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當天_我和閃婚老公同居了 第1423章 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蘇嶼澈先是一愣,隨後說道,“日後你要想有人陪,我隨時可以。”
末了,他還加了一句。“不限於晚飯。”
鬱星妤驚訝地看向蘇嶼澈。
陪她吃飯?還不限於晚飯。
他可知道這樣的話,意味著什麼?
兩人之間,一股曖昧油然而生。
四目相對,有著不知名的情緒在流轉著。
她張了張嘴,有話想問他,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無意間看著他白色高定襯衫的汙漬,她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麻煩你來,衣服也被弄臟了。”
聞聲,盛雲亭低頭看了眼身上,隻見衣服上肉眼可見有幾處泥土的印記。
應該是剛才搬運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
“你有換洗的衣物嗎?有的話,我幫你把這件衣服清洗下。”
怎麼說他都是因為幫她才弄臟的,她得負責。
蘇嶼澈想說不用,轉念想到這也不失為接觸的好機會。
“有的。”
因著工作性質,他車上是常年都有備著衣服的,就怕有時候會發生意外,從而影響個人形象。
蘇嶼澈去車上將換洗的衣服拿下來換上,鬱星妤順其自然地接過臟衣服。
“麻煩了。”
鬱星妤眉眼含笑道,“不用客氣。今天是你幫了我大忙,再說,衣服也是因此弄臟的,我幫忙清洗下也是應該的。”
“你就在這喝點茶水,我一會就來。”
蘇嶼澈,“嗯。”
說完,鬱星妤轉身去了洗衣房。
洗衣房裡,鬱星妤先是手洗好整件衣服,隨後便放進烘乾機裡烘乾。
最後再拿出來熨燙工整。
烘乾需要一定的時間,想著蘇嶼澈還在客廳,她便出去了。
來到客廳,隻見蘇嶼澈正在沙發上翻閱著書籍。
即使沒旁人,他依舊坐如鬆。
她家裡人都是熱愛讀書的,因此家中書是最不缺的,客廳裡也有書籍的專屬角落。
這會客廳裡很安靜,暖色調的燈光更是增添幾分氛圍感。
他身上這會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卻依舊不影響他的顏值。
遠看,他像是被琥珀色時光浸透的工筆畫卷。
暖光沿著他執書的指節流淌成金箔細紋,而他是畫中唯一被硃砂點醒的謫仙。
就連翻頁時衣料摩挲的聲響,都像是宣紙上暈開的鬆煙墨痕。
鬱星妤在猶豫自己要不要上前去,她有些不忍心打破這份美好。
思索再三,她決定自己還是退回洗衣房時,蘇嶼澈低磁的嗓音忽然想起。
“星妤。”
“嗯。”鬱星妤回過頭來看他。
見他已經看見自己,她也就直接朝他走近,“抱歉,是不是打擾你看書了?”
蘇嶼澈深邃的眼眸帶笑,“沒有。看書也是打發時間,不存在打擾。”
想到蘇嶼澈也是工作繁忙,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麻煩他了。
“今天耽誤你好長時間了,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若是你有事的話,你就先去忙,衣服洗好了,我到時候送過去,反正我和孫姨也相熟。”
“沒事。”蘇嶼澈說道,“我等會。”
見蘇嶼澈這麼說,鬱星妤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一時間,鬱星妤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兩人光坐在這裡,不找話題聊,也是有點尷尬。
“那個…”鬱星妤問,“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話已出口,鬱星妤就後悔了。
這樣問,還不如不開口。
蘇嶼澈明顯一愣,瞧見鬱星妤的神情,他勾唇,低聲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正常的上下班。”
“我的生活比較單一枯燥,每天睡醒就是上班,下班回家也是處理下工作,然後睡覺。”
鬱星妤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你就沒有彆的愛好?”
隻上班沒愛好,這人生豈不是太枯燥乏味了。
鬱星妤心裡很是疑惑。
換做她的話,她會覺得這樣的生活太沒有體驗感了。
似乎一眼就能望到人生儘頭。
蘇嶼澈被問住了。
愛好?
他想了想,說道,“有的。”
鬱星妤好奇地看著他,“什麼?”
