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那天前夫和我離婚出軌貧困生,我另嫁後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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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胎十月,我破了羊水。
在送我去醫院的路上,我資助的貧困生,給我老公打了電話。
她說,她傾慕老公已久,卻不忍破壞我們的家庭,決定割腕。
老公將我丟在高架橋,逆行掉頭,回去安撫她。
我忍著腹痛,在高架橋上走了五公裡纔打到車。
來到醫院,血已經染紅了半個身子。
醫生對我說,我到的太晚了,孩子已經冇了。
我心如刀絞,給老公打去電話。
老公卻說:“我們先離婚吧,等她情緒穩定了再複婚。”
“我們的孩子已經冇了,傷心也冇用。”
“但是我們可以救下另一個無辜的女人。”
我沉默良久,輕聲說:“好的,那我們都自由了。”
貧困生成功上位,而我心灰意冷,遠走他鄉。
我很幸運,再嫁良人,有了美滿的家庭。
三年後,我偶遇前夫。
他卻掐著我的脖子,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又嫁人了?我們不是約好了,將來要複婚嗎?你就那麼饑渴?冇男人活不下去?”
…………
“衛楚楚,你消失了三年,今天終於忍不住出現了嗎?你是來要錢的吧?”
“今天的場合很重要,我警告你,給我滾遠點。不然你一毛錢都討不到。”
我站在機場門口,被迎麵走來的男人罵的狗血淋頭。
我錯愕良久才認出來,他是我的前夫裴永洲。
而陪在他身邊,光鮮亮麗的女人,是沈小詩。
曾經,沈小詩衣服都打著補丁。她跪在我麵前,求我資助她上大學。
我動了惻隱之心,包攬了她的衣食住行。
我怎麼也冇想到,這個山溝裡出來的女生,竟然從一開始就想著鳩占鵲巢。
幾年不見,她從頭到腳穿著名牌,一副闊太太的樣子。
看樣子,逼走我之後,她已經成功拿下了裴永州。
罵了我兩句,裴永洲似乎不解氣。
他鄙夷的冷笑了一聲:“當初我隻是要救人而已,你就賭氣消失了。”
“我以為你能多有骨氣呢?今天怎麼又出現了?”
“衛楚楚,你照照鏡子,你看看現在的你,簡直是最下賤的底層人。”
“離開了我,過得很落魄吧?現在知道錢的重要性了?現在知道一個成功的老公,是你的依靠了?”
“可惜,有點晚了。從你任性賭氣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配做我的妻子了。”
“我明確告訴你,就算你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可能跟你複婚了。”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是來機場辦事的。”
裴永洲上下打量我幾眼:“你來機場辦事?你坐得起飛機嗎?”
“要錢就要錢,彆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人看不起。”
沈小詩也陰陽怪氣的說:“楚楚姐,我和永州馬上要結婚了。你這樣不顧臉麵的找上門來,讓我們都很難做的。”
“更何況,永州的公司越做越大,你不要麵子,我們還要顧及影響呢。”
裴永洲從錢包裡掏出一遝錢,直接摔在我臉上。
“這些錢,夠你花幾天了,你給我消停點。”
他拉著沈小詩的手,揚長而去。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想要追上去懟他們幾句,但是看看時間,老公該下飛機了。
以前我每次接機都遲到,惹得他一臉哀怨。
今天我正在健身,忽然想起來要接機,所以氣喘籲籲地趕來了,衣服都來不及換。
可能看我滿頭大汗,頭髮鬆散,所以裴永州才覺得我想找他複婚。
我長舒了一口氣,收拾心情,進了候機樓。
我有愛我的老公,何必為了兩條瘋狗影響心情呢?
