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穿越大宋,嶽飛笑麻了 27章,太子之位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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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皇後強壓驚濤駭浪,努力維持平靜:
“官家……何出此言?此乃本朝內宮,如何能與前朝舊事相比?”
劉禪渾不在意她們的震驚,自顧總結:
“朕看啊,無論是大家還是小家,想安安生生過日子,就得簡簡單單好,
“信任誰,就放心用誰,疑神疑鬼的,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話說得樸實,卻像重錘敲在心懷鬼胎者心上。
這時,稍遠位置一個衣著素雅、氣質清冷的女子輕聲開口。
她是張婕妤,家族與秦檜頗有淵源。
她不像潘賢妃那般直接,語氣帶憂思:
“陛下聖明,臣妾愚見,隻是這北伐一事,耗費實在巨大,
“聽聞近日連宮中用度都要削減以充軍資,長此以往,隻怕內庫空虛,
“宮中姐妹生活清苦些倒無妨,隻是有損皇家體麵,也讓天下人非議陛下,是否有些過於勞民傷財了?”
這話看似體貼。
實則將矛頭指向北伐本身,暗示劉禪為支援嶽飛已不顧體統、耗儘內府。
劉禪目光第一次認真落在張婕妤身上。
他不是趙構,對她無特殊感情。
此刻聽她言語中對北伐的不讚同,甚至隱隱扣上損耗國力的帽子。
心中源於蜀漢末年經曆的那根弦猛地被撥動,當年成都朝堂上,益州本土派不也用類似理由勸阻相父北伐嗎?
他心中升起一絲警覺。
“此女言語,頗似當年宮中進讒之人。”
雖不善權謀,但對背後說人壞話,阻撓正事有著本能厭惡。
他冇有立刻發作,隻看了張婕妤一眼,卻讓她冇來由地感到寒意,下意識垂下頭。
經這番試探,劉禪對家宴已興致缺缺。
覺得這些女人心思太多,遠不如跟嶽卿討論軍情或跟太學生說話痛快。
於是,宴會接近尾聲,吳皇後再次委婉關心聖體,暗示宮中用度是否真需大幅削減時,劉禪乾脆點頭,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宣佈:
“皇後所言甚是。北伐乃當前第一要務,嶽卿在前線浴血奮戰,朕豈能安居深宮,奢靡度日?”
目光掃過亭內錦衣華服的妃嬪,大手一揮做決定。
“自即日起,宮中一應用度,除必需之物外,皆減半!省下來的錢,悉數充作北伐軍資,支援嶽卿!”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怨聲載道隻在心中!
妃嬪們強裝的笑顏幾乎掛不住。
胭脂水粉、新衣首飾、珍饈美味……
哪樣不是她們爭寵鬥豔的資本?
如今官家一句話就要減半?
還是為了千裡之外的嶽飛?!
潘賢妃臉色發白,張婕妤眼神陰鬱,連吳皇後也微微蹙眉,覺得官家此舉太過不顧體麵。
訊息若傳出,皇家顏麵何存?
然而劉禪渾然不覺自己投下了怎樣的炸彈,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看著眼前女人瞬間精彩紛呈的臉色,隻覺她們是因要省錢心疼,暗自點頭:
“知道節儉,看來朕的話還是聽進去了一些。”
他覺得家宴的主要目的,宣佈省錢已達到,就在他準備宣佈結束宴席的時候,吳皇後開口了。
她畢竟是六宮之主,最先從打擊中恢複。
她深知,比起用度,立儲關乎國本,更為緊要。
官家近來性情大變,對嶽飛信任近乎異常,此時不定儲位,日後恐生更多風波。
她親自為劉禪續上酒水,語氣溫和卻鄭重:
“官家勵精圖治,心繫北伐,臣妾與六宮姐妹感同身受,自當恪守勤儉,為陛下分憂,
“隻是,國本乃社稷之重,關乎江山永固。官家既一心撲在國事上,東宮之位空懸日久,恐非長久之計,
“臣妾鬥膽問,官家心中可有人選?畢竟,血脈親緣方是維繫國祚之根本。”
話雖委婉,卻明確指向該立太子了,且最好是血緣更近者。
劉禪正覺酒水寡淡,不如成都燒酒夠味,聽聞立儲,腦子嗡了一下。
又是麻煩事!
他下意識在趙構記憶中翻找。
子嗣慘淡,親生兒子早夭,膝下多為養子。
自己的記憶裡,瞬間蹦出劉封、自己及北地王劉諶的影子。
“立太子……搞不好就是下一個劉封,或者……唉,就是朕這樣的。”
他對自己能力有幾分自知。
接下來,他繼續搜尋趙構記憶中幾個養子的資訊。
似乎有趙伯琮、趙璩……
他皺眉回想,好像聽人提過,趙伯琮是太祖趙匡胤一脈,讀書用功,性子沉穩。
最重要的是,他莫名覺得選太祖一脈總歸冇錯,就像當年先帝選了自己,雖覺過程無奈,卻也認了。
想罷,他眉頭舒展,大手一揮,語氣隨意又篤定:
“皇後提醒的是。朕觀那個太祖一脈的伯琮就甚好!看著順眼,朕還聽說他讀書頗為用功,是個肯上進的好孩子。就他吧!”
這決定來得突然,理由簡單粗暴。
太祖血脈!
讀書用功!
看著順眼!
全然不顧其他妃嬪的想法與背後勢力權衡。
然而歪打正著,趙伯琮作為太祖趙匡胤一脈後人,本就是許多希望恢複太祖榮光的朝臣心中屬意之人。
此話若傳至前朝,定會引來不少支援。
吳皇後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複雜。
她本希望官家考慮立更親近的皇子,以便日後施加影響。
可官家抬出太祖一脈,她一時不好再薦他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
隨著劉禪拍板,張婕妤眼中瞬間迸出難以抑製的驚喜。
她連忙低頭,指尖微顫,嘴角悄然彎起,泄露了內心的激動。
趙伯琮,正是她悉心撫養的養子,官家此言無異於天降甘霖!
而潘賢妃聽聞,臉色唰地慘白,手中團扇滑落也渾然不覺。
下一刻,她毫無征兆地低聲啜泣,起初壓抑,隨即哭聲漸大,滿是悲傷。
劉禪被這突如其來的嚎啕弄得手足無措,茫然道:
“潘妃?你這是為何?”
他最怕女人哭,這比麵對朝堂的引經據典還頭疼。
潘賢妃抬起淚眼,梨花帶雨:
“陛下恕罪……臣妾隻是想起苦命的皇兒……若是他冇有夭折,定也聰慧伶俐,孝順陛下,這太子之位,嗚嗚嗚……”
話未明說,意思卻再清楚不過,若親生兒子還在,太子之位輪不到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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