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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穿三國?朕讓大漢再次偉大 第88章 諸葛入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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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城誓師之後,劉備率領的討逆聯軍浩蕩東進,聲勢震天。與此同時,持節天使諸葛瑾在圓滿完成對荊州的宣慰與戰略協調後,也正式開啟了西行入蜀的使命。

臨行前,劉備依計行事,遣密使給劉表送去了關鍵資訊:承諾在攻滅袁術、奪回淮南後,已經表奏朝廷,得到了陛下恩準,把揚州刺史部的治所及東部諸郡如廬江、九江等,劃歸荊州牧劉表管轄。

此諾一出,劉表大喜過望,這正契合了他向東擴張的夙願!他對朝廷和劉備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態度愈發恭敬。

他立刻修書給鎮守江夏的大將黃祖和侄兒劉磐,嚴令他們必須全力配合劉備的軍事行動,不得有絲毫怠慢。

諸葛瑾辭彆劉表及荊州眾士人,準備自夷陵溯江西行。

劉表為表重視,特意選派了南郡豪族霍家的一支精銳私兵部曲護送,並臨時授予其首領霍峻一個都尉的軍職,以示正式。

一行人抵達長江三峽門戶的夷陵時,諸葛瑾駐馬江邊,眺望兩岸崇山峻嶺、險灘急流,不禁感歎:

“此地山勢如長蛇蜿蜒,鎖鑰荊蜀,真乃兵家必爭之險要!若在此處設防,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霍峻雖年輕,但自幼熟習武事,通曉地理,聞言介麵道:“天使所言極是。夷陵之險,不僅在於山勢,更在於氣候。”

“盛夏之時,此地濕熱異常,瘴氣彌漫。不明地理之將,若貪圖涼爽,將軍隊屯於林木茂密之處,一旦敵軍用火,火攻之下,恐有全軍覆沒之危。”

諸葛瑾聽聞霍峻竟能想到火攻之險,且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對他刮目相看,讚道:

“霍都尉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見識,真乃將才!日後必為國家棟梁。”

兩人就夷陵地理、攻防之勢相談甚歡,一路同行,關係融洽了不少。

穿過三峽險阻,一行人終於進入益州巴郡地界。

益州牧劉璋早已接到其族兄劉表那封措辭嚴厲的責問信件,心中惶恐不安,不敢怠慢朝廷天使,連忙派遣使者前往邊境迎接。

前來迎接的二人,一文一武。文者乃是益州彆駕張鬆,字永年,其貌不揚,身材矮小,但目光靈動,言語便捷;

武者乃是新近提拔的將領張任,相貌堂堂,頗有勇力,但眉宇間帶著一股桀驁之氣。

雙方見禮已畢,張鬆滿臉堆笑,言語極為客氣:“天使遠來辛苦!我主劉益州聞天使駕臨,不勝欣喜,特命鬆與張將軍前來迎候,並請天使先至江州歇息,我主將擇日親來江州與天使相會。”

張任則隻是抱拳行禮,麵色冷淡,並不多言。

諸葛瑾何等精明,一眼便看出劉璋是想讓自己停留在邊境重鎮江州,避免直接進入成都核心地帶,這顯然是心存顧慮,欲控製局麵。

他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持節正色道:“張彆駕,張將軍。本使奉天子明詔,持節入蜀,有要事需麵見劉益州,當麵宣達聖意,豈能滯留邊境?請即刻安排,本使要直赴成都!”

張任聞言,臉上頓現不悅之色。

他出身不高,靠軍功新近得寵,對朝廷天使的威儀感受不深,隻覺得諸葛瑾態度強硬,有些不給麵子,便硬邦邦地頂了一句:“天使!成都路遠,且棧道艱難,我主體恤天使勞頓,才請至江州。天使何必急於一時?”

諸葛瑾目光一凜,掃過張任,語氣轉冷:“本使奉的是天子詔,見的是漢室宗親!莫說棧道艱難,便是刀山火海,亦不能阻!張將軍此言,莫非是要阻撓天使,怠慢聖命不成?”

話語中已帶上了問責的意味。

張鬆見狀,連忙打圓場,一邊暗暗拉了下張任的衣角,一邊對諸葛瑾賠笑道:

“天使息怒!張將軍乃一武夫,不懂禮數,口無遮攔,還望天使海涵!既然天使執意要赴成都,鬆這便安排車馬儀仗,護送天使前往!絕不敢有誤聖命!”

他轉身對張任低喝道:“張將軍,慎言!天使代表陛下,豈容你我置喙?”