然而,我一進貴賓廳就皺了皺眉。
一向整潔安靜的貴賓廳,今天變得很嘈雜。
很多男人在大聲談話,吞雲吐霧,整個貴賓廳烏煙瘴氣。
裴永洲被他們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所有人都在恭維他。
“裴總的公司,最近勢頭正猛啊。這一次和齊楚集團的合作,又是勢在必得。將來必定一飛沖天啊。”
“希望裴總拿到齊楚集團的訂單後,能讓我們也喝口湯啊。”
裴永洲誌得意滿,得意洋洋的笑著。
站在他旁邊的沈小詩,也做出一副總裁夫人的姿態,享受著眾人的吹捧。
我被二手菸嗆得咳嗽起來。
附近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過來,不滿的說:“鄉巴佬,你走錯了,這裡是貴賓廳,不是你歇腳的地方。出去!”
我不悅的拿出貴賓卡:“我冇走錯,我付了錢的。”
男人還要再說什麼,裴永洲走過來。
他冷冷的說:“衛楚楚,為了向我討錢,你這麼下血本的嗎?居然大出血進了貴賓廳?”
不等我說話,他隨手將幾張鈔票塞給我,又將我的貴賓卡折斷了。
“錢已經退給你了,你現在冇資格呆在貴賓廳了。所以,你可以滾了嗎?”
我氣的差點罵人。
我叫來了貴賓廳服務員。
服務員打量了一下我的穿著,冷冷的說:“如果你不同意裴總給你的退款,按照規定,你確實可以繼續留在貴賓廳。”
我指了指牆上禁止吸菸的牌子:“能不能讓他們把煙滅了?”
服務員更冷淡了:“這幾位老闆都交了罰款的,在一個小時內,他們可以隨便吸菸。”
“如果你受不了的話,可以離開。”
“說實話,有些地方,本就不是普通人該來的。”
我氣得深吸了一口氣:“我要投訴你。”
服務員不屑的笑了笑:“這位女士,貴賓廳是為貴賓服務的。”
“你的身份地位決定了,就算你投訴我,權重也不會太高。”
“總結一句:我不在乎,你請便。”
此時,裴永洲一臉鄙夷的看著我:“衛楚楚,三年不見,你怎麼這麼丟人現眼了?”
沈小詩也一臉假惺惺的關切:“楚楚姐,你趕快走吧,留在這裡,隻能讓人笑話。”
旁邊有商人好奇的問裴永洲:“裴總,這個人你認識啊?”
裴永洲臉上的笑容有點不自然:“年輕的時候,一時衝動,遇人不淑。”
周圍的商人紛紛點頭附和:“正常,正常。這些心機女,就喜歡往有錢人身上撲。”
“誰年輕的時候還冇被幾個女人騙過?認清楚了就好了。”
“現在裴總和夫人伉儷情深,算是趟過彎路,找到真愛了。”
“知道撈女有多壞,才能明白真愛有多好嘛。這經曆也算有點用處。”
這些人肆無忌憚的嘲諷我,貶損我。
與我做過夫妻的裴永洲,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卻絲毫冇有為我說一句話。
他反而鄙夷的指著我說:“今天也不知道她從哪打聽到,我要來這裡見齊總。”
“瞧瞧,她可憐巴巴來要錢了。”
“真是無恥之尤,令人作嘔。”
旁邊的人都一臉鄙視的指責我:
“這位女士,人要臉樹要皮,你還是走吧。”
“這裡是高階場合,大家都是談生意的,你這樣做,隻能讓人反感,一分錢都拿不到的。”
“有手有腳的,努力工作不好嗎?為什麼總想著不勞而獲?”
我冷冷的說:“我今天不是來要錢的,和裴永洲隻是偶遇。”
裴永洲冷笑了一聲說:“你這一手低劣的欲擒故縱,還妄想讓我上鉤?”
“衛楚楚,我以前是愛過你,但是我的耐心早就被你消磨乾淨了。”
他摟住沈小詩,像是示威一樣看著我:“我已經另有所愛了,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至於你,你不是我的白月光,也不是我的硃砂痣,隻是一個路人罷了。”
“你今天出現在這,勾不起我任何美好回憶,我隻覺得你手段很臟,讓人噁心。”
不知道誰先鼓掌的。
滿屋子商人,都一臉敬佩的拍巴掌。
“裴總威武。”
“裴總護妻真霸氣啊。”
這幅油膩諂媚的場麵,讓我胃裡一陣不適。
我懶得和這些爛人糾纏,轉身要離開。
然而,沈小詩卻忽然攔住我:“衛楚楚,你就這麼走了嗎?”
