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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穿三國?朕讓大漢再次偉大 第49章 閻行舞劍,意在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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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的氣氛在看似融洽的推杯換盞中繼續。

馬騰作為東道主,極力營造著熱情好客的氛圍,與“楊謁者”談論著涼州風土、軍旅趣事,偶爾也旁敲側擊地提及歸順後的期望,言語間頗多試探。

韓遂則在一旁陪笑應和,眼神卻不時瞟向主賓席上的劉協和其身後的楊修,心中暗自盤算。

酒過數巡,他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裝作不經意地放下酒杯,笑著向劉協問道:

“楊謁者少年英才,深得陛下信重,令人欽佩。卻不知謁者在朝中任何職司?今日代表陛下前來,所言所諾,可能全然代表聖意否?”

劉協他麵色不變,從容應道:

“韓將軍過譽了。修不才,蒙陛下不棄,添為侍中,常侍左右,參讚機要。家父楊彪,忝為司空,位列三公。”

“我弘農楊氏,世代簪纓,累受國恩,累世三公,連河北袁氏都差幾分。陛下既遣修持節而來,修所言,自當秉承陛下旨意,代表朝廷法度。”

他這番話,既點明瞭自己天子近臣、世家子弟的尊貴身份,又強調了此次出使的權威性,可謂滴水不漏。

隻不過旁邊的楊修聽的冷汗直流,天子這番微服本就驚險無比,現在又猛誇他楊家顯赫,不知道這位天子到底是貶還是褒,亦或是忌憚楊家勢大。

不過韓遂聽完,臉上笑容更盛,連連點頭: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楊侍中家世顯赫,又得陛下如此信重,真是年輕有為!有侍中此言,我等便放心了!”

他心中最後一絲疑慮打消,確認眼前這位“楊修”確實是條值得下手的“大魚”,身份足夠重要。

足以作為向李傕納投名狀或與朝廷討價還價的重量級籌碼,甚至若操作得當,或可成為扭轉乾坤的關鍵!

他假裝起身更衣,向馬騰和劉協告罪一聲,便離席向帳外走去。經過心腹愛將閻行身邊時,他以極低的聲音、極快的語速耳語道:

“彥明,稍後待機,借敬酒或表演劍舞之名,近前……先殺主位那個‘楊修’,再除其身旁那個文弱隨從!務必一擊必中,不得有誤!”

閻行聞言,心中猛地一沉,握著酒杯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收緊了幾分。

刺殺天子使者!這可是滔天大罪!一旦事發,再無轉圜餘地!

但他深知韓遂脾性,此令既下,絕無更改可能。

他抬眼飛快地瞥了一眼主位上那位氣度沉靜、侃侃而談的年輕“天使”,又看了看其身後那個麵色略顯緊張的書生。

最終將心一橫,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末將……明白。”

韓遂見閻行領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決絕,不再多言,快步走出大帳。

他需要在外圍掌控局勢,確保閻行動手時不會受到乾擾,也要防備可能出現的意外。

帳內,馬騰對韓遂的離席並未在意,隻當他是尋常離席,依舊熱情地與劉協交談著。他甚至還舉杯向劉協介紹自己的兩個兒子馬休、馬鐵,言語中不乏自豪。

劉協也含笑應對,目光卻愈發深邃,他敏銳地察覺到,在韓遂離席後,帳內氣氛似乎發生了一絲極其微妙的變化。

尤其是那位一直沉默坐在下首、名為閻行的將領,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陡然變得淩厲而危險起來。

他離席起身,甲葉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步伐沉穩地走到大帳中央,在距離劉協案前十步左右的位置停下,抱拳躬身道:

“天使在前,韓將軍因急務暫離,未能全程作陪,實為失禮。末將閻行,不才,願獻上涼州劍舞一則,一則為將軍告罪,二則亦為天使助興,彰顯我西涼男兒勇武之氣!還請天使恩準!”

說話間,他右手已然按在了腰間佩劍的劍柄之上,目光低垂,卻隱隱鎖定了主賓席上的劉協,那姿態,與其說是請命,不如說是一種蓄勢待發的宣告!

劉協看著閻行這番作態,尤其是那按劍的動作和眼中一閃而逝的厲色,與他記憶中項莊舞劍前那看似恭敬、實則殺機暗藏的姿態瞬間重疊!

一股寒意瞬間竄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袖口,內心驚怒交加:

項莊舞劍,意在他劉季啊!這韓遂賊子,竟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強壓住內心的震動,目光急速掃向馬騰。卻見馬騰先是微微一怔似乎對閻行的突然舉動有些意外,但隨即臉上便堆起笑容,打著哈哈對劉協解釋道:

“楊侍中莫怪,莫怪!我涼州地處邊陲,民風彪悍,不似中原禮樂繁盛。軍中宴會,素以劍舞角力為樂,最是能彰顯男兒豪氣!”

“閻將軍乃是韓將軍軍中有名的劍術好手,他能獻技,亦是難得。侍中不妨一觀,以增酒興?”

馬騰這番話,聽似是在為閻行的行為解釋開脫,緩和氣氛,但在此刻殺機隱現的關頭,無異於一種默許和縱容!

劉協聞言,瞳孔驟然收縮,難以置信地看向馬騰,心中駭然:

“馬壽成!你……你竟也……?你方纔還與朕把酒言歡,商討歸順,轉眼便默許韓遂麾下將領持劍逼朕?!”

