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夜撞破姦情，白月光涼透了！ 101
共同的心腹大患！
馬素芸看著遞到麵前的禮盒，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笑容不變，卻婉拒道：“夏小姐太客氣了。常言道，無功不受祿，你我初次見麵，這……似乎不太合適。”
夏默含並未收回手，而是迎著對方的視線，語氣平和卻直接：“其實，晚輩今天冒昧前來，是有一個合作，想與老夫人談談。”
馬素芸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笑容更深了些，帶著探究的意味：“哦？合作？我一個老婆子，能跟夏小姐談什麼合作？”
夏默含將禮盒向前推了推：“我和老夫人一樣，最近因為一些煩心事，心情不佳，睡眠也不好。我在想，如果能夠一起合作，解決掉我們共同的心腹大患，那或許，這盒用來安神的白毫銀針，也就用不上了。”
馬素芸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身體微微後靠：“什麼心腹大患？夏小姐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夏默含目光沉靜，直視著她，不再迂迴，吐出了那個名字：“林曉曉！”
馬素芸臉色驟然一變，方纔的溫和蕩然無存，語氣也冷了下來：“夏小姐慎言！曉曉是我們林家正兒八經的千金大小姐，怎麼會是心腹大患呢？”
夏默含並未被她的變臉嚇退，反而微微一笑：“她若是規規矩矩、安分守己，那自然就是風風光光的林家大小姐。可惜，她不是。買兇殺人、插足他人婚姻、鬨得滿城風雨，將林家的聲譽拖下水……這些，老夫人難道不知情嗎？”
馬素芸麵色沉鬱：“這些事情都還沒有最終定論，夏小姐可不要信口雌黃！”
“有沒有定論，您我心裡其實都明鏡似的。而且，我有足夠的把握，林曉曉做過的事情，樁樁件件，都不會被永遠掩蓋下去！”
馬素芸眼神銳利地盯著她：“這麼說……夏小姐今天來，是打定主意要與我們林家為敵了？”
夏默含輕輕搖頭：“不，您誤會了。林家是林家，林曉曉是林曉曉，這一點，我分得很清楚。”
馬素芸嗤笑一聲：“你分得清楚又有什麼用？很快，我們家老爺子就會把她接回來。到時候，你對付她，就是與整個林家為敵！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夏默含不急不緩地丟擲一個事實：“可是，她懷了洛璟澤的孩子。以後，她隻會是洛夫人，不會是林小姐。”
馬素芸聽到這話，臉上竟露出一絲複雜的苦笑：“老爺子……不會讓她嫁去洛家的。”
夏默含一驚，脫口而出：“為什麼？”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馬素芸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卻並未回答這個關鍵問題，隻是話鋒一轉，帶著告誡的意味：“夏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很欣賞你。但是，你的背景，我是瞭解過的，無論是洛氏，還是我們林家，你一個也得罪不起！”
“我從未想過要自不量力地去挑戰整個林家或洛氏，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隻是洛璟澤和林曉曉！希望老夫人您能明白一個道理——墨點素縞，清明儘染！林老爺替林曉曉收拾的爛攤子，恐怕不少了吧？這次真能像以前一樣，憑借林家的權勢如願壓下嗎？即便如此，下次呢？”
馬素芸端著茶杯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杯壁上摩挲著，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才緩緩開口：“夏小姐這番話要是說給我們家老爺子聽，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呢？”
“我這話隻說給聽得懂的人聽，老夫人，有些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個道理，您一定比我懂。”
馬素芸再次陷入沉默，眼神裡多了幾分深沉的思量。
夏默含觀察著她的神色，知道火候已到，便看似不經意地繼續添上一把柴。
“聽聞因為林曉曉的事情，林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若不是林大少爺力挽狂瀾，恐怕就要像洛氏那樣搖搖欲墜了。可這分明是林曉曉的錯，何以讓林大少爺承擔後果？如今洛氏已孤立無援，似乎還要向林大少爺借一份力呢！”
“休想！”馬素芸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猛地將茶杯頓在桌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裡麵的茶水濺出幾滴。
夏默含知道自己精準地戳中了對方最在意的地方，淺淺一笑：“這樣想來，林老爺不讓林曉曉嫁入洛家，的確是深謀遠慮。否則，豈不是要將整個林家與洛氏那艘正在沉沒的破船綁在一起，負重前行了？”
她微微前傾身體，剖開最核心的利弊：“可若把她留在林家，也是隱患不斷，您想想，她為了她的璟澤哥哥做過多少糊塗事？她不擇手段、寡廉鮮恥的性子早已養成，還能安安分分、就此收手嗎？若是……能藉此機會，將這個不斷侵蝕林家肌體的禍害徹底切除，會不會……”
她的話點到即止，不再多說一個字。
馬素芸震驚地抬起頭，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夏默含臉上。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一時失語。
夏默含從容地站起身，垂眸看了眼桌上那杯茶水，語氣重新變得謙和疏離：“茶涼了，晚輩也就不再叨擾了。老夫人，請您務必珍重。”
說完，她恭敬地微微頷首，不再多看那位陷入巨大內心風暴的老夫人一眼，轉身，步履平穩地沿著來時的青石小徑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蔥鬱的花木掩映之後。
走在去往前院客廳的路上，夏默含的心並未完全從方纔那場暗流洶湧的談判中抽離，反複思忖著自己那番近乎冒險的直言能否真正觸動馬素芸的心絃，又是否會帶來反效果。
心底深處，一絲不確定性和隱隱的忐忑揮之不去。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個清晰而柔和的聲音，自身後不遠不近地傳來：“與老夫人的合作……談得怎麼樣？”
夏默含腳步一頓，詫異地轉身循聲望去。
隻見一位身著淡雅藕荷色旗袍的年輕女子正緩步向她走來。
那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在腦後挽成了一個溫婉而不失端莊的發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
她的容貌並非令人驚豔的漂亮，但眉宇間卻蘊著一份與馬素芸頗為神似的從容與優雅。
夏默含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位看起來身份不低的年輕夫人，但那份莫名的熟悉感又從何而來？
她遲疑地開口：“您是……？”
那女子在夏默含麵前約一步遠處停下，臉上綻開一個得體的微笑，主動表明瞭身份：“我先生是林永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