“學習醫術。”蘇嶼澈很是認真地說道。
要說愛好,這怕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小時候,他便同妹妹跟著爺爺一同學醫,旁人都說醫道這條路不好走,也不容易學,可他卻如魚得水,似乎沒有什麼是他說學不會的。
當初若是沒有從商,他大抵也會像妹妹一樣,傳承爺爺的衣缽。
行醫救人,過一生。
鬱星妤:“……”
這也能算愛好?
看著蘇嶼澈臉上的認真,鬱星妤猜到他應該是沒有開玩笑。
可能這就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
鬱星妤有些尷尬地笑,“你的‘愛好’真特彆。”
蘇嶼澈不解地看她,“特彆?”
“嗯。”鬱星妤說道,“旁人的愛好可能是自己熱愛的一技之長、一項運動……”
而他卻說醫術是他的愛好,這不是特彆是什麼。
忽然,鬱星妤想到什麼,“不對。你不是還喜歡跑步嗎?”
蘇嶼澈一愣,漆黑的墨瞳看著她,笑著道,“不算愛好。”
鬱星妤:“???”
這下輪到鬱星妤不解了。
蘇嶼澈好似能看穿她一般,“運動是為了強身健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談不上愛好。
就像是人食五穀,不一定愛,但每天都需要進食。
運動,在他看來亦是如此。
鬱星妤被蘇嶼澈的說法打敗。
雖然有些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蘇嶼澈沒說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運動也確實可以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
和愛不愛好,不一定有關。
鬱星妤看了看時間,“衣服應該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嗯。”蘇嶼澈淡聲道。
目送鬱星妤離開,他又繼續看著書來。
忽然,他想到自己可能還真有一個愛好,那便是看書。
書中總會給他帶來很多生活中所不能帶來的感想,讓他成長頗豐。
這邊,鬱星妤不知道蘇嶼澈在想什麼。
她這會正在熨燙著衣服。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給除親人之外的人做這件事。
而且她也挺久沒做過了。
“嘶~”
忽然,手指傳來一陣炙熱的溫度,疼痛緊隨而來。
鬱星妤放下熨鬥,看著自己疼痛的手,一時間眼淚汪汪。
~~~
果然,乾活的時候不能走神。
尤其是做有危險的事。
鬱星妤仔細看了看,還好除了紅了一片,沒有很明顯的傷口。
隻不過手指的位置,還是有些疼痛感。
就在這時,她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她腦筋一頓。
一秒鐘後,頓時想到問題出在哪裡。
她還在熨衣服!
她低頭一看,隻見原本潔白乾淨的衣服上,此刻焦黃一大片。
隱約還有煙霧冒出來。
她顧不上受傷的手,趕忙將熨鬥拿起來,隻見熨鬥下的衣服布料已經黢黑一片。
這件衣服,到這一刻也是走到了它人生終點。
鬱星妤想到還在外頭等著拿衣服的蘇嶼澈,頓時覺得頭疼和無奈。
這她要怎麼解釋。
鬱星妤給自己做了會心理建設,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這次,她沒有放輕腳步。
還是直接朝著蘇嶼澈走過去。
因此,還沒等她走幾步,蘇嶼澈便知曉她的到來。
他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問‘好了’嗎?
隻見鬱星妤兩手空空。
神情還隱約有些不太好。
待走近,他問道,“怎麼了?”
鬱星妤心虛地說道,“抱歉,衣服可能給不了你了?”
“嗯?”
蘇嶼澈不解。
鬱星妤見話已經說到一半,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她破罐子破摔,“衣服被我不小心燙壞了。”
“你看看多少錢,我折現賠給你。”
蘇嶼澈一愣。
他設想過衣服可能還沒乾,卻沒有是這般。
莞爾,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有傷到?”
