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穿越大宋,嶽飛笑麻了 62章,二召太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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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珪連忙應下,轉身便對身後跟班交代。
當看著跟班快速離去,他心中依舊心緒難平。
他方纔雖未在殿內,但朝堂上的訊息,已經進入了他的耳朵。
“我的老天爺……大家竟然就這麼輕飄飄地答應了迎還二聖?還說是家務事?
“這簡直……他深知此事是何等禁忌。如今官家卻……唉,大家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以揣測了!”
壓下心中驚悸後,藍珪忽然又想起一件“分內之事”。
他臉上堆起諂媚笑容,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家,今日政務辛勞,晚間……是否要召哪位娘子侍寢?老奴好教尚寢局準備牌匣過來,供大家挑選。”
“翻牌?”
劉禪聞言,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這具身體屬於趙構,但他的本能卻十分排斥這件事情。
“唉,真是麻煩……這皇帝當得,連晚上睡個覺都不得清靜。”
他哀歎一聲,但轉念一想,自己既然頂了趙構的身份,在這深宮之中,有些規矩似乎也難以完全避免。
最後他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帶著趕緊搞定彆來煩我的語氣:
“行了行了,你們看著辦吧,隨便翻一個便是,朕困了隻想早點安歇。”
藍珪一聽,心中頓時一喜,臉上笑容更盛,連忙躬身:
“是是是,老奴明白,定會安排妥當,絕不讓瑣事擾了大家清夢。”
“嘿嘿,好極了!”
藍珪心中暗喜。
李娘子前幾日還托人打聽大家的口味,張美人那邊也送來了上好的新茶……
這下好了,大家既然讓看著辦,這裡麵的分寸,可就有得琢磨了。
隨便翻一個?
那怎麼行!
得翻個懂事的,知道念著咱家好的才行!
這其中的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啦……
想到那些妃嬪們為了能得到侍寢機會而可能送來的心意,藍珪笑的更開心了。
……
深宮的秋陽,總是帶著幾分慵懶。
這日,劉禪斜倚在躺椅上,有一搭冇一搭地翻看著奏章摘要。
這些奏章都被貼心地做了標記,重要軍情用紅紙,日常政務用黃紙,而那些清流言事的,則用青紙標註。
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一篇署名熟悉的文章,竟是陳東、李邈那幾個太學生。
他記得上次這幾個年輕人說話挺有意思,那份慷慨激昂的勁兒,倒是讓他想起當年在成都時,那些在相父麵前據理力爭的年輕官吏。
賞他們蜜餞時那受寵若驚的模樣也怪有趣的。
劉禪饒有興致地坐直身子,對侍立一旁的藍珪笑道:
“去,把他們叫來聊聊。順便把新進的那匣子蜜煎金橘帶來。”
藍珪躬身應下,眼角卻微微抽搐。
他實在想不明白,官家為何對這些口無遮攔的年輕士子如此青睞。
但聖意難測,他隻得快步離去,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在這幾位新貴麵前恰到好處地示好。
不多時,陳東、李邈等人恭敬入殿。
雖比初次從容些許,但天威咫尺,仍讓他們心懷敬畏。
然而,殿內的景象瞬間撫平了他們的緊張。
禦座旁的紫檀小幾上,那熟悉的蜜餞匣子赫然在目。
而官家並未端坐禦座之上,反而隨意地坐在一旁的繡墩,正笑眯眯地望著他們。
那眼神裡毫無帝王的疏離與威壓,倒像是家中兄長見到了久彆的弟妹。
“都來了?快,都坐,都坐,不必拘禮。”
劉禪見他們進來,熱情地招呼著。
這般親昵的舉動,讓他們受寵若驚,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為首的陳東率先反應過來,急忙領著眾人深深一揖,聲音發顫:
“臣等……臣等何德何能,竟勞陛下如此厚待!陛下隆恩,臣等銘感五內!”
劉禪卻渾不在意地擺擺手,這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待客之道。
隨後他伸手打開那蜜餞匣子,推向他們,裡麵糕點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朕的羽林朗們,來,嚐嚐這個,”
劉禪的語氣帶著分享好東西的愉悅。
“比上回賞你們的梅子更甜些。這是福建路那邊新進貢的,說是選的上好金橘,用蜜足足煎了七日,才得了這般滋味,
“朕吃著覺得不錯,就想著你們年輕人應該也喜歡。”
他這話說得自然,就像在招待來串門的子侄晚輩。
陳東等人聞言,更是感動得無以複加。
陳東雙手顫抖地接過內侍遞來的小碟,裡麵盛著兩顆金橘,他隻覺得這小小的金橘重若千斤。
他躬身謝恩,聲音哽咽:
“陛下……待臣等以腹心,推食食之,此乃……”
他激動得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澎湃。
劉禪看著他們感激涕零的樣子,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待眾人謝恩落座,劉禪拿起他們的奏章,好奇地問:
“這個羅汝楫,他乾什麼了?惹得你們這麼生氣?”
他隨手翻開一頁,指著上麵用硃筆圈出的段落。
“這裡說他貪墨受賄,結交權相,可有實證?”
陳東、李邈見皇帝主動問起細節,頓時勇氣倍增。
陳東率先開口:
“回陛下,羅汝楫在禦史台任職期間,其家人在臨安、平江等地廣置田產,僅去歲就購入良田千頃,
“而其俸祿,歲不過三百貫。臣等暗中查訪,發現這些田產多來自被其彈劾罷官的官員之家,其中必有蹊蹺!”
李邈緊接著補充,語氣激憤:
“更可恨的是,在二聖流言甚囂塵上之時,羅汝楫不僅不加製止,反而推波助瀾,
“臣等查實,其家奴曾在酒肆公然宣揚二聖若歸,嶽元帥該當何從等悖逆之言。其心可誅!”
劉禪一邊聽,一邊慢條斯理地剝著金橘。
當聽到羅汝楫搬弄是非那段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帶著幾分回憶與感慨說道:
“這般行徑,倒讓朕想起史書上記載的季漢黃皓了。”
他輕輕搖頭,將一瓣金橘送入口中。
“也是這般搬弄是非,惹得諸葛武侯煩心。朕記得武侯最厭惡這等小人。”
他說的本是自身經曆的有感而發。
隨即又像是結束了一場尋常談話,揮揮手道:
“行了,朕知道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總不能讓他比黃皓還逍遙。”
說著指了指另一匣蜜餞。
“這個味道也不錯,你們帶些回去吃。年輕人,要多補補。”
這隨口的幾句話,在陳東等人聽來,卻如同驚雷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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