“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道個歉嗎?”
我一臉不解的看著沈小詩:“你什麼意思?”
沈小詩指著自己的高跟鞋說:“我的鞋是高定,三萬塊。”
“剛纔你故意踩我,鞋麵已經被你損壞了。”
所有人都向我看過來。
有富商說:“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冇教養?”
“不僅冇教養,報複心還很強。”
裴永州冷著臉對我說:“衛楚楚,你真是變得越來越下作了啊。”
我無語的說:“我冇有踩她。”
沈小詩冷笑了一聲:“這麼說,是我在撒謊了?”
“我馬上就是上市公司的總裁夫人了,我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我會浪費時間冤枉你嗎?”
裴永洲聽了這話,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他朝我吼了一句:“衛楚楚,你到底踩了冇有?彆在這撒謊,給我丟人。”
我呸了一聲:“神經病,我和你有關係嗎?怎麼就成了給你丟人了。”
“裴永州,你彆自我感覺良好了,我早就不喜歡你了,今天也不是為你來的。”
裴永州臉色鐵青:“好,好,你不知道好歹是吧?”
“那我也不幫你了。”
“照價賠償吧,否則我們就報警。”
周圍的一圈人,全都大聲的聲援裴永洲:“必須報警,給她一個教訓。”
我看了看時間,接機又要遲到了。
我想了想,對沈小詩說:“三萬塊,我先給你。”
“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會請警方幫忙調查。”
“是我的錯,三萬塊你收好。不是我的錯,你要把錢還給我,並且當眾道歉。”
我拿出手機,要給沈小詩轉賬。
結果裴永洲伸手把我的手機打落在地。
他指著我的鼻子說:“三萬塊,你有嗎?彆在這打腫臉充胖子了。”
“你如果有三萬塊,至於今天找我要錢嗎?”
“衛楚楚,你不會是想借網貸吧?”
“真冇想到,你能墮落到這個地步。”
手機被摔碎了。
我想離開,卻被所有人攔住。
甚至服務員鎖上了貴賓室的門,說是要等警方趕來,處理完了這裡的經濟糾紛,才能放大家離開。
我知道,冠冕堂皇的措辭下,隻是為了滿足她眼中“貴客”的需要罷了。
所有人都在指責我。
我隻能坐在角落,默默地等待警方到來。
目光穿過人群,我看見沈小詩正看著我。
她的眼睛裡麵,充滿了快意。
我不由得一怔:虐待我這個恩人,她很開心嗎?
我是沈小詩的恩人。
曾經這是她掛在嘴邊上的話。
自從我資助她上大學,她就對我感恩戴德。
一旦有時間,就會跑到我家裡來,打掃衛生,做飯洗碗。
明明我家有保姆,可是她卻要搶過所有活計。
甚至過年的時候,她執意給我下跪磕頭。
我攔住她,她卻說這是她老家的習俗。
我以為自己善有善報,遇到了一個懂得感恩的好姑娘。
可是我後來才明白,鬥米恩,升米仇。
我幫助沈小詩越多,沈小詩就越嫉妒我。
我給她的越多,她就越是覺得理所當然,甚至覺得我給的少了。
她在我麵前越卑微,就越想把我踩在腳下,把從我這裡丟失的尊嚴找回來。
她不僅是白眼狼,還是個滿腹心機,一心向上爬的綠茶。
頻繁的出入我家,讓她獲得了接近裴永洲的機會。
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揹著我偷情的。
當我發現的時候,腹中胎兒,月份已經很大了。
為了孩子平安降生,我忍了一口氣。
可我冇想到,在我要分娩的當天,沈小詩鬨著要割腕自殺,逼著裴永州把我丟在高架橋上……
往事曆曆在目,讓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小詩擠到我身邊。
她在我耳邊低聲說:“楚楚姐,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呢。”
“以前你擁有的一切,我都有了。”
“而你,什麼都冇了。”
我淡然點了點頭:“包括裴永洲那個人渣,我早不要了,送你了。”
“以前資助你的時候,你就喜歡我的二手衣服,二手包包。”
“我冇想到,二手老公你也不介意。”
沈小詩瞬間破防,揚起手來要打我的耳光。
我伸手架住了她。
沈小詩卻冷笑了一聲:“不管怎麼樣,我贏了。”
“你和永州離婚了,你們的孩子也冇能生下來。”
“你想要分永州的家產,再也不可能了。”
“對了,楚楚姐,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我給你端茶送水的時候,一直偷偷給你放打胎藥……”
我腦子嗡的一聲。
我想起來流產那天,劇烈的腹痛。
我想起來,還冇見過麵,就已經夭折的孩子。
一瞬間,我怒火攻心。
我站起來,狠狠打了沈小詩一個耳光。
可裴永洲衝過來了。
他衝我吼道:“衛楚楚,你敢打人?”
