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夜撞破姦情,白月光涼透了! 166
是你先不認我的!
夏默含看著滿地狼藉,湯汁還在緩緩流淌,碎瓷片混合著麵條攤了一地,太陽穴忍不住突突直跳。
她強壓下心頭的火氣,蹲下身,儘量用平和的聲音對陸祺安說:“祺安,姐姐家裡現在沒有漢堡和炸雞。而且這麼晚了,吃那些油炸食物對身體不好,你……”
她話未說完,陸祺安突然暴躁地伸出手,猛地推在她肩膀上:“那你去給我買!現在就去!”
夏默含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後一坐,手掌下意識撐地以穩住身體,卻恰好按在了一塊尖銳的碎瓷片上!
“嘶——”一陣刺痛傳來,她抬手一看,掌心已被劃破,鮮紅的血珠正迅速滲了出來。
“你乾什麼?”齊淑珍見狀,臉色這才真的變了,慌忙起身用力拍了陸祺安胳膊一下,“你怎麼能推你默含姐姐呢?”
陸祺安非但不認錯,反而對齊淑珍連踢帶打,哭喊聲更加響亮:“你騙人!你說她是你兒媳婦,什麼都得聽你的!你讓她去給我買漢堡!快去啊!”
童言無忌,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齊淑珍臉上。
尷尬、難堪、還有一絲被戳破算計的惱怒交織在一起,讓她僵在原地,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默含是我的女朋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一個冰冷而帶著壓抑怒火的嗓音驟然響起,如同寒冰投入沸騰的室內。
蕭淮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坐在地上、掌心滲血的夏默含,迅速幾步跨上前,完全無視了旁邊的齊淑珍和陸祺安,小心翼翼地將夏默含扶起,捧著她受傷的手,聲音放得極輕,充滿了心疼與擔憂:“默含,你的手怎麼了?”
沒等夏默含回答,他就通過地上狼藉的景象推斷出了罪魁禍首。
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如兩道冰冷的利箭,直射向呆立在一旁的齊淑珍,那眼神裡沒有絲毫母子久彆重逢的溫度,隻有凜冽的寒意與質問。
齊淑珍被他看得心頭發虛,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眼中充斥著膽怯與悲傷,嗚咽著上前試圖靠近:“齊淮!我的兒子……媽……媽好想你啊!”
“大可不必!”蕭淮厲聲打斷她的哭訴,抱著夏默含敏捷地側身避開她的觸碰,“還有,我現在姓蕭!”
齊淑珍那隻懸空的手,進不得,退不甘,微微顫抖著,最終慢吞吞地垂落下來。
蕭淮不再理會她,扶著夏默含坐到沙發上,從茶幾下層熟練地找出醫藥箱,拿出碘伏和創可貼,動作輕柔地為她清理傷口、上藥,每一個動作都寫滿了珍視。
“對不起,我在開會,沒看到你發的訊息,以後我會注意的。”
“沒關係,我知道你在忙。”
“後來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怎麼不接?我很擔心。”
夏默含看了一眼廚房方向,輕聲解釋:“手機放在廚房了,沒聽到。”
蕭淮仔細貼好創可貼,握了握她的手,語氣斬釘截鐵:“以後看到這兩個人,不用理會!”
齊淑珍一聽這話,不滿地拔高聲音:“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怪不得我今天去你們公司,前台死活攔著不讓我進,是不是你授意的?”
蕭淮毫不避諱地迎上她的視線:“是!就是我明確交代的,不準放你們進去!”
齊淑珍徹底急了,指著自己的胸口,試圖用身份壓人:“我是你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現在知道你是我媽了?從小到大,你儘過一天當媽的責任嗎?你跟我爸還沒離婚的時候,你除了變著法從他那裡拿錢出去揮霍玩樂,你管過我嗎?”
齊淑珍被他這番直戳肺管子的質問噎得臉色一白,眼神閃爍,氣勢瞬間矮了半截。她當初嫁給蕭君山,本就是看中他的財富,對他本人並無感情。
蕭淮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言辭如刀,繼續剖開那些鮮血淋漓的過往。
“後來我爸生意遇到困難,你就迫不及待要離婚,還非要爭我的撫養權!你以為我當時小就什麼都不懂嗎?你要我,不是捨不得我,而是想拿我當籌碼,從我爸那裡榨取最後一大筆錢!”
齊淑珍心虛地彆開眼,不敢與他對視。當年她見蕭君山勢頹,唯恐被牽連,迅速捲走了他能動用的幾乎所有財產,毫不留情地抽身離去。
“結果呢?你轉頭就嫁給了彆人,對我這個拖油瓶更加不聞不問!就算我再懂事,你的眼裡也從來沒有我!”蕭淮指向那個呆坐在餐椅上的陸祺安,“後來有了他!你們覺得後半生有了依靠,對我百般嫌棄!再後來,我爸提出要接我出國,你高興得像是甩掉了多大的包袱,趁機又向他索要了一大筆所謂的撫養費和補償,然後就像丟垃圾一樣把我推了出去!”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名義上的母親,眼神裡充滿了無儘的悲涼與嘲諷:“現在,你跑過來,口口聲聲說你想我,說你是我媽?齊淑珍,你自己聽聽,這可不可笑?惡不惡心?”
在此之前,夏默含對蕭淮過往的瞭解,僅限於“父母離異”這簡單的四個字。此刻,親耳聽到他字字泣血的控訴,才真正窺見他年少時所經曆的那些被忽視、被利用、被拋棄的灰暗歲月,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泛起細密的疼。
齊淑珍臉色青白交錯,急忙擺手辯解:“不……不是的,兒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蕭淮厲聲打斷,眼神冰冷如霜,“收起你那一套!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齊淑珍眼珠慌亂地轉動,隨即又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淚水漣漣地哭訴起來:“你……你現在是發達了,成了大總裁,就看不起我這個沒本事的媽了,不想認我了,是不是?”
“是你先不認我的!”蕭淮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半分動搖。
“我……我那也是沒辦法啊!當時咱們母子倆都在你陸叔叔手底下討生活,他本來就不待見你,後來有了祺安,家裡的情況更……我要是不把你送走,你在那個家裡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媽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