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夜撞破姦情,白月光涼透了! 068
是洛氏集團的總裁授意的!
夏默含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微微睜開眼,感覺到後腦傳來一陣鈍痛。
想伸手去摸,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正被人緊握著。
緩緩扭頭去看——蕭淮就趴在她的病床邊,似乎守了一整夜。
他英挺的側臉埋在臂彎裡,大手緊緊包裹著夏默含放在身側的手,彷彿那是稀世珍寶,一刻也不願鬆開。
昨天下午驚心動魄的記憶湧入夏默含的腦海,最後定格在蕭淮那雙盛滿了驚怒與心疼的眸子。
這個男人……是真的將她放在了心尖上疼惜愛護。
她慢慢抬起另一隻手,怯生生地伸向蕭淮略顯淩亂的發梢,想要撫平他那微蹙的眉頭。
然而,指尖還未觸及,蕭淮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身體微微一動,忽然醒了過來。
他抬起頭,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精準地捕捉到了夏默含的目光!
夏默含像受驚的小鹿,飛快地縮回了手。
“默含!你醒了?!”蕭淮的睡意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驚喜和急切,“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夏默含輕輕搖頭:“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疼。”
蕭淮聞言,鬆了口氣,連忙溫聲解釋:“醫生說你的頭受到了撞擊,但好在沒有傷及顱骨,好好休息,很快就會恢複的。”
“謝謝你。”夏默含清澈的眼眸真誠地望著他,“你又救了我。”
蕭淮愣了一下,隨即,眼底掠過深深的自責和痛楚:“是我去晚了。”
夏默含看著他眼中的痛色,張了張嘴,想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敲響,陳誌峰提著保溫袋走了進來。
看到夏默含睜著眼睛,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夏小姐,您醒了?!”
“陳叔。”夏默含微微頷首,虛弱地打了個招呼。
蕭淮起身,從陳誌峰手中接過還冒著熱氣的早餐。
陳誌峰趁此機會,身體微微前傾,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極快地低聲稟報:“蕭先生,那兩個人……交代得差不多了。”
蕭淮頓了頓,眼神變得冰冷:“知道了,等默含吃完早餐再說吧!”
陳誌峰會意地點點頭,又笑著對夏默含說:“夏小姐,您和蕭先生用早餐,我先出去了。”
“嗯,謝謝陳叔!”夏默含一邊微笑回應,一邊準備坐起身。
頭上的傷被牽動,疼得她眉頭一蹙。
蕭淮連忙放下早餐,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又將病床上的小桌板升起,把早餐一樣樣拿出來。
他細致地盛出一小碗粥,試了試溫度,然後極其自然地拿起勺子,想要喂夏默含。
“我自己可以……”夏默含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自己來。
“彆動,你的傷還沒好呢!”蕭淮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小心地將一勺溫熱的粥遞到她唇邊。
看著他專注而溫柔的神情,夏默含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終於沒有再拒絕,微微張口吃了下去。
不過,她的身體確實還很虛弱,胃口也不好,一小碗粥沒吃完就飽了。
蕭淮細心地將粥碗放下,又遞上溫水給她漱口。
吃過早餐,一切收拾妥帖。
夏默含抬眼,輕聲問道:“蕭淮,昨天那兩個人……”
“已經被控製住了,陳叔也審得差不多了。”蕭淮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陳誌峰的電話。
“陳叔,把人帶過來吧!”
不一會兒,陳誌峰和兩名身材高大的保鏢就將兩個歹徒押來了。
一進入病房,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夏默含和旁邊眼神冰冷的蕭淮,兩個歹徒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夏小姐,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彆說廢話!”陳誌峰厲聲嗬斥,“先把你們昨晚交代的事情,當著夏小姐和蕭先生的麵,再清清楚楚地說一遍!”
“我說我說!”刀疤臉被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開始交代,“是……是林小姐!她給了我們哥倆一筆錢,讓我們哥倆……毀了夏小姐的清白……”
“畜生!”蕭淮怒不可遏,狠狠地將兩個歹徒分彆踹了一腳。
夏默含似乎早就料到了是林曉曉的手筆,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追問道:“林曉曉有沒有說,為什麼讓你們這麼做?”
刀疤臉忍著被踹的劇痛,不敢隱瞞,連忙回答:“她說……是洛氏集團的總裁授意的……”
“什麼?”蕭淮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洛……璟澤?”夏默含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驟然一縮!
“對!就是洛總!”刀疤臉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於把一切責任推出去,“他想跟您離婚,可是……可是沒有合適的理由,所以纔想出了這個毒計,找人毀了您的清白,好讓您……淨身出戶……”
夏默含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這些……是洛璟澤親口告訴你們的?”
“是……是林小姐說的,林小姐和洛總的關係可不一般,她的意思,就是洛總的意思……”
夏默含緩緩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又似乎是不想再看到眼前這一切。
蕭淮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邊,聲音放得極輕,充滿了擔憂:“默含,你……?”
“送警察局吧!”夏默含身體微微向下一滑,側過身就要躺下。
兩個歹徒見狀,再次拚命磕頭求饒:“夏小姐饒命啊!我們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都是洛總和林小姐指使的!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夏默含躺下的動作猛地一僵。
那聲嘶啞的“求您放過我們吧!”像一把生鏽的鑰匙,強行撬開了一段被血與淚封存的過往:
灰濛濛的墓園外,剛祭奠完父親的她,還牽著母親溫暖的手。
一輛失控的汽車像猙獰的鋼鐵巨獸,直衝而來!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母親那張寫滿驚恐卻無比決絕的臉,以及一股將她推開的、巨大的力量……
然後是劇痛,嗡鳴的耳朵,世界天旋地轉。
她趴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母親身下洇開一團刺目的、不斷擴大的猩紅。
再後來,一個男人跪在她麵前,磕頭如搗蒜,聲音和眼前的歹徒一樣絕望顫抖:“夏小姐!求您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