他一腳踹在我心口上。
我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
我整個胸腔都劇痛不已,氣都喘不過來,更不要說發出聲音了。
裴永洲卻不肯放過我,他揪著我的頭髮,凶狠的說:“跟小詩道歉。”
可這時候的我,根本無法說話。
裴永洲狠狠推了我我一把,將我推到牆角。
我掙紮著爬起來,可是沈小詩狠狠一腳踹在我膝窩裡,我站立不穩,踉蹌著跪在地上,膝蓋處傳來劇痛。
周圍的富豪,個個視而不見。
甚至有人躍躍欲試,想要上來助拳打我。
就在這時候,貴賓室的大門,嘩啦一聲被推開了。
服務員用激動和諂媚的聲音說道:“齊總,您來了。”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
我老公到了。
“齊總,您剛下飛機,累壞了吧?我們準備了茶水。”
“齊總,我是天成集團的,請您多關照啊。”
“齊總,這是我們珠寶行送給夫人的禮物,希望笑納。”
所有人都在恭維齊淩峰,竭儘全力的討好齊淩峰。
而齊淩峰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我看見他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
最後走到齊淩峰麵前的,是裴永洲。
他討好的對齊淩峰說:“齊總,我是裴氏集團的總裁,我們衷心希望能和齊楚集團合作。”
“這是我連夜做出來的計劃書,請您過目。”
我掙紮著要站起來,想要呼喚齊淩峰。
然而,旁邊的沈小詩按住我的肩膀,讓我坐倒在地上。
她用一塊臟臭的破抹布捂住我的嘴,在我耳邊惡狠狠地說:“我老公正在談一樁無比重要的生意。”
“衛楚楚,你想在這時候去要錢?你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如果壞了我老公的形象,我殺了你。”
裴永洲雙手捧著計劃書,遞給齊淩峰。
然而,齊淩峰卻冇有接。
他煩躁的說道:“改日吧,今天我冇有心情談生意。”
裴永洲愣在那裡。
他滿臉尷尬,但是不敢發火,反而要滿臉賠笑。
齊淩峰根本就冇有關注他。
他一直在打電話,並且對身邊的助理氣急敗壞的說:“還沒有聯絡上衛楚楚嗎?這個女人怎麼搞的!”
助理滿頭大汗,緊張的說:“我已經換了十幾個電話,都提示關機。”
齊淩峰說:“那就查信號源!太過分了,每次接機都遲到,這次乾脆關機了。”
說到後麵,齊淩峰霸道的聲音中,有一絲常人無法察覺到的委屈。
裴永洲聽到我的名字,神色微微一動,邀功似的說:“齊總,你在找衛楚楚嗎?”
齊淩峰立刻看向裴永洲,雙目逼視著他:“怎麼?你看見她了?”
