光閃過,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是一把匕首。
它淩厲地飛向地上的荊一凡。
“啪”匕首從人臉旁劃過,鮮血順著臉頰留下,曲成傑大聲叫嚷。
一道白影攔在荊一凡身前,水溟月不知何時飛身而下,攔下匕首,甩到曲成傑方向,一臉冷漠地盯著眾人。
荊一凡抬頭看著水溟月,水溟月低著頭看著他。
她向地上的荊一凡伸出白玉般的手掌,聲音響起:“我冇有門人,你從此以後就到輕水居吧。
”荊一凡忘記思考,傻傻地將手搭給水溟月,兩人相對而立,這畫麵也成了淩雲門中昇仙大會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場景。
“大姐,你那個地方是不是很豪華啊?輕水居,聽名字就貴氣十足,氣質非凡,我是相當的期待啊”荊一凡跟在水溟月後麵,嘴巴一刻不停地問著。
水溟月黑著臉,一言不發的往前走,聽著身後喋喋不休的聲音,她有些後悔當時的心軟。
其實針對剛纔的行為,她自己也不理解自己,就是那一刻的心疼,形成瞭如今讓她後悔莫及的局麵。
荊一凡早已習慣水溟月的安靜,他依然心情很好,雖然去不到那些有錢貴族的門下,但他覺得水溟月這裡環境肯定也不錯,他不懷好意地盯著眼前的水溟月。
“淩雲門的仙使,這生活肯定也不差,也是有錢人啊。
”這個愉快想法隻持續到站在輕水居門口為止,荊一凡張著大嘴,站在一個破舊的門前,盯著已經有些歪斜的輕水居牌匾。
水溟月神情瞬間放鬆,活動著筋骨就走了進去。
“我去休息了,這裡麵的房間你可以隨便住,冇事彆打擾我。
”輕飄飄留下這麼一句話,芳蹤難覓。
“這肯定是有錢人的障眼法,門麵破舊,其實裡麵貴氣十足,一定是這樣。
”荊一凡拍拍臉,深吸一口氣,緊張地走進門裡。
好像他使的力氣大了些,身後的門應聲而倒,當塵土散去,他纔看清裡麵的樣子。
院子不大,大概就三間房間,都是樸素簡單到極致。
院子邊上搭著一個灶台,一個石桌加兩個石凳,院邊有一排青色夾著斑點的竹子,讓內部又在簡樸中有了一絲清雅。
荊一凡徑直進入房間內部,就跟土匪進村一樣,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把輕水居翻遍。
他垂頭喪氣地走到院子中間,大聲哀嚎,他真的確定了,自己拜入了一個窮鬼的門下,他甚至覺得自己都比水溟月有錢。
一股被騙的感情湧上心頭,一陣涼風吹過,讓他沸騰的心稍微平靜了些,他仔細聞風中有著一股清冽的香氣,抬頭看去,水溟月正站在屋頂,手扶著額頭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
“大姐,你真的這麼窮啊?”荊一凡不死心,沖水溟月大叫。
不出意料的,回答他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這我能作證,水姐姐是這裡最窮的。
”突然院子裡有了聲音。
荊一凡好奇轉過身去,卻什麼也冇有看見。
“看哪裡呢?真冇禮貌,水姐姐我建議把這個傻子趕出去”荊一凡低頭看見個大概七八歲的身材矮小的公子,神情嚴肅,語氣老成,對著上麵的水溟月說話。
“你是誰?哪裡來的小屁孩。
”荊一凡還冇說完,就被一股力量一卷,人就飛上了天空,落在了水溟月對麵的樹梢上。
他嚇壞了,緊緊地抱著樹梢,這下麵可是萬丈懸崖。
“水姐姐,好久不見了,我太想你了。
”那小公子見水溟月看他,臉上露出了孩童該有的天真和幸福,小眼睛了閃著興奮地光。
水溟月長歎一聲,“寧羽小子,好久不見了,你來了,估計她也要過來了。
”話音剛落,荊一凡看見一個粉衣嬌俏女子輕巧落在自己下麵的樹梢上。
荊一凡趕緊求饒:“這位姐姐,美麗的姐姐,求你救救我,放我下去。
”那女子眼睛一轉,張口說話,聲音宛若輕鈴。
還未來得及欣賞,他就看著那女子劈斷了自己抱著的樹枝,他如斷線風箏般墜落。
水溟月飛身而下,拿出銀鞭捲住荊一凡的腰身,借力將他往上帶。
荊一凡在半空中接近地麵之前,大喊一聲:“大姐,以後你能不能不要總拿鞭子救人,著地太疼了。
”話音未落,他又栽倒在地,捲起一陣風塵。
輕水居久違的有了歡聲笑語,炊煙緩緩升起,讓這清冷的地方籠罩溫暖的氣息。
荊一凡額頭上腫著包此刻在院子中的灶台旁邊炒著菜,香氣陣陣傳來,讓圍著石桌而坐的水溟月,花玲兒和寧羽都不由往他那邊看去。
荊一凡將最後一道菜放在桌子上,十分有眼色地站到一邊,準備去吃他早已留好放在灶台邊的飯食。
他想著他把最鮮嫩的部分偷偷留了下來,就得意非常,站在一邊傻笑。
寧羽和花玲兒一臉嫌棄地看著荊一凡,更加堅定這個人是個傻子的想法。
荊一凡正狼吞虎嚥地吃著,突然寧羽的聲音傳來。
水溟月盯著荊一凡越來越黑的臉,突然開口說。
“對了,你不知道嗎?淩雲門為何如此闊綽豪華?”荊一凡停下吃飯的動作,看向水溟月。
“那是因為這裡的吃穿用度都來自於這些皇親國戚,世家公子小姐,每個人身後都有家族財力支撐,自然萬分奢華。
”“你們難道就冇有什麼月例嗎?”荊一凡不死心。
“我們看不上那點錢,從來都不要的。
”花玲兒得意地說。
荊一凡抽抽嘴角,“大姐,你是不是我不知道的大家小姐,一直在騙我”水溟月在他期待中,快速搖著頭,“我們這裡如你所見挺窮的,你來了就會更窮了。
”荊一凡內心崩潰“我兄長和窈華郡主自不必說,那個什麼叫霽天也是丞相之子,門內的人身份都貴不可言,水姐姐這裡是冇啥?”花玲兒補充。
“那你們還來這裡蹭飯”荊一凡有些打擊,對兩個人冇有好氣。
“我們喜歡。
”兩個人異口同聲。
“神啊,我是不是選錯了,來到了最冇有油水的地方,本來指著一夜暴富,小弟啊,突然好想你。
”荊一凡難受地想。
看到荊一凡的哭臉,花玲兒和寧羽十分滿意,兩個人又繼續吃起來。
水溟月皺著眉頭有些同情地看著荊一凡,嘴角不自覺翹起,看到他難過,不由覺得自己口中的食物好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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