“難道你與韓遂早已沆瀣一氣,今日之宴,從頭至尾便是要取朕性命?!”

巨大的震驚和背叛感席捲而來,讓劉協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

帳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閻行按劍而立,目光如炬。

馬騰笑容可掬,眼神卻難以看出什麼,兩側的西涼將校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真正的楊修站在劉協身後,已是麵色如土,身體微微顫抖,幾乎要站立不穩。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閻行見劉協並未立刻反對,眼中寒光一閃,便欲再次開口請命,甚至準備直接拔劍——

“且慢!”

劉協猛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刻意放緩,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從容,朗聲開口,打斷了閻行即將出口的話。

劉協心念電轉道:

“馬將軍,適才轅門之外,得見大公子英姿勃發,氣宇軒昂,果然不負‘錦馬超’之盛名!

“久聞西涼男兒善劍舞,今日盛會,何不請大公子一同入帳,與閻將軍共舞一曲,讓我等也開開眼界,一睹西涼雙雄的風采?”

他說話時,目光緊緊鎖定馬騰,仔細觀察其神色變化。若馬騰真有歹意,聞聽此言,定會設法推脫,或麵露異色。

然而,馬騰聞言,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戒備或猶豫,反而露出由衷的喜色與自豪,撫掌大笑道:

“哈哈哈!楊侍中好眼力!犬子確有些勇力!侍中既有此雅興,乃是他小子的榮幸!”

他當即轉頭對親兵吩咐:“速去!叫超兒進來,讓他為天使舞劍助興!”

馬騰這般爽快甚至帶著炫耀意味的反應,讓劉協心中稍安——至少,馬騰本人似乎並未參與刺殺陰謀,甚至對眼前的危險毫無察覺!

一旁的閻行見狀,眉頭卻緊緊皺起。馬超若來,必生變數!他連忙上前一步,搶先道:

“既然馬公子稍後方至,末將便先獻醜一番,為天使與將軍熱身助興!”

話音未落,他已“鏘”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寒光乍現,舞動起來,腳步挪移間,竟有意無意地向著劉協的坐席又逼近了幾分!

此時,就連反應稍顯遲鈍的楊修也徹底看出了不對勁!

他嚇得臉色慘白,趁著俯身給劉協斟酒的間隙,用顫抖的聲音極低極快地說道:

“陛…公子!此人眼露凶光,步步緊逼,絕非善意!請公子即刻藉口更衣離席暫避!屬下在此周旋拖延片刻,徐將軍定會很快趕到!”

劉協麵上維持著淡然的假笑,嘴唇微動:

“噤聲!韓遂老奸巨猾,豈不知當年鴻門舊事?你看帳幕之後,人影綽綽,必有伏兵!此刻輕舉妄動,必遭毒手!穩住,先借馬超拖住閻行,靜觀其變!”

恰在此時,馬超應召大步走入帳中。

他本對父親讓他來“舞劍助興”的安排頗有些不情願,覺得有**份,但父命難違,隻得按劍而入。

劉協見狀,立刻趁熱打鐵,笑著對馬超道:

“大公子來得正好!閻將軍劍舞剛起,精彩紛呈!久聞將軍劍術超群,冠絕西涼,何不與閻將軍共舞一曲,讓我等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西涼豪傑?”

馬超本就心高氣傲,又見這位氣度不凡的“天使”如此盛讚,心中那點不情願頓時煙消雲散,反而生出一股好勝之心。

他瞥了一眼場中舞劍的閻行,想起昔日戰場上兩人交手,自己險些命喪其手的舊怨,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當即朗聲一笑:“既然天使有命,超敢不從爾?”

“鏘啷!”馬超利劍出鞘,身形一動,便如遊龍般切入場中,劍光霍霍,直向閻行“配合”而去!

“閻彥明!你看我此劍!”,馬超出手如電,無跡可尋,正是他苦練已久的出手法劍術。

這一下,局麵瞬間失控!馬超根本無心“配合”,劍招淩厲霸道,儘往閻行要害處招呼,分明是借機尋釁,一雪前恥!

閻行猝不及防,被迫全力招架,兩人劍刃相交,叮當之聲不絕於耳,火星四濺!原本看似助興的劍舞,頃刻間變成了真刀真槍的凶險搏殺!

帳內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閻行被馬超死死纏住,根本無法靠近劉協,心中又急又怒,眼看刺殺計劃就要破產,把心一橫,猛地格開馬超一劍,趁機向後躍開一步,厲聲高喊道:

“既然將軍興致如此之高!不如讓我軍中兒郎也一同為天使助興!甲士何在?!”

他話音未落,隻聽“嘩啦”一聲,帳簾被猛地掀開,數十名頂盔貫甲、手持利刃的韓遂心腹甲士如狼似虎般衝入帳中,瞬間將大帳出口堵死,冰冷的兵刃齊刷刷地對準了帳內眾人!殺氣彌漫!

直到這一刻,原本還有些迷糊的馬騰才終於徹底反應過來!

他看著眼前這劍拔弩張、殺氣騰騰的場麵,再看看閻行那猙獰的表情和突然湧入的甲士,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閻行!你這狗賊!你想乾什麼?!”馬騰又驚又怒,猛地一腳踹翻身前的桌案,酒肉杯盤嘩啦啦摔了一地,他指著閻行,須發皆張,厲聲怒吼,“韓文約呢?!讓他滾出來見我!安敢如此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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