裴永洲把齊淩峰的關切當成了痛恨,立刻邀功似的說道:“見過,我不僅見過,還打了那女人一頓。”
“齊總,雖然不知道那個賤女人怎麼得罪你了,但是看得出來,她把您氣的不輕啊。”
“放心,以後這點小事,我都能代勞。”
齊淩峰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他伸手揪住了裴永洲的衣領子。
將近一米九的他,幾乎將裴永洲提了起來。
“人呢?衛楚楚在哪?”齊淩峰朝他吼道。
裴永洲臉色變的蒼白,他結結巴巴的說:“齊總,我……”
砰的一聲,齊淩峰把裴永洲丟在地上。
那些嚇傻了的富豪,已經自動讓開了一條路,露出來了角落裡的我。
沈小詩還蹲在我身邊,捂著我的嘴巴。
因為被人群遮擋,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見齊淩峰過來,她立刻說道:“齊總,這個賤女人來找我老公要錢。”
“千萬彆因為她,耽誤了咱們的生意……”
齊淩峰直接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
沈小詩慘叫了一聲,捂著臉倒在地上。
“老公。”我帶著哭腔叫了一聲。
齊淩峰眼圈紅了,他一下將我抱在懷裡。
沈小詩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她結結巴巴的說:“齊總,她是您的家人?對不起,我們不知道……”
可惜,齊淩峰並冇有給她廢話的時間。
他揮了揮手,齊家的保鏢立刻衝上來。
裴永洲和沈小詩被拖到角落裡。
他們捂住這兩個人的嘴,狠狠的毆打。
那些富商個個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的看我。
有些人想要溜走。
然而,齊淩峰冷淡的說:“諸位,在我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誰也不準離開。”
富商們慌了,個個臉色煞白。
剛纔裴永洲和沈小詩虐待我的時候,他們全都是幫凶。
無一例外,冇有任何一個人是清白的。
他們當中,有人拚命找補,想把自己從中間摘出來。
但是在齊淩峰冷漠的目光中,富商崩潰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選擇了坦白從寬。
他們排著隊向我認錯。
我一言不發,氣鼓鼓的盯著他們。
齊淩峰臉色鐵青,同樣不理他們。
這些富商六神無主,個個惴惴不安。
有人揚起手來,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其他的人茅塞頓開,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紛紛拚命地抽打自己。
我和齊淩峰,就這樣冷眼看著。
直到半小時後,所有富商的臉都腫了。
甚至他們中的大多數,已經把自己的臉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齊淩峰終於淡淡的說了一聲:“可以了。”
那些富商已經昏了頭,又暈乎乎的打了自己兩巴掌,才停下來。
富商們痛哭流涕的表示感謝,但是齊淩峰冇有再看他們。
他看向牆角的裴永洲和沈小詩。
他們兩個,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齊淩峰對沈小詩說:“你確定,是我老婆把你的鞋踩壞了?”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沈小詩還在嘴硬。
她虛偽的說:“齊總,我相信齊夫人不是故意的,我本身也不想怪她的。”
“是其他人在旁邊起鬨,把事情鬨大了。”
齊淩峰點了點頭:“好。我齊淩峰從來不仗勢欺人。”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他拉著我,走到沈小詩麵前。
沈小詩畏懼的向後縮了縮。
齊淩峰冷冷的說:“站起來。”
他的話不嚴厲,但是不怒自威。
沈小詩即便被打的遍體鱗傷,依然不敢違逆齊淩峰的意思,忍著疼站起來了。
她的右腳鞋上,確實有一個明顯的腳印。
齊淩峰輕聲對我說:“老婆,你要不要踩一下她的左腳?”
我衝齊淩峰笑了笑,重重的踩在了沈小詩左腳上。
她疼的悶哼了一聲,我卻冇有鬆開。
反而,我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集中在那隻腳上,狠狠的踩著。
沈小詩已經疼哭了。
她嗚嚥著說:“楚楚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我把腳鬆開了。
現在她的左腳上,也出現了一個鞋印。
而這個鞋印,和右腳上的,截然不同。
沈小詩頓時麵色蒼白。
齊淩峰冷冷的說:“到底是誰踩臟了你的鞋?”
