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夜撞破姦情,白月光涼透了! 171
你……你流鼻血了!
回到家,穆子怡洗完澡,舒舒服服窩在沙發裡,臨睡前想檢視運動資料時,才驚覺手腕上空空如也——那枚限量版運動手環,訓練時嫌礙事摘下來,忘在私教區的置物架上了!
“算了,明天再去拿吧!”這個念頭第一時間冒了出來。
可下一秒,腦海裡浮現出夏默含將運動手環送給她時,那雙帶著笑意的明亮眼睛。
她的目光越過窗子,望向馬路對麵。
健身房的霓虹招牌在寒夜裡安靜地亮著,這點距離,過個馬路而已……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掙紮著從舒適的沙發上起身,重新套上那件厚重的羽絨服,出了家門。
夜幕低垂,健身房的燈火顯得有幾分冷清,白日的喧囂早已散去,隻有幾台器械零星地散落在空曠的場地內,大部分割槽域已隱入昏暗。
穆子怡裹著一身從室外帶來的寒氣,徑直走向記憶中的私教區置物架。
她沒心思注意周圍,目光快速搜尋,很快就在一層架子上看到了那枚熟悉的運動手環。
上前將它拿起,妥善地戴回手腕,心頭一鬆,轉身便想離開。
“美女,這麼晚了?一個人練多沒意思,哥陪你啊?”一個帶著黏膩感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穆子怡蹙眉看去,隻見器械區那邊,一個身材發福、穿著緊身運動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他臉上堆著自以為是的笑容,目光在穆子怡身上逡巡,同時狀似無意地四下看了看——這個時間點,除了他們,這片區域再無旁人。
穆子怡壓下心裡的反感,不想多事,冷聲回應:“沒必要,我是來找東西的。”說完就想繞過他離開。
那男人卻側身一步,堵在她前麵,臉上笑容更盛,帶著不懷好意的試探:“彆急著走啊美女。來,幫哥看看,這個動作標不標準?”
說著,他故意做了個極具暗示性且十分不雅的動作。
穆子怡心頭火起:“不標準!而且,十分惡心!”
這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了男人臉上。
“操!裝什麼清高?”他惱羞成怒,語氣驟然變得凶狠,伸手就要去抓穆子怡的手。
穆子怡迅速向後一撤步,躲開了那隻令人作嘔的手。
她脊背挺直,厲聲警告,聲音在空曠的健身房裡帶著回響:“放尊重點!”
“媽的,還敢橫?”
接二連三的挫敗和被一個女人下麵子,讓男人徹底被激怒,嘴裡罵著臟話,猛地揚起了粗壯的手臂,帶著風聲就朝穆子怡揮了過來!
“你乾什麼?”一聲帶著水汽的怒吼從身後炸響。
隻見劉磊如同被觸怒的雄獅,裹著浴巾,從公共淋浴間的方向疾步衝出,一個箭步上前,將穆子怡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同時用肌肉線條清晰的手臂,格開了油膩男那隻不懷好意的手。
油膩男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攔弄得一愣:“你誰啊?少他媽多管閒事!”
“你在我的健身館裡,欺負我的顧客,我不能不管!”
“你的健身館?”油膩男上下打量著他,語氣譏諷,“這麼說……你是這裡的老闆?”
“沒錯!”
“嗬!”油膩男嗤笑一聲,試圖在氣勢上找回場子,“不過是一個破健身館的老闆而已,也敢跟我叫囂?”說著,竟再次揮拳動手。
可他哪裡是劉磊這個大塊頭的對手?
幾乎在電光石火之間,他就被劉磊反剪手臂,死死製服在地。
“你……你敢動我?我這就退卡!讓你做不成生意!”他的臉因疼痛和羞憤而漲得通紅。
“求之不得!”劉磊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對著聞聲趕來的前台小姐姐,語氣果斷,“給他辦理退費,立刻拉入黑名單。我的場館,永遠不接待這種貨色!”
這番強硬到不留絲毫餘地的操作,讓前台小姐姐都愣住了,她下意識地眨了眨眼,還是第一次見到平日裡沉穩憨直的老闆,展現出如此霸道的一麵。
油膩男掙紮著爬起來,指著劉磊,色厲內荏地撂下話:“好!你有種!”
說完,才灰頭土臉地跟著前台小姐姐去辦理退費手續。
劉磊急忙轉向穆子怡,語氣瞬間變得笨拙而關切:“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穆子怡沒有回答,隻是直直地望著他。
暖光勾勒著他滴水的發梢和寬闊的肩線,剛才他衝出來保護她的樣子,混合著未散儘的怒氣和水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充滿野性的帥氣。
劉磊被她看得發毛,下意識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穆子怡猛地回神,臉頰發燙,慌忙低頭:“沒……謝謝你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送你!”劉磊急忙追上,卻忘了自己剛經曆一番搏鬥,浴巾一角早已鬆開拖在地上。
他剛邁出兩步,就被浴巾絆了個趔趄。
“小心!”穆子怡連忙去扶。
這一拉一扯,本就鬆散的浴巾瞬間滑落——
空氣凝固了。
穆子怡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他身上。
那絕對是長期自律和艱苦訓練的成果,胸肌飽滿,腹肌塊塊分明,人魚線隱沒在殘存的布料邊緣,全身散發著近乎雕塑般的雄性力量感。
她感覺一股熱流直衝鼻腔。
劉磊手忙腳亂地提起浴巾,卻驚愕地指著她的臉:“你……你流鼻血了!”
“啊?哦!”穆子怡慌忙用紙巾捂住鼻子,聲音悶悶的,羞得無地自容,“你……你趕緊去把衣服穿上!”
等劉磊換好衣服回來,穆子怡也剛好止住鼻血,但臉上的紅暈未褪。
劉磊堅持要送她,理由充分:“剛經曆過這種事,我必須親眼看你進家門。”
穆子怡指著馬路對麵:“真的不用,就過個馬路。”
“那也得送。”劉磊頓了頓,像是在強調一個無可爭議的理由,“你是我的學員,我得對你負責。”
這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湖心,在穆子怡心裡漾開一圈微不可察的漣漪,隨即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
她微微垂下眼睫,避開他坦蕩的目光,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幾乎含在唇齒間,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試探:“隻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