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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穿三國?朕讓大漢再次偉大 第11章 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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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勘誤:楊奉曆史上是興義將軍,董承纔是安集將軍,且之前鐘繇應該是廷尉正)

楊奉眼看天子走來,身上似乎還有血汙,慌忙滾鞍下馬,快步迎上前,躬身抱拳,依足了臣子禮數:“陛下!臣救駕來遲,讓陛下受驚了!請陛下恕罪!”

劉協停下腳步,看著拜倒的楊奉,嘴角勾起,忍不住調侃道:“楊將軍這禮數倒是執行得闆闆正正,時辰也掐得準。硬仗沒空上,掃尾收功勞倒是來得快。”

楊奉聞言,臉上那點勉強的笑容頓時僵住,心裡咯噔一下,完全摸不清天子這話是玩笑還是斥責,隻能尷尬地訥訥道:“陛下……臣……臣確是奮力趕來……”

他垂下頭時,餘光左右一瞥,忽然發現不對,急忙轉移話題問道:“陛下,怎不見楊定將軍?他未曾護駕嗎?”

雖然他巴不得自己每次都是救駕的中流砥柱,可是他本能覺得此刻楊定不在場甚是奇怪。

劉協冷笑一聲:“朕倒是也想問問,朕的鎮東將軍楊定,此刻究竟在何處?!”

楊奉抬頭,看到天子的眼神,再環顧四周慘烈的戰場和徐晃部慘重的傷亡,一個不大能讓人相信的想法生出——難道……天子竟是指揮著徐晃這三千拚湊起來的兵馬,硬生生擊潰了夏育這至少三千精銳西涼兵?!

若真如此,那眼前的傷亡非但不是過錯,反倒是潑天的功勞和徐晃忠勇的證明瞭!

此時楊定的缺席,就顯得極其可疑和致命!

他背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本能地意識到絕不能再深究楊定的問題,至少現在不能。

他立刻轉換臉色,厲聲對左右喝道:“還愣著乾什麼!速速護衛陛下回中軍大帳!清理戰場!快!”

兵士們慌忙上前,想要將劉協護送去安全的後方。

然而劉協卻一擺手,製止了他們。他目光轉向一旁短暫休息的徐晃。

“楊將軍,”劉協的聲音不容置疑,“把你方纔未及投入戰陣的那五百精騎,撥給徐晃。”

楊奉一愣。

劉協已看向徐晃:“公明,可還撐得住?”

徐晃深吸一口氣,壓下全身的疲憊和傷痛,猛地抱拳,聲如洪鐘:“末將願為陛下效死!”

“好!”劉協眼中精光爆射,竟上前一步,重重一拍徐晃坐騎的馬鞍,“那就去!”

他抬手遙指新豐城方向,語速快如疾風:“郭汜分兵襲城,必以為勝券在握,其後軍輜重此刻定然空虛!楊定無論在哪,是戰是逃,此刻必已吸引部分賊兵注意。此時不直搗其輜重,更待何時!給朕奪了他的糧草,踹了他的營盤!”

徐晃瞬間明瞭,這是絕佳的戰機!他毫不遲疑,再次抱拳:“末將領旨!”

楊奉此刻也反應過來,此舉若能成功,無疑能給予郭汜沉重一擊,大局可定!

他立刻壓下心中那點對分出兵權的不快,連忙道:“陛下聖明!臣這便調兵!”

隨即下令麾下最精銳的五百騎兵即刻聽候徐晃調遣。

徐晃翻身上馬,換上更輕便的長槍,甚至連臂上的甲也下了,看了一眼那五百精銳騎兵,最後向劉協重重一頷首,不再多言,勒轉馬頭,大喝一聲:“隨我來!”

馬蹄雷動,這支新生的銳騎,帶著血戰後的疲憊與更盛的鋒芒,如同離弦之箭,朝著郭汜軍後方猛撲而去!

……

新豐縣北,地勢相對開闊,郭汜的大營便設於此。儘管其人驕狂,但畢竟是久經戰陣的西涼宿將,排兵布陣的基本功依舊紮實。

他的後軍輜重營地並未因前方戰事而鬆懈,兩千兵馬被分作四個營壘,層層疊嶂,拱衛著中央的糧草物資。營寨外圍,拒馬、鹿角佈置得齊整儼然,巡哨遊騎往來不絕,顯露出一派森嚴氣象。

郭汜本人並未親臨最前線去爭搶那份“擒拿天子”的虛名——或者說,在他看來,那已是伍習和夏育囊中之物。他穩坐於最後一營,也是最為堅固的核心營壘之中,麵前擺著酒肉,神態看似悠閒,實則耳朵時刻傾聽著東南方向傳來的隱約廝殺聲,計算著時辰,等待前線的捷報。

他自信,憑借夏育的驍勇和伍習的突襲,拿下那座搖搖欲墜的漢營和驚慌失措的小皇帝,不過是時間問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穩坐中軍,確保後路無虞,然後等著接收勝利的果實。

營壘之外,暮色漸起,寒風卷動著“郭”字大旗,發出獵獵聲響。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忽有探馬疾馳入中軍,高聲稟報:“將軍!東方煙塵大作,似有大隊騎兵奔來,打的是夏育將軍的旗號!”

正飲酒等待捷報的郭汜聞言大喜,將酒碗重重一放,對左右笑道:“哈哈哈!定是夏育那小子得手了!擒了那小皇帝凱旋歸來!走,隨某去迎一迎咱們的功臣!”