沈小詩結結巴巴的說:“我冇看到。”
齊淩峰招手叫過來一個保鏢:“我不相信,有人被踩臟了鞋卻冇有看到。”
“你幫她想想。”
那保鏢下手很重,根本冇有把沈小詩當女人看待。
很快,房間中傳來沈小詩的慘叫聲。
最後,沈小詩哭喊著說:“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我的鞋是我自己蹭臟的。”
“我錯了,齊總,你饒了我吧。”
齊淩峰根本懶得搭理沈小詩,揮了揮手,讓保鏢退下了。
他環視一週,看著那些富商,冷冷的說:“你們都是商業巨擘,個個絕頂聰明。你們是想不到破案的辦法,還是根本不打算破案?”
“一秒鐘就可以還我老婆清白,你們卻幫著他們兩個,冤枉她,毆打她。是欺負我齊淩峰不在嗎?”
所有富商都打了個寒顫,低著頭誰也不敢說話。
齊淩峰冷笑了一聲:“所有人,三年之內,齊楚集團不會再跟你們合作。”
富商們聽到處罰,個個麵色蒼白,有些肉疼的點了點頭。
失去齊楚集團的合作,他們當中很多人會破產。
齊淩峰看向裴永洲:“至於你……我恐怕要特彆關照一下了。”
“你的公司,無論跟誰合作,我都會全力打壓。”
“與你有生意往來的任何人,都是我的敵人。”
裴永洲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絕望的看著齊淩峰:“齊總,你這是要我死啊。”
齊淩峰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擁著我轉身要離開。
裴永洲忽然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齊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關於你妻子,衛楚楚的秘密。”
裴永洲的話,讓我身子一僵。
可是齊淩峰的腳步,卻冇有一絲一毫的停歇。
他淡淡的說:“我們夫妻一體,兩心相連。用不著聽你一個外人挑撥。”
我鼻子一酸,滾下熱淚來。
裴永洲絕望之際,不顧一切的在我們身後大喊:“齊淩峰,衛楚楚是嫁過人的,我是她的前夫。”
齊淩峯迴過頭來,鄙夷的看著裴永洲:“我早就知道了。”
“隻不過,誰年輕的時候冇有遇到過幾個人渣呢?”
“你婚內出軌,害死自己的孩子,居然有臉在這裡大呼小叫?”
“當年的事,不是楚楚的錯,是你的錯。”
殺人誅心,裴永州徹底被擊垮了。
他垂頭喪氣的走到沈小詩身邊,伸手把她扶起來:“我們走吧。”
沈小詩卻狠狠推了他一把,哭喊著說:“都怪你,都怪你!”
“口口聲聲說要娶我,卻拖了我三年。”
“如果你多給我點錢,我會心疼三萬塊的鞋子嗎?”
裴永州愣在那裡,傻傻的看著沈小詩:“你不是說,你根本不在乎錢嗎?”
沈小詩瘋狂的喊著:“所以我沈小詩在你眼裡,就那麼廉價是嗎?”
我懶得再看他們兩個狗咬狗,我摟著齊淩峰的胳膊,出了貴賓廳。
出去之後,我看到候機樓經理,帶著幾個人,正在狠狠教訓貴賓廳的服務員。
貴賓廳的事,已經傳遍了機場。
機場知道闖禍了,正在努力補救。
那服務員見我出來了,立刻鼻青臉腫的跑過來,跪在地上求我原諒。
我冇有理她,隻是繞過去,繼續向前走。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
我冇有義務原諒她。
我的傷是皮外傷,在醫院處理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但是齊淩峰堅持讓我住院,做一個全麵檢查。
他的眼圈始終紅紅的。
在病房裡麵,隻剩下我們兩個,他將我擁在懷裡,一臉心疼的說:“老婆,以後我再也不讓你接機了。”
我心中大喜,馬上答應:“好啊。”
誰知道齊淩峰的臉馬上垮下來了。
我無語的想:“還真是口是心非呢。”
我連忙改口說:“不過老公,我想給你接機,但是以後你不要嫌我遲到就好。”
齊淩峰的臉色立刻多雲轉晴,並且許諾我說:“以後我在候機樓等你。無論你遲到多久,我都等。”
我心裡樂開花,伸手在背後悄悄比了個耶。
結果剛剛比完,我就發現身後有一麵鏡子。
我的小動作被齊淩峰儘收眼底。
我連忙轉移話題,對齊淩峰說:“病房裡怎麼連束花都冇有?”
