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穿越大宋,嶽飛笑麻了 68章,朕就……再信他兀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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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的……小的隻是奉命來此,與王汭飲酒,實不知他竟敢欺瞞陛下,立下那荒誕的軍令狀!
“小的早就看出他此計不妥,曾……曾多次勸諫,奈何他一意孤行啊!”
另一名心腹為了活命,竟憑空捏造出自己勸諫的戲碼。
這變臉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王汭聽著昔日心腹為了活命落井下石的言語,氣得想要破口大罵。
可是嘴中硬塞的破布,隻能讓他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女真將領厭惡的看著這群宋人降臣的醜態,嘴角勾起鄙夷,然後不耐煩地揮手下令:
“囉嗦什麼!全部拿下!一起打入死牢!”
侍衛們得令,將所有人像死狗一樣全部綁了起來,拖出府邸,扔上了一輛肮臟囚車。
一時間,哭喊與尖叫,此起彼伏。
……
與此同時,金國皇宮正殿。
金太宗高踞狼皮禦座上,臉色陰沉如水。
殿下,完顏宗翰、完顏希尹等核心重臣分立兩側,個個屏息凝神。
“王汭那條喪家之犬!真是廢物!”
金太宗的大手狠狠拍在禦案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這就是他割發代首,信誓旦旦向朕擔保的萬全之策?
“這就是他誇口能兵不血刃,讓南朝自毀長城的誅心之計?呸!給朕千刀萬剮了他!”
臨安的密報金太宗也接到了,尤其是南朝皇帝的反應,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挫敗。
發泄了一通怒火後,金太宗喘著粗氣,身體後仰,靠在禦座上。
臉上露出困惑,甚至是不易察覺的忌憚,他掃視殿下重臣,煩躁道:
“諸位愛卿,你們說說,這南朝皇帝趙構,他到底是個什麼……什麼東西?
“他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他真的不怕二聖回去,奪了他的江山?
“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我等未能參透的更深層的詭計?”
殿內一片沉默。
完顏宗翰眉頭緊鎖,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
“陛下,此事確實蹊蹺。按常理,絕無帝王能容忍此等威脅。那趙構要麼是失心瘋了,要麼……
“便是其誌不在小,所圖甚大。或許,他是故意示弱,或者藉此收買嶽飛乃至天下軍民之心,
“其背後……恐有我等尚未看清的大陰謀。”
他試圖用政治邏輯解釋,卻越想越覺得迷霧重重。
完顏希尹也撫須歎道:
“陛下,臣觀南朝此次,從上到下,都透著古怪,
“那嶽飛用兵如神兼得死力,如今連皇帝都如此……非常人,
“臣以為,南朝氣象已變,不能再以舊日眼光視之。這趙構,或許真有更深沉的算計。”
眾臣這番分析,非但冇有讓金太宗釋懷,反而讓他眉頭皺的更深。
隨後,一股邪火在金太宗胸中翻湧,他猛地一拍扶手,厲聲道:
“好!好一個家務事!既然他趙構不在乎,那朕就成全他!
“即刻派人,將趙佶的棺材和趙桓那廢物,給他送回去!朕倒要看看,他如何處置這家務事!!!”
此言一出,幾位重臣臉色皆是一變。
“陛下不可!”
完顏宗翰急忙勸阻。
“二聖乃是我鉗製南朝最有效的籌碼!一旦送還,南朝再無顧忌!
“況且,人在我手,無論南朝是戰是和,是割地還是賠款,我等都能以此施壓。若將其送還,無異於自毀長城!”
完顏希尹也立刻附和:
“粘罕所言極是。陛下,將二聖握於手中,可隨時羞辱南朝,打擊其軍心士氣,
“若將其送還,非但失去製約,萬一他們被南朝內部某些勢力利用,反而可能成為凝聚人心、對抗我大金的旗幟,
“將其軟禁於北地,乃是以最低成本,行最穩妥控製之上策啊!”
金太宗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剛纔也隻是一時氣話。
被臣子點明要害,他重重哼了一聲,將那股憋悶之氣強行壓下。
這張王牌不能輕易打出去,至少不能在對方明確表示不在乎的時候打出去。
深吸一口氣後,金太宗轉而指著來自開封的急報,聲音陰沉:
“那麼,開封呢?兀朮的急報,嶽飛已兵臨城下!他之前在郾城敗得那麼慘,如今還敢說能守住開封?!”
完顏宗翰沉聲道:
“陛下,開封城高池深,糧草尚足,兀朮雖敗,仍有餘勇,
“然嶽飛挾大勝之威,士氣裝備皆非往日可比。兀朮急報中言,若欲死守乃至反擊,非重兵精銳支援不可。”
“他又要援軍?又要朕給他擦屁股?!!”
太宗額角青筋跳動。
“郾城一戰,葬送朕多少精銳!如今他還敢開口!”
完顏希尹上前一步,歎了口氣道:
“陛下,開封乃河南根基,若失,則河南震動,嶽飛兵鋒可直指河北,
“此戰關乎我大金在河南存亡,更關乎國運士氣。兀朮雖敗,仍是最熟悉嶽飛戰法之將,
“此時若不予支援,恐……恐開封危矣。”
殿內陷入短暫沉默,隻剩下金太宗粗重的喘息聲。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
一股狠厲取代了之前的惱怒。
“好!”
金太宗猛地站起身,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朕就再信他兀朮一次!傳朕旨意,即刻從燕雲、河東調集精騎三萬,火速馳援開封!
“將國內的三個鐵浮屠千人隊,也調撥給他!
“柺子馬、漢軍萬戶、工匠、箭矢、砲石、火油……
“一應所需,優先供給開封,不得有誤!”
他幾乎是在咆哮,然後望向南方:
“朕要在開封城下,堆出一座青山,壘出一座血城!
“朕倒要看看,是他嶽飛的骨頭硬,還是我大金的刀鋒利!
“此戰,許勝不許敗!告訴兀朮,若再敗……讓他提頭來見!”
“臣等遵旨!”
眾臣凜然應諾,心中震撼於陛下此番支援的力度,這幾乎是賭上大金未來的國運!
一場遠超郾城規模的大戰,即將在黃河之畔上演。
……
幾日後。
開封府,原大宋皇宮,如今的狼穴。
曾象征九五至尊的雕梁畫棟蒙著厚塵,甚至角落可見蛛網。
金兀朮獨自立在曾屬宋帝的禦階前,背朝殿門,沉默如石像。
他的頭盔隨意丟在腳邊,露出雜亂的頭髮與疲憊戾氣的臉。
目光透過殘破窗戶,死死盯著遠方。
那裡,嶽家軍營寨如匍匐巨獸,無數嶽字旌旗獵獵作響,刺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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