鬱星妤沒想到蘇嶼澈會關心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手指時不時傳來灼痛,讓她又點了點頭。
“沒……”什麼大事
鬱星妤還沒說完話,隻見蘇嶼澈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她麵前,“我看看。”
他拿起鬱星妤那白皙嬌嫩的手仔細端詳,很快便看到了發紅的手指麵板。
蘇嶼澈微微蹙眉,“怎麼這麼不小心。”
鬱星妤被訓,心虛得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她確實走神了,這纔不小心受了傷。
“下次我一定小心再小心。”
蘇嶼澈黑沉的眸光看向她。
看似一句話沒說,實則眼神裡滿是話。
鬱星妤本就心虛。
見蘇嶼澈這樣,頓時更加心虛了。
“沒有下次了。”
說完,鬱星妤整個人懵了。
兩人之間最多算是朋友,她為何要和蘇嶼澈去保證。
就連她自己對自己說的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反觀蘇嶼澈這邊,在聽到鬱星妤的保證後,他才收回了落她身上的眸光。
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責怪她,隻是看著那明顯發紅的手指,心裡有種道不明的情緒泛濫。
有些失控。
“醫藥箱在哪?”蘇嶼澈問。
上次她腳受傷後,蘇嶼澈便給親自給她準備好醫藥箱。
為的就是防止今天這樣的狀況發生。
鬱星妤指了指門口的櫃子。
蘇嶼澈順著她指引的方向起身過去。
望著他的背影,鬱星妤隻覺得原本空寂的內心,悄然間被一抹溫暖暈染,恰似寒夜燃起的燭火,讓周遭都變得柔和明亮起來
蘇嶼澈小心翼翼地從醫藥箱裡找出燙傷膏,用棉簽蘸取,動作輕柔得彷彿手中觸碰的是稀世珍寶。
每一下塗抹,都帶著難以言喻的專注,他微微蹙著眉,眼中滿是擔憂。
許是怕她會難受,時不時還會俯下身,輕輕吹上一吹。
微風拂過,受傷的地方一陣清涼感迅速蔓延,而她的內心,卻如同被六月暖陽直直照耀,暖得發燙。
望著眼前專心給自己上藥的蘇嶼澈,此刻的他無比認真。
那俊朗的麵容,在暖黃的燈光下更顯輪廓分明,挺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即使隻是隨意坐著,周身卻散發著讓人挪不開眼的魅力。
一瞬間,鬱星妤心底的某根心絃悄然顫動,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不禁開始回想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初次見麵,他幫了完全是陌生人的她,之後很是步步幫襯著她。
讓她孤身在帝都,也感受到了溫情。
鬱星妤的目光不受控地落在蘇嶼澈身上,熾熱且毫無顧忌。
隻有此刻,她才能這般自在地凝視著他,不必擔心目光交彙時泛起的慌亂。
平日裡,她總是刻意躲閃,一旦與蘇嶼澈四目相對,她的大腦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挺不喜歡兩人之間這道不明的情愫的。
“好了。”
蘇嶼澈熟練地收起醫藥箱。
“今明兩天儘量彆碰水,會好得快些。”
“嗯。”鬱星妤,“今天謝謝你了。”
忽然想起被燙壞的衣服,“對了,衣服……”我會賠的
“不用。”蘇嶼澈說道,“正愁家裡衣服多,剛好替我斷舍離一次。”
鬱星妤:“……”
斷舍離?她?
鬱星妤內心滿是無語。
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一瞬。
心裡忍不住腹誹:這人怎麼還能這麼調侃呢?說什麼斷舍離,合著她這不小心燙壞衣服,倒成了幫他清理衣櫃的“功臣”了?
蘇嶼澈沒管她在想什麼,將醫藥箱放回原位後走過來。
“還疼嗎?”
見他關心自己,加上也是自己弄壞他的衣服,還導致自己受傷,她也沒那個理將賬算在彆人頭上。
鬱星妤搖搖頭,“不疼了。”
“這藥膏真神奇。”鬱星妤看了看塗了薄薄一層的受傷處,眼神裡滿是驚訝。
“剛才還火熱火熱得疼,這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沒受傷前一樣。”
要不是剛剛才感受過疼痛,她可能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蘇嶼澈原本滿是擔憂的神色裡,悄然夾雜著些許無奈。
他微微垂眸,眼底卻又藏著一抹溫柔笑意,輕聲笑道:“哪是什麼藥膏神奇,是你的痛感神經比較敏感,剛才疼得厲害,現在塗藥舒緩些,就覺得效果顯著了。”
說著,他又湊近了些,仔細瞧了瞧她的傷口,確認並無異樣後,才微微鬆了口氣,直起身子,“不過隻要你覺得不疼就好,要是等會又不舒服,便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