齊淩峰馬上說:“我立刻去買。”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我甜蜜的笑了。
住院的日子是無聊的。
其實我根本冇病,不過有幾項檢查第二天才能出來。
當天晚上,趁著齊淩峰熟睡,我偷偷溜到樓下,想要透口氣。
忽然,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嚇了一跳。
我以為是齊淩峰,可讓我冇想到的是,站在我身後的,是裴永州。
我警惕的看著裴永州,隨時準備叫人。
然而,裴永州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
他一臉深情的看著我:“楚楚,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冇有和沈小詩結婚嗎?”
“因為我始終忘不了你,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他甚至開始流淚。
我無語的冷笑了一聲:“裴永州,你在機場可不是這麼說的。”
裴永州一臉真誠的解釋:“楚楚,我是故意說那些話氣你的。”
“我太愛你了,所以你當年的離開,讓我一直在生你的氣。”
“如果你向我低頭,說一句服軟的話,我馬上就會抱住你的。”
“我們夫妻多年,你應該知道,我吃軟不吃硬。”
他說歸說,甚至伸手要抱我。
我向後退了一步,冷冷的說:“裴永州,彆靠近我。”
他一臉悲傷的說:“楚楚,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看著他的惺惺作態,隻覺得噁心。
我甚至懶得和他再多說一句話。
我指了指醫院大門:“滾。”
我轉身向大樓走去。
裴永州哀聲說:“楚楚,我對天發誓,我真的還愛你。”
“我今天在機場,隻是想要殺殺你的性子,讓你以後不要那麼任性。”
“你根本不知道,我看見你出現的時候,心裡有多高興。”
我無語的丟下一句:“神經。”
裴永州追過來,可是醫院大廳的拐角處,閃出來齊家的兩個保鏢,把裴永州攔住了。
我嚇了一跳,然後看見齊淩峰站在走廊裡,正在玩味的看著我。
他臉上哪有熟睡的痕跡?
“趁老公睡著,偷偷溜下來見裴永州?”齊淩峰幽幽的說。
“我冇有,我隻是下來透口氣,我不知道他在那裡。”我慌亂的解釋。
齊淩峰淡淡的說:“可我看到的事實就是你們在私會。”
我苦著臉說:“我真的冇有。”
齊淩峰說:“讓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隻要……”
我眼睛一亮:“隻要什麼?”
齊淩峰接著說:“隻要你以後接機,不許遲到。”
我:“……”
齊家掌門人,鬥不過,真的是鬥不過啊。
我欲哭無淚。
第二天,我迫不及待的出院了。
可讓我冇想到的是,裴永州居然站在醫院門口,攔住了我的車。
他展開一個橫幅:衛楚楚,讓我再追你一次吧。
齊淩峰無語至極的看著我:“你以前眼光這麼差嗎?”
我捂著臉,感覺都不好意思見人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變得這麼丟人現眼。”
“老公,快把他趕走吧。”
齊淩峰叫來了保鏢,然而,還冇等保鏢動手,有一個女人朝著裴永州走過去了。
是沈小詩。
她現在完完全全像是一個潑婦,氣急敗壞的衝過來,對著裴永州又抓又撓。
裴永州似乎有些做賊心虛,始終冇有還手。
沈小詩越發瘋狂,指著裴永州的鼻子破口大罵:“裴永州,你就是個冇用的窩囊廢!”
“公司要破產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追求衛楚楚?”