他心情暢快,在一眾親兵的簇擁下,意氣風發地來到最前方的營壘柵欄後,極目遠眺。果然見煙塵滾滾,一隊騎兵正快速接近,為首一杆大旗依稀正是夏育的號旗。

然而,隨著隊伍越來越近,郭汜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

那隊騎兵雖打著夏育旗號,卻毫無得勝歸來的昂揚之氣,反而帶著一股決死的衝鋒勢頭!更駭人的是,為首一將,竟赤膊上身,隻著胸甲,渾身血汙,手提一杆長槍,殺氣騰騰!

隻見那赤膊猛將衝到營前一箭之地,猛地從得勝鉤上摘下一物,奮力擲向郭汜營門!

那物件在地上翻滾幾圈,赫然是一顆須發怒張、雙目圓睜、麵目猙獰的人頭——正是先鋒夏育!

不等營中守軍反應過來,那將領聲如炸雷,怒吼道:“逆賊夏育已死!天兵在此!爾等還不早降!”

此將正是徐晃!

郭汜軍中瞬間大亂,驚呼駭叫聲四起!前鋒被陣斬,敵軍竟殺到了後營!所有士卒頓時驚駭!

郭汜本人更是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迎功,撥馬就往營壘中瘋狂逃竄!

“攻!”徐晃豈會放過這良機,長槍向前狠狠一指!

五百精銳騎兵如同猛虎下山,直接撞破了因為主將驚逃而陷入混亂的第一營!營中兵馬本就被夏育首級和徐晃的凶威嚇得士氣崩潰,此刻見敵軍如此悍勇,更是亂作一團,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徐晃一馬當先,長槍翻飛,挑翻無數試圖阻擋的西涼兵,攻勢如潮,連破三營!郭汜軍徹底潰亂!

郭汜狼狽逃回中軍營壘,連斬數名潰兵,勉強穩住陣腳,依托最後十重密密麻麻的鹿角拒馬,試圖負隅頑抗,等待不知在何處的援軍。

然而徐晃此刻士氣正旺,他眼中隻有那麵“郭”字大旗下的罪魁禍首!

他竟親自下馬,率悍卒猛攻鹿角拒馬!漢軍見主將如此奮勇,個個捨生忘死,竟硬生生在一片混亂中連續突破十重障礙!

郭汜駭得亡魂皆冒,見最後屏障已破,再也顧不得許多,帶著少數親信轉身就打馬西逃!

“郭汜休走!”徐晃大喝一聲,飛身上馬,單騎突出,快馬加鞭直追上去!

郭汜本身亦以勇力著稱,當年在長安甚至能與呂布短暫交手一二,並非庸手。

但多年在長安享樂,武藝早已生疏,此刻更是心膽俱裂,隻知逃命。徐晃疾追十餘合,瞅準一個破綻,長槍如毒龍出洞,猛地刺入郭汜後心,將其生生挑將馬下!

這位與李傕一同禍亂長安、屠戮公卿、挾持天子、作惡多端的巨賊,終究未能逃過天道昭彰,驚惶殞命於徐晃槍下!

徐晃喘著粗氣,拔出長槍,看著郭汜的屍體,心中塊壘儘去。他勒轉馬頭,舉起郭汜首級,麵對那些或跪地請降或四散奔逃的西涼殘兵,西涼卒儘皆俯首,被漢軍收降。

肆虐關中的李傕之亂,其一罪魁禍首,至此終結。

臨近傍晚,徐晃率領得勝之師,押解著大批俘虜和繳獲的輜重返回新豐大營時,營中早已是歡聲雷動。士卒們看著那杆挑著郭汜首級的長槍,看著徐晃血染征袍卻依舊挺拔的身影,無不振奮雀躍。

劉協親自迎至營門,看著疲憊卻目光灼灼的徐晃,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溫言安撫道:“公明辛苦了!此戰破賊,卿當居首功!真乃朕之…”

他話未說完,目光卻被東南方向驟然揚起的煙塵吸引。

隻見楊定率領千餘兵馬,風塵仆仆,姍姍來遲。

劉協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但很快恢複如常,看不出喜怒。他靜靜地看著楊定滾鞍下馬,快步上前拜倒。

“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楊定氣喘籲籲,臉上帶著奔波後的潮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哦?楊鎮東何故來遲啊?”劉協語氣平和,彷彿隻是隨口一問。

楊定連忙抬頭,語氣急切地回稟:“啟稟陛下!臣在途中發現郭汜部將伍習,正率兵猛攻陛下曾駐蹕之舊校舍,縱火焚燒!臣恐其驚擾聖駕,故率軍前往截殺,惡戰一場,現已將伍習梟首!故此來遲,望陛下明鑒!”他說著,似乎為了增加說服力,示意親兵呈上一個血淋淋的首級。

營門前熱烈的氣氛瞬間冷卻下來。徐晃眉頭微蹙,默然按劍,不動聲色地向劉協靠近了半步。楊奉則眼神閃爍,看看楊定,又看看天子,嘴角似乎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劉協沉默地看著那枚首級,又看看楊定,片刻之後,他忽然笑了起來。

“嗬嗬……楊將軍真是忠勇可嘉啊。”

忽然,他笑聲戛然而止,臉色猛地一沉,目光如利劍般刺向楊定,聲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般響徹營門:

“朕且問你!”

“朕更換駐蹕之所,此事隱秘,隻告知於你一人!那伍習遠在郭汜軍中,他是如何得知朕曾在那校舍停留?!難道他能未卜先知不成?!”

“你究竟是去截殺伍習……還是本就與伍習暗通款曲,欲共謀劫駕?!見事不成,又殺他滅口,拿來搪塞於朕?!”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

楊定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渾身血液都涼了,張大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冷汗瞬間濕透重衣!

周圍所有的將領、兵卒,原本的喜悅蕩然無存,全都驚駭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徐晃的手已經緊緊握住了劍柄,禦營及他舊部甲士們雖然未得號令,但目光已森然鎖定了楊定及其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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