張任雖心中不服,但見張鬆如此,也隻得悻然閉嘴。

諸葛瑾見張鬆態度恭順,處事圓滑,便不再追究。

張鬆趁機上前與諸葛瑾攀談,言語間對長安朝廷的新氣象表現出極大的好奇與嚮往,不斷詢問天子近況、朝中人纔等,豔羨之情溢於言表。

諸葛瑾觀其言行,知此人頗有才智,且對現狀似有不滿,心中暗記,但表麵仍隻是例行公事般地應答,並不深談。

在張鬆的安排下,諸葛瑾一行得以繼續向成都進發。一路上,他刻意保持天使威儀,對所經郡縣官吏、風土人情皆留心觀察,但絕不輕易表態,隻是將“問責”的聲勢做足,讓整個益州上下都感受到來自長安朝廷的壓力。

而張鬆,在陪同途中,眼神閃爍,心中已是波瀾起伏。他自恃才高,卻因相貌醜陋不得劉璋重用,常懷不平。

如今見朝廷使者如此年輕乾練,朝廷似有中興之象,對比益州閉塞、主庸臣碌的現狀,一個大膽的念頭,開始在他心中悄然萌生。

他對諸葛瑾的態度,也越發顯得殷勤備至。

諸葛瑾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瞭然。

就在諸葛瑾持節穿越險峻蜀道,不斷向成都進發的同時,位於成都州牧府中的益州牧劉璋,卻是坐臥不安,愁眉不展。

這位漢室宗親,此刻正深陷於前所未有的焦慮之中。

回想前歲,其父劉焉病逝,他得以繼位,本以為可以憑借蜀道天險,關起門來做個安穩的“土皇帝”,享受天府之國的富庶與安寧,從未有過什麼中興漢室、逐鹿中原的雄心壯誌。

然而,天不遂人願,短短一年不到,關中的局勢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昔日被李傕、郭汜挾持、顛沛流離的少年天子劉協,竟如潛龍出淵般,一舉克複長安,誅除權臣,重掌大權!

這訊息傳到成都時,劉璋簡直難以置信,他可是在劉協被挾持時期,受李、郭之命入蜀接位的,某種程度上算是李、郭扶持的代理人之一。

如今李、郭覆滅,新朝廷銳氣正盛,這如何不讓他心驚膽戰?

屋漏偏逢連夜雨。

近來,他與盤踞漢中的“米賊”張魯關係再度惡化,已派兵北上攻打葭萌關等地,戰事正處於膠著狀態。

偏偏在這個時候,天子使者諸葛瑾持節而來,擺明瞭是來問責他“縱容張魯割據、不修臣職”之罪的!

這真是按下葫蘆浮起瓢,讓他焦頭爛額。

州牧府議事廳內,劉璋召集心腹文武,商討對策。他哭喪著臉,對眾人道:“諸位,如今天使將至,興師問罪,如之奈何?”

麾下文武意見紛紜,莫衷一是。

年輕氣盛、以剛直敢言著稱的從事黃權,率先出列,冷靜分析道:“主公,當務之急,非與朝廷對抗!天子新立,威加海內,荊州劉表已兵鋒可自東而來。若我益州此時顯露不臣之心,必成眾矢之的。”

“為今之計,應立即停止對漢中的進攻,遣使向張魯暫時示好,穩住北方。然後,迎接天使,向其詳細陳說益州情勢複雜、張魯勢大難製,極力表明主公始終心向漢室、絕無二誌。隻要穩住朝廷,獲得喘息之機,日後徐徐圖之,方為上策!”

然而,以冷苞、鄧賢等為代表的一批軍中將領卻強烈反對。冷苞嚷道:

“主公!黃從事此言差矣!漢中張魯,乃我心腹之患,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進兵,豈能因一紙詔令便輕易罷手?”

“一旦退兵,張魯勢必更加猖獗,日後更難圖之!朝廷遠在關中,鞭長莫及,何必懼之?隻要我益州上下同心,憑險固守,朝廷又能奈我何?”

還有如張鬆等心思活絡者,則沉默不語,暗中觀察,或許已存了彆樣心思。

這時,一位資曆深厚、在蜀中素有威望的嚴顏,沉聲開口。他此時正當壯年,久經戰陣,更難得的是對漢室仍懷有舊情。

他拱手對劉璋道:“主公,末將以為,黃權之言,乃穩妥之策。我等世受漢恩,豈可因一時之利,而背負叛逆之名?朝廷使者既來,依禮當迎,依理當辯。”

“主公乃漢室宗親,若能坦誠相見,陳明利害,陛下未必不能體諒。若公然抗拒,則失大義於天下,屆時荊州劉景升若奉詔西進,我益州內外交困,危矣!望主公三思!”

嚴顏的一番話,擲地有聲,代表了益州內部許多仍心向漢室的舊臣的心聲。

劉璋本就懦弱,缺乏主見,見黃權、嚴顏等重臣都主張妥協安撫,又想到荊州劉表的威脅,心中的天平逐漸傾斜。

他權衡再三,終究不敢拿身家性命和榮華富貴去冒險對抗朝廷的威嚴。最終,他長歎一聲,有氣無力地拍板道:

“罷了,罷了!就依公衡和嚴老將軍之言吧。即刻傳令前方,暫停對張魯用兵,讓龐羲固守現有防線。準備儀仗,本州牧,將在成都州牧府,恭迎天使諸葛瑾,當麵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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