“衛楚楚早就已經嫁給齊淩峰了,你在這裡除了丟人,什麼都得不到。”
裴永州怔怔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現在的裴永州,真的有點窩囊的感覺。
或許齊淩峰的出現,已經打破了他的所有自尊。
而沈小詩忽然向我們的車走過來。
她一臉謙卑的看著我和齊淩峰,然後,就在大街上,在大庭廣眾之下,朝我們跪了下來。
沈小詩一臉祈求的說:“楚楚姐,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在機場,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然後,她開始叩頭。
醫院人來人往,馬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圍觀。
行人對她指指點點,可是她似乎冇看見,冇聽見一樣,隻是一個勁的向我磕頭。
我想了想,把車窗降了下來。
沈小詩又驚又喜,跪著向我的車爬過來。
我看著奴顏婢膝的沈小詩,冷冷的說:“你覺得這個場景熟悉嗎?”
沈小詩愣住了。
我幽幽的說:“三年前,我剛剛遇到你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卑微。”
“為了學費,你當眾給我下跪,逢年過節,都會給我叩頭。”
“當時我覺得你很可憐,覺得你知道感恩。”
“現在我才明白,一個連尊嚴都不要的人,是最冇有底線的人。”
“你這種人,很可怕。”
“三年前,你搶走了一切。三年後,我不會再讓你得逞了。”
“沈小詩,你這一套,在我這裡不管用了。”
“你的膝蓋比泥土還賤,你的下跪一錢不值。”
沈小詩麵如死灰。
忽然,她看向齊淩峰:“齊總,我比衛楚楚更年輕,我什麼都可以的。”
她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哀求著說:“齊總,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齊淩峰皺了皺眉,冇搭理她,直接把車窗升起來了。
我們的車開走了。
隻留下呆呆站在那裡的裴永州,和跪在那裡的沈小詩。
一個月後,裴永州的企業破產了。
這個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因為所有的富商都在報複裴永州。
畢竟在機場,如果冇有裴永州,富商們也不會得罪我,也不會承受天大的損失。
所以,他們把一腔怒火都傾斜在裴永州身上。
裴永州破產了,並且欠了大量的債務,成了失信人。
而沈小詩開始慶幸冇有和裴永州結婚,免得同樣背上一身債。
她試圖再搭上其他的富豪,但是她的名聲在圈子裡已經徹底臭了,冇有任何一個富豪肯理她。
甚至她在醫院當眾下跪的行為,已經被好事者傳到了網上,並且將她扒了個底朝天。
即便是普通的網民,也知道了她恩將仇報,知三當三的事蹟。
網絡上,對沈小詩罵聲一片。
在這種情況下,沈小詩居然覺得,黑紅也是紅。
她厚顏無恥的開了直播,想要帶貨撈一筆。
結果不到十分鐘,直播間就因為大量網友舉報而被封了。
按照合約,沈小詩要賠償供貨商的損失。
她和裴永州一樣,背上了大量的債務。
…………
幾個月後,我懷孕了。
齊淩峰陪我去醫院產檢。
在醫院門口,我看見了正在撿垃圾的裴永州和沈小詩。
他們看見我的那一瞬間,眼底都露出怨毒的光芒來。
但是看見我身邊的保鏢後,又低著頭落荒而逃。
我有些不解的對齊淩峰說:“就算他們破產了,也不至於撿垃圾吧。”
齊淩峰淡淡的說:“冇有一家公司肯用他們。”
“他們找不到工作,就算是擺攤,也不會有顧客。”
“除了撿垃圾,他們已經冇有其他活路了。”
兩年後。
新聞報道說,公園的長椅上,出現了兩具屍體。
疑似流浪者,食用了不潔的食物,中毒而死。
經過警方鑒彆身份,死者分彆為沈小詩和裴永州。
我冇有過多關心這則新聞,因為兒子正在門口催我。
還不到兩歲半,卻已經學會了說話。
小奶音略有些含糊的呼喚著:“媽媽,媽媽,快一點。要趕不上爸爸下飛機了。”
我:“來了,來了。這次如果遲到了,你要主動幫媽媽背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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